原本五萬羌人分散在二十幾個部落,一開戰半個時辰被衛宣軍幹掉了四五千,然後燒戈鵝帶走了五千多,再加上進城躲避的。剩下還有三萬多人如同時被獵狗追逐的兔子群一樣四散而逃。


    衛宣也沒想到這些羌族人真正是烏合之眾,如果幾萬人死磕,他即便取勝也要付出很慘痛的代價,如今這麽倉促地逃離,要付出代價的就是羌族人了。


    衛宣很快傳達了自己的軍令:“趙雲、杜鵬、衛通部各自以本部人馬為單位追擊,太史慈部、張濟部騎兵以張繡為主、管亥為輔合兵一部追擊,張遼部按照戰場需要自行分頭追擊。目標務必要求讓羌族各部落膽寒、臣服。


    除了戰馬和糧草不允許劫掠其他財物品,非必要盡量不要殺俘虜!”


    衛宣要震懾羌族人,但也不能一味地做屠夫或者聖母。屠殺造成的仇恨太大,而且羌族太弱也很容易被西域或者北麵的匈奴搶占地盤。????????????????但人可以不殺,但戰馬肯定是要搶一些的,他相信隨著自己的這道命令發布,手下那些人的德性必定會讓他滿意。


    眾將領得令之後開始分頭行動,張遼也不含糊,直接阿靜重騎兵分為三部自己與張飛、關羽各領一部追著羌人而去。重騎兵的戰力優勢再有武將的加成,隻要不是幾個部落聯盟埋伏是沒人奈何得了他們的。現在這種情況下各部落自身難保,根本沒時間來串聯,等待他們隻能是收割,有些倒黴蛋可能會被幾波同時洗劫。


    大約兩刻鍾後允吾城外的喧鬧逐漸安靜下來,剩下的張濟部六千步兵、太史慈部一萬兩千多人加上趙雲部的六千多人分成三個方陣重新完成集結,在城外紮營依舊是將允吾成圍困住。


    盡管衛宣還沒有退去,韓遂卻莫名其妙地感覺到鬆了一口氣,雖然他知道經過衛宣此次的屠戮,羌族今後幾年內是很難再集結這樣規模,但韓遂覺得自己城內還有兩萬多人,還有一個未趕到戰場的馬騰作為外援,即便衛宣的騎兵迴來也一時半會奈何不了他。


    突然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將騎兵擺開陣勢與衛宣決戰的,可是騎兵不擺在城外難道都留在城內?不說這些羌族人在守城的時候是否聽從自己的命令,光是這五萬人在城內治安就是個大問題。應該有一名優秀的江鈴帶著謝謝烏合之眾在金城各地遊蕩牽製衛宣的,他真的後悔了,後悔聽信成家父子的誆騙將自己的精銳和女婿送給了衛宣,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說到底還是個無解的難題。


    出乎韓遂預料的是衛宣沒有立即下令三部步兵進攻允吾,盡管衛宣軍都是精銳,人數也不少,但畢竟韓遂憑借允吾的城牆與衛宣軍作戰還是有一定的優勢。衛宣隻需要將韓遂看住,等待騎兵洗劫羌族迴來。


    雙方就這樣對峙著等待衛宣軍騎兵追擊羌族人的消息。一天過去了,沒有一支騎兵迴轉,兩天過去了,各部都傳迴來消息卻也僅僅是派遣斥候迴來報告行程。


    三天過去了,雖然衛宣一直得到的都是好消息南麵有點替這些家夥擔憂起來,他倒時不擔心這些武將會在羌族部落隕落,隻要不是被人下藥,即便被數倍的地熱包圍也有機會逃脫。衛宣擔心的是這些家夥憑借裝備和戰力優勢對羌族的殺戮過重。


    第四天依然是偶爾有幾名傳令兵迴來稟告各部的動靜,從傳令兵傳迴來的消息看起來這些家夥果然行動很迅速,這也和站前眾人熟悉地圖有關係,加上俘虜成家父子之後挑選了不少當地向導。


    第五天,有傳令兵迴來說有幾部開始迴轉。第七天,終於有人陸陸續續迴來了,然後看的城牆上的韓遂目瞪口呆,因為這些人顯然十分高興,但卻沒有帶上一名俘虜,而是攜帶了大量的戰馬,戰馬上還拖著糧食!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迴轉,即便如今身居司空的衛宣也不淡定了,因為基本上每一個騎兵至少帶迴來一匹戰馬,等到所有人迴轉已經是十天後。衛宣可以肯定他的麾下騎兵將整個靠近涼州的羌族各部落搶了一個遍。


    四萬五六千人追擊,基本上沒有損失卻帶迴來了八萬多匹戰馬!衛宣估計這些家夥不但將那些俘虜的戰馬據為己有而且所到之處肯定能夠看得上眼的戰馬基本上都被牽走了。


    衛宣現在終於不用擔心戰馬的問題,卻要擔心糧草了。因為這些戰馬太能吃了,看來今後隻能留下一部分在涼州放牧,還有一部分要送到並州北部去和匈奴人搶奪草場,不然這些戰馬很快就會吃窮他。


    衛宣隨即下令各部在允吾城外紮營就地整編,之前從成家父子哪裏得到俘虜一部分被安排到馬騰哪裏去,一部分被安排去關中屯田,精銳則留在了軍中正好充實到各部,還有之前夜襲閻行六部也抓了將近一半的俘虜。


    經過詳細的甄別,衛宣決定將杜鵬和衛通部兵馬擴充到一萬五千人並且完成一人兩馬的配備。將來無論是並州還是司隸都需要一直強大的輕騎兵。飛虎軍和驍騎營將士機動能力最強的輕騎兵。


    閻行雖然已經願意歸順,但在徹底打垮韓遂之前,衛宣不放心讓他單獨領兵,衛宣計劃讓其在張濟營中做一名校尉,張濟部隨後也會擴大到一萬五千人,不過騎兵控製在五千人以內。


    城外的衛宣軍歡天喜地,就連那些俘虜因為被整編之後夥食明顯提高而表現得非常開心。但允吾城內的韓遂卻笑不出來了。程銀、梁興兩人臨時招募來的士兵這幾天已經悄悄地逃走了一千多人,他們寧願跳城牆也不遠跟著韓遂守城,顯然他們已經看明白了韓遂根本不可能是衛宣軍的敵手。


    即便是韓遂本部人馬在麵對七八萬人的圍困也出現了動搖。而援軍馬騰方麵一直沒有消息前來,讓韓遂也不淡定了。他知道這一次衛宣得勝歸來也就意味著羌族各部落被衛宣麾下騎兵洗劫了一遍。因為戰場上表現出來的恐怖戰力,和龐大的騎兵規模,想來如今二十多個羌族部落都被震懾住了。再加上戰馬被搶走,怕是三五年內根本就沒辦法集結大規模的軍隊。也就是說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需要獨自麵對朝廷麵對衛宣。


    思來想去韓遂決定老套路,派人出城請降。韓遂的條件很簡單就是願意歸順朝廷希望保留金城郡和允吾城中的兵馬。衛宣當然不能答應他,如果將韓遂留在金城,那麽他這次興師動眾地率兵前來就是去了意義。因為成家父子和程銀之流根本就翻不起什麽風浪。唯獨韓遂和馬騰能夠召集涼州漢人也能召集羌人。


    衛宣給出的答複是韓遂出城投降,可以到長安或者洛陽做官,韓遂在長安的兒子以及俘虜女婿閻行都????????????????可以加入軍隊。


    雙方要求的差距太大,自然談不攏,雙方的實力懸殊也太大根本沒有進一步談判的必要,於是第二天衛宣開始組織人手攻城。主力自然還是太史慈、趙雲和張濟三部。其他幾部隻是看住了北麵韓遂逃跑的路線和南方馬騰可能來援的路線。


    第一天的進攻,波瀾不驚,三部步兵並沒有猛攻,也沒有架設雲梯攀登城牆,而是在比拚弓箭手的臂力。如今太史慈部有五千左右的神臂弓手,在重步兵的掩護下,在允吾城的南門排開,分成三隊輪流朝著允吾城牆上拋射。


    顯然韓遂和守城將士也是第一次見識到神臂弓的威力,居高臨下的守軍弓箭手就此吃了大虧,原本是想憑借地利殺傷一些敵人的弓箭手結果被反殺,後來不得不後退到城牆內側。雖然後退之後弓箭手的傷亡降低了但守軍的士氣卻遭受了沉重的打擊。沒有盔甲的步兵也不敢輕易往前站,他們心裏都清楚一旦官軍準備攀登城牆,他們可能根本站不到城牆垛口處那還如何防禦。


    而趙雲和張濟兩部進攻就要溫和得多,主要還是兩部當中神臂弓手數量比較少,趙雲部是兩千,張濟部一千五。不過東西兩步在城牆下還是依靠神臂弓偷襲殺傷了一批守城將士。一天下來雖然魏旋君壓根就沒有派遣步兵出陣,韓遂方麵還是損失了一千多人。


    當晚衛宣一麵下令打造攻城器械一麵商議第二天的打法,閻行主動請纓希望進城勸降韓遂。戲誌才擔心閻行就此逃脫,衛宣確實一臉微笑地同意了。


    閻行迴到允吾之後也是第一時間求見韓遂。麵對閻行的勸解韓遂心中犯了難,這個衛宣可不是以往朝廷那些迂腐的讀書人,對於韓遂提出的要求一概不準,徹底堵死了韓遂想要耍滑頭的想法。韓遂明白如果自己放棄全部兵馬隻身前往長安或者洛陽做官他真心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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