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年的準備,征西將軍率領四五萬精銳將士的浴血奮戰,並州的雁門、西河、上郡、定襄和朔方先後成功地驅逐了所偶遇的匈奴人。


    這算得上是一場對胡人的大勝,尤其是還順手擊敗了來勢洶洶的東胡之一鮮卑人大單於軻比能,在長安朝廷風雨飄搖的關鍵時刻,是對四方胡人的一次強大震懾。而這場戰爭的最大紅利就是獲得了大量的戰馬,從去卑部落得到加的上從軻比能哪裏獲得的型木馬超過了三萬匹,加上之前在雁門的收獲,基本上未來幾年的戰馬都夠用了。若不是擔心羌渠和土渾兩人不肯徹底並州,其實衛宣還可以將更多的戰馬據為己有。


    牛羊方麵就更多了,西河能夠帶走的全部被去卑帶到了上郡,但很快上郡就成了衛宣的地盤。三萬頭牛和二十幾萬頭羊大部分低價賣給了並州本地的漢人,少部分當做軍糧給全體將士改善夥食。


    十五萬匈奴人被衛宣和土渾斬殺的有????????????????將近兩萬,土渾和羌渠部落與軻比能作戰損失了五六千,剩下的現在全部集中在五原和雲中以及黃河以北的廣袤草原上。而並州除了雁門、太原和上黨三郡七十萬人外,其他六郡人口總計不過四十萬,這次全麵清查又得了將近十八萬左右的被匈奴人奴役的漢人奴隸將會恢複戶籍,這些人將會是並州恢複生機的基礎。衛宣不斷地從中原調派人手充當地方官,但對這些人來說最利好的消息就是衛宣將會在邊郡大量駐軍,並且未來一年所有人將不需要給官府交稅,官府還會提供耕牛和種子租借是無利息的。


    和戰馬比起來,並州九郡一百三十萬的人口基數將士今後微醺啊的一個重要的兵源。當然接下來最重要的還是要守住至少包括雁門、西河、上郡和朔方在內的幾個戰略要地,然後從周邊源源不斷地移民。並州地廣人稀,如果單純算麵積應該和冀州、兗州加起來還要大,這兩個州人口加起來將近千萬了。


    如今並州不過一百多萬,尤其是黃河河套的朔方等地是很適合耕種的,光是從三河等地移民速度太慢了,青州倒是有很多?可貴的,可惜相距太遠,目前衛宣隻能從太珊珊東邊的黑山軍下手了。如果張燕等人也有陶升那樣的覺悟那麽永不了幾年並州機會成為衛宣蕩平天下的大後方。


    當然這麽大的事情自然是要告訴長安的天子和諸位公卿的,也是要告訴全天下的。關東衛宣隻需要傳檄,那些人盡管不願意看到,想必等收到消息也一定會震驚吧,尤其是袁紹,必定更加急切西想要統一河北。


    至於長安朝廷自然需要派遣使者覲見,所以初平二年四月,孫乾又來到了長安,衛宣這次給天子帶了五匹神駿的戰馬和五十頭羊。當然一並送到天子手中的還有並州九郡的人口戶籍和官員表。


    天子雖然隻有十幾歲,但也是聽說過衛宣那首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的。得知衛宣以一己之力驅逐了整個並州的南匈奴人心情也是十分激動的。朝堂諸公雖然被瘋魔的董卓他的喘不過氣來,但當聽說衛宣居然派兵將整個並州的匈奴驅趕了出去,大部分人都激動得留下了熱淚,也不怕董卓了對著天子懇求希望告慰太廟同時加封衛宣。


    衛宣當然不在乎朝廷的加封,但並州刺史以及各郡太守的任命是需要朝廷認可的。尤其是並州刺史,衛宣表舉的是自己的從兄衛崢。


    從縣令長到郡太守到刺史都是衛宣一手安排的,朝臣們要說沒意見是不可能的,不過現在除了關中,其他地方長吏都是打到哪裏自己任命到哪裏。衛宣也是群雄之一,他能給天子說一聲,跟朝堂諸位象征性地請示一下已經很給麵子了。就連董卓得到了消息之後也不可知否。他也知道自己不同意也改變不了現狀,除非帶兵去並州擊敗衛宣。當然收複並州的封????????????????賞是絕對沒有的!他對衛宣的幻想早在河南兵敗的時候就徹底破滅了。


    董卓或許是被衛宣打敗之後刺激到了意誌消沉或者說自暴自棄,不再如當初在洛陽的時候那樣拉攏、討好士人。或許是長期的執政導致了他的盲目膨脹,反正董卓現在是不會輕易讓步的。


    孫乾在長安的這段時間聽到的大部分是董卓如何瘋狂,如何跋扈。這讓他想起了衛宣的預言,衛宣曾十分淡定地說董卓這樣活不過今年。


    曾經雄心萬丈的董卓被士人欺騙、出賣、背叛、羞辱,讓一個大好的常勝將軍變成了一個瘋魔。這或許也是曆史的慣性。


    據說某日,董卓要去郿塢,公卿大臣到長安城橫門外為其送行,董卓設宴款待眾人,這本是十分開心的一件事情。不管這些人內心怎麽想,他們總歸是順從董卓的,甚至有些人是諂媚。但董卓卻在宴席上將數百名誘降來的北地郡叛軍士兵虐殺,宴會上的人嚇得勺子、筷子都掉了,而董卓卻飲食自若。或許這就是董卓不自信的地方,需要通過這樣的恐嚇來保持他對朝臣們的壓迫。


    董卓的下屬將領如果言語有冒犯董卓的,馬上就會當場處死,董卓又以叛逆的罪名誅殺了一些關中舊族,其實很有可能還是看重了人家的財產。


    最離譜的是董卓在長安執政期間,毀壞市場交流流通的五銖錢,再加上洛陽及長安兩地的銅人等各種銅製品,用來鑄造小錢。這種小錢製作非常粗糙,甚至沒有輪廓和文字,百姓都不願意使用,最終導致市場紊亂,物價飛漲。當然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大量的錢財進了他的腰包。


    在孫乾第一次到長安之前董卓讓司隸校尉劉囂抓捕“為子不孝,為臣不忠,為吏不清,為弟不順”之人,統統以死刑加沒收全部財產的方式懲辦,結果引發大量的冤案。


    緊接著關中發生地震,董卓向蔡邕詢問應對,蔡邕趁機勸說董卓放棄乘坐青蓋金華車,董卓聽從,改成“皂蓋車”。董卓非常看重蔡邕的才學,十分厚待,每次有宴會,都會令蔡邕彈琴、主持,蔡邕都會努力匡正董卓的言行,董卓卻很少采納,蔡邕也覺得非常遺憾。不過也僅僅是遺憾這位後來蔡邕與王允的矛盾埋下了伏筆。


    董卓非常喜歡車師王侍子,而這位侍子多次犯法,被虎賁中郎將趙謙抓來判罪斬殺了,董卓非常生氣,但是一直很敬畏趙謙,而是把都官從事抓來殺害報複。


    初平二元年十月,太史令望氣,匯報說不久會有大臣會被誅殺。董卓害怕預言會應驗在自己身上,想起衛尉張溫曾與自己不和,便指使他人誣陷張溫與袁術勾結,張溫乃荊州南陽人,後將軍袁術時在南陽確實已經不將長安朝廷和天子放在眼裏。於是董卓派人將張溫抓到長安的集市上活活鞭死。


    忍耐總是有限度的,董卓從一個三好少年變成了如今這樣,卻因為手中牢牢掌握了軍隊,許多人敢怒不敢言。以何顒、鄭泰等人為首的幕僚對董卓不滿,采用荀攸離開長安去洛陽時留給他們的意見,由董卓親近的越騎校尉伍孚擔任刺客,試圖刺殺董卓。行刺當日,伍孚在衣服裏藏了一把佩刀去拜見董卓。董卓也不懷疑,親切接見伍孚。會見結束後,董卓還親自為伍孚送行,在閣道中,董卓還摟著伍孚的肩膀,十分親密。伍孚突然抽出佩刀刺向董卓,董卓反應迅速,連退幾步,並疾唿周圍的衛兵將伍孚製服。董卓大罵:“你想造反嗎?!”


    伍孚當然是要造反,可惜學藝不精不能怪別人,他隻事情敗露他隻能臨死前過一過嘴癮大聲說:“汝非吾君,吾非汝臣,何反之有?汝亂國篡主,罪盈惡大,今是吾死日,故來誅奸賊耳,恨不車裂汝於市朝以謝天下。”言罷,當場遇害。


    董卓隨後派人查辦伍孚同黨,何顒等人入獄,荀攸幸虧跑得早,或者說是衛宣開掛救了他,鄭泰等人逃亡投奔袁術。


    許多士人和豪族眼見著董卓越來越瘋魔都悄悄地向河南等地轉移。董卓也不在乎,他知道自己有生之年是不可能擊敗關東群雄重振朝綱,自己又沒兒子,那麽剩下的就隻有享受了。


    一個權傾朝野的武夫最大的享受自然就是女人,可惜董卓掌控的地盤有限,涼州更是風沙之地,哪裏能有什麽水靈的美女。


    於是士人的汙蔑變成了真的,董卓開始將手伸向了周圍將士的家眷和滿朝文武,就連天子的後宮都不曾放過。


    當今天子的親姐姐長公主就這樣進入了董卓的視野。董卓雖然苛待天子,但當看到長公主的第一眼就動心了,接下來的日子他就隻有一個執念:得到這個惡女人,因為張工主除了長得比一般女人美麗之外,還有他高貴的身份,任何時候男人的虛榮心都會激發心底深處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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