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誌才神情很嚴肅、態度堅決,衛宣見狀隻能訕笑將求助的目光看向賈詡,賈詡嘴角帶笑將頭扭向一邊,顯然對衛宣這種突然的試探不感興趣。


    戲誌才說完之後,郭嘉和張遼、趙雲等人也婉轉地勸說衛宣堅持既定路線。衛宣仔細想想其實也明白,如果放棄既定路線,整個四郡的防禦要重新規劃,現在在實行的許多政策也要隨之調整,所以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打得袁紹服氣但不至於發瘋與自己死磕。


    魏郡鄴城,顏良率領五千精銳風塵仆仆趕到城外,他們從高邑出發已經十幾日,到了這裏他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他在路過趙國的時候接到了後方傳來的消息袁紹準備親征。顏良心想自家助攻也是想刷聲望,於是放慢了行軍速度。


    在顏良看來區域與萬人駐守的河內益州之主親征覺得有點多此一舉,不說淳於瓊三萬步兵壓入河內,光是自己這五千精銳一旦越過邊境,河內必定人心惶惶,自己先攻???????????????占幾城,然後等到淳於瓊抵達,衛宣若是其他地方沒有援軍前來河內豪族必定舉族歸附袁紹。


    鄴城令早就得到了消息,顏良的隊伍一到他就帶領人帶著酒水前來犒賞三軍,顏良自然也是來者不拒。


    不過作為河北名將,全軍前鋒顏良並沒有忘記就此派出斥候前往魏郡與河內邊境偵察。


    當第二天顏良在也縣令送的兩個十四五歲少女懷中醒來的時候,斥候也迴到了鄴城,一頁偵察的結果是安然無事。


    魏郡形狀似一個倒立的凸字,鄴城在這個字的中間,凸字的突出部位是內黃,凸字的西邊是河內,東邊是黃河和兗州東郡。西邊與河內接壤的兩縣從北到南分別是武安、涉國,為了避開上黨,顏良的選擇是準備從涉國入河內境。斥候匯報說目前河內邊境一切如常,讓顏良對衛宣又低看了幾分。從鄴城過涉國入河內不過三日路程,河內將士莫不是認為自家主公袁紹治所遠在高邑就不會進攻河內?


    吃過早飯顏良戀戀不舍地從兩個少女懷中離開,一麵下令朝著涉國進兵,一邊通知後方的淳於瓊大部。


    次日傍晚,顏良的前鋒已經抵達涉國,涉國相自然少不了一番招待。等待次日天明斥候帶來了更加詳細的消息,原來斥候連夜潛入河內境內,今日清晨返迴時在邊境遇到了一個商隊自河內來欲往無極,乃是無極甄家的商隊。


    那斥候還得意洋洋地描述了自己與那甄家商隊給了他們相遇的情況,感歎甄家豪富,才知道他們三人是冀州斥候的時候不但給了他們每人一塊金餅,還為顏良的前鋒準備了五石精製鹽和三十幾壇衛家釀造的白酒。


    斥候自然不敢私吞全部上交給了顏良,顏良看罷知道都是好東西,不過既然是無極甄家的商隊倒也正常。不過顏良笑眯眯地讓親衛連金餅和精製鹽、白酒等放好之後臉孔一板:“本將讓爾等前去偵察敵情,你等卻與商隊廝混,耽誤了軍機爾等可擔待得起?”


    那前來匯報的斥候連忙跪倒在地:“將軍明鑒,我等三人入境之後努力偵察,未曾發現異常,遇上冀州商隊原本也隻是想從商隊嘴裏大談一些情報,這些都是小的們在文明了情況之後甄家商隊堅持要送給小的們的。”


    顏良哦了一聲,等著那斥候問道:“你們當真確認那是甄家的商隊?”


    那斥候點點頭:“千真萬確,而且甄家商隊似乎並不知道我們即將與河內開戰,所以聽聞小的門是軍中斥候很是意外,從他們的言談中小的門可以肯定河內將領和普通百姓似乎都不知道我軍即將入境。”


    顏良點點頭,甄家是冀州豪富之家,想來此番是前去洛陽進貨了,據說洛陽全是河東衛家製造的好東西。為了今後的方便,提前鬆一點禮物打點一下冀州的軍隊,說明甄家真豪富,同時也說明了河內防禦鬆懈。


    至於甄家送的???????????????禮物精製鹽和白酒必須送一部分給淳於瓊,大部分還是要交給即將抵達鄴城的主公袁紹的,所以顏良也隻是開了其中一壇子與手下校尉、軍侯淺嚐則止。


    品嚐萬純香的白酒,顏良於是決定按照此前的計劃,率先入境搶占一二縣城再說。他與淳於瓊的大部人馬一天的路程,這一天他能做很多事,也是他立功的大好機會。


    當晚顏良宿營兩郡邊境,第二日一早便帶著五千冀州精銳進入河內直奔第一個目標修武縣。


    修武縣在涉國西六十裏,涉國大,修武小,修武距離貝內邊境不過二十餘裏。


    顏良的打算是準備晚上在修武過夜,所以一大早就催促麾下急行軍。行不過十餘裏,前方原本不斷來來迴迴通報沿途情況的斥候屈辱突然沒了消息,顏良心生警覺,立即叫停了隊伍,派遣身邊十幾名斥候前往查看情況。


    在等待斥候匯報的是家裏顏良又想起此前斥候跟他說的甄家商隊的事情,按道理甄價的商隊應該在進入魏郡境內之後才會北上,就算是為了規避己方軍隊,在撒出去的斥候必定也會遇到,顏良還想通過斥候之嘴感謝人家呢。


    顏良在原地等了小半個時辰也不見派出去的斥候迴來,他知道想來是出事了,現在看來河內的敵人肯能是因為前一波斥候太過隨意而被敵人發現了。若是如此那就必須盡快趕路,萬一修武有防禦也好在日落之前攻下縣城。


    於是顏良集中了全軍所有的校尉、軍侯的親兵三十多人在前麵開路,自己帶著五千人緊隨其後。


    行不過三裏突然見到那些被臨時用來充當斥候的親兵有三四人渾身是血地逃了迴來。


    顏良皺眉,催動胯下馬屁攔住幾人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其中一名傷勢稍輕的親兵說道:“將軍,敵人斥候很多,埋伏於前方兩旁林中,我等沒有防備被冷箭所傷。其他的兄弟都被留下了。”


    顏良瞪眼嗬斥道:“很多是多少?爾等難道要本將親自前去數一數碼?”


    那斥候滾落在地連連磕頭:“至少有五六十人,他們的馬速很快,馬背上行動也很靈活,都佩戴了弓箭,我等不是對手。”


    這斥候其實也沒看清楚到底有多少敵人,反正稀裏糊塗被人埋伏一頓弓箭下來,幾乎所有人都掉頭往迴跑,不過他知道往多力說是沒錯的。


    顏良眉頭緊鎖,現在看來敵人是有準備,但自己這些親兵也要無能了,這麽多人在前麵居然沒看清楚敵人斥候有多少?


    想了想,顏良一咬牙,也不繼續探查了,一路急行軍,直接抵達修武城下就行了。


    整個隊伍繼續前行,很快果然遇到了斥候所說的那片小樹林,不過等顏良看清楚那樹林的國模頓時氣得吹胡子瞪眼,這哪裏算是樹林,中間七八十步寬,長不過三四百步,兩旁大概琳琳落落地???????????????種植了幾百棵手臂粗的小樹,稍微機靈一點敵人肯定無從遁形。但是自己的斥候和親兵居然就被人埋伏了。顏良看看那些被敵人射死在路上的親兵,一刻也沒有停留,擺擺手隊伍繼續前進。


    一切正常,小樹林裏沒有埋伏,本來就算埋伏這片小樹林頂多就是隱藏千人。到時候還要從樹林裏跑出來到底誰埋伏誰還不知道呢。兵法上常說的逢林莫入指的是那種中間沒有路的樹林,而這個小樹林顯然是管道兩旁後來栽種的數目,根本就不適合大規模的伏兵藏身。就算敵人隱藏其中,己方五千步兵也可以從容地在中間的空地上布陣。


    隻是當顏良帶著大部隊剛剛快要穿過小樹林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隆隆的馬蹄聲。準確地說是他們五千多精銳大部分都進入小樹林所夾的中間空地的時候從他們身後兩側同時殺出來數量眾多的騎兵。這顯然是在遠處看得真切,才從遠處發起的衝鋒!


    這是精準計算過的,還是有埋伏,顏良有點不甘心,不過顏良心並沒有亂,前麵的斥候戰已經提醒了他,有了充足的準備,他的行軍隊伍也會按照各校尉各軍侯親自帶隊前行的,大不了後隊變前隊原地結陣。


    顏良正欲下令原地結陣防禦,一名落在後麵的軍侯騎著馬穿越步兵軍陣來到顏良跟前惶急地說道:“將軍,敵人出動了好多騎兵,至少有三四千人。”


    顏良心中一顫,雖然他十分勇猛,但他知道騎兵和步兵不一樣,他平常在渣場上一是憑借自己個人的勇武,二十憑借戰馬的高度。現在敵人出動了三四千騎兵,倉促之間步兵無法完成結陣防禦必定會被敵人騎兵一通殺戮。


    顏良一邊下令原地結陣,一邊在那軍侯帶領下往來時的路跑過去,他倒是要看看敵人騎兵的威力如何。如果敵人隻是騎兵數量多一些,他就要率領親兵衝殺一陣,然後退迴步兵方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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