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林清晏約了季雲瀾在江月樓見麵。


    一走進江月樓她就看見了季雲瀾那一頭標誌性的銀發,她的表情挺複雜的。


    “你家家風這麽嚴謹,你染了這麽一頭風騷的頭發,你爺爺和你爸媽沒把你打死對你是真愛了。”


    其實季雲瀾長得也不差,一雙桃花眼足夠瀲灩勾魂,但有了池硯相比較,那就顯得寡淡了一點。


    季雲瀾端起飲料杯,悠悠地笑開:“我可是季家唯一的孫輩,當然可以肆意一點了。”


    他做的混賬事情那麽多,染頭發可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件,他們估計連管都懶得管。


    頓了一下,繼續開口:“好了,林姐,咱們今天討論的重點是言姐姐,你不是說你有重要的東西給我嗎?究竟是什麽東西?”


    林清晏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這是她憑借記憶畫出來的。


    “我的畫功沒有言兒好,你就湊活看看吧,應該還是能夠具體看出來究竟是什麽東西的。”


    季雲瀾接過來隻看了一眼,臉上的神情就變了,似乎還有一點凝重:“林姐,這圖騰你是在哪裏看見的?”


    季雲瀾的反應告訴她,這個圖騰一定不尋常,她微微皺了皺眉:“這圖騰是什麽意思?”


    季雲瀾不緊不慢地將這張紙折疊好,才緩緩開口:“你知道京城的池家嗎?”


    林清晏搖了搖頭,她家自從破產之後她全身心都在債務上,哪有空去關心京城的豪門都有誰。


    季雲瀾挺無奈地笑了笑:“林姐,若是言姐姐不關心京城的局勢也就罷了,怎麽連你也是一副二仗摸不著頭腦的樣子。池家的確沒有宮家這麽有名,但若論起權勢,池家可是要遠遠在宮家之上。我這麽和你說吧,池家是能夠決定整個京城的局勢,甚至可以說是都能決定宮家的命運,池家那可謂是豪門之中的豪門。”


    說到這兒,頓了一下:“你給我的圖騰就是池家的圖騰。”


    林清晏震驚了:“池家真這麽厲害?為什麽京城裏麵我都沒怎麽聽說過?”


    “那是因為池家又不像宮家那樣旗下有娛樂集團,討論度沒有那麽大,可是沒有討論度並不代表池家的實力就不行。


    池家的影是專門替皇室做清理的,平日裏低調的很。不過正是因為替皇室清理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以至於名聲不太好聽,被一些人稱作是皇室的清道夫,但也無人敢真的得罪,曾經還被人戲稱,寧可得罪宮少爺,也不能得罪池家的人,畢竟得罪宮少爺最多破點財,可是得罪了池家,那就是要命了。”


    林清晏:“……”


    季雲瀾:“林姐,我可是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在哪裏看見這圖騰了吧?”


    林清晏:“半個多月之前,我看見池硯上了有這個圖騰的車。”


    她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池硯也姓池,你說他和池家有沒有關係?”


    季雲瀾皺了皺眉:“這……”


    他也沒有辦法確定啊……


    他唯一能夠肯定的就是,池硯這個人一定有問題。


    林清晏不免有點擔心:“那若是池硯真的是池家的人,那你說言兒和他繼續在一起會不會有危險?”


    季雲瀾猶豫了一瞬,若是池硯真的是池家的人,那和池家有仇的人可真是不少,言姐姐和他在一起肯定是有危險的。


    但若是他和林姐跑到言姐姐的麵前說,池硯是池家的人,你和他在一起會有生命危險的,那可能會引發她的反骨,更加不願意分手了。


    別看言姐姐脾氣好什麽好的樣子,其實骨子裏還是挺桀驁的。


    “林姐,你若是希望他們兩個人分手,我覺得還是找出具體的證據,證明池硯和池家有關係,然後再讓言姐姐自己判斷究竟要不要繼續在一起。”


    林清晏輕“嘖”了一聲,“你小子這麽關心她,是不是喜歡她?”


    季雲瀾臉上的表情一僵,甚至原本的笑容都變得勉強了起來。


    還不待他開口,忽然又聽見林清晏戲謔地開口:“在言兒迴國的前一個星期,你突然間問我她的喜好,我記得我當時我迴了你一句,她喜歡乖巧型的,她迴來之後,你整個人就變了……還說不是喜歡她?”


    嘖嘖嘖,就是這個頭發沒有變,看來是真的喜歡這銀發了。


    她忽然間想起一件事情,池硯這個人她總感覺也不如表麵上的這般乖巧,他現在表現出來的就像是一個完美的假人而已。


    不會池硯也早就知道溫言的喜好,然後和季雲瀾一樣,特意收斂的性子改變了自己的性格去勾引她吧?


    若真的是這樣……


    她的後背忽然間就一陣涼意。


    若她沒有發現那個圖騰,說不定就真的被池硯糊弄了過去。


    季雲瀾默默地低著頭,沒有開口否認。


    林清晏見狀挑了挑眉,若是真的言兒喜歡上弟弟型的,那她寧願溫言喜歡季雲瀾。


    好歹季雲瀾是自己師傅家的孫子,知根知底的。


    “今天言兒去了她新辦的畫廊,你小子既然喜歡她,那就在她需要的時候多幫幫忙。”


    林清晏的聲音就像是鼓動一般,輕易就敲打了心扉。


    “林姐你說說得對,我不能什麽都沒有做,就放棄。走,我們去畫廊幫忙。”


    兩個人離開後,沒有看見坐在他們後麵的江潮這會兒臉上全是震驚的表情。


    難怪他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麽。


    那就是池硯很可能就是池家的人……


    若真的是池家的人,那慕南瑾還是安安靜靜地別作死了,不然整個慕家都被慕南瑾給作死。


    連忙給慕南瑾發了一條消息:


    【南瑾,池硯很可能是池家的人。】


    慕南瑾在看見這個消息後立刻給江潮迴了一個電話,語氣有點凝重:“你怎麽會知道?”


    江潮:“我剛剛聽見林清晏和季雲瀾在我後邊說池硯很可能是池家的人,但具體是池家的什麽人暫時還不太清楚。”


    慕南瑾隱隱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


    池家的人怎麽可能會這麽費勁心思出現在溫言麵前?


    “池家的人也分主係和旁係,若池硯是旁係的人也不足為懼。總之你幫我再好好調查一下。”


    江潮:“……”


    合著他全都白說了?


    他有點火大:“慕南瑾,你自己作死能不能別帶上我?就算池硯是旁係的人,那也是池家的人。”


    慕南瑾幽幽說了句:“可是他特意偽裝成咖啡店的店長,故意用假身份接近溫言,你難道不好奇嗎?”


    江潮:“……”


    慕南瑾果然很擅長找到他的弱點,他的確是非常是好奇,但是……他更惜命啊……


    “罷了,我再最後幫你一次,總之,你暫時離溫言遠一點,收起你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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