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枝站在不遠處看見這一幕,不屑地冷笑了一聲。


    對於男人來說,送上門的女人就沒人能夠輕易拒絕的了,周靈溪五官不算多麽精致,但還是能夠輕易讓男人神魂顛倒的。


    她並不覺得池硯會拒絕,周家小姐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身材,都要比溫言好多了。


    誰知,池硯隻是冷漠地看了周靈溪一眼,有的隻是不可一世的狂妄和冷厲以及深深的厭惡不耐:“小池弟弟,隻能溫言一個人叫,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恰好這個時候,他看見溫言也在看著他,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甚至連多餘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就徑直朝著她走了過去。


    來到溫言的麵前,甚是委屈地看著她:“姐姐,有人騷擾我……”


    溫言:“……”


    剛剛那不可一世的姿態上哪去了,她感覺若不是這裏她爺爺的壽宴,很可能周靈溪要被他給扔出去。


    待在原地的周靈溪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被拒絕。


    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被男人給拒絕。


    她想不通她輸在哪裏。


    在這個世界上凡是她想要的男人就還沒有得不到的,池硯越是這麽的高高在上,她還就越是上了心,一定要得到。


    周圍響起一陣竊竊的嘲笑聲,周靈溪站起來瞪了她們一眼,她們立刻噤聲了,她們也不敢隨意招惹周靈溪,畢竟她們多多少少也是聽過她的手段。


    ……


    溫老爺子一直在觀察著溫言和池硯兩個人,他活了大半輩子,男人的真心還是假意多多少少還能能夠看得出來的。


    他和溫以航不一樣,他對溫言心有愧疚,不會想著家族的利益,強行讓她去聯姻,他隻想要溫言這輩子活得開心肆意一點。


    說句不好聽的,當初把溫言接迴溫家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好像籠罩著一層死亡的黑氣,隨時死地要把自己跌進萬丈懸崖。


    每天話也很少,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待在房間裏。


    要麽畫畫,要麽看書,要麽玩電腦,做什麽好像隨意的很,像是隻是為了打發時間一般,甚至偶爾他會產生一種錯覺,其實時間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曾經有傭人在暗中罵她是自閉症,整天不說話,陰森森的,壓根就不配做溫家的大小姐。


    他正好來別墅,聽見這句話,當時就給氣瘋了,當即決定就把這個傭人給辭退了。


    同時其他的傭人全部罰了三個月的工資。


    那也是他第一次對溫以航發脾氣,若是他多關心一下自己的女兒,豈會連傭人都敢明目張膽的欺負她?


    這也就是他來別墅正好聽見,那他不在別墅的時間內?


    究竟又發生過什麽?


    他有想過帶她去看心理醫生,但她思維清晰,條例也很明確,就是不愛說話而已,他實在是說不出口她有病。


    他曾經委婉提過,但是被她給拒絕了。


    她好像什麽都不在意,什麽都不在乎。


    就好像在拒絕這個世界。


    直到後來遇上了慕南瑾,他最初其實不太讚同的。


    他一直都覺得慕南瑾這個人就像是一陣風,風是沒有中心的,他隻會隨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愛你的時候,可以盡一切瘋狂的事情,可一旦風散了,那就什麽都沒有了。


    可那段時間溫言確實變得有活力了一點,他也就認了。


    就是沒想到最後還是出軌了。


    不過池硯似乎有著說不上來的不一樣,似乎能夠讓人安心。


    不知道是因為過了這麽多年,還是因為溫言和池硯在一起了,有著他從未見過的俏皮和明媚。


    就像是一朵本來已經就快凋零的玫瑰再次絢麗的綻放。


    他拄著拐杖走到池硯的麵前,微微眯了眯眼睛,不動聲色地開口:


    “池先生是吧,我有話想對你說,介意借一步說話嗎?”


    池硯看了一眼老爺子,低沉的聲音不急不緩的在宴會大廳響起,溫潤客氣,彬彬有禮,“可以。”


    老爺子聽後淡淡地笑了一下。


    溫言也不知道她爺爺單獨想和池硯說什麽,連忙低低地喊了一聲:


    “爺爺……”


    老爺子停下腳步,迴頭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溫言:


    “喲,這是在護犢子?爺爺可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麽敏感。”


    說完後頓了一下:“放心,爺爺我又不會吃了他。”


    說完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池硯,他也的確是有本事啊,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讓他這個性格寡淡的孫女如此在意一個人。


    若是換成慕南瑾,她可能最多給個眼神。


    池硯和老爺子在房間裏並沒有待太長時間,不過就是十五分鍾罷了。


    溫言看見池硯從房間裏出來,臉上的表情淡淡,不像是逼迫也不像是訓斥一類的。


    她走過去,很好奇地問道:


    “我爺爺和你說什麽了。”


    池硯摸了摸她的臉:“爺爺問我,究竟能夠拿多少聘禮娶你,我說隻會比慕南瑾的多,不會比慕南瑾的少。”


    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居然就這麽改口了?”


    池硯一臉無辜地看著她:“爺爺都問我拿多少錢娶你了,不就是意味著承認了我的身份?”


    “……”


    她有一種荒唐的錯覺,似乎從一開始他就默認了她是他的。


    她真是不知道他哪來的這個自信。


    正想著呢,池硯就順手拿了一塊蛋糕過來,“酒店裏的菜都是基本上都是冷盤和蛋糕,你胃不好,稍微吃一點墊一下,晚上迴去我再給你做點家常的。”


    溫言有點詫異,他怎麽知道她的胃不太好。


    當時在國外的時候,吃飯很不規律,大部分的時候都在啃麵包,硬是把胃給熬壞了,要不是後來遇到那對兄妹,她說不定在國外真的會出事。


    不過她在和池硯一起住的那一個月裏麵,她可沒有犯過胃病。


    她很是好奇:“你怎麽知道我的胃不好?”


    池硯挑了挑眉:“是封霽告訴我的。”


    溫言:“……”


    一個外科醫生居然還能那麽了解腸胃科?她怎麽那麽不能相信呢。


    池硯對她的喜好可謂是了如指掌,甚是連她胃不好都知道,她是不是忽略了什麽?


    “我們……是不是真的很久之前就見過?”


    聽見這話,池硯的瞳孔微微一縮,輪廓五官完美的臉龐染著某種陌生的暗色。


    半晌,他開口:“沒有……從前我們並不相識……”


    “……”


    她也就隨口問問,她怎麽感覺池硯好像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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