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金請道士這件事,很快就在網上傳開了。


    再結合曾經有記者提起過巫術的事,所以這些不明真相的葡萄牙人,竟然全都打開了電視,看起了道人的表演。


    不多時,道人長劍上的黃符燃盡。


    他將長劍沒入身旁的一方雕紋木盒,右手取迴銅鈴,左手伸出兩指,口中再次念念有詞。


    再然後,兩名道童打扮的少年,分持四角拉過來一張白布。


    那道人立即雙目如電,先是抽出長劍砍在那白布上,接著便拿起那盛有黃紙黑灰的木匣,將一口水含在口中。


    “噗!”


    緊接著,道人將所含之水,盡數噴在那布上。


    而原本潔白勝雪的白布裏,立即便顯現出一條被長劍洞穿了喉嚨的惡龍影像!


    這一下,可把現場與電視機前的觀眾們,全都看傻了!


    他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地抓緊了自己的衣袖。


    笆笆拉更是驚得張大了嘴,使命抓緊了西門·金手,急促道:“這……這怎麽迴事?他難道是殺了惡龍的靈魂?”


    就在此時,維薛拿的球迷看台上,忽然響聲大作。


    在一連串的銅鑼聲後,是球迷們齊聲的三次唿喊。


    “惡龍已除,勝利屬於維薛拿!”


    “惡龍已除,勝利屬於維薛拿!”


    “惡龍已除,勝利屬於維薛拿!”


    五百名球迷的吼聲,原本不該讓全場都為之震憾。


    可是波爾圖的球迷們,此時還處於巫師斬龍的驚駭之中,於是這碩大開闊的足球場內,隻有那惡龍已除的迴聲四處飄揚。


    見自己的小計謀取得了效果,西門·金這才從更衣室的門口走了出來。


    他先是伸手向攝像機揮了揮,然後才走向了正等著他,但此刻卻有苦說不出的孔塞桑。


    “你好孔塞桑先生,為害你們的惡龍,我幫你斬了!”


    “你……你!”


    孔塞桑此刻,真叫一個欲哭無淚。


    他雖然不相信什麽巫術,可是心裏卻是把西門·金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個遍。


    “誰不知道我們波爾圖,是以龍為象征的?可是你倒好,你給我斬了是幾個意思?”


    麵對說不出話的名帥,西門·金哈哈一笑,再次道:“下一個,我就要斬你了!”


    說罷,他身形一轉,飄然而去。


    倒是迷得好幾位波爾圖的女球迷,差一點就想更換陣營。


    迴到教練席中,阿爾曼多笑道:“你真是太不正經了,這下好了,估計全場球迷,都想殺了我們。”


    話音未落,巨龍球場罵聲震天。


    更有不少激進的主隊球迷,準備衝破看台上的鐵絲網,去尋那道人的晦氣。


    西門·金哈哈一笑,道:“管他們呢,隻要對方球員生氣就行。”


    笆笆拉道:“不是,你還沒說,他是真的斬了惡龍的靈魂嗎?”


    西門·金還是不迴答,隻是笑道:“這場球如果贏了的話,那我就告訴你。”


    “討厭!”


    笆笆拉白了他一眼,自己跑了,心中卻道:“你不說算了,我去問那巫師去。”


    再說球場通道內,道士斬龍之際,正是球員們準備入場之時。


    而那時候,假惡龍也正在慢慢退去,倒是正好應了景。


    不過對波爾圖的球員們來說,他們現在是真的很生氣。


    就連隊長佩佩,都直接喊了句:“弄死這群無禮的家夥。”


    反觀維薛拿這邊,球員們雖然也有些意外,但是他們早就知道西門·金安排了屠龍,所以也不太吃驚。


    不過在聽到敵方隊長的話後,他們心中一喜,每個人都知道,西門·金的計劃,又一次成功了。


    ……


    貴賓室內。


    愛德華帶著梵妮,正在主隊幾名高層的陪伴下,愉快地抽著雪咖。


    見到那詭異地斬龍一幕,幾人全都驚了,眼中也滿是恐懼。


    隻有梵妮笑道:“那不是什麽巫師,那就是個天朝的民間戲法。”


    說到這,她記起了小時候的一些場景。


    那會,西門·金的母親還沒有病故,他的父親久林-金,或者應該叫金久林,也還在維澤拉生活。


    那一日,西門·金領著梵妮圍在金久林的膝前,聽他講那些天朝的故事:“隻見那道人將長劍一揮,紙上立即顯出一個鬼影……”


    當時的梵妮還小,吵著一定要問個究竟。


    於是金久林慈愛地摸了摸她的頭,笑著道:“這是天朝的民間秘法,名喚‘劍斬妖魔’,其實就是先用堿水畫出鬼影,待曬幹後再用薑黃水一激,從而產生出了化學反應。”


    正出神間,愛德華推了她一下,有些不樂意地道:“發什麽呆呢?叫你半天了!”


    “啊?哦,對不起,我發呆了。”


    愛德華像是沒好氣地瞟了她一眼,問道:“怎麽個天朝秘法?”


    梵妮忙笑著將金久林當時的話一說,立即引來了波爾圖一堆高層的憤怒。


    “這西門·金,真是不要臉!”


    “太不尊重我們了,我要向足協投訴。”


    “沒錯,我要馬上在網上揭秘,讓世人都看看這個小人的行徑。”


    “看來媒體說得沒錯,這個人為了贏球,真是卑鄙無恥到了極點。”


    “太讓人惡心了,我要去找比賽官員。”


    聽著眾人對西門·金的謾罵,梵妮難免有些不悅,可是愛德華卻拉緊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言。


    突然,波爾圖的總經理陰測測地道:“像西門·金這種人,估計不可能有朋友,畢竟誰也不會和一個卑鄙下流的人來往。”


    聽到這句話,愛德華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恨恨地道:“孔塞桑會幹掉他的!畢竟我的梵妮,可是取得了他們所有的戰術。”


    得意之下,愛德華在梵妮臉上親了一下。


    而梵妮的身子卻是不由自主地一顫,心中那想要為發小爭辯的最後欲望,也隨著愛德華的聲音,消散得無影無蹤。


    ……


    看台上。


    富特雷伸手摸了摸口袋裏的彩票,嘴辱有些幹涸。


    之前的兩場比賽,已經讓他輸掉了很多錢。


    但是競猜公司很壞,他們竟然為本場比賽,開出了1.7:3.75的賠率。


    也就是說,如果波爾圖贏了,那麽富特雷投入的錢,會得到1.7倍的賠付。


    “冠軍打保級隊,居然給了1.7的賠率,這說明搏彩公司並不十分看好波爾圖。”


    “但是西門·金沒有戰術,他隻能依靠球員的超常發揮和運氣。”


    “我不信你的運氣會一直好!”


    於是,已經陷入偏執的富特雷,打算用這場比賽,把自己輸了的錢,全都贏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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