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名女子越走越近,大約十七八歲,隻見她的頭上戴著各種彩色羽毛編成的頭飾,濃濃黑的長發,披散在身後,臉上染著鮮豔的顏色,大眼睛,高鼻梁,厚厚的唇,古銅色的皮膚,顯出一種的健康之美。


    頸項上戴著銀項圈,獸皮縫合的短裝,把纖腰、手臂和雙腿露在外麵,展示著異族的風情。


    再看後麵站著的一群女人,膚色亦是健康的古銅色,年齡不一,皆是十六到三十歲之間,服飾不分老少皆是相同的打扮,唯一少了前麵女子頭上彩色的羽毛頭飾。


    黑發梳合著各色發帶編成細辮子,散落在身上。手腳各帶著一串鈴鐺,是常見的黃銅顏色。


    從服飾裝扮來看,前麵的女子即便不是摩梭族的女王,她在族中的地位也不會低,女子的手上腳上同樣各帶著一串鈴鐺,不過卻是藏青色的,行走起來會發出一串的鈴聲。


    隻見女子抬起雙臂,有力的擺動,腳上也踏有規律的步子,隨後其他女子也跟著做相同的同作,動作十分的整齊,手腳上的鈴鐺發出陣陣清脆的聲音。


    此時,夜映月才恍然大悟,他們是在跳舞。


    但是,把他們攔下來,就要他們看一支舞蹈那麽簡單嗎?


    現在在他們跳地舞蹈,是摩梭族特有的敘事性的舞蹈,跟漢人偏向柔美舒展的舞蹈有很大的區別。


    摩梭族舞蹈,動作簡單而有力,更像是平日勞作的動作,伴隨著清脆的鈴聲音,用力的踩踏大地,表現出辛苦勞作的大自然之美。


    鈴鐺隨起落的動作,發出一陣陣清脆空靈的聲音,讓人不心神是飄蕩,漸漸的飄遠。


    聽著聽著,夜映月不覺的一陣心神恍惚,眼皮開始下垂,腦子中一片空白,閉上眼睛就想睡覺。


    連忙猛的甩甩頭,腦子瞬間清醒。歎道:“這些女人敢攔下他們的人馬,果然是有些手段。”問題就出在鈴聲中。


    整齊的鈴聲,初聽之時十分的悅耳動聽,細聽之下會讓人神思恍惚,再聽下去,就會感到一陣職眩暈,最後慢慢的睡著。


    這鈴聲原來是用來催眠的,難怪一見麵話不說一句,上來就表演一段舞蹈。


    還以是什麽歡迎儀式,原來是想趁他們熟睡之時,再把看中的人搶走。


    鳳眸輕輕的轉動,夜映月悄悄的伏在慕容唯情的耳邊道:“唯情哥哥,這鈴聲有古怪。”若不是為了仙女草,目前不能得罪他們,早就放箭射殺幹淨。


    慕容唯情雙臂環在夜映月的腰間,把她的身體往他的胸膛上帖近,咬著她的耳朵曖昧的道:“月兒,仔細的看看跳舞的女子,就會有解決問題的辦法。”抬起頭時,雙唇不經意的掃過夜映月的耳墜。


    按照慕容唯情的話,夜映月認真的看著一群跳舞的女子,還真讓她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


    是目光,這些女人的目光不管怎麽動,最後總會落在某個方向,或者說落在某個人身上。


    這個動作的意思很明顯,他們的目光所注視的人,就是他們心中選中的人,也就是他們將要搶看著的人。


    但是,最前麵的女子,卻一直落在夜映月的身上。


    夜映月雖然偶爾會自戀一迴,但不還至於自戀到以為,這個女人會看上她,更不會是他們騎著這匹馬,而是抱著她一直小動作不停的慕容唯情。


    原來如此,難怪唯情哥哥讓她看這些女人,原來是這個女人看上他。


    夜映月勾起唇角,淺笑,不知道摩梭族的女人對有婦之夫,是否感一樣興趣。


    迴身,伸手勾起慕容唯情的脖子,把他拉低下來,鼻尖頂著鼻尖,四目相視,絕美的容顏在瞳孔中放大,眼眸皆不由露出一抹驚豔。


    此時,慕容唯情唇邊正掛著淺淡笑意,很淺很淡,但已經足夠魅惑,眼眸中似水的柔情,更讓人不沉溺其中不能自拔,展露著無法抗拒的男性之美。


    微微的仰起頭,鮮紅的雙唇印在慕容唯情淺淡的笑意中,把笑意一點一點的的吸入口中,薄荷的清涼中,帶著曼佗羅花的甜。


    誘惑!


    曼佗羅花的馨香,是夜映月的毒。


    慕容唯情是在讓她吸毒,如此的誘惑的下毒方式,讓她死也心甘情願。


    深的、淺的、長的、短的吻,是她還給慕容唯情毒,無論是天堂上,還是地獄中,致死方休。


    叮叮……鈴叮鈴……


    啪啪……


    突然,不僅鈴鐺的聲音亂成一團,連動作也亂掉,一下有幾個女子摔倒在地上,包括領頭的女子在內。


    而本來已經昏昏欲睡的眾人,像是當頭沷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過來,見地上倒著幾名女子,立即明白,心中暗罵道:“該死的女人,差點著了他們的道。”


    藍哲他們就在旁邊,自然看到慕容唯情與夜映月的曖昧姿勢,瞬間明白,原來兩位主子是用這個方法,刺激這些女人的心誌,從而打破摩梭族女人用鈴聲布的迷陣。


    鈴音迷陣,是迷人心神。


    兩位主子就先亂他們的心誌,心亂陣自破,他們也就得救,最重要的是,不用得罪這些摩梭族的女人們。


    見到眾人已經清醒,慕容唯情鬆開雙臂,眼眸中不經意的流露出滿意的笑容,唇角隻是淺淺上勾,雖不比笑意,卻含笑更魅惑。


    夜映月則全身酥軟的滑到他的胸膛上,靠在上麵不停的喘著大氣,蒼白的麵上,染上薄薄的桃花色,肌膚嬌嫩得簡直風吹即破。


    感覺到眾人曖昧的目光,夜映月連忙把小臉埋在慕容唯情的胸膛中,連她都不明白,已經不是第一次當眾接吻,以前沒有害羞,現在反倒害羞起來,真是怪事。矯情!


    隻見那女子若無其事的從地上爬起來,看一眼馬匹上相依相偎的兩人,眼眸閃過嫉火,迴身對女人們說著一串串眾人聽不懂的語言。


    聽到女子的話後,夜映月唇邊似笑非笑,看來是想欺負他們不懂摩梭族語,女子卻不知道夜映月連山魅的語言都能聽懂,更何況是摩梭族的語言。


    夜映月把女子話中的大意,悄悄的告訴慕容唯情,指揮他們的女子不是摩梭族女王,而是摩梭族的公主,叫阿瑪依,正在安排中人迴寨中設宴。


    這情形,是要把他們先“請”上山,再設局把想要的人強留於山中,與他們結為夫婦。


    慕容唯情用傳音入密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意思是這趟女兒國之行是不能少的,仙女草他們一定要拿到手。


    阿瑪依朝他們二人走來,站在馬前未語先笑起,露出潔白的牙齒,單手抱在胸前行禮,用有些生硬的漢語道:“遠方來的客人,一路風塵辛苦,族長已經準備好美酒佳肴,請到寨中休息再出發。”


    語氣恭敬熱情,若不是夜映月聽得懂摩梭族的語言,還真被她此時的熱情所迷惑。


    這就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慕容唯情神情高遠,語氣禮貌的迴道:“主人盛情邀請,我等若推托,此不是有負族長盛情,打擾,請姑娘帶路。”


    聽到這一番客套的話,夜映月不由的暗笑,唯情哥哥表麵上客氣,卻連馬都不曾下,淡淡的斜一眼阿瑪依,恰好阿瑪依也看過來,立即露出個無害的笑容。


    阿瑪依不得不的露出一個笑容,表示對客人的歡迎,總不能隻對男人笑,看到女人露黑臉吧。此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藍哲收到慕容唯情話中的暗示後,當即轉告軍隊的將領,讓將領指揮隊伍原地休息,卻沒有吩咐他們紮營,怕是拿到仙女草後,連夜就要離開這裏。


    片刻後,慕容唯情領著隊伍中,一群俊男隨著阿瑪依準備著上山。夜映月不由的迴頭看看這隊伍,除她和緋藍、緋綠、尋蘭,還有大祭司和他的兩名隨從外,全是清一色的美男。


    墨頌揚一雙藍眸,放到那個世間中,不知道能秒殺多少mm的心;藍哲冷峻表情,會讓女人瘋狂;藍星的小清新的笑容,一定會是老少通殺;藍馳酷酷的模樣,讓人欲近不得,欲離不舍;再楊卓航的斯文俊秀,是淑女們的追求。


    還有十多名叫不名的隨行暗衛和親兵,全是方才哪些女子看中的男子,各式各樣的美男子,一應俱全,跟山魅的審美觀就是不一樣。


    “等等。”


    慕容唯情把一切安排妥當後,隊伍正要出發時,夜映月突然出聲阻止,眾人不好奇的看著她,阿瑪依則偷偷的瞪夜映月一眼。


    隻見她從慕容唯情懷中探出頭,輕輕的喚道:“大英雄、大將軍,快過來。”柔柔的聲音一落,兩隻白色的雪球從隊伍中竄出來,敏捷的跳入她和慕容唯情的懷中。


    兩人本就是一身雪衣飄飄,站在這不染俗塵的山水間,早已出塵脫俗,此時每人再抱上一隻雪白的靈物,簡直就是山中的隱仙。


    阿瑪依瞟一眼兩隻小雪狼,對眾人道:“好啦!請大家隨我一起上山。”語氣依然熱情,但聽得出,她是努力的保持這種情緒。


    路上,夜映月他們都暗暗的打量著周邊的環境,山道不算很陡,或許是為了預防捉上山的男人逃跑,路是特別的小,彎是特別的多,根本不能騎馬,他們一行也隻好步行上山。


    慕容唯情與夜映月牽手而行,懷中都抱著一隻小雪狼,盡管兩人什麽也沒做,但是有意無意中,眾人都與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雖然慕容唯情還沒有登基稱帝,夜映月也沒有封後,但這是遲早的事情,在眾人心中,他們二人早就是皇帝和皇後。


    這一趟出行後,快則今年,遲則明年年初,他們二人就要站在這片天下的最高處。


    這片大陸上,他們二人將會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一代君主和皇後,會是曆史中一對傳奇般的人物。


    其他人自然不能,亦不敢與並肩而行。


    隻有阿瑪依眼拙,看不出他們二人身上的一帝一後的氣度,若不是前有藍哲、藍馳守著,怕是要直接擠到慕容唯情與夜映月中間。


    隨行的人根本不把阿瑪依和堵在後麵的女人放在眼內,隻不過一群會些拳腳的女人,按藍哲的話,不夠夜映月玩上一天,就沒了。


    摩梭族所在的彌拉山的海拔,夜映月大概推算一下,海拔三千米左右,相對附近同一山脈的山峰來說,已經算是最高的一座山峰。


    雖然,夜映月沒有被累倒,但是一雙纖足,隔著柔軟的短靴,已經被道路堅硬的磨起泡,不時的皺一下眉頭,連大英雄都把它放下地自己走。


    慕容唯情似是早知道,一鬆開雙手把大將軍放下,伸手就把夜映月抱起來,低聲溫柔的問:“是不是腳疼?”這柔情款款的樣子,真讓人想不到他就平時為奪權,一字一句就能滅門滅族的慕容丞相。


    嗯,夜映月無聲的點點頭,畢竟一行人都沒事,就她一人走不到半個時辰,腳已經磨起泡,別人聽到一定會笑話她太嬌貴。


    抬起頭,看一眼前麵的路,不遠處恰好有一座小竹亭,迴頭對眾人道:“到前麵的竹亭休息一會,再繼續走吧。”說完抱著夜映月一躍而起,眨眼落在前麵的竹亭中。


    藍哲、藍馳、緋藍、緋綠四人立即施展輕功追上,慕容唯情落下後,他們也立即出現在竹亭中,其他人則原速的向竹停走。


    竹亭中,緋藍、緋綠先把竹子做的排座打掃幹淨,鋪上一層幹淨的棉布後,再把坐墊放上去後,才請慕容唯情和夜映月坐下休息。


    追上來的阿瑪依看到這一幕,隨意的坐在對麵的的排椅中,麵上帶著笑容,卻用摩梭語罵道:“真是嬌貴,還沒走幾步路,就要坐下來休息,什麽時候才到寨中,到寨中再慢慢的收拾你。”


    夜映月懶得理會,隻是淺笑著點點頭,心中暗道:“到時誰收拾誰,還不知道呢?”無知。


    隻是某人也太不給麵子,看都不看阿瑪依一眼,慕容唯情把夜映月的托起:“剛才不該讓你走那麽長的路,腳上都起泡,脫掉鞋子上藥舒緩一下。”伸手就去脫夜映月的鞋。


    夜映月本想製止,但好到阿瑪依嫉妒的眼神,就把想法打住,任由慕容唯情脫掉她的靴和白色的襪子,露出一雙肥嘟嘟,沒有絲毫瑕疵的纖足,腳甲被夜映月故意染成鮮紅的顏色,一片一片如梅花的花瓣扣在上麵。


    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每次看到後,慕容唯情還是會失神。若是平時一定會握在手中把玩,但是現在隻能認真的看,細細的瞧。


    緋藍和紅綠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但是今天環境和氣氛都不一樣,緋藍不由的開玩笑道:“夫人,抽時間你教教緋藍和緋綠,怎麽樣塗能塗得這麽好看,看著就招人喜歡。”緋綠被無辜的拉下水。


    藍馳雖然也是慕容唯情侍衛之一,卻不似藍哲那麽一板一眼,開玩笑的道:“緋藍,這麽鮮豔的顏色,塗在你的手腳上,你肯定會很漂亮,而不是像剛吸完血的女鬼。”


    吸完血的女鬼,藍馳的想象力真是豐富,夜映月不由的汗一把。緋藍那邊已經火起來,若不是緋綠拉著,怕是要把藍馳踢出外麵。


    慕容唯情不理會兩個下屬間的玩笑,他也不是死板的人,偶爾無傷大雅的玩笑,他是不會介意的。細細檢查過後,果然在腳拇趾和小尾趾側邊,分別磨出一個粉色的,突起的水泡。


    此時,墨頌揚也來到竹亭中,淡淡的掃一眼後道:“現在挑破上些藥後,兩個時辰後就沒事,不過這兩個時辰內是不能走路。”想來慕容唯情也不會再讓她走路。


    取來銀針,慕容唯情親自把水泡刺破,又擠出裏麵的液體,再用濕棉帕擦拭幹淨,塗上墨頌揚遞過來的玉露膏,清涼的感覺馬上從腳趾尖傳遍全身。


    後麵的眾人看到這一幕,麵色沒有太大的變化,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他們的主子對夜映月過份的寵溺。


    大祭司坐在旁邊,默默的看著,眼眸中先是一陣震驚,隨即閃現出一抹安慰的眼神,不由的點頭暗許。


    楊卓航是最後到的,看到這一幕,眼內是深深的震驚,慕容唯情示來的皇帝,居然可以做這般,簡直是不可想象。無怪於月兒會為他而不顧一切。


    慕容唯情替夜映月套好鞋襪後,眾人似乎隨之鬆一口氣,這女子牽動著慕容唯情的情緒,慕容唯情則牽動著他們的情緒。大家心中總結出一句話:“夫人好,主子好,大家都好。”


    阿瑪依一直坐在對麵看這一切,眼眸中又是羨慕,又是嫉妒,恨不得那雙腳是長在她身上。可惜像他們這樣生活在山中的人,是不可能擁有這樣的一雙玉足,即便她是公主也不行。


    夜映月趁眾人不注意,笑著對著阿瑪依挑挑眉,瞟一眼阿瑪依露在外麵雙腳,無奈的搖搖頭。


    摩梭族人沒有穿鞋的習慣,腳上天上有一層厚厚的雞腎皮,無論怎麽走都不會起泡,一般的荊莿紮入肉中,完全沒感覺。


    雖然大家是坐在一處休息,但是隨慕容唯情一起來的人,似是已經意識到這些女人的意圖,不管是有意,還是無心,自覺的與摩梭族的女人們,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向來隻有女人跟男人跟防賊似的,現在卻是一群男人防女人,跟防狼似的,大手全都扶著劍柄,隨時準備著殺敵,因為他們是侍衛倒沒讓阿瑪依放在心上。


    阿瑪依現在的整個心,七分在慕容唯情身上,自入到竹亭中,目光就像是被520膠水粘在慕容唯情身上,粘上後就沒有離開過。而另外三分則想著,要如何的對付夜映月,把她從慕容唯情身邊趕走。


    見眾人夜映月已經處理差不多,阿瑪依站起來道:“我們還是趕緊上路,一會正午的太陽會很大,這位姑娘的身體太弱,怕會撐不到寨中。”


    撐不到寨中。這是什麽話,分明是在咒在夜映月死,緋綠第一個不服,隻聽她道:“我們家夫人倒不是弱,隻是主子寵著,錦衣玉食嬌貴的養著,那比得上公主整天野地裏跑來跑去,腿上有力,腳板子上的肉又厚又硬。”


    雖然一直抱著眼觀鼻,鼻觀心的態度,但也冷眼旁觀了半天,他們早就看出,這阿瑪依公主對他們的主子的意思。


    緋綠這話表麵上是誇獎阿瑪依身體強壯,實則是諷刺阿瑪依公主是沒教養的野丫頭,身上沒一點公主的尊貴之處。


    這話,就算阿瑪依的漢語得有點生硬,但是這話中的另一層意思,還是能慢慢的體會出其中的諷刺味,麵色不由的變了變,但為了把眾人騙到寨中,還是選擇忍下來。


    用摩梭族對外麵的女人道:“把這些人帶到寨中後,把男人都灌醉,女的一個不留,這個綠衣的丫頭,先把她的舌頭拔掉,祭獻給守護聖洞給山神享用。”說完摔先走出竹亭,繼續向山走。


    阿瑪依公主走遠後,夜映月把她的話翻譯出來,笑著對緋綠道:“緋綠有前途,祭品可不是人人能當的,特別是山神的祭品。”


    緋綠不屑的道:“呸,就憑她那些伎倆,拉去軍中當……還嫌她皮厚。”中間雖然省掉“軍妓”二字,不過大這都明白是什麽意思。


    “山神是什麽?”尋蘭不解的問。


    “雄性山魅。”夜映月不以為意的答道。


    聽到尋蘭的聲音,夜映月不由的細細考慮,隊伍中,尋蘭是唯一不會武功的,萬一真的要打起來,該怎麽安排她才好呢。


    突然又想阿瑪依提到的聖洞,不由的問旁邊的大祭司:“大祭司,阿瑪依說的聖洞,指的是不是那個曆代女王的墳墓?”居然要用到雄性山魅來守護,必然是很重要的東西。


    大祭司轉動著帶麵具的臉,沉啞的聲線緩緩的道:“目前不能確定,這一帶山脈中,天然溶洞很多,需要探看過才知道,況且本座也沒見過這仙女草,書中對仙女草的描寫隻有一句話:看到便知道此草是仙女草。”


    這話的意思倒好理解,意思是即便沒有見過的人,隻要一看到仙女草,就敢肯定它一定是仙女草,看來外形很接近仙女。


    閑話完後,慕容唯情抱著夜映月向前走,大英雄、大將軍方才不見蹤影,此時一見他們上路,馬上就從旁邊竄出來,走在前麵領路。


    隊伍的後麵仍然是有一群女人,不是對前麵的男子指指點點,無非是確認誰是誰的,這個長得壯,那個長得好看,這些無聊的閑話。


    一行沿著山路又走了近一個時辰後,終於看到一幢幢隱現在一叢叢的翠綠間,錯落有致的竹樓,樓與樓之間種著一叢叢的翠竹,整個山寨著彌漫在淡然的竹香中。


    其中一幢比普通竹樓大上好幾倍的竹樓,聳立在這些竹樓中間,想必這那就是摩梭族女王的皇宮,雖然不是皇宮的豪華,卻是別有一番山野趣味。


    整座山寨的總體麵積,其實還不如丞相府大,而這幢女王專用的主樓,怕就是一個玉茗閣的大小。山寨是開放式的,真不明白為什麽被擄上來的男人,不能輕易的逃跑。


    直到走近後才發現,為什麽被擄上來的男人,不能輕易的逃跑,原來彌拉山從遠處看一座完整的大山,其實一座大山,鬼斧神工般被從中間劈開有一條二三丈寬的深澗,對麵的山寨隻靠一條吊索橋與外界連通。


    慕容唯情抱著夜映月走到對麵,山寨的大門後,迴頭看其他人過來,尋蘭不會武功,是墨頌揚扶著她過來,其他則輕輕鬆鬆走過來。


    當他們所有人過完後,隻見走在最後麵的女人,把橋上的木板一塊一塊的抽掉,最後隻剩下四根手臂粗的鐵鏈,若輕功一般的人還真過不去,難怪沒有人能逃掉。


    走入山寨後,山寨的大門輕輕合上,扣上一把年代久遠的銅鎖,那群女人就開始放肆起來,開始對站在一起的男人們評頭論足,有些女人甚至上前動手動腳,似乎真以這些男人已經成為他們砧板上的肉,任宰任割。


    但是慕容唯情的手下是什麽人,就連幾名親兵在內,亦是個個身手不凡,輕易的便閃開這些女人想占便宜的手。


    女兒國就是女兒國,在外麵一直男人占女人便宜,來到這個地方一切顛倒過來,換成男人要努力的保護他們的貞操,真他媽的狗血。


    慕容唯情則飛快打量著四周的環境,他們要找的仙女草在外處,夜映月倚在他的懷中,懶洋洋的道:“唯情哥哥,要不要讓他們把這些女人,全都捉起來捆到一起,再嚴刑烤問,總不能讓他們犧牲色相不算,還要把貞操賠上。”


    “月兒,對付女人,是你的強項,唯情哥哥沒意見。不過,你有沒有發現,這裏的環境算不上險要,如你之前所說,從來沒有男人能逃跑,是不是這裏還藏著什麽秘密。”


    夜映月繼續倚在他的懷中,低語道:“算不上什麽秘密,還記得我說過,因為摩梭族沒有男人,他們會以食物為酬勞,請山魅為他們做事,這些事中除了一些粗重的農活,主要就是替他們看守門戶,防止男人逃跑。”


    唇揚起奪目的笑容,慕容唯情低聲道:“看來我們要破他們先例,誰叫他們挑中全是高手中的高手。”若是一群普通人,或者個別的懂武功的人,想從山魅手中逃跑,還真是不容易。


    但是,若換成他們一群一等一的高手,怕是就是他們的末日到,況且他早就另有安排,保證他們在得到仙女草後,順利的離開摩梭族的山寨。


    從身後傳一陣異樣的腳步聲,慕容唯情與夜映月立即終止談話,迅速的迴過身,就看到阿瑪依朝他們走來,旁邊還跟著兩名侍女似的族中女子,年紀很小,隻有十二三歲,膚色較白,不像是族中人。


    阿瑪依走過來,笑著行禮道:“宴席已經準備好,族長請各位尊貴的客人到樓上,請!”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慕容唯情抱著夜映月微微的頜首:“有勞公主,請!”


    迴眸,掃過身後的眾人,然後對大祭司道:“大祭司,請!”完全不讓大祭司察覺到,他們暗中在懷疑他。


    步入竹樓中,森森鳳尾之聲,油然而起,整幢全部由竹子結成,沒有鐵釘的年代,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方法,把這一根根的幹的竹杆連成一幢房屋,還不怕風吹雨淋。


    阿瑪依領著眾人入座,原來除中間的族長的位置,客人與族中人分左右兩邊坐下,左邊視為對客人尊敬,慕容唯情他們自然在左邊。


    慕容唯情的位置排在最前麵,接下來是大祭司、墨頌揚、楊卓航,一直到最後將大門外麵的位置,才是夜映月和她三個丫頭的位置。


    這樣的安排,自然是阿瑪依故意的,緋藍很不服氣,夜映月卻不以為意,施施然的走到靠門的坐下。


    阿瑪依正為她的安排得意時,已經入坐到的藍哲他們,瞬間全部站起來,一直走到最末的位置站著,席間立即空出一大片。


    正兀自得意的阿瑪依,不由的傻了眼,忙站起來用生硬的漢語道:“尊敬的客人,你們為什麽突然離席,是嫌棄我們這山野的酒席太過簡陋嗎?”


    若族長出來,還有族中人看到這畫麵,還以她這個未來的族長,連客人都招待不好。


    隻好向坐在最前麵的慕容唯情求助,因為一路上,她就發現這些人隻聽從他的指揮。


    慕容唯情看一眼遠處的夜映月,抬起手一指道:“公主,她是我的妻子,地位等同於我。”


    再移動手指,指著站著藍哲他們道:“他們,全是我們夫妻二人的侍衛,若然他們的主子已經坐到最末處,他們自然隻能站著,若要他們坐下,請公主允許夫人坐到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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