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軼步雲的這場火意料之中,夜映月毫不猶豫的走到中間跪下,這把火是衝她來的。隻是很不好意思,無故的連累到其他三人,特別是東王軼步希,什麽還沒有做就被牽涉到其中。雖然隻是表麵上的友好。


    楊卓航隨後也跪在夜映月旁邊,然後是東南兩王跪在他們二人前麵,軼步雲正要訓斥的時候,夜映月搶先道:“迴皇上,這件事情與兩王爺、楊將軍無關,全是映月一人的錯,要罰就罰映月一人。”


    軼步雲能罰東南二王什麽,不怕他們再造反嗎?現在給他一個台階,識相就順著下來,不識相的等著內亂再開始,反正她已經表明態度,冷眼旁觀。


    隻是夜映月的一翻好意,怕軼步雲領會不到,她與東南二王密會的事情,早就有探子傳迴,而後夜映月突然要招親,再加上前天被拒之門外,心中這火早就燒得十分旺,早上四人有說有笑的畫麵,簡直就是另一把火,直接把他給燒起來,那裏會理會夜映月的好意。


    此番再聽到夜映月為二人求情,隻有火上添油的份,那有化解的功效,隻聽他道:“每年第一天朝聖,是先祖定下的規矩,朝聖路上需心懷感恩之心,而你等路上大聲喧嘩……成何體統。”


    軼步雲說了一大堆的名堂,全是莫須有的罪名,夜映月不辯解也不認錯,隻是等著最後的懲罰。


    而另外三人似乎是抱著同樣的心情,軼步雲要找他們的麻煩是早晚的事情,誰讓他們跟那女子走得太近。


    是軼步雲在嫉妒,害怕、恐慌,擔憂,他要借此機會警告他們,不要妄想通過夜映月,從他的手上奪走一切。


    但是他似乎忘記掉很重要的一點,這所有一切的決定權在夜映月,他真正要掌控的人是夜映月,而不是他們。


    所以在軼步雲說完一大堆廢話以後,夜映月若無其事的問:“皇上,您說了那麽多的話,想好要如何處置臣女,這大不敬之罪,若想好臣女領了便是,沒心情聽你那麽多的廢話。”


    軼步雲敢過河拆橋,她就大不了一拍兩散。


    既然有能平定內亂的能力,就一樣能讓內亂繼續,甚至是更加亂。


    夜映月的態度突然一變,大殿上的所有人刹時間皆變色,不敢相信她竟敢這樣對皇上說話,這女子今天是吃錯藥,還是沒有睡醒。


    連楊卓航、軼步希、軼步風都有點不相信,不由的轉過頭看著夜映月,這麽快就要軼步雲撕破臉,她今天究竟是怎麽迴事,早上不是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變了。


    軼步雲激動得整個人一下子從龍椅中跳起來,站在高台上眼睛瞪大,除了怒火,更上多是震驚和不敢相信,她竟然敢這樣放肆的跟他說話,不由的怒喝道:“放肆,夜映月好大的膽子,當真以朕不敢動你嗎?”


    夜映月緩緩的站起來,一字一語皆是警告的道:“皇上,臣女奉勸你一句,好好做你的皇帝,別碰到臣女的底線,否則……臣女能讓你坐穩龍椅,同樣的可以把你從上麵拉下來,再扶立一位新皇帝。”


    霎時間,大殿內眾人皆覺得一寒,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那女子身上,隻見夜映月四周籠罩著一層薄霧,正散出一陣陣的寒意。


    就連軼步雲也難以置信的看著夜映月冰冷的小臉,那鳳眸中迸射出的寒芒,整個人不由的後退一步,心中升起陣陣驚心的寒意,以她的狠絕當眾殺掉他,不是不能的事情。


    而此時,夜映月不敢再多做逗留,真是該死的,體內的小東西今天醒得特別早,燥熱已經慢慢的在血脈中流淌,隻得暗運寒功壓製。


    無視眾人震驚的目光,優雅的轉身飛快的走出亁聖殿,走出大殿冰冷的目光掃視四周後,腳步更加飛快,隻想能瞬間走到馬車上麵,由陌香為她護法,然後靜心的運功抵抗。


    大殿上眾人麵麵相覷,竟然無人敢阻止那女子離開,更不敢看上麵,前幾天還一臉帝威的天子,此時正一臉頹廢的坐在龍椅中。


    楊卓航不由的暗暗驚訝,以夜映月的性格,即便是要跟軼步雲對抗,但也不會用這麽決絕的方式,要知道這裏還是皇帝的地盤。


    難道……一個讓他不安的想法襲上。


    顧不得別人會怎麽看他,立即飛快的朝夜映月奔去。


    軼步雲看著一個又一個的離開,猛然從龍椅中站起來,厲聲的喝道:“來人,夜映月擾亂朝聖大典,目無尊君上,出言不遜,調禁衛三千包圍夜府,務必捉拿夜映月,不得有誤。”他的地盤上,沒有人能反抗他的命令。


    三千禁衛軍,對付一個孤女,眾人不由的一驚,看來這個孤女不簡單。


    而夜映月於無人之地,終於施展開輕功,飛快的朝她的馬車撲過去,冷冷的車夫道:“馬上迴府。”陌香也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不敢問是什麽原因,命車夫駕著馬車離開,她也飛快的鑽入馬車內,擔心的問:“月主子,你……”


    此時不能多說話,夜映月牙縫中擠出一句話:“發緊急信號。”然後合目開始運功,任憑陌香多驚奇,不發一言。


    馬車內,陣陣的寒氣發出。


    陌香先是一驚,然後馬上走到外麵,趁人不注意的時候,發出一個求救的信號,然後全身心的戒備著。


    幸好,大年初一,早上道路上的人不是很多,馬車一路上都暢通無阻,但是後麵已經隱約傳來馬蹄奔馳的聲音。


    新年第一天平靜的早上,終於在夜映月離開皇宮後不久,變得不平靜起來,大隊的禁衛軍湧現在大街小巷中,邊搜索,邊朝夜府飛奔而去。


    這些變化與還沉浸在新年喜悅中老百姓們是無關的,卻驚動不少隱在暗處的人,四月茶莊最高處打開一扇窗,一道目光冷冷的注視著城中的一切。


    三千禁衛軍已經從後麵趕上,馬上就追上夜映月的馬車,陌香有些著急,不停的讓車夫加快速度,時不時的迴頭看著,長劍已經握手中,隨時準備著拚殺。


    由於夜映月正用寒功的壓製忘情蠱,陣陣寒氣滲出外麵,整輛馬車四周都籠罩著一層濃霧,連陌香和車夫都能感到,陣陣寒意從後麵襲來,隻能暗暗的運功抵抗。


    馬車快到東城門的時候,突然刹住,原來守城的侍衛收到宮中發出的信號,大門已經關上,禁止任何車輛進出。


    站崗的侍衛大聲問:“馬車內是什麽人?”


    陌香看一眼馬車,沒時間跟他們廢話,往前一躍出長劍一掃,立即倒下兩名侍衛,旁邊的侍衛見情形,立即抽刀湧向陌香,其中部分人則湧向馬車,隻是還沒有靠近,車夫手中的馬鞭一掃,立即又是幾條人命。


    後麵的馬蹄聲陣陣,越來越逼近,陌香、車夫出手更狠更絕,兩方正拚殺得難解難分的時候,一隊禁衛軍從旁邊衝出來,把馬車團團圍在中間,陌香想跳迴馬車,卻被那些侍衛纏著。


    車夫一躍上到車頂上,手中一條馬鞭揮灑得密不透風,不讓任何人靠近一步。


    那禁衛軍頭領對著馬車道:“夜小姐,不要再做反抗,讓你的人停下來,跟末將迴宮請罪吧。皇上會顧念夜大將軍,對你網一麵。”


    夜映月此時已經進入到物我兩狀態,正是最關鍵的時候,稍有差馳便有可能走火入魔,自然不能理會那頭領的話。


    禁衛軍頭領見無人應答,握劍的手往上一舉,弓箭手立即圍上四周,全都瞄準了馬車,箭在弦上隻等頭領一個手勢,馬上就發出。


    而四周還不停有馬蹄聲傳來,頭領似乎怕別人搶走他的功勞,大聲的喝道:“夜小姐,你是逃不掉的,末將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請隨末將入宮吧。”若不是皇上有令,不得傷夜家小姐性命,他早就放箭。


    馬車仍然是一點聲音都沒有,而陌香也解決那幾個侍衛,一躍迴到馬車上,橫劍於胸前道:“皇帝過河拆橋,我家主子是不會隨你們迴去,識相的立即讓開,以免累及家人大小。”日月宮辦事,向來是雞犬不留。


    未等那頭領說話,立即有幾支箭射出,陌香和車夫全部用鞭子和劍擋開,一支也沒有落到馬車上。陌香不由的一怒,輕輕一按馬車上的機關,立即從車蓬邊沒的機關中,射出無數的細如牛毛的毒針。


    毒針見血封喉,中毒針的禁衛軍立即七竅流血倒在地上,帶來的人轉眼間死掉一半多,頭領開始急了,揮手大叫道:“放箭!”


    四周悄然無聲,頭領驚慌的再叫一聲:“放箭!”還是沒反應。


    城門突然間打開,一把聲音從城頭上飄下道:“陌香你們先趕迴夜府,我們稍後便到。”


    陌香聽不出說話的人是誰,但心中還是一喜,立即對車夫:“我們走,快!”


    馬車離開後,一道身影從城頭上飄下,那頭領不由的大吃一驚,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是……”後麵停在口中,一把劍從他的胸口上穿過。


    其他人想逃跑,來勾起嘴角冷笑一下,拔出劍幾個起落後,全都身上異處,來人隨即一點足飛上屋頂上,朝夜府的方向奔去。


    夜府大門前,奶娘看到求救信號後,大開長門等候著,見到前方趕來飛馳而來馬車,立即命人放下木板,馬車沒有一刻的滯留,直接駛入府內,大門立即緊閉上,暗中隱約能看到寒芒閃動。


    沁月軒前,陌香正想扶夜映月下馬車,一掀開簾子,馬上寒氣襲出,渾身的血液不由的僵住,站在馬車門上一動不動。


    奶娘看到這一幕也被嚇了一跳,再看馬車上的四周,全都結上一層薄冰,躍上馬車後把陌香抱下來,卻不敢驀然的接近夜映月,隻命車夫把馬車趕入到沁月軒內,命人在外麵把守著,然後給陌香輸了一注真氣。


    片刻後,陌香才漸漸的恢複知覺,自行運功去除體內的寒氣,一張開眼睛,奶娘就站在她跟前,見她醒過來馬上問:“陌香,你陪月主子入宮朝聖,究竟發生什麽事情,要發緊急求救信號?”


    陌香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主子匆匆從裏麵跑出來,跳上馬車就讓我發信號,然後離開皇宮,接著就有大批的禁衛軍追上來,方才好險,若不是有人出手相助,差點就出不了東門。”


    具體猜不到是什麽事情,陌香估計此事八成與皇上有關。


    奶娘心中也猜大概,軼步雲剛剛才坐穩一點帝位,就想過河拆橋,還妄圖占有他們的主子,真是想得美,他也配。呸!


    “陌香,你在此守著,我到前頭安排一下。”


    “是,奶娘。”


    沁月軒中慢慢的安靜,夜映月完全沉浸在她的世界中,此時她能清楚的看到身體上的每一根血脈,而那個製造熱源的小東西,正在飛快的逃竄,眼看寒氣就要追上的時候,突然小東西飛快的穿入一個地方,而真氣卻過不去。


    夜映月再次把真氣匯聚一起,一連試了好幾次,真氣不停的衝擊這個地方,可偏偏就是過去,心中不禁有些急,這隻小東西每次到緊要關頭,總能從她的手中逃掉,突然真氣一岔,好不容易凝聚的真氣全都散開,全身立即灼熱,胸口上血氣翻滾,一口鮮血噴出。


    陌香連忙跳起來,想跳上馬車,但有一道身影比她更快,把夜映月從馬車內抱出來,陌香急得大聲叫道:“什麽人,快放下我家主子饒你不死。”


    “是我。”來人淡然的道。


    陌香抬頭一看,對上一雙湛藍的眼眸,鬆口氣道:“是頌揚公子,嚇死陌香了,還以為皇上派來的歹人。”


    墨頌揚抱著夜映月的跳下來,身體能清楚的感覺到她身體的冰冷,然後對陌香道:“要找一處溫泉替你家主子運功療傷,你收拾一下隨我一起走吧。”


    “是。”


    陌香一轉身準備入房間內,突然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墨頌揚看一眼四周,車夫倒不在不遠處,此時夜府的人大多集中到前麵,後院中反而落空,抱著夜映月飛快的離開夜府。


    這邊墨頌揚抱著夜映月離開,那邊另一批人正往夜府趕來,當他們趕到沁月軒的時候,隻看到倒在地上的車夫和陌香,奶娘恰好也領著人走到沁月軒,看到陌香和車夫倒地,不問原由的邊出手邊道:“什麽人,擅闖夜府。”


    來人中閃出一人,摘下麵具道:“奶娘,是我。”


    奶娘看到來人時,猶如被雷擊中一般,指著他一個字也說不上來。


    重新戴上麵具,那人把陌香扶起來,拿出一個小瓶子擰開蓋子,放到她的鼻下聞了聞,把人丟到奶娘懷中:“奶娘,你問陌香月兒的情況,我們會把月兒找迴來。”


    來的人一時間隱去,陌香悠悠的轉醒,便看到奶娘,連忙哭著叫道:“奶娘,是頌揚公子,是頌揚公子帶走到主子,他說要找一處有溫泉的地方,替主子療傷,讓我收拾東西,可是陌香一轉身就……就什麽也不知道。”完了,無緣無故把她迷倒,一定是另有所圖。


    奶娘聽後到不由的大吃一驚,陌香繼續道:“奶娘,月主子還吐血,一定是受了重傷,我們要快點找她。”


    陌香的話讓奶娘,還有隱藏在暗處的人都大吃一驚,連麵色都不由的大變,隨即飛快的離開夜府,朝著另一個方向出發。


    ……


    迷迷糊糊中,夜映月聽到有人在說話,隻知道有個女人在厲聲怒吼,另外一把聲音似是在努力的遊說,而還有另一把聲音的主人與那女的似乎是站在一起,正怒斥著那把遊說的聲音的主人。


    模糊中有道人影衝來,往她身上就是一腳。


    夜映月隻覺得胸口上一痛,血氣翻滾一連噴出幾口鮮血,整個人無力的倒在一邊,但腦子卻在瞬間的清醒。


    隻聽到有人道:“住手,姑母,你們答應過我,不會傷害月兒的。”


    另一把聲音連忙道:“頌揚表弟,別忘記墨家是怎麽亡的,你爹是怎麽死的。”


    墨頌揚的身體擋在夜映月前麵道:“墨家的事我不評論,但無論如何,你們不能傷害她,而且留下她對我們還用,有她在表哥要奪到皇位之事,可以事半功倍。”


    夜映月微微的睜開眼睛,當看清楚在場的三人時,不由的握緊了拳頭,墨頌揚,心中叫著這個名字,她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情就是認識他,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在天峰上放過他一馬,她的心確實不夠狠,但是以後不會再犯。


    眼前的三人正是墨頌揚、墨太後,還有東王軼步希,而是東王正是墨太後與南宮滄的兒子,夜映月交給軼步雲的那個信封中,寫的正是此事,而軼步雲那個大笨蛋為了表示他的仁德,居然沒有馬上鏟除軼步希,真是禍患無窮。


    夜映月胸口上的痛襲上,不由的發出一聲很輕很輕呻一吟,三人的目光立即落在她的身上。


    此時身上的寒功真氣已經分散,蠱蟲她已經沒有能力壓製,體內火一般的燃燒,臉上泛著桃花色,嬌豔無比,目光迷離動人,讓人移不開上眼睛。


    墨太後連忙罵一聲:“狐狸精。”


    而另外兩人都看癡,墨頌揚不是第一次見到夜映月,但是這樣的妖豔迷離的模樣,讓他想起中秋節之夜,情殤絕望的一舞。心中頓時醒悟過來,她是忘情蠱發作,才會出現這樣魅或妖豔的模樣。


    軼步希心中早就迷住,迴過頭對墨太後道:“母後,夜映月的能力若為我們所用,也不失為一件事。”這樣的才情,這樣的風情,這樣相貌,這樣的讓她死掉,確實是可惜。


    墨太後冷笑一下問:“你有什麽辦法,讓她心甘情願的為我們所用。”兒子自然是看上這小狐狸的皮相,不過小狐狸的能力,若能替他們出力,天聖的江山奪到手就容易多了。


    軼步希緩緩的走近夜映月,蹲下身體用手挑起她的小臉道:“夜小姐,本王與你做過交易吧。讓本王成為那個能幫你遮風擋雨,白首到老的人,如何?”有她在身邊,別說是天聖,就是天下他也能得到。


    強忍著身體的痛,夜映月慢慢的支起身體,沾著血跡的唇綻放出一個邪魅的笑容道:“東王要替映月遮風擋雨,是不是要先弄搞清楚要遮的是什麽風,擋的是什麽雨,再掂量一下你有沒有能力……替映月遮風擋雨。”哼!水月、金鼎以天聖目前的難力,他一個也擔當不起。


    軼步希不由的一愣,夜映月立即笑道:“怎麽,頌揚公子沒有告訴你們,映月在水月都闖下什麽彌天大禍嗎?最好還是問問,要不然連怎麽死也不知道。你說是嗎?頌揚公子。”偽君子,無恥!


    墨頌揚上前兩步,看著一身血跡的夜映月,別過臉道:“月兒,對不起,你……你就答應表哥吧。”起碼還能保住一條命。


    “我若不答應呢?”夜映月右手輕輕動了一下右臂,彈掉沾在衣服上的灰塵,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來,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你就隻有死路一條。”墨太後陰冷的叫道,看到夜映月蒼白的麵色,依然冷豔動人的模樣,衝上去便要給夜映月一巴掌。


    此時蠱蟲剛好暫時停息,夜映月雖然受了傷,但是這點痛還難不倒她,輕巧的躲開墨太後那一掌,衣袖輕輕一拂,一道金光從袖中飛出來落在墨太後身上。


    隻聞墨太後一聲慘叫,隨即倒在地上,墨頌揚和軼步希不由的大吃一驚,定眼一看時,才看到一條小蛇從墨太後身上爬出,然後爬迴到夜映月腳下,夜映月蹲下身體一伸手,小蛇立即纏在她的手腕上。


    冷笑的看著墨頌揚道:“被金環蛇咬傷,若沒有找到銀環蛇,太後活不過一刻鍾,頌揚公子打算拿什麽來跟我交換。”武功,現在算是廢了,隻能讓他們自相殘殺,再找機會逃跑。


    兩邊都是至親之人,墨頌揚看看墨太後,還有站在身邊的軼步希,夜映月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自相殘殺。


    哈哈,軼步希突然笑起來道:“母後,孩兒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定會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你放心……”去字還有沒有出口,軼步希已經一掌拍向夜映月。


    軼步希果然是夠狠夠絕,明著是拍向夜映月,實則心中早就算到她會用墨太後的身體抵擋。


    如他所願,夜映月毫不猶豫的把墨太後擋在身前,輕聲細語的道:“墨太後,您與南宮丞相生出來的好兒子,能死在他的手上,您就滿足吧。”用力的往前一推,飛快的往旁邊閃開。


    砰一聲,爆炸一樣的聲音,一陣血雨飛下。


    嗬嗬……夜映月捂著胸口,輕輕的笑起來,墨太後一心為兒子鋪路,最終卻在兒子的手中,滿足吧。


    軼步希看著輕笑不止的夜映月,毫不猶豫的拍出一掌,墨頌揚突然衝出,硬生生的挨下那一掌,同樣的噴出一口鮮血。


    看到墨頌揚受傷,夜映月心中立即罵一聲:“笨蛋,大笨蛋。”他若死,她又豈有活命的機會。


    哈哈……


    這迴輪到軼步希大笑起來,看著不停吐血的墨頌揚道:“表弟,真不知道,天下三公子之位,你是怎麽爬上去的,簡直是蠢死,你表哥可從未想過要這個女人的命,她的腦子強過百萬的軍隊,母後死也會安慰的。”話音剛落下,對墨頌揚又是一陣猛攻。


    墨頌揚能爬到天下三公子第二名的位置,自然有過人的本領,雖然受傷在先,武功卻不比軼步希差多少,兩人在這個小小空間中你死我活的打起來。


    夜映月站在旁邊,見二人打得正酣時,此時不逃更待何時,開始悄悄的往外麵移,她必須馬上逃出走,身體內的小東西又開始蠢蠢欲動,受了傷,真氣全都散,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壓製它。


    正走到門口時,突然一陣勁風從身後襲來,聽到墨頌揚大聲的叫道:“月兒,小心。”


    夜映月猛的一迴頭,軼步希的掌正朝她拍來,若躲不開就隻的死路一條,但是……體內一陣灼熱升起,電擊般襲遍全身,整個身體立即像是被釘住,無法動彈半點,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軼步希的一掌朝她拍過來。


    啊……那一掌沒有拍在她的身上,墨頌揚全數幫她挨上,又聽軼步希笑著說:“表弟,你又上當,這一掌還是為了打傷你。”


    軼步希上前,把毫無反抗力的墨頌揚丟到一邊,步步的逼近夜映月,用手指拭去她唇邊的血跡道:“夜小姐,不,月兒,相信本王,無論你闖了多大的禍,本王都能為你遮風擋雨。”


    此時,夜映月全身火熱,根本沒有力氣反抗,連讓金環蛇、銀環蛇咬人的力氣都沒有,無力的坐在地上,隻能狠狠的瞪著軼步希。


    隻是現在那很殺傷力的鳳眸,因為忘情蠱的關係,是一種迷離中的冷豔,美得更讓男人無法拒絕。


    軼步希像抱一件藝術品一樣,把夜映月從地上抱起來,越過墨太後的身體,往裏間走去。


    墨頌揚在後麵大聲叫著:“表哥,不要,軼步希,你不是人,畜牲、禽獸……”使勁的往裏爬,不能讓他碰到她,他不配。


    裏間,夜映月被安置在床上,披風被扯開,露出大紅的衣服,與桃色的小臉映襯在一起,顯得美豔無比。


    蠱蟲的作用一點點吞噬她的心神,燃燒盡她最後一抹清醒,小手無意識的扯開領子,露出一小塊如雪如玉的肌膚,口中發出一聲聲媚得蝕骨的輕吟。


    軼步希不由的看癡,女人他見過不少,臉蛋比她漂亮的也有,但是從未見如她這般風情天生,媚態入骨的女子,身體內的**馬上被點燃,狠不得馬上把躺在床上的女子生吞掉。


    脫掉身上的外袍,一步一步的走近夜映月,大手落在夜映月的腰帶間,正要解開時,突然一盆水沷在夜映月身上,他的腦後被重重的一擊,然後身體被緊緊的抱著,隨著抱著他的人一起滾到地上。


    軼步希一看竟然是墨頌揚,心中不由的一陣狂怒,對墨頌揚的人狠狠的揮出幾拳,口中瘋狂的大聲叫著:“墨頌揚,想壞我的好事,你去死吧。”又是一陣拳腳交加。


    墨頌揚被打神智不清,隻是下意識的抱著軼步希不放,口中含糊的叫道:“月兒,月兒,快走……”


    聽到他這一叫喚,軼步希猛的一迴頭,原來冷水沷下,正好讓夜映月身體的火暫時平息,腦子中已經慢慢的清醒,此時正費力的爬起來,聽墨頌揚的聲音,不由的愣一下,毫不遲疑的要往外走。


    這一切全都是墨頌揚給的,即便此時他為她而舍命,心中也不會有絲毫的感激,腳步一刻也沒有遲疑。


    走出沒有多遠,蠱蟲再一次動起來,完全燒光了夜映月的理智,腦子中此時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她要做什麽,沒有意識的全力的往前跑,一直向前跑,像逃避猛獸一樣的跑。


    軼步希從裏麵追出來,看到剛跑出不遠的夜映月,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這隻小狐狸是他的,沒有人能從他的手中搶走。


    隻輕輕的一躍,便攔在夜映月的前麵,張開雙臂等著失去意識的人兒,主動的投懷送抱,心中不由的一陣得意,哈哈……


    此時已經入夜,格外的安靜,一批人正在不停尋找夜映月,突然聽到一陣近似瘋狂的笑聲,待細細的聽清楚後,眾人馬上朝那個方向進攻。


    軼步希站在原地,等著那人兒一步一步近,一步、兩步、三步、四步……


    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攔在他的前麵,軼步希被一股力量震開丈外,夜映月小小的身體撲入到,白衣勝雪的懷中。


    冰涼的感覺鑽入夜映月的身體,把她體內作惡的小東西壓下,一道如月華一樣聖潔的聲音傳下:“小月牙兒,離開我是不是很累。”


    “嗯”


    沒意識的就著。


    ------題外話------


    謝謝親親luli198161、15858287372、shenjianhua投的票票


    謝謝親親淩聽送的鑽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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