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主被蕭炎的一隻手抓得心裏七上八下,這個男人因何要這樣緊地抓著自己的手呀。她的心裏一時生出了一些忐忑。愛情是和抓手沒有直接關係的,但他卻死死地把自己抓著,越抓越緊。如此的抓,簡直有些太過分了,自己也隻是讓他一位,並未讓他如此抓呀。這個男人還是有些不大穩重,慌張的令人心生疑慮,他沒有見過女人嗎。何必如此緊地把女人抓在手裏。巢主對他的這個舉動生些不滿了,這哪裏有一些大俠的風範。巢主心中的年輕人,應該十分地嚴謹才對,但他卻大大咧咧的,根本不加考慮,便把自己的一隻手,就緊緊地抓在了手裏。這個男人,還是有些唐突。


    巢主感覺這個男人太生猛了,一上手,便如此地用力,簡直令自己感到慌恐。她還是喜歡男人穩重地點好,對待女人能夠溫柔一點,不要這要風風火火的。巢主並不喜歡男人這樣衝動地待自己,但蕭炎一上手,便這樣地生猛,簡直令她感覺有些吃不消了,這個男人呀,怎麽會這樣,看起來,是那樣的眉清目秀,但舉動卻如此的粗俗,讓自己不能接受。就不能把手放得溫柔一點嗎,一隻男人的手,除了力量以外,也還是需要一些溫情的。不能對待女人,總是這樣毛毛糙糙的。對待哪個女人,也不會討得對方的喜歡,總要在心中討厭他。這是巢主所認為的,她不喜歡蕭炎總是這樣毛糙榀。


    巢主把手往迴抽了抽,但無論她如何用力,蕭炎的那隻手卻是抓得緊緊的,絲毫沒有鬆動的跡象,她不僅便要心裏暗暗地咒罵蕭炎了。哪有這樣不懂得維護女人形象的男人。女人有意往出抽手了,他還要一直緊抓著,這樣的男人,也太愣頭青了一點,不會溫柔溫柔再溫柔嗎。給女人一點尊嚴,別總是這樣不知進退,巢主有些不高興了,她惱怒蕭炎的這樣不知分寸。這哪裏是一個大俠的風範,簡直和無知小兒一個樣了嗎。巢主再一次狠狠地抽了一下手,但依舊未能抽了迴來,蕭炎仍舊把手抓得緊緊的,仍舊不給她一絲一毫的鬆動。巢主簡直快要憤怒了。這個年輕人,真是豈有此理。


    蕭炎猶如無賴一般,嘻嘻哈哈地瞅著巢主,他現在十分地開心,看到巢主尷尬的模樣,他是非常高興的,這個強勢的女人,現在也出現了惴惴不安。也好,也得讓她嚐嚐苦惱的滋味,一個沒有品嚐過苦惱滋味的女人,她便一直十分囂張,這樣的氣焰必須把它打壓下去。否則,女人就會上天了,如果她一下就飛上了天,豈不是連翅膀都變得更硬了。她就這樣飛起來了,然後飛得遠遠的,自己還如何能夠抓得住她。蕭炎還是怕她輕易地從自己的手中逃脫的,自己想要的女人,便要死死地把她抓在手裏,時刻不能讓她跑開了。蕭炎的心裏便時時有著這樣的念頭,而且一旦萌生了,就沒有泯滅的時候。


    蕭炎抓著巢主的手,看著她橫眉瞪目,一張嘴便樂嗬嗬地笑了起來,是有多麽高興,便要張多大的嘴。看著他這樣一幅麵孔,巢主的一顆心,別提有多麽的憤怒。沒見過這樣沒皮沒臉的人,他怎麽就能保持這樣一幅麵孔呢。這樣一幅無賴的麵孔,看著是個大俠似的人,卻長著這樣一幅麵孔,簡直太令人感到麵目可憎了。巢主恨不得狠狠地打他一頓,以解心頭之恨,但自己的手,還被他緊緊地抓著,想要掙脫,都難以如願,這個男人,真是一個無賴,簡直太無賴了。怎麽就生就了這幅德行,不行,得讓他鬆開手,巢主又一次心生了這樣的想法,不能把手讓他一直這樣抓著,這樣抓下去,自己的這隻手,也就甭打算要了。


    巢主在想,自己的這隻手,可不能讓他抓腫了,一旦被抓腫,自己的形像,可就一落千丈了,好歹得保持一個完美的形像。一個女人,失去什麽,也千萬不能失去自己良好的形像。感覺著蕭炎手上巨大的力道,巢主的一顆心在咚咚地跳動,仿佛一顆心就要跳出胸膛一樣。她終於憤怒了,十分氣惱地對蕭炎講:“我說,蕭公子,你總抓著我的手幹嗎,你不能鬆開我的手嗎,一直抓著我的手,想要幹嗎。”蕭炎被她的一通質問,瞬間就搞得麵紅耳赤,是呀,自己抓著人家的手要幹嗎,難道不能鬆開嗎,自己還有男人的形像沒有。蕭炎頓時感覺自己很萎縮,不像了一個大俠。


    蕭炎吭哧了一番,終於說道:“巢主呀,我真是喜歡你的這隻手,它是多麽的溫暖和酥軟,我真想把它抓在自己的手裏不鬆開,抓著它,我就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有一種戰天鬥地的衝動,我是一個男人,一個喜歡女人的男人,特別是見到了漂亮的女人,更是不想鬆開手,你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我從心裏喜歡你,這樣美麗的女人,估計所有的男人都會喜歡你的,他們拉著你的手,肯定也不會鬆開,你也別怪怨我,我抓著你的手,才表明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他就是抓著漂亮女人的手而不鬆開,我想我期望能夠一直抓著它,一直地不鬆手,一直地讓它溫暖著我”。


    蕭炎笑眯眯地,並把自己的手鬆了鬆,剛一鬆開,巢主就快活地笑了起來,她對這個男人鬆開自己的一隻手而感到滿意。能夠果斷地鬆開自己的手,也還算一個有擔當的男人,這樣的男人,也是女人打心裏所喜歡的,信任的,每一個女人,她在心裏都有自


    己所期望的男人的形像。她並不把這個男人當作自己喜歡的形像,但這個男人還是有自己喜歡的地方,看著他,也還是有一絲親熱感的。麵對這樣的男人,女人也還是能夠動心的,巢主似乎動了那麽一頂點的小心思。這個男人,自己要把他抓在自己的手裏,珍藏在自己的心底嗎。她一直這樣考慮著,並努力使自己操持一種鎮定。


    巢主這時能夠淡定地看蕭炎了,她感覺自己在看他的時候,心裏也開始有了那麽一頂點的忐忑。是什麽樣的忐忑呢,她還不是感覺地十分明白,隻是這樣地感覺,在她的心裏十分地強烈,原來,對一個男人有感覺,居然也有如此多的困擾,更甭談突然喜歡上他了,一旦喜歡上他,巢主想,自己的心思會一下崩潰的,他並不想使自己的心緒崩潰,而是希望它能夠保持一種平和和平靜。能夠保持寧靜的心態,對於一個人而言,那是多麽富有挑戰性的事情。那需要一種特別勇敢地挑戰,隻有不停地挑戰,才會獲得安然的心態。難,也有一定的困難度,並非可以迅速地一蹴而就。


    巢主在心裏如此反複地想,並在努力地製定著自己的規劃。她一直都在謀劃著自己,隻是在謀劃的過程中,會不時有一些改變。現在,她又有了自己的改變。她感覺自己的變化,也是相當迅速的,一會兒就會變,變得連自己都感覺有些奇怪,怎麽能夠時時變化呢,總會有些沉澱才對,心靈地沉澱,心緒的沉澱,它自然而然地便停留在那裏。巢主想,這些東西,不必自己刻意去保持的,隻要隨心所欲地去做,那麽,一切的期望,也就會擁有。她並不對自己所擁有的期望而感到失望,總有一天,這樣的期望,它就會突然而然地來到。生活也許就是另外的一種樣子了,生活是美好的,一定十分的美好鯤。


    巢主把自己的手從蕭炎的手裏抽了出來,她說:“不好意思,它是我的,我需要讓它保持一種**,時時屬於我自己的狀態,而不是讓你把它緊緊地抓在手裏,你把它抓著,我感到別扭,感到難受,感到緊張,一個女人的手,讓一個男人抓著,這樣的感覺是相當不舒服的,現在,我離開了你的手,我也就獲得了一種舒服,你也別生氣,別對我有意見,我從你的手裏抽出了我自己的手,隻是為了讓我獲得一種自由,這種自由,你是體會不出來的,但我需要這樣的自由,真正屬於我的自由,有了這樣的自由,我的心靈就會獲得一種徹底地放鬆,我喜歡這樣的狀態,這樣的狀態,會讓我有一種安全感”。


    蕭炎聽她娓娓講來,也一時笑了起來,自己抓著女人的手,的確是讓她有些擔心了,隻是她在擔心的時候,自己的心裏也是有負擔的,男人在抓女人手的時候,他自己心裏也會有負擔,並非男人抓女人的手,便抓得心安理得,不是那樣的,從來就不是,男人抓女人的手,也會有些負擔的,而且感覺還十分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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