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摸著他頭,溫和道:“別想太多。天色不早了,快睡吧。”嶽兒任性道:“不,我不想睡,我想多看看你。”高祖笑道;“傻孩子,來日方長,隻要你盡快找得此女子,那你不是就可以迴來看望高祖麽?!再者,夜裏看人隻看到皮毛,而看不到骨。趕快睡吧。別想得太多。啊。”嶽兒認真的搖頭道:“不――我還是睡不著。能夠看著你,著實勝比睡覺好上千百倍。”無論他怎樣勸說,他都不依不饒,還是不肯睡覺。


    高祖忍住不俊問道:“孩子,來日方長,莫急這朝朝暮暮。隻要高祖一日在,就甭生怕見不到麵。快睡。”話罷,嶽兒待要說甚麽,高祖不讓他說出,按他躺睡,燈也吹熄了,他自己也慢慢睡躺在他身旁。


    過了會,也不知過了多久,現在已聽四更正在敲。


    但他二人,今夜無人入睡。特別是嶽兒,不住在老是輾轉難眠,是因他在想著一些事,或許是一句話,一直都沒睡,也可能他是在想怎樣才能說服高祖,不讓他下山。


    但是他也想到了,正如高祖所言,醫父和小諸葛素說,這是劫數,不得不這樣。


    高祖問道:“為何還不睡?”嶽兒道:“你都未睡,是因我也在想著你。”聽了這話,高祖的眼睛更滋潤了,比先前更淚流,隻是夜黑,他瞧不見罷了。


    又過了會,是以他們都在沉默,讓時間無聲無息在流走,是因他們情緒很複雜,其實一點也不知道這一沉默間,過了多久。


    嶽兒打破沉靜,突然道:“高祖,我不知你在想著甚麽,是不是在想我,這個姑且不論。簡之而言,我是在你剛才說的哪句話,你知是哪句麽高祖?”翻身正首看著他問。


    高祖默默看著他,好會,才見輕輕搖頭道:“不知你所指的是哪句?”嶽兒道:“我是在想你說的‘夜裏看人隻看到皮毛,而看不到骨’這句。”高祖道:“怎麽?難道說錯了不成?”嶽兒道:“不對也不錯。因為我也想說一句:我不想白天交友隻交到皮毛,隻想晚上看人會看到心。”好深的哲理話。


    高祖倏地感到一驚訝,問道:“為何這麽說?嶽兒啊,外麵世界,所謂的江湖,隻有真誠才能換得忠心,不是隻憑白天黑夜就可斷定一事一物一人。譬如。。。。。。就算這個人是壞的,隻要你的愛的力量,情的真誠來感化他,有來朝一日,他也會被感動的,迴頭就是他的岸了。所以說啊,七分壞人,隻要你敢去用心,用眼睛去發現,他也是一位好人。因為,每個人都有幸與不幸,想到自己的不幸,就更該想到別人比自己還不幸;換言之;意識到他人是壞的,就該理應從頭到腳好好認識一下自己,是不是自己也很壞。”這也是含有很深的哲理,教人易懂更亦學之運用。


    這話就更讓嶽兒聽了不懂了,但他想著想著,一想即通,而且旁門左類,比誰明白得都要快,他在想著,也轉了個話題。


    嶽兒道:“某自大來,無不蒙指示要。”高祖聽得嶽兒今晚所說的話,總是怪怪的,但隨即一想,可能是經不住這個打擊吧。但即也得知,暢道;“自汝到來,吾未嚐指示心要。”嶽兒道;“但在記憶模糊之中,某自到來,有蒙指示心要逾十之有六矣。”高祖問道:“何處指示?”嶽兒想了會,道:“不說遠,隻簡單說近段,某之何來,不知所歸與處,隻殘留心碎身魂不濟。汝摯茶來,吾為汝接,汝行食來,吾為汝受,汝為南(行禮的意思)時,吾便為汝低首。怎說何處不指心要?!”高祖道;“不與你直辯,同打個比喻:樹葉為汝搖,汝是否但說這是為你指示心要。?”嶽兒一步不退讓,道:“見則直上便見,擬示即差。”高祖還待要說甚麽,但卻一個字也不說出來,一切盡於黯然,茫然,默然,悠然,沉然之中去。


    到了後來,他兩人則被江湖武林中人稱為:西佛參,禪嗣信。那是後話,且不提。


    正是:靜夜人心,金言良語都是複雜思想。


    欲知後事如何?情看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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