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萬劍宗宗主的到來和半神者有關係?”展嘯反問道。(..tw無彈窗廣告)


    月痕搖了搖頭:“目前還不確信,若真的是半神者,我們身上又有什麽讓人覬覦的呢?”


    展嘯同樣也自問,半神者和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幾乎是這片天地中的主宰,因為所有成神的都飛升了,沒成神的人中以半神者的成就最高!但在他們看來世人皆螻蟻,月痕等人就是比普通的螻蟻強上一些,那也還是螻蟻,沒有什麽值得特別關注的地方,半神者為什麽要打他們的主意?


    一時間月痕和展嘯的心念一動,幾乎都想到了同一個問題。


    “《吞噬魔功》!”幾乎是異口同聲,二人同一時間把自己所想說了出來,卻沒有因為對方和自己所想的一模一樣,就心生慶幸,反而是無盡的驚怒!


    傳說從天道飛升至今,已經三千多年沒有人飛升過了。


    半神者,也就是那些原本可以飛升的修士,因為天道突然改變了主意,不降下最後一道雷劫與他們,他們就永遠隻能存活在整個神光大陸之上,哪怕是成了半神者這一生的壽命依舊是有限的,或許是上萬年的時光,就耗盡了他們的一生。這些都是半神者難以想象的。


    所以他們肯定會盡可能找到飛升的法子,不顧一切的尋找,《吞噬魔功》恰恰是那唯一的法門。


    雖然這個想法並不完善,甚至看起來還有些荒唐,但是在飛升的巨大誘惑麵前,再荒唐的事兒,也值得他們冒險。


    “也罷,我們要盡快離開這個神光大陸了。”月痕和展嘯都是這樣的想法,因為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有新的危險降臨。


    在這個神光大陸中,每一個地方都有可能留下半神者的神念,神念普及之處。就算是他們有再大的能力,那神念一旦動用了殺意,就算他們的修為再高,恐怕也會被輕而易舉的殺戮!


    這便是半神者之威。幾乎與半個天道的等同。


    人怎可違抗天意?


    月痕和展嘯不再停留,彼此都很清楚,神光大陸是不可能再待下去了。


    隻有迴到修真界,或是萬元大陸這樣低等些的大陸中,因為是自己熟悉的領域才有可能有保留一線實力。


    “我沒有感應到無雙的危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師傅提前得知了危險,把他們給送了出去?”月痕心中想到。


    然而展嘯此刻卻感應到了死氣,一股濃烈的死氣再次爬上了他的眉宇之間,驟然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扭曲了起來,痛苦不斷地再延伸。哪怕是青木的生之氣息都無法壓製得住這一團的死氣。


    《吞噬魔功》的後遺症幾乎是越來越明顯了。


    月痕以為在海底的兩百年可以壓製得住,看來還是小瞧了它。


    “展嘯,你現在隻轉動《九轉九命決》,我也《無上心經》護你保住心神。咱們得加快速度離開這兒了。”月痕說罷,一麵運轉《無上心經》這已經到了第二重境中的第八層。《無上心經》的運轉幾乎冥冥之中帶著安撫,慰藉,甚至悲憫的氣息,很快的讓展嘯的痛苦減弱了不少。


    當然這不意味著,《無上心經》完全可以克製住死氣,隻是讓他意識中產生了一種錯覺,如果說此刻的意識脆弱的像一個嬰孩。那麽《吞噬魔功》的施展,就好比一個孩子的母親正在輕輕地哼著搖籃曲,給孩子帶來無比安寧,舒適的環境。哪怕外邊有再多的危險和恐懼,心境上還是保持虔誠,明鏡一樣的心思。


    沒多時在《九轉九命決》的壓製下。展嘯成功壓製下了這一份的死氣。


    其實看向了月痕,心中有些狐疑倒是沒問出來。


    展嘯施展了《吞噬魔功》而小魔胎也同樣施展了,不過眼下月痕看起來似乎跟沒事人一樣。當然這是好事兒。


    待得展嘯站起身形之後,二人開始撕裂開了領域的禁製。


    然而映入眼簾的,竟是數以萬計的軍隊。好幾個的渡劫期的修士,這些人中還有一個小小的聲音,目光怨毒,殘忍,還帶著幾分的算計。這便是剛剛逃出的原鴻飛的元神。


    沒有想到領域的外圍這麽快就被他們給包圍住了,這也是月痕怎麽都想不到的結果。


    這些渡劫期的修士紛紛站立在一個一身銀鎧的恍若天神的男子身邊,司馬恆軒手中的血凰,如同鳳凰涅槃一樣發出淒厲的哀鳴之聲,但這哀鳴聲中同樣有著陣陣的興奮,血凰的周身流轉的像是火焰一樣的光明,鳳凰涅槃,浴火重生。每一代關於凰的傳說,必定是伴隨著絕世的劫火,那劫火之下蘊含著無盡洶湧澎湃的血液流轉,咕咕的聲音震蕩。透過那些鮮紅的血液仿佛看到了從古至今,那些死在了血凰之下的冤魂,發出了不甘,怨恨,甚至來自於靈魂深處恐懼的哀嚎!


    隻一眼,月痕便看出,這血凰已經完完全全的認主了。


    非但認主成功,甚至已經讓司馬恆軒催動起來過了。


    沉淵之內的氣息,像是亙古無垠的黑洞,如同深淵一樣,永不見底,那些暗紋的流轉,永遠暗紅色的氣韻,好像是血祭之後的靈台!


    兩柄劍,不受控製地,從主人的手裏飛射出來,相互對峙。


    兩股強烈的荒古氣息,不斷地湧出。似乎欲拚個你死我活!


    同樣是神劍,他們之間的威力,因為帶著上古諸神的能量,幾乎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有種想要臣服的欲望。所有的修士手中的佩劍紛紛發出了嚶嚀的聲音,然後不受控製的朝著血凰和沉淵飛馳而來。


    站在對立麵中的三個人,司馬恆軒的目光隻停留在月痕的身上,眼眸中閃過一絲的詫異。


    “你沒有突破合體,可是給我的感覺很怪。先前不把你放在眼裏,是因為你還不值得我出手,值得我出手的人,大部分都死在了我的劍下。所以我饒你一命,十年之約,已經過了兩百多年了。但這約定依然有效。如今的你。讓我感覺到了心中鼓蕩著的強烈戰意。我,要與你一戰!”司馬恆軒語氣格外的平緩,明明周身湧動著的無數的殺意和戰意,但他的心境卻是格外平和的。


    展嘯卻是走了出來。“要戰,我和你戰!”


    展嘯合體期的修為倒是實打實的,他站出來之後果然讓司馬恆軒的眸光成功從月痕身上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隻是淡淡的看了展嘯一眼,司馬恆軒卻依舊淡然道:“你確實有資本與我一戰!但我卻不會乘人之危,你現在有傷!”


    這一點兒,倒是讓月痕有些激賞,司馬恆軒雖然狂傲,但本質上並不是一個壞人,甚至比起那些自稱是名門正派的人,司馬恆軒表現出來的氣度更加讓人的折服。他的狂傲是體現在資本之上。的確是一個讓月痕值得敬重的對手。


    “好。如你所願,我願和你一戰,若是我贏了,你可否放我們一馬?”月痕的語氣似乎很是輕鬆。


    但其實四下那些虎視眈眈的目光讓她不容忽視,沉淵和血凰還在對拚之中。月痕對於沉淵有著近乎盲目的信任,當然血凰也不容小覷。


    “少主三思,半神大人說過,要活抓這名女子,少主豈容兒戲?”說這話的便是原鴻飛的元神體,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道:“少主三思!”


    也不知道,司馬恆軒展現出來的哪一方麵讓半神者這麽感興趣。以至於那些修為明顯比他高出許多的渡劫期修士也隻能臣服於司馬恆軒。


    這便是司馬恆軒的勢力範圍,若單單是司馬恆軒,月痕和展嘯二話不說肯定是兩人聯手,先打了再說,可是麵對著這麽多的強手,那些渡劫期的修士想要殺掉他們易如反掌。


    雖然他們有把原鴻飛的肉身銷毀的先例。但那是因為天劫相助的緣故,沒有天劫,月痕和展嘯逃不出原鴻飛的手掌。所以先前那一戰幸運的因素占太多了。


    此刻,月痕無畏地盯著司馬恆軒的雙眸,慧眼愈發的明晰了。銀色眸中散發著肅殺的光芒。


    那一瞬,真是讓司馬恆軒很是讚賞!


    “好!”司馬恆軒話音一落,四周唧唧咋咋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少主,不要啊!半神大人會怪罪的!”


    “還請少主三思!”


    這些人密密麻麻的,紛紛稽首,那意思幾乎是聯動成千上萬的修士逼司馬恆軒就範。


    可惜司馬恆軒體內高貴的血統,讓他對這些人愈發顯得不屑,震天弓從背後拉起!


    嗖嗖嗖!


    三道金烏之箭飛躍上了天際,破開了虛空,直接升騰了上來天空。天空之上似乎多了三個太陽的存在一樣,烈日高照,照的眾人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眯了起來。


    “爾等是因為本少主打不過一個女人嗎?”司馬恆軒的語氣淡漠的響起,無喜無悲,甚至也沒有多餘的情緒,但眾人都感覺到了超強的殺念!


    此子不過隻是合體期,就能表現出如此強勢的功力!


    震天弓本是仙器,如今已經全部被他催動起來,司馬恆軒的修為可直逼渡劫期的修士,此時成千上萬的修士,身穿著戰甲紛紛倒地跪下,連渡劫期的修士都不得不臣服於下,眾人齊聲高唿:“某等不敢!”


    這一幕看的月痕的心神一蕩,司馬恆軒之威竟是強大如斯嗎?


    在一刹那間月痕已經信奉了那個所謂天神之子的傳言,也隻有司馬恆軒才能不負齊名!


    沉淵和血凰,誰都奈何不了誰,雖然血凰的氣血催動的隱隱占據了上風,但同樣是神劍,同樣出自於天道的手中,誰也不比誰來的差。


    所以在兩個長兵相接之氣。滔天的氣浪翻滾,以沉淵和血凰為中心,周圍的空間被撕裂開了一個漩渦狀的模樣,於此同時靈氣開始從四麵八方朝著這個方向湧入!


    靈氣的瘋狂湧入,讓月痕和司馬恆軒幾乎是全身心的,都放開了自己,如鯨吸水般,將那些澎湃的靈氣吸入自己的體內。


    爆棚的靈氣,讓二人都感覺無比暢快和滿足!


    司馬恆軒率先動手,在他的心上對手沒有男人和女人之分。隻要是他要決鬥的對象,那就會全身心的透露,司馬恆軒的字眼中不會看輕自己的對手。這也是他成就了天才之名的同時,也成就不敗戰神的奇跡!


    震天弓拉出。每一弓的力道都有上百萬斤的力道,足以讓山體崩裂,城市墜毀!


    弓弦繃得緊緊地,那蓄滿的金烏之力,嗖地一聲發了出去。幾乎是對準了月痕的眉心。


    這金烏之力一旦鎖定,就算是逃也逃不開。


    月痕索性立定,當年可以之手抓破金烏之力,那是因為那個時候的司馬恆軒尚且不能發揮出震天弓仙器的全部力量,但是如今震天弓在他的手裏已經完全可以證明了。


    金烏之火,在離月痕不到一尺的距離。她動了。


    整個人的身形微微飄忽,司馬恆軒以為她要強製地躲過金烏之火之時。忽然一道強烈的長鞭掃射而來,伴隨著銳嘯的聲音,那隨行鞭的力道不比震天弓來的差。


    金烏之火,直接打落在月痕的身上。灼熱的燃燒幾乎將她整個人都要焚盡。她就像是一個浴火重生中涅槃的凰者,盡管涅槃的過程十分的痛苦,但是都會全力以赴的對待,那屬於凰者的高傲和睥睨眾生的神情,讓人震撼。


    拚著受傷的危險,她腳踏著淩波三式而來,三尺之內。隨行鞭啪地一聲打落在司馬恆軒的身上,讓他發出了一聲悶哼!


    隨行鞭不是讓肉體受傷,而是讓靈魂和元神受傷,這一傷勢簡直就是措手不及的。


    所有的人都想不到一出手,月痕就以完全不要命的方式拚了過來。


    體內的痛楚讓《無上心經》壓製住了,她一擊就中。並沒有大意,也不去刻意撲滅金烏之火,反而是趁著司馬恆軒受傷的瞬間,直接催動了本源的力量!


    那周身湧起一個世界,花草樹木呈祥。美不勝收。


    眾人都在奇異,怎麽一下子之間進入了這個古怪的世界!


    忽然有人驚唿道:“不好,此女將我們帶入她的神通世界?”


    “神通世界,又能怎麽樣,以她分神期的神通,我們還怕了不成?”


    然而眾人不是出於戰鬥的中心,根本就不知道司馬恆軒被完全壓製下的痛苦,神識和靈魂雖然受傷但畢竟不是給他致命打擊的時候,司馬恆軒很快就調整了自己。震天弓拉出,嗖嗖嗖!


    接連三聲金烏飛射出來,繞著月痕飛行,直逼她心髒的部位。


    一葉飛花一出,就趁著這個時機,戰力陡然提升,月痕的身體在烈火中焚燒,卻遲遲不滅,慧眼將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黑白二色,司馬恆軒的手中一手持著震天弓,那震天弓傳來了可怖的聲音似乎伴隨著一個靈魂的印記!


    這震天弓已經產生了器靈,果然是不容小覷。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翻天印也落了下來!


    昆侖待司馬恆軒真是不薄,有好的家底都往司馬恆軒的身上塞,翻天印的九字真言,在他的催動之下,將整個一花一世界的世界都變成了九字真言的世界。“行”“兵”“鬥”“者”“皆”“列”“陣”“前”“臨”。那密密麻麻的字符照耀著人的心神都動蕩不安。


    這威力比起那個寒山派長老發出何止是數百倍,數千倍!


    這就是仙器和仿製品的差別!


    月痕一心一意提升戰意,尚且會被這九字真言弄得心神不安,更別提周圍人的動態了。


    分神期的修士多望上一眼均紛紛避開,高階的修士如合體渡劫也早早遠離了月痕和司馬恆軒,展嘯離她們最近,也感覺到了魔體的割裂,他渾不在意,眸光冷冽,冰寒的,還帶著幾分的憤怒和暴虐的氣息。他不管這場戰鬥的公平性,一旦司馬恆軒表現的比月痕稍強,他就按耐不住想要殺了她!


    月痕的唇角禁不住溢出了血液,可是麵對著司馬恆軒超強的攻擊,卻是閃出了詭異的一笑。


    這一笑讓司馬恆軒大感詭異,然而片刻之後,司馬恆軒便察覺到了身側突如其來了一個人。唇角嘻嘻一笑,卻是百媚橫聲,帶著幾分魅惑,邪意,狡黠的感覺。這個人論長相外貌和月痕無異!


    “怎麽可能?”司馬恆軒的眼眸中閃過滿滿的不自信。


    而小魔胎已經哧哧的笑出了聲,一個手掌化成了千葉之手,如同數千個手掌同時朝著司馬恆軒進攻而來,這魔氣繚繞陡然已經將《吞噬魔功》發揮到了極致!


    這便是小魔胎當初讓月痕放棄合體,該走煉神狀態,雖然合體會讓月痕本身的功力更強,但是煉神帶來的好處,就是擁有一個實力不下於本尊的幫手。對於小魔胎司馬恆軒已經是心存顧忌的,所以他才出了雷霆的手段,已經足以對付月痕。但是誰知道,小魔胎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這不是司馬恆軒大意,而是上古人類修士修行方式如今已經沒有人能夠記得了。所以司馬恆軒一開始把月痕當成了對手,潛意識中還是會把她放在了分神期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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