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獨孤衝一個箭步上前拉住了月痕的手,月痕但覺有一股極為霸道的靈氣入體,查看著她的神識經脈,甚至是紫府境地。


    不過那也隻是一個瞬間的事情,獨孤衝驚咦了一聲便放開了月痕。


    “你結的金丹很是古怪。”淡淡的,他道。


    此時月痕再看他,似乎沒有了之前那種煞氣逼人。心下稍安。哪知這會兒小家夥剛反應過神來,張牙舞爪對著獨孤衝就是一陣橫打猛踢。


    月痕懵了,丹布讚師也懵了。


    這要是眼前的這個閻王反應過神來,第一個反應就會吧小家夥撕成碎片。


    月痕上前一下將小家夥緊緊抱住,擋在了他的前麵。警惕地看著獨孤衝。


    獨孤衝瞥了小家夥一眼,卻忽然笑了起來。


    “小家夥倒是挺有趣的,敢不敢跟本侯單挑呢?”


    他這話讓月痕和丹布讚師感到了奇怪,尤其是丹布讚師對於獨孤衝的了解遠甚於月痕等人,所以才明白他如此輕鬆的語氣是多麽的難得。不知怎的他居然放下心來了。私心來說,他還不怎麽希望讓月痕和小家夥死去。


    月痕心疼小家夥,怎麽可能讓他和這麽一個變態的人去搏鬥。正準備說辭,哪知小家夥就先掙脫了她的懷抱,上前一步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麽不敢的。”


    那倨傲的眼神,倔強的脾氣。還有那憨態可掬的神色叫月痕又好氣又好笑的。


    可是獨孤衝突然俯身將小家夥給抱了起來,小家夥用盡了力氣捶打也掙脫不開。遂滿嘴胡謅的罵道:“壞人,混蛋、王八蛋……”


    反正用他極盡所能學的罵人的話都用上了,急的是滿頭大汗,小臉粉撲撲的,煞是可愛。


    可這個時候月痕哪裏會顧得上小家夥可不可愛的,隻擔心一會兒惹惱了獨孤衝會把他給殺了。


    “侯爺……”月痕上前一步。


    卻突然看到獨孤衝臉上洋溢著的笑意濃濃。可是月痕再看,卻發現他的手上扯得真是小家夥的小耳朵。不知他用了什麽術法竟把小家夥重新變成了六耳靈狐。


    丹布讚師奇了,連他都看不出小家夥的真身居然讓獨孤衝一舉道破了。看來自己和他的修為差距太多了。


    獨孤衝撫摸著小家夥毛茸茸的腦袋,見他時不時嗚嗚的叫著。想必也不是討饒之語,是在罵人吧!


    “這隻靈寵本侯要了。”


    月痕不依,“他是我家的孩子,誰也不能動!”


    獨孤衝看了月痕一眼,瞧她的那股倔強勁兒居然是和小家夥無異,也不知是誰學誰的。大感有趣,道:“那你就跟本侯一塊兒走吧!”


    這話本就帶著一種曖昧的氣息。可惜月痕此時心係著小家夥竟也沒能聽出。


    走就走,讓她放下小家夥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相處久了自有母子的情分在。


    於是獨孤衝哈哈一笑。抱著小家夥便大步朝前走去了,月痕跟在身後總覺得周圍的士兵看他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能不怪嗎?侯爺萬年不笑的冰山臉現在居然會笑的像個孩子,到底是吃了什麽靈丹妙藥呢?


    …………


    公孫謙的打探消息還算是靈通,隻是這方圓千裏也之內尋遍了。也找不到月痕的蹤跡。


    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一個人如同在大海撈針一樣,可月痕也小妮子也真是犯得著跑那麽遠嗎?


    公孫謙倒是不擔心月痕的安全,這小妮子有沉淵在手雖說修為不高,但關鍵之餘總有自保的能力,總不至於讓人給吃了。


    可想是這麽想。公孫謙還是覺得心裏頭悶得慌。


    白芷和黑緹這會兒也算是摸著了公孫謙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麽梵天木,可是這二人還沒打算離開。隻因白芷數百年來都遇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徒弟,好不容易找著了月痕了。還篇又跑沒了。


    “你說,我當初怎麽就不和她來個正式的拜師禮呢?也不至於現在無她的半點消息。”


    “我看還是別找了,這小妮子要是不肯見這臭小子的話,隻怕躲他個十年八年都是小事兒。”


    公孫謙就急了,月痕要真躲他個十年八年的,那他可怎麽辦。嘴上嘟囔著:“不會不會~”


    “你知道個屁!以那小妮子的強脾氣,十年八年算短的,百八十年才是有真可能!”白芷有心氣氣公孫謙於是這麽說道。


    “再說了我看小妮子這迴是真生氣了。”


    “是啊,能不生氣嗎?”


    白芷和黑緹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公孫謙給說煩了。


    “我說不會就不會,她憑什麽生氣啊。一言不發就跑了,哥還沒和她置氣呢?都什麽時候了,居然和小孩子一樣。”


    公孫謙憤憤不平地說著,這個時候他想著月痕的行為還真是過了火兒了,還不知道方輕柔那一夥人會不會追上來,而且這麽一支傭兵團的隊伍停在原地不動很容易遭到其他人的覬覦。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們現在的處境有多難呢?


    公孫謙的話語,讓白芷和黑緹相視一眼,搖了搖頭,就跑開了。


    臨了,白芷還不忘踹了公孫謙一腳:“最好如你所說的話,她不會跑遠了。要是會,我就把你小子抓到海外仙山,關上個十年八年的,再迴來找她!”


    秦艽拍了拍公孫謙的肩膀,最後看了看銀環又看了看魚媚,隻搖了搖頭便走開了。把公孫謙鬱悶的。


    “他們這都什麽意思啊?”


    “主人別管他們什麽意思。我今天熬了些粥,主人要不要嚐嚐?”眼看著銀環拿了一碗黑漆漆的東西走過來,公孫謙連忙跑到了一旁。


    “我不餓,不是我早辟穀了,不用吃這些亂七八糟的。”


    “主人這就是你相差了,這些東西可是好東西,尋常人都吃不到的。主人若想結成金丹,這些玩意兒還能主人一臂之力呢?”


    無論銀環怎麽說,公孫謙都離他遠遠的。這也難怪,他好好一個正常的男人,正對被另一個妖媚的男人拋媚眼,日子久了總覺得怪怪的。


    魚媚看著他二人不免也歎了一口氣,說道:“千葉大人,難道想不到是那位姑娘為您動了情嗎?”


    這一席話讓公孫謙有些發懵了,他一時有點懷疑是不是幻聽。


    “誒,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識海中。久龍和銀煉相視一眼,銀煉鄙夷的道了句:“這小子真是笨的很。”


    “我看他不是笨是蠢!”


    …………


    獨孤衝不知用了什麽術法。小家夥一直沒法變成了人形。


    每日見著有路過此地修士都成了他屠戮的對象,月痕的靈力雖然漸漸恢複,可眼下沒有了沉淵,修為也算是折損過半。本就實力不濟現在又奈他如何?


    一想到沉淵,月痕心中就有怒氣,雖然當初是勉強認主,可好歹也是左良辰大師鑄造的絕世好劍怎麽關鍵時刻一點兒氣節都沒有。


    “你在想什麽呢?”


    獨孤衝突然問道,月痕搖了搖頭。看小家夥尾巴搖啊搖的,眼巴巴的瞅著自己。月痕這心裏頭就愈發地難受了。


    “你喜歡孩子?”獨孤衝問道。


    月痕便點了點頭。


    “那就自己生一個唄,他是六耳靈狐。終究不如自家的孩子來的可愛。”


    獨孤衝這話月痕還沒想著是怎麽迴事兒,整個人就讓他給抱了起來。


    他這是要幹什麽?


    月痕掙紮著,但是掙紮無用,二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些。


    即是辛辛苦苦地一心修道,又豈能讓別人平白無故的玷汙了自己。如果讓獨孤衝得了逞,隻怕今生都會活在陰影之中而修為無半點精進了,這非月痕想要尋求的。


    隻是修為上的差距讓她想要反抗也反抗不得,關鍵時刻她發現自己的紫府之中那個女嬰,似乎有些明悟!


    “若是侯爺喜歡這幅肉身的話,那麽月痕甘願奉上!”


    “你想要讓元神逃跑!”


    看到平白無故的冒出了一個女嬰的形象,獨孤衝怒了。


    女嬰逃竄的速度飛快,霎那間就沒了影。可是獨孤衝的神識太過強硬,一下子就鎖定在了女嬰身上。


    女嬰變得很害怕,四處逃竄卻掙脫不開獨孤衝所編製的那個神識巨網。


    “侯爺抬愛,可惜月痕無心接納。”


    執意不肯,那就隻能自爆元神了。


    看她的執念如此之身,獨孤衝的心上一凜。倒非他對月痕一見傾心,隻是小妮子的品性剛好入了他的眼罷了。剛才那些話未必都是出於真心,但此刻她的舉動卻叫他有些震撼了。


    修真界的女修不多,有氣節的女修更不多了。


    不少女修都是依附於男修,以采陽補陰之術讓自己的修為精進,甚少有人在意自己的清白。


    清白之身對於凡人女子而言難得,對於女修而言那不過是具肉身罷了。她們注重的還是自己的修為上漲。


    不知道在修真界有多少女修眼巴巴的瞅著獨孤衝,多麽希望得到他的寵幸。


    獨孤衝是天之驕子,跟了他,一路仙途坦蕩,雖然不能說日進千裏,但好歹也能夠一帆風順。


    從來就沒有以死相拒!


    “罷!本侯從不喜歡勉強得到!”獨孤衝扔下了這話,把小家夥也一同放下了。


    女嬰眼瞅著他走遠了,這才迴到了肉身之中。小家夥重新又變迴了人形。抱住了月痕,大哭道:“娘親,都是孩兒沒用,不能保護娘親!”


    哪裏是小家夥沒用了,分明是自己沒用。修為不高,才讓小家夥跟著受罪罷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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