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散修十分警惕,迫於淫威卻不得不跟著月痕走了。


    魂宗,是一個魂道大宗,但聽起這個名字也不是什麽名門正派,修魂道,事實上幹的都是噬魂吞魄這類為修者深惡痛絕之事兒。


    當然如今的魂宗弟子畢竟不敢這麽明目張膽,在很多大是大非麵前也常常打著匡扶天下道義的旗幟,甚至斬妖除魔的隊伍中也有他們的人馬首當其衝,雖然昆侖、崆峒、青雲等大門派沒有承認,但是在明山界的一些小門小派早已拜倒在魂宗的門下了。


    在明山界,魂宗可算是混得風生水起,堪稱第一大門派,比起天水界的首陽山還要風光,一來首陽山隻有一個元嬰老怪坐鎮其中,而魂宗卻有三人都達到了元嬰期,還有一個數百年前就已經到達了元嬰期的老祖雲遊在外多年,若如今還活著不知道是什麽水平了。其門下的金丹長老更是占了九個,至於凝脈期練氣期的弟子也是不甚枚舉,整體看來,明山界的水平比天水界要高了不少。


    聽得兩個散修一路上絮絮叨叨,月痕對魂宗的領悟也就多了不少,仔細一想,魂宗明明知道小家夥不過是一隻幼年的六耳靈狐就有著凝脈後期接近金丹期的水平,想必也猜測到了六耳靈狐背後的主人定然不凡,


    卻仍然敢抓,可見魂宗的實力卻是非凡,二來想到忘塵所說的,他們的目標應該不止是抓走小家夥那麽簡單,是要引出背後的化神期修者嗎?可獨獨找上的卻是瑞豐商號,那是公孫謙的麻煩!


    派上這兩個散修還是有點用處的,月痕看著他們到門口去叫囂,魂宗之人倒是沒有理會。二話不說就打了起來。而魂宗一個看門的弟子不過隻是築基期的水平。居然也敢向兩名散修下黑手。月痕看得真切,那兩名散修也火了,直接拿出了本命法寶,目的就是為了給他們一個教訓,不曾想那名魂宗的開門弟子也實在,一個拿出了骷髏手鏈。嘴裏念著咒語。竟然催動了大門上懸掛著的乾坤鏡,一時間竟讓一個兩名凝脈期的散修一瞬間精神恍惚。


    隻消望一眼那乾坤鏡,月痕仿佛就看到了小家夥在她的麵前蹦著跳著,開心極了。他叫著:“娘親~”。奶聲奶氣的,甜到了骨子裏,月痕傻乎乎的笑著!


    “小心!”忘塵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月痕恍然清醒。再看眼前的一切不覺驚呆。原來那兩名散修,居然已經沉迷於幻境之中無法自拔,魂魄竟被魂宗的弟子硬生生地扯了出來。仍兀自傻笑。


    看到此連一向淡漠的忘塵臉上也露出一絲憎惡的表情,這分明是為世不容的魔門功法!


    “桀桀,這要每天都要這樣的傻帽出現,老夫很快就可以恢複到凝脈水平了。”


    月痕和忘塵相視一眼頓覺得十分古怪,一個飛身上來,忘塵就將那名魂宗弟子掠了過去,禦上逆道飛行瞬息便是千裏之外。


    待把人放下之後。那名弟子看著月痕和忘塵,警惕有之。但就是表現得太過於平靜了。


    “二位前輩為何抓我?”


    “你是何人?”月痕看了忘塵一眼,遂問道。


    “魂宗第八代弟子涼陌!”涼陌答得倒是不卑不亢!


    “看來你是不打算說實話了,我二人不過是一介散修,如果在遠離魂宗的情況下殺他的個把徒弟,應該是沒人發覺吧!”月痕冷笑道。


    “你什麽意思?”涼陌首次露出了慌張的表情,不過一瞬即逝。


    “沒什麽意思,如果我再告訴魂宗的掌門,我殺得這人並不是他徒孫,反而是他徒孫報仇了,不知道他會不會感激我?”月痕繼續淡淡地說道。


    “涼陌”無奈地苦笑道:“前輩又何必尋我的開心呢?但凡有吩咐,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月痕看著他隻冷笑,要是她剛才不這麽威脅的話,他能這麽怪怪的聽話嗎?從他剛才使出的手段來看就知道此人絕不是第八代的弟子這麽簡單,況他後來沾沾自喜曝露了自己的秘密,他自稱老夫,想必曾經也是一個再不濟也是一個金丹期的修者,不知何原因肉身毀了,隻能元神奪舍到了涼陌身上。


    不知該說他幸運還是說他倒黴,幸運的是他撞上了兩個散修成了提升功法上的一個助力,這二人的魂魄被吸收成了白癡,倒黴的是他本來就要突破了,半路上卻殺出了月痕和忘塵。


    這涼陌被月痕看得發慌,心裏頭卻是惱怒地緊,他本是元嬰期中期的修者,因為殺人奪寶未成,反被劫殺,隻逃出了元嬰,逃迴了魂宗,合該涼陌這小子倒黴,在門口就撞上了他,一番較量之下,涼陌被奪舍了。


    他的名號自然不敢告訴別人,要是讓人知道他就是魂宗雲遊在外的老祖,迴來奪了自家弟子的舍,估計不僅會遭唾棄,而且元神還會趁機被人吞噬!


    永遠都別指望像魂宗的這樣的門派會有什麽團結友愛的情誼出現,魂宗的修習的功法是講究弱肉強食,連門派的弟子中相互挑戰,相互吞噬魂魄的事情都時有發生,彼此警惕,相互提防。


    半響,見月痕還沒有提出什麽要求,涼陌並沒有放鬆心態,反而是將手伸進了儲物戒中,他準備先下手為強。


    他的小動作,忘塵看在了眼裏。


    一出手就骷髏手鏈,他倒是省去了幻境這一環節,忘塵冷笑,他以為他們倆還是剛才那兩個散修那麽好對付嗎?


    連沉淵都未曾提起,忘塵先把月痕拉到了一旁。


    “不!”月痕一聲大喊!


    忘塵竟感覺渾身被纏繞住了一般,眼睛被辣椒水一樣的東西迷住了,一直睜不開眼,可是那玩意兒根本就不是什麽辣椒水。嗆得他直流眼淚,不曾想。關鍵時刻涼陌使出的是障眼法,他根本就沒指望骷髏手鏈能夠困的住忘塵和月痕。


    畢竟曾經是元嬰期的老怪,沒點倚仗敢直麵他二人嗎?


    “沉淵!”


    “逆道!”


    出鞘,兩柄劍同時出鞘,錚錚聲響過後,閃過絢麗的劍花。


    “這是絕世好劍……”由至此時。涼陌才真正地慌亂了起來。


    可惜這個時候月痕已經不想要給他活路了。這人太過狡猾了。留他在,後患不窮!


    沉淵劍劈下,涼陌的身子成了兩半。


    可是那元嬰老怪的元神竟是逃了出來,好快的速度。難怪當初他能夠逃過那名修者的劫殺。


    月痕想要追上去,迴頭看了一眼忘塵還是停下了腳步。


    然而,一聲慘叫過後。


    那名修者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宿命!


    不遠處。那個錦衣華服的貴公子,一見傾城。


    他挑眉,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等他走近。她的手握住了沉淵,卻感到了十分的警惕。


    忘塵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這時想要逃離,也不是什麽萬全之策。


    看她幽靜的雙眸瞬間閃過多種情緒,他唇角勾笑,不覺莞爾。他本是妖孽,凝聚了天地的靈氣與精華。鑄就而成的天妖之身,本就傾城無雙。這一笑的風情,竟是難描難述,讓人眼前一亮的同時,不想要再移開雙目了。


    忘塵好一會兒才恢複了一些,仍舊是眯著雙眼,一瞅月痕,順著她望過去的方向,就看到了銀煉!


    第一眼的感覺是驚豔!這個男人真是妖孽,長得居然比女人還好看!


    可是第二眼,他就漠然了。


    一個男人長成這樣該哭了吧?!


    他不懂月痕和銀煉之間有過什麽糾葛,但是他看到月痕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心神完全是出於緊繃的狀態時,他也做好了臨戰的準備!


    他用神識去查看銀煉的修為,卻隻有築基!


    他的神經卻一下子更為緊繃!


    能夠隱藏修為,且讓人完全看不出,說明這個人的修為比自己的要高出不少!


    站在眼前的男子,有可能是元嬰也有可能是化神,至於更高他不是沒有想過,隻是不想深想就是了。


    “兩位小友不必慌張,算起來我把張成這老東西的元嬰給收了,你們還欠我一個恩情!”他的語氣溫柔難以讓人產生惡感。


    若非當初在睡夢中月痕依稀有些感覺銀煉對她做了些什麽事兒,否則現在隻怕早就心生愧疚了。


    忘塵心智堅定,對於銀煉所說的也沒有任何的想法。


    隻是接下來銀煉的一番話,卻讓二人哭笑不得了。


    “所以還是勞煩二位陪我上一趟魂宗了。”這話聽起來十分熟悉,其實不久前她就這麽對那兩名散修說來著。不曾想,風水輪流轉,這麽快他們也要跟著銀煉走這一遭了。


    …………


    公孫謙很煩,很煩的時候他就愈加的安靜,就跑到了虛鈉空間一遍一遍地數著晶石。


    久龍本來想冬眠來著,可是架不住公孫謙三天兩頭地往梵天鏡中扔廢棄的法寶,到後來久龍終於是忍不住怒了,跑出來,問道:“你小子到底想要幹啥?”


    公孫謙連頭都懶得抬,繼續數晶石,一遍又一遍的。


    良久,久龍明白了,這廝是在比拚耐性。隻好苦笑地說道:“你要想知道什麽,就問唄,哥盡量迴答!”


    “不是盡量,而是必須!如果你不想要迴答的話,也可以,立刻馬上給哥滾出梵天鏡,你以為哥這是免費客棧,想要就來,還帶終身免費的啊?”


    “行!那你想要知道什麽?”難得的,久龍居然沒有想要反駁。


    公孫謙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這廝抽了,不討價還價了,可真要讓他問,他也不知道從哪裏問起。


    “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哥!”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兒,我知道一隻妖,一隻很厲害的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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