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老腿,這下子可讓它給我弄殘了。”瞿老倒在客廳的沙發裏,哀嚎道。


    何夕苦笑著朝著瞿老笑了笑,有氣無力的倒在了沙發上,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瞿老儲存的食物還讓那一把火給燒沒了,兩人饑腸轆轆的挨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就出去尋找食物。


    朝著瞿老還未涉及過的街區找了過去,尋遍了十幾家超市之後,才找到五六個水果罐頭,兩人一人吃了一罐,剩下的放在了身上,繼續朝前尋找。


    走到一間破舊不堪的中藥房門前,瞿老忍不住手癢,非要進去搜羅一番,倒是找到了不少人參,鹿茸之類的寶貝,悉數帶在身上,何夕隨手將那塊黑色的水晶石拿出來把玩,一摸兜,竟然碰到了一些東西。


    拿出來一看,何夕頓時喜上眉梢,笑道:“瞿老,咱們這下不用擔心食物了,你看我手裏是什麽。”


    瞿老接過看了一下,疑惑的說道:“種子?”


    “這是小麥的種子,有了它,我就可以讓它長成一片莊稼!”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好在小何你天賦異稟,要不然咱爺倆要餓死在這裏說不定。”瞿老感歎不已。


    突然間,一股極強的靈力猶如洪水猛獸般傳了過來,何夕一愣,就聽到外麵一陣雷霆般的震蕩,放佛是要天崩地裂一般,無數的瘟疫猶如洪潮般從藥房門口快速的奔過,何夕立刻帶著瞿老躲了起來。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瞿老驚恐的說道。


    何夕搖了搖腦袋,時刻警惕著門口是否會有瘟疫衝進來。


    整棟樓房劇烈的晃動起來,藥房天花板的灰塵揮灑下來,“咚”的一聲破了一個大洞,何夕和瞿老抱著腦袋,震驚的看著直衝天際,從樓層中間貫穿的一個通天洞。


    數道猛烈地火焰球從天際劃過,然後砸在了高樓之上,焰火貫湧著街道,強勁的風刃肆虐的將建築物劈成數辦,不斷地有瘟疫在火焰中嚎叫著化成灰燼,更多的瘟疫在劇烈的奔跑之中猛然變成了五六快整齊的肉塊。


    天際之上,一片紫芒在猛烈的衝撞著,幾道人影在裏麵來迴交鋒,帶動著浩瀚的氣勢撲麵而來,何夕心中無比震驚,這裏怎麽會有元靈級別的強者!


    外麵的樓層街道之上,數不清的暴力獨角和血腥牛頭成群結隊的湧到了建築物的高台,釋放出強烈的靈氣,身體劇烈的顫抖,表情猙獰的嘶吼著,無數的火球,岩石,水彈激光束從它們的身前形成,急速的射向天際。


    “這,這究竟是怎麽了?”瞿老嚇得麵如土色,結結巴巴的躲在何夕的身後問道。


    何夕沒有說話,隻見幾大塊龐然大物的立方體鋼鐵忽然狠狠地砸了下來,將一群暴力獨角和血腥扭頭砸成了肉泥,心中突然明白了,一定是李老帶人尋找自己來了。


    心中一喜,何夕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可是外麵的戰鬥愈變激烈,十幾個碩大的紫色的立方體忽然閃現,然後爆炸出驚天的動靜,一片猛烈地火焰猶如天火一般直接壓低到了下方建築物的頂端,強大的衝擊力猶如萬軍雷霆之勢摧枯拉朽般的將殘破的建築物絞成了碎片,急速的滌蕩著這座城市。


    何夕一看大事不妙,拉著瞿老急忙的躲在牆角,顧不上胸口撕裂的疼痛,搬起桌子斜靠在牆角處,直到摞起來五六張桌子,方才躲了進去。


    “轟隆”一聲巨響,天花板猛然掉落下來,伴隨著大塊的鋼筋混泥土瞬間將兩人掩埋在了裏麵。


    ?


    “咳咳,咳咳!”瞿老猶如破抽風機般的咳嗽聲響了起來,何夕慢慢的睜開眼睛,抖落了滿腦袋厚厚的灰塵。


    “呸呸!”何夕碎了幾口,瞅了一眼看不清模樣的瞿老,趕忙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瞿老,你沒事吧?”


    “咳咳,咳咳,沒事,沒事,就是吃了不少灰進去。”


    還好有著這五六張桌子,加上躲在牆角的緣故,方才沒有葬生於此,看到有光亮透射了進來,何夕試探性的推動了一些桌板,並未十分的牢靠,看來並沒有被重物壓住。


    咬著牙,後腳抵著牆壁,何夕大喝一聲,用身體慢慢將桌板頂翻了過去,站起身來,放眼看去,外麵一馬平川,除了殘垣斷壁之外,根本沒有超過五米的建築物了。


    “來,瞿老,小心!”何夕慢慢拉起瞿老。


    “這都是些什麽怪物啊?”瞿老震驚的看著眼前殘破的景象,情不自禁的說道。


    何夕苦笑一聲,然後扭頭看了一下天際,不知道方才那場戰鬥的結果如何,但是阻撓李老等人的家夥又是誰呢。


    兩人快速的拍去身上的灰塵,想了半天,決定還是先找個棲身的地方,將傷給養好再說。


    扶著一瘸一掛的瞿老,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廢墟慢慢朝前走去。


    沒走幾步,就能夠看到一片瓦礫之中掩埋著幾隻燒焦或者被劈成幾半的暴力獨角和血腥牛頭,這種高級瘟疫極好的辨認,何夕心中一動,放下瞿老,對著燒焦家夥的腦袋就是一腳,果不其然,裏麵皆是露出了一塊或大或小的黑色水晶。


    何夕這下可以肯定了,這種水晶就象是玲婉兒口中吃的那些低級瘟疫的靈脈一樣,隻不過這種結構的黑色水晶似乎要比靈脈高級一些。


    收集完了這些黑色水晶,剩下的就是那些沒有被燒成焦炭的屍體了,何夕拿起石頭對著一隻暴力獨角的腦袋砸了好幾下,也未見能夠將其砸開,索性放棄,繼續陪同瞿老朝前走去。


    不知道這片區域內是否還有活著的瘟疫,倘若在碰上的話,沒有藏身之所,那可就麻煩了,所以兩人走得很急,一刻鍾之後,終於能夠看到前方有聳立的高樓了。


    忽然一腳踩到一個很柔軟的東西,何夕大吃一驚,低頭看去,腳下居然躺著一個身穿白袍的家夥,而自己正好踩在了對方的胸口上。


    “啊!”白袍忽然動了起來,痛苦的大叫一聲,然後指著何夕的鼻子,胳膊又軟綿綿的放了下去。


    “詐屍了!”瞿老尖叫一聲,迅速的從地上拿起一塊石頭,就要朝著白袍砸去。


    “等等,瞿老,這不是瘟疫。”何夕趕忙一把攔住瞿老,說道,他自己當然知道怎麽迴事,剛才那一腳正好不偏不倚的踩到了對方胸口的一團飽滿的肉上,也就是俗稱的乳房。


    “不是瘟疫是什麽!先砸暈了再說。”瞿老被嚇得不輕,快速的說道,舉起石頭。


    “瞿老,這真的不是瘟疫,是個女人!”


    “女人?怎麽可能,這座城市裏麵還有別的活人?”瞿老疑惑的看著何夕,慢慢的放下了石頭。


    何夕慢慢的蹲下身體,看著這個裝束奇怪的家夥,然後撩開她頭頂的白袍,一頭純色,沒有一絲雜質的銀發揮灑而下,散落在那張稚氣未脫的娃娃臉,絕美而有詭異,頓時驚呆了何夕和瞿老。


    何夕的心髒急速的跳動起來,臉上居然湧現出了一層紅暈,看著那輕微的唿吸慢慢撩動著鼻翼上的銀發,大腦一片空白。


    “這裏怎麽會有一個小姑娘?”瞿老迴過神來,詫異的問道。


    何夕一陣心虛,剛才居然踩到了人家最重要的位置,難怪她會突然醒過來,伸手輕輕搖了搖她,毫無反應,看來已經是昏死了過去。


    “瞿老,看來我們要帶上她了。”何夕苦笑道。


    “嗯,咱們的動作最好快點。”瞿老點頭應道,然後隨同何夕一起將這個女孩從一堆亂石裏扒了出來。


    何夕一把將她扛在了肩膀上,然後攙扶著瞿老朝著前方快速的走了過去。


    何夕和瞿老坐在客廳的地攤上,隻敢點燃了一支蠟燭,一人端著一個小鐵鍋,埋頭吃著東西。


    一道人影從黑暗處慢慢的走到了何夕的身後,一把匕首架在了何夕的脖子上,用一道略帶沙啞,冷冰冰的聲音說道:“你們是什麽人?”


    何夕停下動作,然後慢慢地將鐵鍋放在了地毯上,舉起了雙手。


    瞿老吃驚的看著白袍,喝道:“你這個家夥真是不識好歹,我們從街上把你救了迴來,難道你這樣對待我們嗎?”


    “你們救了我?”白袍有些吃驚的問道,稍一遲疑,就被何夕單手握住了手腕,將刀給打掉。


    白袍身體極為的虛弱,幾乎連反擊的力氣都沒有,一個趔趄,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大可放心。”何夕將地上的匕首撿了起來,上麵鐫刻著繁密的花紋,質地極為的良好。


    “這把匕首我先替你收著,等你離開了再還給你。”何夕笑著將匕首放進了自己的懷中。


    “你們,你們給我吃了什麽,為什麽我站不穩?”白袍趴在地上,勉勉強強的站了起來,有氣無力的說道,今天的那場大戰讓她耗盡了所有的靈力,並對靈脈造成了一些損傷,身體極為的虛弱,短時間之內是無法恢複的,此刻,她的腦袋一陣眩暈,雙腿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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