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怎麽會在這裏?”何夕的後背驚出了一身冷汗,饒是誰,自己家裏大晚上的從窗戶外麵飛進來一條毒蛇,光是想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麻了,何況是親身經曆呢。.tw[]


    這條毒蛇在地上瘋狂的扭動著,一雙狹長的黑眼珠死死的盯著何夕,奇怪的是它的嘴裏竟然長滿了外露鋒利的牙齒,完全是將整張嘴唇給撐翻了過去,極為的不協調,但卻是讓人從心底感到一陣惡寒。


    見到這一付牙齒,何夕猛然想起了小菲腿上的那個傷口,這個發現讓他大吃一驚,毒蛇,小菲口中的那個與他相互交錯的男人,醫院裏麵那個陌生的男子,一切似乎都有了頭緒。


    何夕立刻繞過毒蛇,奔向窗口,朝著下麵仔細張望了一番,果然有一道人影站在一盞路燈下,雙手垂立,仰著腦袋看著自己。


    兩人對視幾秒,那道人影方才轉身朝著前方走去,拐進一條胡同消失不見。


    “這個家夥,一定是放射咬傷小菲的那個混蛋,難道他一直都在跟蹤自己,想殺自己滅口。”何夕握緊了拳頭,狠狠的錘在了窗台上。


    轉身看著那條看似痛苦不堪,左右翻滾的毒蛇,它的流出一團團暗紅,散發著惡臭的血液,身體表麵布滿了一些細小狹長的傷口,想必是剛才飛撞到了那盆倒刺長得極為的茂盛的仙人掌,否則,要真是撞在了自己的身上,那下場就會和小菲一樣,到時候可真的沒有第二珠忍仙草來救自己了。


    自己的能力無意中救了自己一命,何夕心生慶幸,隻是下次是否能有這麽好的運氣就不得而知了。


    過了一會兒,那條毒蛇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死了,何夕立刻找來一個方便袋用東西將其裝了進去,然後將地麵死命的衝刷了好幾迴,可是那股惡臭仍舊若有若無,隱約還能聞得到,放佛已經浸入了這個房間的每個角落。


    一夜之間做了很多噩夢,何夕睡得很不踏實,天蒙蒙亮就起再也睡不著了,靠在床頭看著明朗的晨曦,突然想起了小菲,頓覺心神不寧,立刻飛奔下床,朝著李叔家裏趕了過去。


    聽到傳來敲門聲,王微微立刻警惕起來,朝著李叔和李阿姨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然後握緊手槍,躡手躡腳的靠近大門那裏,長吸一口氣,一手拉開古老的大鐵門,一手舉起手槍對準門外的人影,大聲喝道:“是誰?”


    何夕嚇了一跳,詫異萬分的瞪著王微微,然後瞄了瞄腦門上冰涼的槍口,雙腿立刻軟了下來,有些哆嗦的說道:“你,你別亂來啊!”


    看清了眼前的人影是何夕之後,王微微這才不屑的輕哼一聲,收起手槍,說道:“切,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那個該死的家夥。”


    昨天差點被一條致命的毒蛇給咬中,今天又被一隻黑洞洞的槍給頂住了腦袋,這種感覺真是太跌宕起伏,驚險刺激了,對此,幾乎快要被嚇出一身病的何夕對此隻能伸出中指,想說一句:“真他媽的操蛋!”


    “大早上的就拿槍來嚇唬人,你沒有神經病吧。”何夕平息了一下“砰砰”跳動的心髒,不滿的問道。


    “你才神經病呢,你大早上不在家睡覺,跑這裏來幹什麽,是不是心裏有鬼?”王微微立刻反擊道。


    “你還能管著我去哪裏啊,我來看望李叔不行啊,話說,你為什麽又在這裏?”何夕詫異的盯著身穿警服的王微微。


    “公務期間,我可沒空搭理你,哪涼快哪呆著去!”王微微斜看了何夕一眼,然後朝著屋子裏走了過去。


    “這個瘋女人,大早上就吃火藥,小心永遠嫁不出去!”何夕小聲嘀咕著。


    “你說什麽?”走在前麵的王微微猛然迴過頭來,瞪著何夕。


    “嗬嗬,沒什麽,沒什麽!”何夕連忙擺了擺手,陪笑說道。


    “哼,要是讓我聽到你在背後說我壞話,小心我好好收拾你!”


    真是一雙狗耳朵,這麽小聲都能夠聽得見,何夕十分不爽的看著王微微,上次被她擒拿的痛楚仍然銘心刻苦,何夕自然不敢和她正麵衝突。


    “李叔,早上我順路過來這裏,就來看看小菲好了沒有?”何夕笑道。


    “好了,好了,前兩天就已經好了,那個瞿老大夫還特地來複診了一次。”李叔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瞿老這個家夥,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何夕在心中樂了一下,旋即看到李叔和李阿姨臉上極為憂鬱的表情,就知道一定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走到李叔的麵前,何夕小聲的問道:“李叔,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那個女人怎麽會在這裏?”


    “哎!”李叔長歎一聲,道:“昨天不是周六嗎,中午的時候,我和你李阿姨正在做飯,突然聽到外麵有動靜,小菲驚慌失措的跑進來說是看到了那天放蛇咬他的人,我和你李阿姨就去看,就看到一道身影急匆匆的從我們家門口掠過,然後一條毒蛇就朝著我們撲了過來。”


    李叔迴想起當時的情景,臉上透露著一股巨大的驚恐,何夕聞言,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那個家夥的確是衝著小菲來的,急忙問道:“那後來呢,有沒有人受傷?”


    “後來,我和你李阿姨費了不少功夫,才算是將那條毒蛇給打死,然後立刻報了警,王警官就立刻趕了過來,為了防止那個家夥再來,王警官特地昨天在這裏守了一夜。”


    李叔長歎一口氣,“要不是王警官在這裏,“我們一家人是斷然不肯呆在家裏的,隻是我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麽人和我們有深仇大恨,來放毒蛇來咬我們。”李叔說道這裏,神情悲愴,李阿姨忍不住,忙在一旁擦眼淚。


    何夕這下確定無疑了,這個家夥一定是‘瘟疫’,不僅不想放過逃過一劫的小菲,就是連參與其中的自己也要置之死地。


    “李叔,這個家夥遲早會落網的,有王警官在這裏,你就放心吧。”何夕安慰道,同時斜看了一眼王微微,難怪這個女人有黑眼圈,原來是一夜沒有合眼,這點倒是讓何夕對她多了幾分敬佩。


    “但願如此,小菲的身體才剛好,昨天受了那麽大的驚嚇,哭到深夜方才睡下,你李阿姨守著她守了一夜,我就和王警官坐在這裏,防止那個家夥在來個迴馬槍啊。”李叔感激的看著王微微。


    “保護公民使我們警察應盡的職責,我隻是恪盡職守罷了。”王微微聽到兩人的對話,走過來義正言辭的說道。


    “千萬別這麽說,王警官,現在哪裏還會有如此敬業的警官了,更不用說這冒著生命危險的事情了,你的大恩大德我們一家人全部記下了!”李叔摸了一把眼淚,動情的說道。


    王微微這下可真是裝不下去了,臉色有些微微泛紅,不僅為當今警局裏那種敷衍了事的風氣羞愧,更是為李叔這席發自肺腑的話而感動。


    雖然自己上任以來從沒辦過一件大案子,可是這個時候她卻是真切的感覺到自己作為一個警察的價值,這份責任和榮耀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感受,不由心潮澎湃,說道:“別人是別人,我是我,這件事情我看到了就不能不管!”


    這句話何夕再次聽來,卻是兩種不同的感受,先前是覺得霸道,這次反倒是覺得霸氣和個性,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執拗的讓人覺得可愛。


    “李叔,你和李阿姨一夜沒睡,想必也是累了,要不然我在這裏給你們守著,你們先去休息一會兒吧。”何夕道。


    “小何啊,我們哪裏睡得著,隻要那個家夥一天不落網,我和你李阿姨這心裏就不得安生啊。”李叔焦急的說道。


    “放心,這件事情我已經報告了上邊,今天警局就會派警力來這裏守著,並且全力抓捕罪犯,一定會還給你們安寧。”王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


    正說著話,王微微的手機突然響了,接了電話,是新元打過來的,聽了幾句,她的臉色立刻就變的極為嚴肅起來,掛了電話,飛快的說道:“那個家夥出現了,並且放蛇咬傷了一個人,正在朝這邊的方位逃離,我的同事正在追捕他,我要立刻趕著去堵截他!”


    李叔和李阿姨聞言,極為的吃驚,遂後喜上眉梢,那個家夥出現就意味著很有可能落網,當下不敢怠慢,李阿姨懇求道:“王警官,求你一定要抓個那個家夥,可千萬不能讓他再跑了!”


    王微微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等我的好消息吧!”然後朝門外奔去。


    “李叔李阿姨,我也走了,下次我再來拜訪您們!”不等後者反應,何夕緊隨其後跟著王微微跑了出去。


    “你跟過來幹什麽!”王微微一邊跑一邊疑惑的看著何夕。


    “我想看看能否幫幫上什麽忙。”


    “你能幫上什麽忙,別給我添亂!快迴去!”王微微命令道,然後跑到路中央,攔下一輛私家車,出示了警證,嚴肅的說道:“我是警察,現在征用你的車,請你配合我的行動!”


    車主有些發愣,還未反應過來就被王微微強行打開車門,一把拉了下來,何夕亦步亦趨,打開後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


    “你快給我出來!這不關你的事!”王微微瞪著何夕,怒道。


    “怎麽不關我的事,他傷害的可是李叔,我不能不管,再說,那個家夥那麽危險,你一個人也不太安全,我去了還可以有個照應不是。”何夕死皮賴臉的說道,根本沒有打算出來,那個家夥如此的危險,這次可千萬不能讓他給跑了,要不然指不定他還會貓在那個角落裏,突然給自己和李叔他們家來上一口。


    “你這個家夥,到時候給我添亂我一定一槍崩了你!”王微微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


    哪裏敢耽誤時間,一屁股坐上駕駛座,踩滿油門,超著前方風馳電掣的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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