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小天與秦了知懸浮在半空,進入白炙秘境,終於來到了畐炎山,若沒有孫長筍的指點,兩人要想在這茫茫大海中,找到這處荒山還真沒那麽容易。


    當知道二人身份後,不管魂小天說什麽,孫長筍都一個勁的附和,搗頭如蒜,不敢有半點違背。當問道其他三城之主會不會有意見時候,孫長筍大包大攬,表示沒有任何問題。


    開玩笑,若告訴他們魂尊來此,誰敢阻攔?更何況其還指望著那副靈藥,恢複靈海。


    岩漿熔熔,炙烤著兩人臉龐,魂小天有些擔心,這錦衣能避開雷電,不知道能不能避開高溫。他想讓秦了知在上邊守著,自己先下去察看一下,可蘭衣已經拉住了他,上次他將自己關在琅環秘境,獨自去闖扶林域,秦了知可還記得。


    對望一眼,雙手緊握,二人雙雙躍進了滾燙的岩漿之中,緩緩下沉,魂小天並未感覺有如何炙熱。漸漸便放心下來,這錦衣確實是件寶物,居然隔絕了這奇高的溫度。


    兩人並不知道,這織造錦衣所用的冰蠶銀絲,正是呂口串與季京侯趕去的北之海域。


    ……


    與兩人的水深火熱不同,大師兄現在活的可是逍遙快活。


    穿過綠意盎然的綠蹤野地,在行過千裏戈壁荒野就是北海之域,這裏氣溫常年極地,尋常人很難在此長期生活下去。


    呂季兩人跋山涉水來到了這裏,現在,正坐在即莫族族人的冰城大殿中,被人好生的伺候著,兩人來此被奉為上賓,原因簡單至極,連他們自己都沒有想到,隻因為身是著錦衣。


    在即莫族族人交談中,呂口串得知,自己身上的衣物,正是他族所飼養的聖獸冰蠶所吐的銀絲織成,而雪蓮好像也是這一族守護的聖物。


    “大師兄,他們會不會是貪圖我們的衣物?”


    呂口串吐出一根魚骨,道:“呔!就憑他們這些人?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季京侯對他的話有些質疑,指著幾位隻穿獸皮裙,上身赤裸,正搬運水果的即莫族男性道:“大師兄,你能像他們一樣嗎?”


    呂口串當然知道,若不是錦衣避寒,光靠靈力,自己在這天寒地凍的北海也堅持不了幾日,可還是強嘴道:“若將你從小就扔在這裏,你也能適應,季師弟,你可知道地王強者在這偏僻一域是何等的恐怖,就那牛頭的實力,最多也就是戰王巔峰,不然還能好吃好喝的伺候咱們?”


    季京侯半信半疑,如此大遼闊的雪域,還能沒個地王坐鎮,不過他所關心的是還是尋藥,也沒和大師兄計較這個問題,“以我看,你還是向那牛頭說明來意的好,小天可還在等著我們。”


    呂口串不以為然,老神在在的道:“為兄我自有分寸,你且看我的眼神行事就好。”


    “……”


    此時有兩位頭戴草圈,手執綠柳的女童出現,行到殿前,各立兩邊,神情莊重。那個頭頂牛角的老者也隨之走了進來,呂口串眼前一亮,這萬裏冰封之地,居然還有這種鮮玩意,若無意外,要有大人物要來了。


    牛頭按住左胸,行禮道:“最貴的客人,為表敬意,我族酋長會來親自接見兩位。”


    呂口串立刻正襟危坐,說了幾句他們誰都聽不懂的客套話。


    一陣微風吹過,寒意襲來,其中還夾雜著淡淡花香,一位衣著簡單的高挑女子出現在門口。


    呂口串眼前一亮,呆滯在原地,連手中的雞腿滑掉在地,都沒有知覺。


    何謂出塵不染,何謂肌膚勝雪?眼前的女子便是。


    那女子進入大殿後看見滿地狼藉,神色有些不悅。心中想到:他們可知道這些新鮮食物在北海是何等的珍貴?怎能如此浪費?


    季京侯咳嗽了一聲,大師兄才迴過神來,發現了其神色中的不快後,大師兄連忙解釋起來,什麽從未吃過如此美味的食物,一時放浪形骸雲雲,好一頓巧令聲色下來,才讓她對其改觀過來。


    其中一翻客套之言,不必多說,兩人又小住了幾日,呂口串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早在三百年前,即莫族飼養的神蠶遭遇困境,麵臨滅絕,在族人的絕望中,一個來自中原的道人替他們解決了問題,作為報酬,即莫族人將五百年來積累下的冰絲都贈予了道人,那人臨行前留下一道神諭:日後若有身著蠶絲織物的人來此,即莫族應當有求必應。


    這一日,呂口串陪著牛頭老者在冰上慢走,背後有一群年輕女子用冰塊向其砸來,以他的修為自然不會被輕易砸中,可心裏還是沒來由有些窩火,這種事,近幾日已經出現很多次,這老牛頭也不知道管管。


    牛頭老者見他有些惱怒,便替她們解釋道:“呂道長,你生的這般俊美,她們有此舉動,可一點都不奇怪!”


    呂口串噗呲一聲,吃驚不小:“我?俊美?”


    “嗯!老頭子我可是羨慕的很。”那牛頭肯定般對其點頭。


    呂口串厚顏無恥般甩了甩長發,道:“那也不能這樣砸我吧!破了美相該如何是好?”


    牛頭道:“看來呂道長還不了解我們即莫族的擇婚禮儀。”


    “哦?”


    “我即莫族與中原不同,男女到了婚配年齡,看到中意之人便可用冰塊投擲對方,若擊中了,便可以領迴家過日子。”


    呂口串有些意外:“這麽簡單?”


    “嗯,所以道長應該開心才對。”


    “男女都一樣嗎?”


    “那是自然。”


    呂口串在心中罵了聲娘,還迴什麽南海?留在這做個山大王不也挺好?十二指劍山那幫猴崽子可沒有這般眼光,想到那個出塵的女子,呂口串心中生出了一個邪惡的想法。


    季京侯得知神諭之事後,不顧呂口串的反對,直接向牛頭長老坦率了來意,兩人原本以為他會變臉,沒想到他卻爽快的答應了,次日傳來消息,仙女酋長讓他們再等幾日,隻是這一等,幾日過去,便沒了消息。


    ……


    東海。


    白炙秘境。


    嗖————


    躲過了飛來之物,秦了知暗暗心驚,這地下岩漿深處如此的高溫,居然還有活物。要知道以他二人這般修為也是倚仗著法寶才走到這裏。


    “小天……那是什麽?”


    兩人緊握雙手,已經感覺不到彼此的溫度。


    “應該是……鮫人。”


    “鮫人?”


    “大概是。”


    魂小天似乎也不是很確定,若傳說是真的,那鮫人也應該是生在海裏,怎麽會出現在這白炙域的地心深處?


    嗖!


    鐵叉再次飛來,魂小天這次看的清楚,那人型怪物就是傳說中的鮫人,人身魚尾,全身布滿鱗甲,閃閃發光。


    魂小天有些頭疼,自己連聖果的影子都沒看到,怎麽先惹上了這種怪物,要知道在這岩漿深處,他的實力大打折扣,連三層實力也發揮不出。


    看秦師姐眉頭緊鎖,想必也是如此。那鮫人執著魚叉不斷攻來,仿佛不知疲憊一般,漸漸地,魂小天有些手忙腳亂起來,他也不是沒有還手之力,隻是害怕動靜大引得這火山爆發,那就不好了。


    魂小天嚐試著與它溝通:“兄台,有話好說!”


    “滾出去。”


    聽聲音,這鮫人是位男性,他單手執黑叉,在這岩漿中快如遊魚,不停向兩人刺來。


    秦了知被其惹的煩了,便祭了金絲軟雀羽,流光金絲,縷縷成線,交織成網居然一擊得手,將其捆了起來。


    看來這鮫人隻是靠著一身蠻力。能耐烈火,想必也是他身上厚厚的鱗片起了作用。


    被束縛住,鮫人惱怒了起來,口中嘰嘰哇哇的叫罵不停。


    魂小天並不想與他結怨,他生活在這裏,對此地熟悉,或許能幫到自己。


    “兄台,莫急,我等沒有惡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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