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們的對話,魂小天也淡淡的開口:“或許和南明湖有關。”


    要知道,那血魔洞中可還住著五位實力通玄的屍王,至於李長夜有什麽用心,他也就不知道了。


    “血魔洞?”


    “應該是吧!”


    魂小天有些心煩,敷衍了眾人幾句便不想再說話,靠在朱紅太師椅上,開始設想屍王會出現在什麽地方。


    他終於明白,當年他用巫族秘法都搜尋不到凝兒的魂魄,想來是被人控製住了,那人是誰呢?他為什麽要幫凝兒入屍道呢?


    人死之後三魂七魄開始脫離身體,沒有通魂術之人替她凝聚殘魂,她是入不了屍道的,他當年醒來之後也想到過這個辦法,隻是動手聚魂的時候,凝兒的魂魄已經不見了蹤影。


    “大師兄,你和李大小姐到底怎麽樣了?”


    李三來可還記得昨日翠岩峰上,李遲遲在護著大師兄,見那模樣,定然是好事已成。


    呂口串胸前裹了好幾層白布,被小師弟喂了藥後,斷骨處正一陣麻癢。


    他不敢有太大的動靜,隻老神在在的說了句:“都好,都好!”


    “都好?”


    既然是都好,按照他的性格應該會厚顏無恥的炫耀一番,什麽自己相貌不凡,英明神武之類的雲雲,那最不濟也會借機罵他們幾聲‘單身犬’,可隻是一句‘都好’又算怎麽迴事?


    見他這般萎靡不振,眾人也沒了開刷他的心思。


    呂口串內心已經淚如長河,悲傷逆流。‘都好,就他喵的,脾氣實在受不了……’


    想到這裏他一摸臉頰,那裏還有些微微脹痛,他想到日後這樣的事可能還會發生,嘴唇瞬間癟出一條波浪,委屈的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幽怨的說道。


    “你們……以後少來我七小蘿卜峰,若見到不該見的事,不許亂嚼舌根。”


    “噫?”


    南海的幾位師弟,可都是八麵玲瓏的心思,聽他這樣說,都猜到可能存在的內幕。不過都未出言挖苦他。


    花河見一塵師弟,一直在迴避李三來的目光,心中有些奮憤。一塵見其狀不對,連忙拉住了他。前者不顧一塵的忐忑反對,開口說道:“李師弟,為兄有件事情想問你。”


    一塵立刻向他傳音,“師兄,大庭廣眾之下,說這個不太好吧!”


    不想,花河也迴他道:“無妨,這件事,敞開了說更好,我師兄弟的情義,比你想的還要牢固。”


    一塵和尚不再說話,局促不安的垂下了腦袋,兩個和尚大廳廣眾的搶別人嬌妻,可不是什麽光彩之事,更何況還是自己師弟的愛妾,這傳了出去,可怎麽得了。


    “不知花師兄想說何事?”


    花河清了清喉嚨,也有些忐忑的說道:“李師弟,這件事有點難以啟齒,但是為兄又不得不說。”


    李三來打了哈哈,道:“花師兄見外了不是,你我師兄弟有什麽是不能說的?”


    後者扭捏,有些口吃道:“那……我就直說了!不知道李師兄,在四位弟妹之間比較心儀哪一位?”


    “噫?”


    趙留手等人都發現貓膩,花河師兄可是向來不近女色的,居然會大庭廣眾之下問起這事,那可是四位小嫂子可是李三來明媒正娶的侍妾。


    幾人仿佛是發現了新大陸般,全都伸長了脖子,等著花河的下文,一提這事,大師兄瞬間來了精神,豎起耳朵,咧著嘴將身體撐了起來,連心亂不堪的魂小天都被他的話吸引了過去。


    “不知道花河師兄問的是哪一方麵?”


    “噗!”


    周平生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也就是李三來臉厚如牆,這種事居然也能當眾說出來。


    四人的身影在李三來腦海中過了一遍,那四人環肥燕瘦,各有千秋,還真說不上更喜歡那一位。


    花河也被他問的滿麵通紅,糾正他道:“心儀,心儀,不是床笫之事。”


    李三來嗯了一聲,思考了一會道:“最喜歡,那應該屬三夫人雲碧了。”


    花河與一塵對望一眼,下麵的話,便不知還該不該說下去。


    見他沉默,神態局促,李三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於是追問道:“花師兄,你問這個幹嘛?”


    花河見一塵師弟撇過臉去,麵容憔悴,有些失落,還是一咬牙接著問道:“那李師弟,你可否了解雲碧姑娘出閣前的往事?”


    李三來一愣,呆在座位上。


    幾人見他與一塵師弟多有眉目交往,也猜到其中真的有些不同尋常。


    可在這時,周心蕊氣衝衝的跑了進來,瞪了一眼魂小天,不悅的道:“你們這幫壞胚子,怎麽能在人後議論閨中之事?”


    “還有花河師兄,你可是個和尚!”


    原來,她已經將幾人之前的對話聽了清楚。


    聽她質問,花河倒還好,不慌不忙,神態自若,可一塵師弟羞愧萬分,低下頭去,不敢抬頭看她。


    見話說到這個份上,花河也隻有把事情的緣由說出來了,安慰了一聲周心蕊後,將她與一塵師弟兩人的過往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聽完他的講述,眾人無不有些同情一塵與雲碧二人來,可事情尷尬的是,她現在已經嫁給了李三來,雖然一塵入山較晚,但是眾人也沒有把他當做外人看待,手心手背都是肉,眾人沒有插話,這種事情還是由二人自己解決比較好。


    “這……這……原來是這樣。”


    周心蕊撅起了嘴,恨自己剛才太過魯莽,錯怪了花師兄,她走到魂小天身旁背手立住,不再說話。


    大廳上沉默了許久之後,才聽到李三來開口說話:“哎!又是一樁棒打鴛鴦,我李三來無意間做了小人。”


    停頓了一下,他又接著說道:“眾位師兄,雲碧好歹也是我李家明媒正娶之人,此事該如何處理?”


    周平生將輪椅往前一推,來到眾人中央,開口說道:“此事雖然是李家的家事,我等不便參與,但是我與花河師兄的想法一樣,想替一塵師弟爭取一個機會。”


    周心蕊問道:“周師兄,你的意思是?”


    周平生道:“我的意思是,讓雲碧姑娘自己選擇。”


    此話一出,李三來與一塵都有些動容。


    “李師弟,若雲碧姑娘與你同德不同心,你留在身邊又有何意義呢?而一塵師弟則不同……”


    一塵心中有感動莫名,這周師兄開口的意思竟在替自己說話,這是他沒有想到的,畢竟他們師兄弟的情份要比之自己要深一些。


    李三來有些艱難的說道:“周師兄說的對,這件事就由你來主持。”說完他看向一塵和尚,“一塵師弟,你可有異議?”


    一塵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道“一切……都聽師兄的安排。”


    “那就好,周師妹,你去將雲碧姑娘請過來。”


    “嗯!”


    周心蕊離去後,周平生又道:“一塵師弟,你先迴避一下為好。”


    “是,師兄。”


    一塵彎腰點頭,向殿後行去。


    眾人一字排開,隻等那名冠姑蘇的女子前來。


    周心蕊迴首看了眼不勝殿,心中感歎:哎呀!當真是奇事,一個和尚,大庭廣眾的向人索要愛妾,換做別人,怕早被人轟出去了,她捏了捏拳頭,哼了一聲,‘臭李三來,不把你媳婦拐跑才怪。’


    ……


    雖然雲碧在進殿之後未見到那夢中之人,可周心蕊在來時已經將事情都和盤托出,中間也不免有慫恿之言。


    她彎腰行禮,清秀的臉龐顯的有些局促不安,這大殿之上,個個可都是仙人。


    “見過幾位師兄。”


    “弟妹不必多禮,快快請坐。”


    周平生給李三來使了眼色,而他仿佛是來了性子,不願開口,周平生清了清喉嚨道:“弟妹,請你前來,確實唐突。不過有件事有關你的幸福。”


    雲碧並未落座,緩緩垂下頭,兩根蔥指不安的纏在一起。


    “這劍山上有一個人,可能是你的舊相識。”


    周平生支支吾吾了幾句,竟然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畢竟關係到她之前的閨事,難免有些難以啟齒。


    “哎呀!麻煩死了,我來說。”


    周心蕊走到她身前,直言不諱的說道:“雲碧姐姐,我們已經知道了你們當年的事,你是願意追尋那位公子,還是願意繼續留下做李家的侍妾?”


    “這……這!”


    雲碧臉龐一下紅了起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她實在難以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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