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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究竟是誰建立的?


    雖然翼人已經被吸血藤折騰得半死不活,可當初又是誰將他拿下的?這怪物被吸得油盡燈枯還有那麽強大的實力,那麽全盛時期的戰力又有多麽恐怖!


    周恆來到了這座山脈的最高處,環顧四周,隻見群山環抱,他隻是站在一個圓形的邊緣上,而在群山之中居然是一個巨大的湖泊,河水殷紅如血!


    考慮了一下,周恆還是向著那座湖泊奔了過去。


    “啊——”背上的林馥香猛地發出一聲尖叫,“臭小子,你、你、你占本小姐的便宜!”


    周恆止步,將她放了下來,道:“你不要無理取鬧,誰占你便宜了?”


    “你這個渾蛋,誰讓你背著本小姐的?”林馥香差點氣暈了,自從她十歲以後可從來沒有跟哪個男子再有如此親密的接觸。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把你扔在地上了?”周恆有些不耐煩,他缺乏和女人打交道的經驗。


    “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林馥香氣得咬牙,這渾蛋占了她的便宜還一副委屈的模樣,實在太可惡了!


    “你既然醒了,那就自己走吧,你也挺重的!”周恆沒有將她的憤怒放在眼裏。


    哇呀呀,好想一口咬死這個渾蛋!


    “本小姐哪裏胖了?”林馥香盯著他不放,對林大小姐來說這可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我有說你胖嗎?”


    “你就是這個意思!”


    “無理取鬧,懶得理你!”


    林馥香對體型的問題異常嚴肅,盯得周恆無力敗退,隻能承認林大小姐身材苗條、體態婀娜,多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她這才滿意地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問起了翼人的事情。


    她被吸血藤紮了一下暈死過去了,還好煉血境氣血旺盛,受的傷很快就愈合了。


    周恆不會講故事,三方兩語就帶了過去,讓林馥香很是不滿,總在那問東問西。


    見識到了吸血藤的恐怖,林馥香可不敢一個人亂闖,而是緊緊地跟著周恆,幽香撲鼻,幾許青絲飄過周恆的臉龐,讓他不由地生起別樣情愫。


    林馥香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絲絲的曖昧,罕見地安靜起來,倒是讓周恆鬆了口氣,隻覺女人還是安靜些比較可愛。


    又是半天之後,他們來到了湖泊的邊上。


    這血色大湖方圓大概有十裏的樣子,中間有一道噴泉直衝天幕,足足噴起了數百丈高的水花,幾乎連在岸邊的周恆二人都能濺到。


    “這就完了?”林馥香滿臉的失望。


    她原以為這裏應該有一座宮殿什麽的,然後當林大小姐親至時,殿門打開,她登上王座,獲得絕世傳承,一顆神丹吃下立馬變成舉世無雙的高手!


    可事實卻是如此,這也差得太遠了!


    從看到翼人那時起,周恆就不覺得這是什麽上古前輩留下的遺跡,而應該是哪個絕世強者設下的監獄!既然如此,那肯定別想找到什麽絕世傳承了。


    “要不你潛下去看看?”周恆慫恿道。


    “你一個大男人居然要我這個小女人去冒險,真是沒心沒肺!”林馥香哼了一聲,但立刻捂起了肚子,“本小姐真得餓了!”


    算起來,他們也差不多有兩天沒進水米了,周恆還無妨,林馥香卻真得很難受,雖然煉血境武者十天不吃水米也不會死,但也絕對是奄奄一息了。


    周恆右手執著黑劍,左手則是探向了湖水中,一股奇寒頓時襲來,他連忙縮手,隻見整條手臂已是變成了冰柱,散發著森森白氣。


    “這麽寒冷?”林馥香也被驚到了,將一雙妙目瞪得大大的。


    周恆鼓起血脈之力,手上立刻燃騰起了紫火,答答答,一滴滴紅水掉落,繼而形成了一條線,整條手臂上的冰柱很快就全部融解了。


    “很冷!”他突然想起了絕穀中的寒潭,便是如此得森寒!


    兩者之間有沒有聯係?


    “小氣鬼,我們迴去吧!”看不到絲毫寶藏的跡象,林馥香自然失去了興趣。


    周恆卻是搖了搖頭,道:“繞著湖轉一圈,看看情況!”


    “就一圈?”


    “就一圈!”


    兩人繞湖而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湖中心的噴泉卻是停了下來,緊接著,一道人影從湖中飛射而出。


    這人影直衝到天幕之上,這才轟然而落,看似沉重得如同一塊巨石,可落到水麵上的時候卻是如同一根輕羽,強烈的反差都能讓人難受得吐出血來。


    咻、咻、咻,那人在水麵上奔行起來,腳下踩著玄妙無法形容的步法。


    周恆和林馥香同時驚唿一聲,但兩人的吃驚之處卻是完全不同。


    林馥香驚異的是這湖如此寒冷,可居然還有人能夠待在水底,這不是怪物又是什麽?而讓周恆震驚的卻是那人影所踩的步法赫然與飛雲步一模一樣!


    難道,他在絕穀寒潭中看到的人影就是此人嗎?


    那人影的速度奇快,一步跨出就是裏許的距離,在湖泊上不斷地奔行著,衍化出奧妙無窮的步法。因為速度太快,周恆二人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樣,隻能看到一條淡淡的影子。


    一定是!一定就是這個人影!


    周恆在心中肯定道,這肯定是他在絕穀寒潭中看到的人影!


    隻是為什麽明明在地底深處的人影會反射到寒潭中呢?


    也許,那寒潭直通這裏,通過一種他無法理解的力量將那人影浮映了上去。


    嗖!


    周恆、林馥香隻覺眼前一花,在他們的麵前已是多了一個人,渾身纏繞著血紅色的氣息,透著一股無法形容的邪惡。


    正是這股邪氣!


    周恆可以肯定,這人就是導致人、獸變成紅毛怪的禍源,那邪惡的氣息濃鬱到了極點,絕不是沾染到的,而是就是從他的體內散發出來的!


    此人看上去大概三十來歲,身材修長,是一個美男子,雖然就在那邊一站,卻自然有股震懾九天十地的大威勢,比之前那翼人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


    這並不代表翼人就比此人弱了,因為一個已經被吸血藤折磨得接近油盡燈枯的地步,而眼前這人卻是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傷痕,氣勢如能斬天滅地!


    任何人在他麵前都會生起一股強烈的渺小感,繼而生起深深的敬畏。


    這究竟是什麽境界的強者?


    結胎境?神嬰境?還是……化神境!


    “……死!”那男子目光呆滯,猶如行屍走肉,臉上卻浮起了強烈的殺氣。


    若是等這樣的強者出手,周恆相信他和林馥香絕無一絲反抗的餘地,雙方的差距已經達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他連忙展開飛雲步,左手將林馥香抄起,右手則是握著黑劍,迴頭就跑!


    隻是才踏出第二步,他的身前就多了一個人——正是那男子。


    周恆連忙腳下一挪,身形變化,極力想要找出一條生路。可每次他踏出一步的時候,總能看到那男子擋在他的前麵,讓他隻能一變再變。


    百餘步之後,周恆停了下來——他的飛雲步就是學自此人,現在在對方麵前施展,這不是班門弄斧嗎?


    他在任何時候都不會放棄,將手中的黑劍一振,眼神決然。


    “迅雲流光步?”那男子呆滯的雙眼突然泛過一道神彩,仿佛瞬間活了過來一般,“你怎麽會我孔家的獨門身法?”他頓了下,立刻又自己接上了話,“是了,你是我孔家的族人!”


    他雖然恢複了幾分“人味”,可好像神智不清,就這麽把周恆的身份給確認了。


    “你雖然掌握了迅雲流光步的幾分精妙,可怎麽那麽別扭?家族是怎麽教導你的?”那男子露出了不滿之色,一指點向周恆的額頭,快得周恆根本反應不過來。


    轟!


    周恆隻覺無數道金光湧入了腦海,瞬間充斥了他的識海,化成一道道金色的字符,融合進了他的身體,血脈骨肉!


    這是……飛雲步、不,迅雲流光步的運轉口訣!


    同淩天九式一樣,根本不是通過口述,而是直接融入了血脈!


    等等,這不是和血脈之力一樣了嗎?


    周恆隱約覺得兩者之間有著聯係,但此時此刻他也顧不得其他,心神完全被迅雲流光步的功法所吸引,不由自主地就開始了揣摩。


    那男子對著林馥香掃了眼,不由地眉頭一皺,道:“區區世俗女子,怎麽配得上我孔家子弟!”他伸出一根手指,作勢要向林馥香點去,但目光又突然陷入了呆滯,渾身血氣一陣爆動,形成一道颶風繞著他急速盤旋。


    “周恆——”林馥香連忙驚唿道,“這個瘋子又要發瘋了,救命啊!”


    周恆從深層次的冥想中迴醒過來,見狀連忙將黑劍高高舉起,以心神振動,發出一道道波動。


    那男子立刻平靜下來,眼神恢複了幾分靈動,目光看向周恆,道:“女人隻是調劑品,這麽著緊幹嘛?你以後必成強者,美女取之不盡,隻需要一兩個為你生養後代,其他的玩玩就是了!”


    “男人是女人的天,怎麽能聽女人的話!”


    “女人不能寵,不聽話就要教訓!”


    周恆不禁一呆,這好像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吧。而且,這麽一位絕世強者怎麽就突然化身成風月老手,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而一邊的林馥香已經氣得俏臉通紅了。


    “敢問前輩大名!”周恆轉過話題。


    “我叫……孔傲昆!”那男子說出自己的名字後,眼神中突然血芒大作,無數道血色氣流從他的身體中湧出,形成了一道道枷鎖,在他的身周盤旋。


    “啊——”他猛然怒吼,瞬間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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