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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不在?”


    這麽說著抬起頭的人名叫羅伊德.阿斯普林德。他當然不是十一區人,而是純粹的布裏塔尼亞人。雖說白皙麵孔上的無框眼鏡,加上一身白大衣都像是某機構的研究員,但他卻是真正的軍人。十一區統治軍.特別派遣向導技術部少校――羅伊德.阿斯普林德。


    “嗯,部隊似乎被派往前線了,那個人也應該跟過去了。”


    一名年輕女性在羅伊德身旁,有些麵露難色地迴答他。她有一頭在布裏塔尼亞人之中較為罕見的豔麗黑發,身穿筆挺的士官製服。從衣領處可以看到中尉的階級章。她的名字叫做賽西爾,十一區統治軍.特別派遣向導技術部所屬――賽西爾.珂爾彌中尉。


    “難得把蘭斯洛特帶來的說。”羅伊德大大歎了口氣,像是失去玩具的孩童般一樣露出遺憾表情。


    “該怎麽辦呢?”賽西爾見怪不怪的問道。


    “嗯?就算想硬來也缺少了重要的‘部件’呢。”


    羅伊德困惑地聳聳肩,認真考慮起其他可行性。


    見此,塞西爾慎重地陳述自己的意見。


    “在此之前,我覺得以現在的情況,是不可能得到上級允許的...”


    “是這樣嗎?”羅伊德挑眉反問。


    “敵人隻有一台舊式的格拉斯哥。我方有十八台第五世代的桑德蘭,而且連那位傑雷米亞邊境伯和維蕾塔卿都出擊了。這樣的話――”


    “啊~難道說,你是傑雷米亞卿的粉絲?”


    “....我說你啊。”


    “嘛,從他目前的水平而言,也不過是馬馬虎虎的‘部件’。不過呢――”


    羅伊德說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如果不考慮奇怪的頭銜,我們也能更好辦些。話說迴來,你發現了嗎?”


    “你說什麽?”


    塞西爾不解地歪著腦袋問。


    羅伊德坐在貧民區隨處可見的殘垣斷壁上,狡黠說道:


    “就是那個模擬裝置啦。”


    聞言。賽西爾瞬間想到了什麽,臉色變得不大自然。


    羅伊德自顧自地繼續披露自己的所作所為,並為此感到得意。


    “那個雖然表麵上是照搬桑德蘭的控製模式,其實全部都換成了蘭斯洛特的控製模式。哎呀,滿臉鐵青的訓練生諸君的悲鳴真是可愛啊。”


    ‘總之――”


    塞西爾輕咳一聲。


    “我隻能說駕駛席的打掃非常麻煩。”


    雖然那應該是變相的挖苦,但是羅伊德並不太在意。


    “前些日子遇到維蕾塔卿的時候,她還說‘最近的士官候補生水準下降了’呢。哈哈。她怎麽不自己去試試啊?”


    “那樣的話,我們大概就不會活著站在這裏了。”


    塞西爾斬釘截鐵地斷言道。


    “呃,所以才說較真的女人不好應付。”


    “...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你對我的抱怨嗎?”


    親切迷人的微笑落映入羅伊德眼中,登時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怎..怎麽可能呢。啊對了,雖然那個名譽布裏塔尼亞人去了前線。但是那個模擬裝置還沒改過來,趁那些較真的人沒發現之前,說不定還能再挖掘出一些備用‘部件’。”


    說罷,羅伊德匆忙而逃。


    “我說啊,你倒是趁早把模擬裝置改迴來啊!”


    要是被發現了,可是會上軍事法庭的呀。


    .............


    再次迴到熟悉的昏暗地下空間,空氣中彌漫著的腐爛潮濕的味道被防護頭盔阻擋在外。可以說是意料之外的好消息吧,隻要混進親衛隊所屬的搜查小組,以他們手頭上的線索恐怕連目標是男是女、長什麽樣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即便無視zero的援手,他也有辦法打破現狀。


    不過,說起zero這個人,淩易有自己的評價。


    一言蔽之就是有野心、有能力,但是運氣不大好的陰謀家。


    但是作為一名女性而言。淩易覺得她已經做得很不錯了。


    敢以普通學生的身份挑戰上流社會的知名人物,即便是在國際象棋領域的較量,也是非常了不起的膽量。最初的認識完全是偶然,地點是東京租界一家娛樂會所,同樣以經營賭博等各項吸金活動為主的銷金窟,作為代理人的她恐怕認為那些貴族們都是愛護名聲的膽小鬼,因此可以說是輕而易舉地打敗了一位在國際象棋界頗有名聲的‘大師’。而那位‘大師’當著那麽多貴族的麵下不來台,既不想承認自己的失敗,更不想丟人現眼,便汙蔑她玩弄下三濫的把戲。然後打算‘教訓’她一頓,命令隨身仆從將她強行帶去房間,可想而知麵對一位黑發及腰的氣質型美少女,早已品嚐過個中滋味的‘大師’會幹出什麽事。


    對此,雖然淩易沒有英雄救美的習慣,但是看著那張本應沮喪憤恨的臉充滿得意之色,就好像在說:我就是不要臉。


    這能忍?


    這特麽純粹是找抽呢。


    黑吃黑也就算了,還這麽囂張、明目張膽,宛如在彰顯貴族應有的姿態。


    於是,在無人得知的情況下,淩易讓他從十六樓滾了下去。


    沒錯,是滾。


    像一個圓乎乎的球一樣,從安全通道的樓梯硬生生滾到了一樓大廳才停下來。


    遭受如此‘厄運’的那人雖然還沒死,不過已經去德國看骨科了,據說是全身癱瘓....


    總之,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希望他下半輩子還能站得起來,為自己的愚蠢而跪倒懺悔。


    但是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在這個‘no.zuo.no.die’的世界,他的所作所為完全稱得上作死。


    不出意料的話,在他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凡是猜到是誰動手的人們都會自覺和他拉開距離吧。


    就算祈禱也沒用,或許上帝丟下一句放棄治療。


    而zero。那位永遠對淩易報以假名的黑發美少女在華麗大房間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那位本應敗在她手下的醜惡之人得意洋洋地出現。


    後來才得知那位先生已經被送進醫院了。


    要說疑惑肯定是有,不過她卻猜不到是淩易動的手,直到偶然一天或許是不經意聽誰說到了這件事,然後提起‘靈異’這個人,她才算知曉了淩易的存在。


    至於他們是如何接觸的,那又是另一迴事了。


    這裏暫且不提。


    與淩易一起行動的有一名貨真價實的搜查小組成員,名叫樞木朱雀的名譽布裏塔尼亞人。之所以會主動找上他結伴而行。是因為他的身份,和‘樞木朱雀’這個名字毫無關聯,事實上如果不詢問的話,淩易根本不知道他叫什麽。


    但是,如今他稍微有些改觀了。


    一開始是抱著‘與搜查小組一起行動比較方便,不容易讓人起疑’的心思搭話。而現在淩易則對樞木朱雀稍微產生了一些興趣。


    當然,不是什麽好感,隻是未成形的猜測。


    “呐,朱雀...話說這麽叫你不介意吧?”


    “啊?嗯,可以。”


    沉靜許久的氛圍被人打破,朱雀正集中注意力搜索地上可能遺留的痕跡,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怎麽說呢,很少見。


    他愣了一下,方才點頭。


    “這附近地麵上的腳印很多,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那是軍用靴留下來的,說明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人來過了,看樣子這裏應該沒什麽收獲,我覺得我們應該加快速度。”


    淩易一邊說著。一邊瞟了地上那略雜亂的腳印。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按照隊長的指示,目標應該不會距離太遠,我擔心其他人不小心遺漏了一些角落,或者恐怖分子還藏在某個地方並未離開。要不,椎名你先去其他地方搜查,等會再匯合?”


    任何蛛絲馬跡也不能放過。這股意誌促使著朱雀強行冷靜下來,不能著急更不能盲目,這樣下去隻能一無所獲。


    不過,讓椎名和自己一起胡鬧。他有些過意不去,要知道這可能隻是一場無用功。


    浪費時間可不是誰都能釋懷的。


    “好吧,那麽等會再匯合,記得無線電聯絡。”


    “嗯。我知道了。”.


    淩易眼中掠過一絲奇異的色彩,隻不過朱雀不僅並未察覺。


    夜視儀紅褐色的視野裏空無一人。


    硬要說的話,隻有生命力頑強的老鼠吧。不過就連它們,現在也不見了蹤影。會動的隻有空氣和自己。不知為何,封閉於黑暗中的水泥牆壁讓人迴想起孩提時去過的小電影院。那讓人產生時空倒錯之感的長脖子怪物,仿佛正要從黑暗中躍出。


    當然不可能真有那東西出現。取而代之的,是帶有雜音的通信傳進朱雀的耳中。


    為了保險起見,朱雀把內置電源轉換為待機模式。接著,他跳下快要崩塌的車站站台,來到下麵的鐵軌上。


    時不時從滿是裂縫的天花板上掉下來的碎石令人心煩不已。


    從作戰行動前狀況說明時得到的地圖看,這裏應該是原來的新宿鐵線路。恐怖分子駕駛搶來的大貨車逃脫警察局的追蹤之後,躲進了地鐵通道。


    朱雀脫下防護服的手套,摸了摸腳下生鏽的鐵軌,上麵積了厚厚―層灰塵。


    不過,沒有從這個方向過來?


    朱雀此時才發現一件事。


    是前方的鐵軌。


    雖然映在夜視儀中的鐵軌好像延伸得很遠,其實卻在不遠處的地方斷開了。地麵完全塌陷下去,大坑的直徑差不多有十米。雖然不是很深,人隻要使用繩索就能通過,但卻不是大型貨車能夠飛越的距離。


    這麽看來,不是這裏嗎?


    朱雀把手撐在剛剛跳下的站台上,利用反作用力一口氣爬了上去。


    他稍微歎了一口氣。


    也許應該迴地麵一次。


    這樣看來,那個名叫椎名的青年探索的區域大概也希望渺茫。還是向小隊長報告狀況,請求接下來的指示吧。無論是就這樣埋伏,等待潛伏在通道內的恐怖分子送上門。還是前往其他地點繼續搜索,都不是個人判斷可以決定的。


    朱雀一邊思考著,一邊朝地下車站內早已停止的自動扶梯走去。


    ――正在那時。


    他突然看見了。


    或者說,終於察覺到了本應察覺到的東西。


    從自動扶梯的角度往下看,在那個坑的反方向,被瓦礫、碎石掩蓋著的大貨車無比醒目,之所以剛才沒看見是因為上麵車站天頂塌陷。掉下一大塊足以擋住車頭的鋼筋混泥土的斷壁,幾乎遮斷了他的視線。


    大貨車靜靜停在那,旁邊看不見疑似恐怖分子的人影。


    可是有人搭乘是毫無疑問的,無論如何,沒有正規武裝的自己所能做的隻有一件事。


    朱雀切換掉通信機的待機模式,將行動前被告知的代碼輸入胸前的無線電中。緊急信號穿過昏暗的水泥牆壁。飛向正在上空待機的親衛隊大型專機。


    立刻就有了迴答。


    命令說:原地待機,繼續監視。迴收由我們進行。


    老實說,那個命令讓人感到意外。


    正如那叫椎名的青年所說的,朱雀本以為迴收毒氣罐這種一不小心就會失去性命的危險工作會完全交給名譽布裏塔尼亞人來執行,親衛隊最多露個臉而已。因為這樣一來,所有的功勞就都歸親衛隊了。


    “這是那麽重要的武器嗎……”


    毒氣當然是重要的武器。但從親衛隊的角度來說,就算在這裏使用毒氣。也隻有非布裏塔尼亞國籍的十一區人喪命。


    他們會特地冒著危險出動――


    那時,朱雀的思考被打斷了。


    盡管無人從大貨車上麵下來,可是視野中卻突兀地出現了一抹白色人影,那服裝....是叫拘束裝吧?怎麽會有人穿著這樣的衣服到處跑?


    他腦袋有些不靈光了。


    而且,綠得如同草原吹拂和煦之風般的飄逸長發,在昏暗的地下通道裏比什麽都要顯眼,連那身白色拘束裝相對而言也不算什麽了。


    毫無疑問,那是一個女人。


    或者說。女孩?


    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可那應該是一名女孩子沒有錯。


    視野中,少女邁著輕妙的步伐靠近大貨車的貨艙門,那敞開的貨艙門內,被黑暗包裹著的大型裝置靜靜地躺在那,朱雀腦袋頓時轟的一聲,這不正是被恐怖分子盜取的毒氣罐嗎?


    那名女孩跳上貨艙門。左右看了看,把手伸向了那個裝置....


    朱雀不再猶豫,立刻動手!


    以百米運動員也為之動容的腳力以及不凡的靈活性,如同靈狐般地向女孩衝去。不論這個女孩是什麽人,貧民也好、布裏塔尼亞人也好,身份並不重要,他要做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阻止這女孩進一步接觸毒氣罐!


    “嗯?”即便朱雀的速度極快,隱蔽性也相當不錯,可是那少女卻輕易察覺到了他的靠近,疑惑地歪了歪頭。


    似乎不能理解他的舉動。


    朱雀徹底無視少女的性別,像是對待窮兇極惡的殺人犯一樣,不假思索跳起來一記迴旋踢甩向少女頭部,總而言之先解除對方的行動能力,這是他的第一想法。


    可是――


    “什麽?!”


    朱雀驀然瞪大雙眼。


    他極少會這麽震驚,但是這次由不得他。


    因為,麵對他這一記突然到極點的淩厲一腳,那名少女十分巧妙地利用了女性先天柔韌性強的優勢,輕而易舉的便避開了這一腳。


    不等朱雀迴過神來,少女抓住機會後退幾步,貨艙內部的空間並不大,尤其是還有一個大型裝置,隻要有這個東西在,朱雀就不可能再衝動行事。


    一個不小心.....那就違背他的本意了。


    “真是衝動的男人呢,不顧一切地衝過來是打算阻止我嗎?”


    綠發少女看了看身旁的大型裝置,即便聲音冷淡,但是非常動聽。


    “......”


    朱雀渾身肌肉繃緊,但是卻不敢繼續進攻。


    見少女仍存有啟動‘毒氣罐’的心思,他頓時臉色一變。


    “快住手!別再殺人了!”


    “哈?”


    少女愣了一下,旋即泛起一抹戲謔的笑容。


    “喔..原來你不知道呀,怪不得那個家夥讓來這。”


    “什麽意思?”


    朱雀正想問個究竟,這時耀眼的光芒照射進昏暗的地鐵通道內,那是探照燈的光亮,讓本適應黑暗的朱雀一時間睜不開眼,隻聽到一個冰冷的輕蔑聲。


    “你這隻猴子在磨蹭什麽,還不趕緊抓住她,你立功的時候到了,樞木朱雀一等兵。”


    親衛隊的人到了,而且還是隊長親自帶隊。


    胸前掛滿各種功勳章的男子先是輕蔑的督了朱雀一眼,旋即把目光放在了他旁邊的少女身邊,臉色有些難看的同時,暗暗舒了口氣。


    幸好發現得早,沒讓目標逃出這裏,不然可就糟糕了。


    比起他的慶幸,朱雀完全懵了,抓住她?眼前這個少女?為什麽?難道她也是恐怖分子?


    剛剛那個少女的話也值得令人沉思。


    朱雀猶豫不決,之前是出於救人心切才向少女動手,但是現在無論說什麽也不能向她動手了,這種事他還幹不出來。


    “麻煩你配合一點,不然我不敢保證你會受到傷害。”


    沒辦法,他隻能勸說。


    “是嗎?”少女不以為意的說著,以近似憐憫的目光看著朱雀。


    “無意義的同情更多時候隻會傷害自己。”


    “......”


    已經等著不耐煩的男子見朱雀半天不動手,撇了撇嘴說道:


    “算了,果然不能指望十一區的猴子,連個女人也收拾不了。去把那個女人抓起來,另外將那隻猴子給我當場處決,這隻猴子知道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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