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姐姐好像不喜歡用腳走路耶,要不這腳就不要了吧?


    乍聽到這話,陳曉妮還沒反應過來,但當她側頭過去,看到男孩的笑臉時,她才開始覺得不對勁,陣陣冷意襲上心頭。


    你你陳曉妮心裏發顫的往後挪,背卻撞上了走道的圍牆,她嚇了一跳迴頭一看是牆剛要鬆口氣,忽然一個黑影遮住了曬在她身上的太陽光。


    她下意識的抬頭那張膨脹而扭曲的臉,陰霾而殘暴。那把刀更是在陽光下,閃著寒冷的光


    當我拚著命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殘暴的一幕。


    陳曉妮已經被四分五裂的肢解了,那顆滾啊滾啊滾到我腳下的腦袋正好麵朝天,那雙眼睛還睜得大大的,裏麵是驚恐的,也是疑惑的,更是不甘的。


    那雙眼睛就在我腳下,她似乎就在看著我,似乎就在問我為什麽?


    而我無法迴答!


    那把刀還在滴著血,預示著下一次它要喝的,又是誰的血?


    我覺得害怕!


    一道亮光晃過我的眼,我刺痛的眯起,身子略顯狼狽的一閃,躲過了劈來的大刀,但與此同時我也被逼到了雜物間。


    膨脹怪物一步一步的朝我逼近,將我跟前所有的光芒一一吞噬,眼看著那把高舉的大刀,我躲得過嗎?眼角還能瞄到陳曉妮讓人不敢目睹的屍骸,那幾欲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不停的充斥在我的鼻尖,我就連對抗的勇氣都沒有了。


    身後是之前開啟的窗戶,如果我躲進去的話,會不會給自己帶來另一條絕路?


    眼看著逼近的大刀,我毅然絕然的爬了上去,在大刀朝我飛來時躍入了雜物間。


    眼前瞬間的黑了下來,我像是一下子鑽進了哪個黑布袋裏般,還真有點不適應。這個雜物間不會是自成一個世界吧?


    最近遇到太多超出常理的事情,已經一再跟我證明這個世界是有鬼的事實,導致我現在都怕黑了,特別是這種完全陌生的地方,我躊躇了好久才敢往前踏出一步,再第二步


    餘廣文慢慢的摸迴了三年級那棟樓的二樓,先是縮在扶手欄下蹲著身子,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去看。


    那裏安靜得很,也沒看見什麽人影,不再這了嗎?隨即在把目光轉到地下,看到一截斷手的時候,腳下一滑差點就滑下了樓梯。


    他緊縮在那,不敢再往前看。


    突然,他覺得身旁有股陰陰冷冷的寒氣,心慌的轉過頭去,是一張怯生生的男孩的臉。他剛想鬆一口氣,卻猛然想起,之前他跟陳曉妮在爬窗的時候,原本站在他們身後的就是他,為何後來卻變成了膨脹怪物?


    瞬間發力,餘廣文連稍微猶豫點想清楚都不敢,立馬撲上僅剩的幾個階梯,然後又趕緊一滾,盡可能的讓自己遠離那個看著膽怯其實可怕的男孩!


    而在雜物間裏的我,同樣難以避免的發出尖銳的叫聲,將不小心抓在手裏的殘肢斷骸扔了出去,邊昏頭昏腦的往窗戶的方向跑,再一股腦的爬上了窗。


    雜物間跟外麵確實像兩個世界,我的頭剛探出去,首先是刺眼的眼光,剛從黑暗中出來自然會很不適應。但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看見的卻是餘廣文的頭被一刀砍了下來。


    鮮血噴濺到我的臉上,帶著濃厚的腥味跟冰涼的觸覺,那一刻我的腦袋真的是一片空白的,我甚至在想發生什麽事了?


    出任務那天的路上,他見我拘謹,便寬慰我,還告訴我不少他之前的一些經驗。可能年歲比較大的原因,他對我們都比較寬厚,也多方麵照顧。那天我一個人來學校遇險,他跟嚴東輝來救我


    我再次縮迴雜物間,蹲在地上恨恨地錘著地。不管這裏麵是黑暗是光明,是不是橫屍遍野,都已無法讓我覺得恐懼或難以忍受了。


    如果說對陳曉妮沒什麽好感,她的死讓我覺得恐懼的話,餘廣文的死,則讓我憤怒。我恨自己沒用,恨自己救不了他,救不了自己的夥伴。


    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好人,巫家有條家規是明哲保身。但這些都不代表我是個冷血的人,正常人目睹著夥伴一個個的死掉,還被屠截會是什麽感受?我從沒如此的挫敗過,這麽想得到力量。


    不想拯救所謂的世界,更不會爛好心,我隻想有能力保護身邊的人。


    鑰匙呢,鑰匙到底在哪?


    我想到這次的任務,我不想死,我也不想僅剩的夥伴嚴東輝死。所以這次的任務,必須贏必須贏!


    我開始扒著滿屋的殘屍斷骸,瘋狂得近乎神經病人。我想誰經曆過這些天加上之前的那一幕,精神都沒辦法正常。也或許巫家的人天生有股偏執吧,當偏執發作時,什麽都不想管也不想顧。


    甚至於,巫家的人必須比誰都堅強,這是從小的教育。可以害怕,可以膽怯,卻不能倒下。


    沒有,為什麽沒有,鑰匙到底在哪裏?


    如果有光,你們會發現此時我的雙目已經泛紅,勢必翻遍所有的屍骸。


    正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竟然響起來了。也是這鈴聲,讓我稍稍的醒了過來,才沒讓我就此陷入一個魔障裏麵,也變成眾多精神病人中的一個。


    一看手機顯示的名字,竟然是嚴東輝,我趕忙接了起來,還沒開口嚴東輝的聲音就先傳了過來:喂,小北,你現在在雜物間那邊嗎,鑰匙找到沒有,我剛甩開那個保安,現在趕過去。


    不要!我略帶著恐慌的拒絕,東輝,你現在不能過來。那個那個怪物可能就在這邊,你過來會有危險的。


    我過去會有危險,那你怎麽辦?嚴東輝馬上就想到了這層。


    我頓了頓:我會想辦法。我真不想大量的要自己承擔下來,但我想,最起碼我還是個男人。胯下有那根,該頂就得頂。


    雖然這樣說,稍微銀蕩了點,但大抵是那意思了。


    小北,嚴東輝聲音帶著苦澀無奈,剛才為了躲避那個保安,我嚐試過先離開校園,可我發現我出不去了!


    出不去?什麽意思?我緊張的問道。


    我想昨天讓我們逃了,所以這次他也做了什麽措施,好像有無形的屏障擋在校門口。別人我不知道,至少我是出不去了,他不讓我們逃走吧。小北,我們現在等於被他困在了校園裏,等著他將我們一一斬殺了吧!


    我幾乎連蹲都蹲不穩,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就算我能夠逃出去,你拿不到鑰匙,或不能及時趕迴去,我也是要死的。而且而且,就此退縮迴去的話,那鬼契約可是會懲罰的。


    而且什麽?


    那已經不重要了,如果我們能有幸活下去,不用我說你也能知道。現在你先告訴我你的處境吧,我們好好合計合計要怎麽做。嚴東輝也不是那麽容易妥協的人,馬上就振奮起精神來與我商量。


    大概他還不知道其餘兩人已經死了,所以還能比較淡定吧。


    而我前後打擊太大,現在反倒是冷靜了許多,疲憊的道:我現在就在雜物間裏,這裏麵唉,暫時好像沒什麽事,雖然環境很不好,但目前還沒遇到什麽事,那個怪物好像不能進來這裏麵。我邊說邊往旁一坐,屍體翻都翻了,還怕會坐到嗎。


    但這一坐,屁股卻被什麽尖銳的給磕了一下,我隨手一摸先是摸到一隻手掌,隨即是我眼睛大睜!


    這,這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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