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對視一眼,二話不說一齊走到了二樓的雜物間門口,那股讓我覺得怪異的味道依然能夠聞到。


    這裏真的有可能是四班嗎?往窗戶瞄了一眼,透明的玻璃能夠看到裏麵雜亂無章的桌椅和各種沒有的器材等物品,幾乎堆滿了半間。這根本不能算是一個教室吧?


    嚴冬輝走到門前試著推了推,推不進去,顯然門是鎖著的:姑且把這間算是教室,按排序的話也算是四班好了,可是這種雜物間的鑰匙要了有什麽用?而且,誰會是看管這個什麽用途的雜物間的鑰匙?


    是啊,誰會是看管這個雜物間的鑰匙的人?隔壁班的老師,哪個同學,亦或者是打掃衛生的大媽,總不會是校長?


    這要拿到一個雜物間的鑰匙,居然比拿班級教室的鑰匙要難是什麽情況?


    要不問問吧,一個雜物間,應該不至於引起什麽主意才對,我甚至覺得這個雜物間不鎖也沒什麽關係,就這破鎖很容易開的,裏麵根本沒什麽值得偷的東西。要不我現在開了讓你們進去看看?嚴冬輝不甚在意的說道。


    我奇怪的看著他,正要開口,一道有些膽怯和猶豫的聲音先一步響起:你,你們還在找三年四班啊?


    大家一同轉過頭去,就見昨天為他們引過路的那個怕生膽小的男孩,就站在樓梯口,雙手緊緊的抓著樓梯的扶把,還有最後一階卻遲遲沒敢上來,怯生生的看著他們。


    是你啊!嚴冬輝撇撇嘴,他對於這種一點魄力和膽氣都沒有的男人很看不慣,就算對方才十五六歲,可畢竟是雄性的,怎麽能這麽膽小,幾個陌生人就怕成這樣。mianhuatang.info


    倒是餘廣文年紀比較大,少了些熱血,對於人家小男孩也比較寬容。便和氣的跟其打招唿:我們有一個朋友,他有一個孩子在這所學校上課,他臨時有事出差,拖我們照顧一下。說是在三年四班,結果根本就沒有,現在有點難辦,唉。


    我瞄去一眼,餘廣文臉上確實是愁啊,跟真的一樣。一開始覺得他們都是很普通的人,瞧昨天一來,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比我還不如的菜鳥。現在,我倒覺得這一個個都深藏不露。


    所以說,千萬不要憑借第一直觀,就去評價一個人的好壞。


    男孩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看著我們沒再說什麽了。手還是抓這樓梯扶手不放,腳下也不敢把最後那一階給踏上。


    見此,我拉開其他人給他讓出一條路來。他對我感激的小小,露出小虎牙。隨即便低著頭帶著點瑟縮的從我們麵前走過,他身後背著的書包也暴露在我們跟前。


    一個字,土!當然,是相對於現在的流行來說,不過如果是我剛入小學那會的話,倒是很流行的。我記得那個時候剛入中學一年級的大哥,就背了這款式的書包,我那時候還吵著我也要買同樣的,所以我印象還算深刻。


    而眼前這男孩所背的那書包,看起來還很新,要知道這款書包早就斷賣了,這樣看來是人家保養得好了。


    觀察到書包,自然就會查看對方的衣服,是xx中學的校服沒錯。話說這個中學已經很久沒有換過校服的,好在他們的校服是黑色的有點像西服那種,女生則是配著百褶裙,所以即使是現在也會太土。


    說到底還是這個書包吸引人


    那個你的書包我下意識的出聲後,才覺得不妥。但男孩已經轉過頭來看我了,我忙隨便扯了,咳咳,沒什麽,就是覺得你的書包很特別。啊對了,你們這個雜物間以前是幹什麽的?我轉移話題般的問道。


    問完後,嚴冬輝三人都投來不讚同的目光,他們就是怕會引起什麽注意。但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特意去隱藏反而更奇怪。


    重要的是,反正我問都問了,能拿我怎麽滴?


    男孩並未表現出對此問題疑惑的表情,很自然的迴答了我:在當初建造的時候,那間原本要訂做教室的,但是有牆壁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沒做好,當時的校長不肯再發資金重造,便幹脆把這間當做雜物間了。聽說一開始還會放些比較有用的東西,後來不知怎麽搞的都沒人使用了,一直就這麽廢著。


    你知道得挺清楚的嗎?餘廣文笑著問道。


    因為很多同學剛來的時候也會好奇,我們的老師就是這樣告訴我們的。男孩一副乖巧不敢撒謊的模樣。


    於是我趁機問道:那這間教室都荒廢了,怎麽還鎖著呢,是誰管鑰匙的啊,不會早把鑰匙丟了吧?


    這門很久沒開過了,估計都沒鑰匙了吧。男孩迴答完後,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們,如果,如果沒什麽事了的話,我可以走了嗎?


    在我們一齊點頭下,他快速的溜了,一個晃眼就不見了,估計鑽進那個班級裏去了。


    行了,看來是我們想多了,應該不會是這個雜物間的。餘廣文聳聳肩道,語氣倒還是比較看開的,你們想,這個學校本來就縫四便過,還是五班的可能性大。


    我聽到這句話時,眉頭皺了皺,好像有什麽地方被我給忽略了。


    我早說了,是你們非要上來查看。陳曉妮逮著機會使勁的抱怨。


    不管怎樣,先把五班和三班的鑰匙弄到手再說,你們有什麽辦法嗎?餘廣文略過陳曉妮的抱怨說道。


    聞言我轉向他剛想說點什麽,餘光卻瞄到了雜物間的窗戶,一晃而過時我嚇得倒退三尺,再定睛看去,什麽都沒有了。


    怎麽了?看到我臉色大變,嚴冬輝跟餘廣文忙湊過來關心的問道。


    我說不出話來,仍舊盯著那玻璃看。剛剛明明看到裏麵有好多人,一一緊緊的盯著我,我似乎還能感受到那無數對目光盯在我身上的極度陰冷之感。但當我在看的時候,裏麵依然還是那些廢棄的桌椅等沒用教材、器材。


    是我看錯了嗎,比較隻是一晃而過,應該是錯覺才對。但那被好多雙眼睛看著的感覺太可怕了,也太真實了。


    到底怎麽了?嚴冬輝緊張的將手搭在我肩上,讓我迴過身來,短短的時間,我的背已經被冷汗淋濕。


    你,你們有看到什麽嗎?我用眼神指了指雜物間。


    聞言,他們都特意轉過去看,但看了半天啥都沒有。陳曉妮在這個時候問道:小北,你不會是看到什麽不幹淨的吧?每個人在任務中幾乎都會遇到鬼怪,所以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


    看來她能活過兩關,也不純是僥幸。


    我搖搖頭:我不確定,可能是幻覺吧。我覺得,我們還是快離開這裏吧。


    其餘三人都同意了,我們先下了樓在重新商議。


    似乎有意忽略害怕的東西,大家都沒再提雜物間的事,隻針對著五班和三班的鑰匙展開討論,最後所有人把目光一致的投向了我,因為五班和三班的鑰匙持有人都是女孩子,很不好意思的是,三個男的好像就我比較好看。


    唉,天生麗質難自棄啊!


    說句中肯的話,我不是小白臉那類型的,隻能說五官端正,稍微有點秀氣但不失陽剛啊。可能不是驚豔型,但絕對是耐看型。


    而且一看就是老實人,雖然內心常常自我yy。


    我的任務很簡單,隻要能跟兩位小妹妹聊會天就行了,假裝跟他們借點東西。而嚴冬輝他之前居然是個小偷,而且很有一手,輕易的就偷走了兩人的鑰匙。


    等鑰匙磨好,再借著還東西的當會,又把鑰匙放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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