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索伊特廣場這座延續了數百年光景的西方古鬥獸場,曾經是古老皇室窮奢極欲的象征代表作,如今卻是被資本主義光環籠罩的所謂人民建築群,平常時候猶如華夏故宮一般,對遊人開放,不過今夜因為若瓦爾茨將軍的原因,除了手持請柬身著燕尾服的紳士能夠自由進出索伊特廣場外,其餘人等均被嚴陣以待的西德衛兵拒之門外。


    索伊特廣場內,燈火通明,巨大的西式雞尾酒自助餐宴席猶如華夏國的流水宴席似的琳琅滿目展示其間,廣場最中央,巨大的圓形舞台,紅極西歐半個世紀的古勞特樂隊及世界級當紅女歌手麥叮娜正在台上殷情演出,當然能如此豪奢的邀請如此人氣的當紅天皇巨星現場演繹,除了若瓦爾茨將軍以外,別人隻有仰望的份兒。


    黃金版勞斯萊斯禮賓車馳騁在埃塞爾比的街頭,車內,苗羲雲、王漢、李文東、娜塔莎等人在豪車內品著具有五十年曆史的西歐皇家禮炮,凱凱而談,此時眾人皆是身著燕尾晚禮服,一絲濃鬱的貴族氣息彌漫車內。


    後邊自然跟著三部賓利慕尚,皆是娜塔莎公主的仆役,中東皇室的奢侈,連仆役乘坐的都是賓利慕尚,實在是讓人汗顏,是否未免太過暴殄天物,但這在中東皇室來說,其實並不算什麽,不是麽?


    一路無話,在中東皇室奢侈的陣容下,四部禮賓車緩緩來到了索伊特廣場附近,在一應仆從的伺候下,幾人在西德衛兵嚴格細致的審查完請柬後,光彩奪目的走進了索伊特廣場中央,此時一應西德衛兵及若瓦爾茨將軍依次站立在接待區,麵帶微笑的迎接著埃塞爾比的眾多名流仕紳,眼光銳利的若瓦爾茨將軍自然第一時間發現了苗羲雲等人,麵帶微笑非常紳士的走到了苗羲雲等人跟前。


    噢,若瓦爾茨歡迎諸位的盛裝到來,你們的光臨讓我的宴會更增異彩。若瓦爾茨將軍幾句外交辭令的對苗羲雲等人說道。


    將軍閣下,謝謝您的大氣,讓我們見識到西歐最負盛名的上流酒會,今天的場麵很大,同時我更仰慕西德的國粹文化。苗羲雲對著若瓦爾茨將軍禮節性的說道。


    哈哈,東方的苗,可惜你不是政客,你若是政客,必定能名動天下,來,隨我上台,我向各位來賓隆重的介紹遠道而來的東方貴客。若瓦爾茨將軍說道,繼而帶領著苗羲雲等人穿過人流,示意演出團謝幕,一行人走上了演出台。


    先生們,女士們,歡迎諸位光臨如此美妙的雞尾酒會,今晚的夜色是那麽的美好,就像我和諸位的心情一般,在此,請容許我向給位來賓隆重介紹若瓦爾茨的新朋友,來自東方華夏的貴客,首先需要向大家介紹的是來自中東皇室的娜塔莎公主,在她的帶領下,東方華夏貴客來到了埃塞爾比,並成為了我的朋友。若瓦爾茨將軍清了清嗓子,在杜比音響的穿透力下,話語傳進了席間每個人的耳中。


    苗羲雲、王漢、李文東讓我們為他們的到來而熱烈鼓掌,我們西德人是好客的,我們西德人對待朋友是熱情的。若瓦爾茨將軍說道,台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大家都在紛紛猜測來自東方華夏幾人的背景,究竟是何方神聖,能得到中東皇室及若瓦爾茨將軍的青睞。


    希望在未來諸位能像若瓦爾茨對待摯友一般對待來自東方華夏的貴客,好了,我宣布宴會開始。若瓦爾茨將軍緩緩說道,繼而舉起了酒杯,與台下列席酒會的各界紳士行了個敬酒禮,在輕揚激亢的現場西方演奏團音樂中,若瓦爾茨將軍的雞尾酒會拉開了序幕。


    噢,您是來自東方的貴客,歡迎您,我是西德的財政總之,伊士洛特。席間一位身著燕尾服的禿頭老者熱情的對苗羲雲眾人熱情的說道。


    噢,我是xxb國際傳媒的台長,西瓦爾格,歡迎您,東方來客。


    我是穆克森能源基金會董事局主席豪斯基.穆克森,歡迎您。


    卡西比爾家族,伊頓卡西比爾,歡迎您。


    梅森傑克遜歡迎東方遠道而來的貴客,不知你們對化妝品可有了解。


    柴爾斯特銀行是西德的郎波兒汪,選擇柴爾斯特銀行是您這輩子最英明的決策,歡迎您,東方來客。


    苗羲雲分別和前來攀談的西德各界紳士社會名流進行著外交式的交流,互換名帖留下聯係方式,期間自然是妙語連珠,博得係的各界社會名流滿堂喝彩。


    漢哥,怎麽沒看到陳楚河的身影?一番外交辭令,苗羲雲也是深感力不從心,和王漢李文東行走在人流當中,不時像穿梭其間的各界西德名流微笑點頭,悄聲對王漢說道。


    不知道哈,難道是華夏人的地位太低了,陳楚河排名靠後,還進不了這前台來麽?王漢不解的說道。


    怎麽可能,你沒聽若瓦爾茨將軍對你說的話麽,故意用陳楚河來吸引我們的目光前來參加這次酒會,就可以看出陳楚河的影響力了。苗羲雲搖頭說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估計是人太多了,沒碰到吧。王漢不解的說道。


    突然,宴會的一角一絲異常的騷亂,吸引了眾多名流的眼光。


    謝文東,你太放肆了,知道麽,這是若瓦爾茨將軍的酒宴,你最好收斂點,得罪了若瓦爾茨將軍,在西德沒有你的好果子吃。騷亂中央,一身著宴會服的寸頭老人激憤的說道,老者看上去目光犀利,頗有一絲江湖氣息。


    嘿嘿,若瓦爾茨麽,那又怎樣,我現在即使殺了你,若瓦爾茨將軍能奈我何,別忘了我是北美公民,即使連米國的基瓦格將軍也得忌憚我三分,若瓦爾茨,嗬嗬~!場中央,一黑色中山裝,學生頭,額前的細發映襯著中年人狹長的眼瞼,此人估計就是老者口中所說的謝文東吧,此時謝文東雲淡風輕的說道,身後站著數十名神秘的中山裝男子護衛著謝文東。


    你~!你到底想幹什麽?燕尾服寸頭老者急道。


    你應該很清楚啊,老頭兒,該是叫你陳楚河吧,你老了,迴家帶小孩兒吧,江湖不是屬於你這樣的人能玩兒得轉的。謝文東說道。


    嗬嗬,狗咬狗一嘴毛,你們華夏人都喜歡玩兒窩裏鬥麽,也不看看什麽場合,太丟臉了。伊頓卡西比爾站在旁邊冷冷說道。


    混賬,伊頓,老幫主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說什麽風涼話?陳楚河說道。


    嗬嗬,卡西比爾家族歡迎所有挑戰者,不過你目前似乎境況不妙,處理好自己的事再來找我吧。伊頓卡西比爾說道。


    謝文東,你丟人不丟人,你我之間有什麽恩怨可以放到明處來,在西德,隨你怎樣,我陳楚河還怕你麽,這是在西德大將軍若瓦爾茨閣下的酒宴上,你這樣玩兒,我真為你汗顏。陳楚河說道。


    嗬嗬,我從不在乎別人怎麽看待我,江湖人都知道,今天的宴會上齊聚了西德各界社會名流,我就是要讓你在如此宴會上發表申明,退出江湖,否則,明年的今天我會去你墳前祭拜你的。謝文東霸氣的說道。


    你~!欺人太甚~!陳楚河怒喝道。


    欺負你了,你能怎樣?謝文東說道。


    場外,苗羲雲看著此等情景搖頭不已,這就是國外的華夏人麽,說實在的真有點掃華夏人的顏麵,為了區區利益之爭,竟然能如此,難怪華裔在國外不受人尊重呢?


    蚊子,你看見沒有?苗羲雲淡淡的問道。


    什麽?李文東不解的問道。


    你看那中山裝男子,是否覺得熟悉啊?苗羲雲說道。


    啊~!還真沒注意,隻覺得這場麵太丟人了,我都替他們臉紅。李文東說道。


    你仔細看看那中山裝男子,嗬嗬~!苗羲雲說道。


    呀,這~!這~!這不是阿傑~!阿傑麽,怎麽可能,這人和阿傑長得太像了吧?李文東驚奇的說道。


    漢哥,這就是洪門傳奇一哥謝文東吧?苗羲雲說道。


    恩,雖然很丟臉,但不得不承認,此人便是謝文東,怎麽到西德來了,羲雲老弟你看到了吧,這就是謝文東的行事作風,隻要能達到目的,在他的世界裏是沒有規則的。王漢說道。


    嗬嗬,有趣,沒想到居然是在這樣的場合下見麵。苗羲雲不置可否的說道,繼而朝場中央走去。


    雲爺、羲雲老弟。李文東及王漢同時出聲吼道,搞不清楚苗羲雲想幹什麽。


    好熱鬧,嗬嗬,兩位,你們在幹什麽,不知道這是我朋友若瓦爾茨將軍閣下舉辦的酒會麽?苗羲雲走到場中央淡淡的說道。


    你是誰?陳楚河看著年輕的華夏男子,驚訝的說道。


    在華夏,沒人敢這麽跟我說話,你還年輕,我勸你最好~!謝文東眯著眼睛,冷冷的對苗羲雲說道,但話還沒說完,苗羲雲就衝到跟前,伸手握住謝文東的手。


    在洪門,沒人敢這麽跟我說話,別說你,就連萬坤也得對我行禮。苗羲雲湊到謝文東跟前悄聲說道,並且握著謝文東的手暗暗運力。


    你~!謝文東倒是很想抽開苗羲雲握著的手,但好像鐵鉗一般夾著的手怎麽也抽不開,劇烈的疼痛感傳遍謝文東全身,並且一股熾熱的灼燒感,燃燒著謝文東的心田,好似要爆炸一般。


    告訴萬坤,龍頭拐重現江湖,命他一月後前往華夏西川拜見新主。苗羲雲低身說道,繼而緩緩鬆開手,神秘的看著謝文東說道。


    你~!你到底是誰?謝文東震驚的說道。


    我是你祖宗,還不速速離去,丟臉丟的還不夠麽?苗羲雲低聲說道。


    陳老頭兒,今天算你運氣好,我改日再來拜會你,我們走。謝文東揮了揮手,帶著數十名中山裝神秘男子離開了索伊特廣場。


    呃~!你是?陳楚河盯著苗羲雲,不解的問道。


    王漢見過陳老前輩,台海一別,陳老可好啊?王漢走上跟前對著陳楚河行禮說道。


    是你,王漢,這麽多年不見了,當年的小夥子如今也中年發福,嗬嗬,看到你真好,呃~!這位是你的朋友嗎?陳楚河見到王漢立即爽朗的說道。


    呃~!羲雲老弟,快來見過陳老,陳老是江湖上的前輩,德高望重,你不是一直都仰慕陳老麽?王漢招唿著苗羲雲說道。


    嗬嗬,見過陳老了。苗羲雲對著陳楚河淡淡的說道。


    呃~!不敢當,剛才你和那謝蠻子說了什麽,他怎會如此乖乖的就走了?陳楚河不解的問道。


    哦,沒什麽,我告訴他,在別人的國土上老實點兒,別給華夏人丟臉,所以他就走了唄。苗羲雲淡淡的說道。


    是這樣的麽?陳楚河不置可否的說道。


    苗羲雲,這是怎麽迴事,你是否該給我一個解釋?若瓦爾茨將軍走了過來,對著苗羲雲說道。


    呃~!我是來打醬油的,要解釋,找陳楚河陳老去吧。苗羲雲說道。


    若瓦爾茨將軍,事情是這樣的……陳楚河滿頭大汗的對若瓦爾茨將軍說道。


    噢,苗,是我誤會你了,我向你道歉,怎樣,今晚的宴會還過得去吧。若瓦爾茨將軍自豪的說道。


    恩,將軍閣下的宴會,羲雲自是有一番體會的。苗羲雲說道。


    嗬嗬,很好,你的業務我已經命人通過海關發貨了,就等你們的資金咯。若瓦爾茨將軍說道。


    呃~!漢哥,資金辦出去了麽?苗羲雲問向王漢說道。


    早辦出去了,估計明天將軍閣下就會收到款項。王漢說道。


    恩,好吧,對了將軍閣下,我想改變一下行程,明晚再走,在埃塞爾比還有些事務要辦。苗羲雲說道。


    可以,你們華夏人是講信譽的,我很滿意,我明晚通知軍部安排專機送你們前往高麗。若瓦爾茨將軍滿意的說道。


    恩,謝謝將軍擱下了。苗羲雲淡淡的說道。


    呃~!你們要去高麗麽?陳楚河對著苗羲雲問道。


    是的,在高麗還有些許事務需要辦理。苗羲雲說道。


    呃~!今晚去我家吧,我安排家宴,款待謝謝你們為我解圍。陳楚河說道。


    陳老不必客氣了,些許小事不足掛齒,就不打擾陳老了。苗羲雲拒絕道。


    羲雲老弟,你這是何意?王漢不解的說道。


    恩,還有些事要處理,漢哥蚊子你們先迴酒店吧。苗羲雲不容置疑的說道。


    呃~!那好,陳老,我們改日再見。說罷,王漢帶著李文東離開了索伊特廣場。


    陳老,想徹底解決你和謝文東之間的恩怨麽?苗羲雲問道。


    呃~!你這是何意?陳楚河問道。


    嗬嗬,沒什麽,有興趣的話,今夜和我去拜會拜會謝文東吧。苗羲雲說道。


    你~!我~!拜會他?陳楚河不解的說道。


    陳老不願意麽?苗羲雲說道。


    那倒不是,謝蠻子神秘的很,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裏?陳楚河說道。


    這還不簡單麽,你約個時間地點,我到時候和謝文東一起過來。苗羲雲說道。


    這~!妥當麽?陳楚河不解的問道。


    有何不妥,別忘了我也是門中之人。苗羲雲悄聲對陳楚河說道。


    什麽,你是紅門中人?陳楚河震驚的說道。


    此門非彼門,算起來你我謝文東份屬同門呢,我的身份你不用猜,到時候你自會知道。苗羲雲說道。


    好吧,亥時初刻,青幫總堂恭候大駕。陳楚河說道。


    嗬嗬,陳老你是故意的麽,謝文東去你青幫總堂,那場麵應該很好玩吧。苗羲雲不置可否的說道。


    那成,四季酒店萊茵廳,希望準時赴約。陳楚河說道。


    就這樣吧,陳老,若瓦爾茨將軍羲雲告辭,以後若有機會在華夏接待若瓦爾茨將軍,定時羲雲的榮幸。說罷,苗羲雲拱了拱手,離開索伊特廣場。


    羲雲哥,你等等我呀。娜塔莎公主追了過來說道。


    公主,你跟著我幹什麽?苗羲雲說道。


    別想甩開我,我跟定你了,不僅現在跟著你,未來三年都形影不離。娜塔莎公主說道。


    呃~!可是我現在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跟著我會不方便的。苗羲雲說道。


    這樣啊,那我迴艾菲爾國際酒店等你咯,你早點迴來。娜塔莎公主說道。


    呃,公主,問你個事,今天這個局是你二表哥專門布置的吧,羲雲攪了他的局,他該會生羲雲的氣嗎?苗羲雲不置可否的說道。


    羲雲哥,你說什麽,我不明白?娜塔莎迷茫的說道。


    也罷,你二表哥行事作風估計你也是不知道的,你早點迴酒店吧,明晚我們就要去高麗了,迴見。苗羲雲說道,繼而不再理會娜塔莎公主,徑直離去。


    什麽跟什麽嘛,難道二表哥什麽事瞞著我麽?娜塔莎公主不解的自言自語道。


    東哥,這個局我們布了這麽久,就等著今晚收網,你為何如此輕易就放棄了。一中山裝中年男子說道。


    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實在是要恭維謝文東的忍勁兒,早已深重內傷的謝文東此時才表露無遺,難怪其在短短十年間能一統華夏南北洪門,成為北美洪門總會的一哥。


    東哥,你怎麽了?一應人趕快衝過來扶著謝文東焦急地說道。


    不礙事,這次咱們遇到高人了。謝文東淡淡的說道。


    可是,東哥~!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愣是沒說過所以然出來。


    薑森,給我好好查查那小子的底細,讓暗組的兄弟給我把那小子抓過來,壞了我好事,我怎會如此輕易就放過他。謝文東望向遠方,淡淡的說道。


    苗羲雲,22歲,西川七星堂第九代傳人,祖父苗鴻煊背景過於神秘,資料不詳,最近一年時間內,受到華夏軍界四大家族之一的秦孝家族的青睞,與香港的向義強、西川的王漢還有東北的胡世海交情過密。薑森冷漠的說道。


    恩,薑森,你暗組的弟兄辦事效率越來高了,知道他們住在什麽地方麽?謝文東淡淡的問道。


    艾菲爾國際酒店,好像是大使館的人安排的,至於來西德的目的,不太清楚,但是通過他和若瓦爾茨將軍的接觸,大致上能猜到應該和華夏軍界四大家族有關。薑森說道。


    恩,很好,讓暗組最精英的龍堂去處理這個事吧,記住手法淩厲點,記住,在西德我們畢竟是猛龍不過江,不要過多沾染是非。謝文東說道。


    呃~!你是要找我麽,何必如此麻煩,苗羲雲拜會你來了,還要勞駕你如此興師動眾,不敢當啊,你還知道你是猛龍不過江麽,敢在若瓦爾茨將軍的宴會上造次,你這個說法未免牽強了點吧。暗夜裏,空氣中響起了苗羲雲神秘的聲音。


    嗬~!你倒是快啊,既然來了就現身吧,你認為如果沒有若瓦爾茨將軍的首肯,我們能輕易進入索伊特廣場麽?謝文東胸中波濤驚駭,麵如湖水波瀾不驚的說道。


    我早就知道這是個局了,可惜啊,破壞了你和若瓦爾茨將軍閣下的好事,怎樣,心裏肯定很不甘吧。苗羲雲叼著煙,吐了一口眼圈兒,踏著步子來到謝文東跟前。


    我很好奇,你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子,呃~?謝文東眯著眼睛說道,通常常年跟隨在謝文東身旁的親信對謝文東的了解來看,此時的謝文東已經動了殺機無疑。


    你最好放下你心中的妄念,這方麵你做不到,給你說個事兒,我可以在一夜間抹除你從北美帶到西德來的勢力,別不信,我們用一億米金作為賭注可好?苗羲雲淡淡的說道。


    口氣不小嘛,就憑你麽?謝文東說道。


    當然,要不然你以為呢,你把我底細調查的很清楚嘛,可惜你不知道的是,一個人之所以能強勢崛起,絕不是你通過調查能查到的如此膚淺的信息。苗羲雲說道。


    那你來找我什麽事,該不會是向我應驗你的賭注吧?謝文東吸了口氣,淡淡說道。


    早跟你說了,我也是門中之人,自相殘殺的事,我苗羲雲幹不出來。苗羲雲說道。


    那你是想怎樣?謝文東不解的說道。


    想來調節你和陳楚河之間的恩怨,作為門中之人,凡事要以大局為重,別被有心之人給利用了,還有別忘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伊頓這會兒正高興著呢?苗羲雲說道。


    你有這個本事麽,你~!憑什麽?謝文東問道。


    就憑我手中的龍頭拐,夠了麽,別忘了,當年青幫洪門同出一門,你們現在的行為,讓我覺得很可笑。苗羲雲說道。


    我要是有你手中的那塊破牌子,鐵定會把它扔進萊茵河中,那玩意兒似的老古董,在這年頭可行不通,這年頭靠的是這個和這個。說著謝文東比了一下拳頭並有手指指了一下腦袋說道。


    嗬嗬,有沒有用試過才知道,我們這樣交流實在有些別扭,跟我去個地方吧。苗羲雲說道。


    你請得動我麽?謝文東望了望四周一應中山裝信徒自信的說道。


    可以試試。說罷苗羲雲衝到謝文東跟前,在他麵前胡亂比劃一通,謝文東便像是失去了知覺一般,倒靠在苗羲雲肩頭不省人世。


    東哥,趕快放下東哥,你想幹什麽,臭小子,告訴你,東哥有個三長兩短,你小子吃不了兜著走。四周為數眾多的中山裝黑衣男子叫囂道。


    知趣兒的,一邊兒呆著去,沒你們什麽事。苗羲雲看向這夥人,霸氣的說道,場麵倒也被苗羲雲給震懾住,事後自然大搖大擺的扛著謝文東朝著四季酒店萊茵廳的方向而去。


    四季酒店萊茵廳內。


    你小子還有點本事嘛,就這麽囫圇個的把他給帶過來了,他不會是那啥了吧。萊茵廳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陳楚河坐在太師椅上,驚訝的說道。


    他沒事,一會兒就會醒過來的,趁著他還沒醒,咱們聊聊吧。苗羲雲說道。


    正有此意,你說,我對你很好奇,你是一個讓人看不透的年輕人。陳楚河說道。


    恩,在談事之前,我希望能有個安靜的環境,其實你的舉動大可不必如此如臨大敵,我若真是和謝文東一夥的,至於如此麽?苗羲雲說道。


    哎,老幫主已經過世了,我不得不如此,青幫再也經不起折騰了,這全都是擺謝蠻子所賜,我的舉動,想必你能理解吧。陳楚河說道。


    我至少有十三種手法能讓你身邊的人瞬間去見閻王老爺,你想挨個兒嚐個遍麽?苗羲雲淡淡的說道。


    我真的搞不明白,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兒的?陳楚河皺著眉頭說道。


    兩邊都不沾,我早就說過了,我的角色是調解你們之間的糾紛,華夏人,尤其是門中之人需要的是團結,而不是向你們這樣,為了丁點兒利益不顧大局,讓外人看我門中之人的笑話。苗羲雲說道。


    黑和白能一塊兒共處相安無事麽,當年的共濟會和同盟會能和平相處麽,那為啥青幫和洪門為啥非得要和平共處呢,再說了是他們先挑起事端的,老幫主屍骨未寒。陳楚河激動地說道。


    你或許還有一分鍾的時間考慮我剛才的提議。苗羲雲說道。


    哎,罷了,你們先退下吧。陳楚河揮了揮手做了個手勢說道,明裏站著的,暗地裏呆著的青幫信徒全部唿之而去。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你到底是何方神聖,還有迴答我剛才提的問題。陳楚河說道。


    因為不管青紅黑白黃藍紫你們都是分屬於一個陣營,青幫洪門哥老會天地會小刀會白蓮教等等所有的三幫六會五門七道都是分屬一個陣營,你懂麽?苗羲雲說道。


    呃~!你這個話的口氣很大,這是原因麽,誰能有這麽大的氣魄,一統江湖做江湖上的總瓢把子。陳楚河說道。


    我,還有明教,夠了麽。苗羲雲說道。


    啥,明教,沒聽說過,非要聽說過明教倒是看過《倚天屠龍記》,別扯淡了。陳楚河不置可否的說道,其實內心已經激蕩不已,任他是縱橫江湖幾十年的老牌人物,內心也是起伏不已,波濤洶湧。


    裝,你給我接著裝,你現在怎麽也算得上是西德青幫頂爺,老祖宗的傳承你會不知道?苗羲雲說道。


    我的意思是說,你和明教我沒聽說過,而不是否認明教,你以為你是誰,張無忌麽,都什麽年代了,嗬嗬。陳楚河說道。


    你看看這是什麽?說罷苗羲雲從混沌戒中取出明教掌教令牌以及說明自身身份的度牒交予陳楚河查閱。


    什麽情況,你這是想說明什麽嗎?陳楚河震驚的望著苗羲雲問道。


    明教教義第一條說的是什麽?苗羲雲問道。


    手持明教教主掌教令牌者,即為當代明教教主。陳楚河不甘心的說道。


    還需要我多說什麽嗎?苗羲雲淡淡的說道。


    不是,且不論你手裏的掌教令牌真與假,就算是真的,明教消失多少年了,這能說明什麽,莫不是你以為拿著這塊鏽跡斑斑的破牌子,就能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做那高高在上的江湖總瓢把子麽,如今混跡江湖靠的是這個和這個。陳楚河將苗羲雲視為珍寶的掌教令牌隨意扔到一邊做了個和謝文東同樣的手勢動作如此說道。


    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苗羲雲對著謝文東拍了一下說道。


    哈哈,我早就告訴過你,你那塊破牌子沒用,你還不信,丟人了吧。謝文東淡淡的笑道。


    那我是不是要多謝你提醒我呢?苗羲雲不置可否的說道。


    什麽年代了,你以為你會乾坤大挪移,世襲傳承的明教教主麽,實在是可笑之極。謝文東說道。


    你的意思是實力為王麽?苗羲雲說道。


    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那沒用,知道我們三幫六會為何能在世界各地創出著偌大的勢力麽,靠打靠殺,你想得太天真了,靠的是盤根錯節的關係你知道麽,你以為國外政府是那麽好玩兒的,好吧,就算總會及三幫六會承認你的地位,你不過是連萬坤都不如的傀儡,畢竟萬坤還有著一係列的關係,能在關鍵時刻幫著總會,你呢,你靠什麽,靠你手中號令天下、莫敢不從的破牌子麽,這年頭連皇帝都沒地位了,你算什麽?謝文東嘲笑道。


    恩,繼續說下去。苗羲雲不置可否的說道。


    好吧,我承認,你在華夏有些勢力,至少華夏軍部的四大家族有一派係是支持你的,但那能說明什麽,談到勢力,你在華夏連我的十分之一都趕不到,就憑你,嗬嗬。謝文東說道。


    明教教義,不尊長者,如何處置,陳老,你說?苗羲雲望向陳楚河說道。


    呃~!三刀六洞,逐出幫會。陳楚河頗有顧忌的說道,本來他也想跟著謝文東一起混淆概念,但謝文東的話,似乎印證了苗羲雲手中的力量,當真是不可小覬,就算什麽能力都沒有,起碼還能做個傀儡,這方麵陳楚河可是來了興趣。


    一邊兒去,別跟著瞎參合,關你什麽事?謝文東不削的對陳楚河說道。


    怎麽遇到對紅星了是不是,看到你不爽我就高興,哼,老幫主的在天之靈保佑。陳楚河說道。


    謝文東,你還要負隅頑抗麽?苗羲雲說道。


    為什麽不呢,你以為你是誰?謝文東不岔的說道。


    我現在以明教教主的身份告誡你,你必須和陳楚河和解,陳楚河,你能做到麽?苗羲雲說道。


    呃~!可是老幫主他?陳楚河顧忌的說道。


    逝者已逝,過去的就算了,最主要是大局。苗羲雲說道。


    謹遵教主之命。陳楚河權衡許久後,終於低下了高貴的頭顱說道。


    別拿著雞毛當令箭,我謝文東不吃這一套,有本事你拿幫規來治我吧,你有那本事麽?謝文東說道。


    其實治你何須幫規,你沒感覺到你五髒六腑內烈火熾熱麽,你中了我的九天玄冥陰火之毒,三年內,恐怕,嗬嗬~!苗羲雲說道。


    你對我做了什麽,你知道後果會如何麽?謝文東眯著眼睛說道。


    說點有意義的,告訴萬坤,讓他下個月到西川來,否則交規處置,還有你,等我將度牒交予總會備案後,在收拾你,你給我老實點,苗羲雲說道。


    哼,我謝文東是嚇大的麽,隨便你怎麽著,要我和這老頭兒和解,妄想,咱們騎驢看唱本兒,走著瞧。謝文東將頭偏了過去說道。


    你好像不太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是吧,這裏有份合約,簽了,你該哪兒迴哪兒去,不簽,不用三年,明年的今天指不定就是陳老到你墳頭兒祭拜你。苗羲雲不容置疑的說道。


    休想,除非我死~!哼~!謝文東目光毒辣的盯著苗羲雲說道。


    冥頑不靈,找死。苗羲雲旋即揮手拈了個發訣朝著謝文東打了過去。


    唔,噢,隔隔~!你對我做了什麽,該死。謝文東痛苦的說道。


    嗬嗬,玄冥陰火的滋味好受吧,你底子強,是不錯,隻管撐下去便是了。苗羲雲無所謂的說道。


    不,不要,放過我。堂堂一代教父,最終受不過苗羲雲的辣手,經過一陣的掙紮後,終於選擇了妥協,繼而對苗羲雲求饒道。


    早這樣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麽,告訴你,剛才一番折騰,估計你隻有一年的時間了,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否則,陰火的滋味你是承受不了的,嗬~!苗羲雲說道。


    哼~!你到底想要怎樣?謝文東心有餘悸的說道。


    就兩條,第一,和陳楚河的青幫和解,滾迴北美去,終身不得踏入西德境內,第二,給我約北美的萬坤到西川來,我有話對他說。苗羲雲說道。


    這次我認栽了,你行,還有陳老頭兒,別得意,哼~!謝文東不甘心的說道。


    簽吧,我可沒那麽多時間陪你這麽耗著,對了,陳老,謝文東簽了合約,你就通知西德傳媒界,將合約內容公諸於眾,這小子陰著呢,不給他來點兒恨的,他是不會老實的。苗羲雲說道。


    你~!該死~!謝文東憤憤然的說道,不知這句該死是對誰說的,反正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知道了,教主,我這就按照你說的去做。見識到了苗羲雲的手段,陳楚河慶幸自己的選擇有多麽的正確,換成自己這副老胳膊老腿兒的肯定受不了,還不如直接了結了自己來的痛快,但偏偏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太沒人性了。


    謝文東,你可不服麽?苗羲雲對著謝文東問道。


    你說呢,你除了會玩兒陰的,還會怎樣,有本事和我來場較量,謝文東這輩子還沒有看得上的人。謝文東目空一切的說道。


    ok,我同意你的挑戰,一年之內,隨你怎樣,我奉陪到底,但是我告訴你,洪門乃至明教我決不允許分裂,一年後,你要還冥頑不靈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我的手段多著呢?苗羲雲說道,話說還是降人誅心啊,如此人才,不為自己所用,豈不可惜,所以苗羲雲采用了緩兵之計,對謝文東說道。


    好,這是你說的,一年,就一年,我謝文東要是玩兒不過你,聽憑你差遣。謝文東篤定的說道。


    嗬嗬,好啊,擊掌為盟。言畢苗羲雲與謝文東手擊三掌,算是訂立了契約。


    別小看這簡單的儀式,江湖之人最重承諾,像謝文東這般教父似的人物,絕不敢出爾反爾,除非決定歸隱江湖,是斷然不敢拿自己的名譽口碑去糟踐的,但謝文東絕非普通人,往後的事兒誰知道呢。


    誰又能想到,若幹年後,苗羲雲與謝文東的一番較量,激起了江湖的一番腥風血雨,正所謂城門起火殃及池魚,苗羲雲與謝文東的爭鬥,直接改變了江湖風雲的曆史走向,從此苗羲雲登上了人生的巔峰時刻。


    執江湖之牛耳,真正做到了號令一出、莫敢不從的境界,但是對於苗羲雲的人生軌跡來說,就此結束了麽,與謝文東的爭鬥分出勝負之際,對於苗羲雲來說或許隻是開啟了另一段征途的序章吧。


    我可以走了麽?謝文東淡淡的說道。


    嗬嗬,請便。苗羲雲淡淡的說道。


    哼~!走著瞧。謝文東意味深長的望了兩人一眼,頭也不迴的走了出去。


    呃~!教主,感謝教主如此幫襯青幫,謝謝了。陳楚河感慨萬千的說道。


    知道我為何幫你麽?苗羲雲問道。


    還請教主明示?陳楚河低身說道。


    你還是叫我羲雲吧,教主二字愧不敢當啊,你看小小的謝文東就如此態度,何況他人焉?苗羲雲無奈的說道,敢情兒和自己當初所設想的差不多,看來這收複明教還得花一番功夫才是了。


    怎敢,教主不是折煞我麽,按教規,那可是得三刀六洞的。陳楚河說道。


    我現在又不是教主,再說了,誰承認啊?苗羲雲說道。


    我認,青幫之內,誰敢不服從教主調遣,楚河第一個滅了他。陳楚河義正言辭的說道。


    知道了,你有心就好,其實收複你青幫,我的意圖是為我所用,你沒意見吧。苗羲雲說道。


    能有什麽意見,能為教主效力,是楚河的榮幸。陳楚河說道。


    恩,那就好,待我將來公示龍頭拐,召集明教眾徒召開明教總會時,記你一個從龍之功。苗羲雲說道。


    楚河謝過教主的提點,不知教主還有何時需要楚河去辦。陳楚河激動萬分,能得到當代教主的首肯,那是何等榮幸,區區青幫,實在不值一提,指不定將來自己在明教就位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呢,這可是豪賭,贏了自己位列天堂,輸,看教主這樣子需要仰仗自己的地方多得很,輸的機率不大,如此買賣為何不做?


    我需要你與卡西比爾家族化幹戈為玉帛,最好能聯盟形成一股在西德無可匹敵的勢力,然後幫我打理在西德的生意,你知道我在西德做的事什麽生意吧?苗羲雲說道。


    看你跟若瓦爾茨將軍之間的關係,楚河能猜到一二,估計跟軍械有關係吧。陳楚河說道。


    聰明,這期間的利潤大得很,我會不定期安排我的代理人過來和將軍交涉業務,期間你青幫需要保護我派過來的代理人,並且毫無保留的給予支持,你懂我的意思麽?苗羲雲說道。


    明白了,但是和卡西比爾家族的事兒,可不是一廂情願的,而且青幫眾教徒對老幫主的事兒,這個?陳楚河說道。


    這還不簡單麽,我為何把謝文東給抓過來,你還不明白?苗羲雲說道。


    明白了,把屎殼子全扔給謝文東,剩下的事,楚河知道怎麽辦了。陳楚河若有所思的說道,想不到教主如此富有謀略,這麽簡單一番計算起來,自己可是得了大便宜啊,這個傻呆呆的謝文東,你就隻有當替罪羊的份兒哈。


    恩,還有一事,你在青幫內給我物色一些得力幹將。苗羲雲說道。


    教主何意?陳楚河不解的問道。


    我在西川辦了武道閣,專門培養一些人,話我也不說透了,你隻管每年安排兩期人員過來,給你每期三百名額啊,記住寧缺毋濫知道麽。苗羲雲說道。


    呃~!教主,安排過來的人最後歸屬是屬於青幫呢,還是啥?陳楚河問道。


    別整天打小算盤,虧不了你,你若想真正擊敗卡西比爾家族,縱橫西德,按我說的去辦。苗羲雲說道。


    知道了,教主,楚河一定親自挑選人員不讓教主失望。陳楚河點頭說道。


    恩,迴吧,我明天還得前往高麗,你我之間的事,天知地知。苗羲雲說道。


    楚河明白的,對了教主,若有事情需要與你聯係該如何呢?陳楚河急忙問道。


    給我電話呀,我不是給過你名帖了麽,上麵有我電話,注意時差。苗羲雲說道。


    好嘞,教主你請好吧,你安排的事兒楚河肯定給你辦妥當,不讓您老操心。陳楚河說道,這麽大一把歲數了,還要去恭維年輕人,不得不說陳楚河的確是場麵之人,風雨不驚,進退自如,若換成謝文東之輩的,肯定是不會輕易為五鬥米而折腰的狂徒。


    翌日,在確定款項交接方麵與若瓦爾茨將軍達成各方麵一致,並且所購貨物全部通過海關發向高麗時,苗羲雲帶領著一幹人等前往高麗,開啟了本段旅程的最後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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