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景寒到鬱家時,鬱定國和鬱太學正在下棋,徐惠嫻準備了水果。


    “你還知道迴來。”鬱太學麵色不悅道。


    “我說完就走,不會耽誤你們太多時間。”鬱景寒也沒有什麽表情,公事公辦的態度。


    “景寒,這就是你對家裏長輩的態度?“鬱定國蹙眉,看著陌生許多的兒子,“我們可是你的爺爺和爸媽。”


    “人必自重而後人重之。”鬱景寒被鬱定國責備,臉上神色卻毫無變化。


    鬱太學雙手緊握著輪椅扶手,微眯著眼眸:“鬱景寒!”


    這時鬱景澤從外麵步入來,帶了一絲寒意:“景寒,是什麽事這麽急著催我迴來?”


    “大哥迴來了,人也到齊了。”鬱景寒打開客廳裏的電視打開,又掏出手機,把手機裏完整的視頻投屏在電視上讓大家觀看。


    電視機上能清楚地看到鄭美秀摔落樓梯的整個過程。


    也清楚地看到站在電梯邊上和鄭美秀爭執的人是徐惠嫻,而並非江遙。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徐惠嫻的臉上。


    徐惠嫻看著視頻臉色早已經煞白一片,冷汗也開始往外冒出來,腳下一軟,跌坐進了沙發裏。


    “這是怎麽迴事?”鬱定國目光直盯著徐惠嫻。


    “你們也看到了讓奶奶摔下樓受傷的人並不是江遙,她是清白的。”鬱景寒替江遙澄清,但並未把罪名安在母親身上。


    “那我收到的那個視頻又是怎麽迴事?裏麵明明是江遙跑下電梯,承認她不是故意的。”鬱定國不知道該相信哪一個。


    鬱景寒把帶來資料扔在了茶幾上:“爸,你手裏的視頻不過是喬思怡設計後的傑作。畫麵中的江遙並非江遙本人,而是和江遙的表妹,被喬思怡利用,讓她假扮江遙。


    這份資料上有詳細說明,你們可以看一下。


    而我手裏這個視頻是完整的未經過剪輯的視頻。也正是喬思怡在樓上撞見過親自錄下來的。這些都是她親口承認的。”


    鬱景寒又把江雪和喬思怡的承認的視頻播放出來。


    鬱家所有人的臉色都開始了不同的變化,總之,除了鬱景寒外,他們臉色很難看,眼中的也有震驚。


    “阿嫻,你還有什麽話要說?”鬱定國質問著徐惠嫻。


    他一直以來以為的兇手竟然不是江遙而是自己的妻子。


    他對妻子的無比相信就像是無數個耳光狠狠打在臉上。


    鬱景澤看了茶幾上那些資料,也是驚訝喬思怡的複雜的又狠毒心機。


    “媽,喬思怡是什麽樣的人你不知道嗎?你為什麽還要和她合謀去陷害江遙?”一向溫和的鬱景澤也嚴肅起來。


    “媽,你以為喬思怡可以幫你隱瞞真相,又可以打擊到江遙,所以你就同意了。你這不僅被喬思怡所利用,還傻傻地跳進了她編輯的陷阱裏。


    紙終究包不住火,謊言也總有一天會揭穿,真相浮出水麵。你看你現在又得到了什麽好處呢?”鬱景寒把徐惠嫻的心思揣測得一清二楚。


    “你不僅把自己害了,還害了別人,讓你的親人感到心寒。


    媽,如果你大方的說明情況也不至於會在是現在這樣的結果。”鬱景寒也感到為難。


    他並不想親手揭開真相,但為了證明江遙的清白,他又不得不拿出這個證據來。


    可江遙又是何其的無辜,因為喬思怡嫉妒與母親的報複,所以被迫卷進來。


    江遙從小沒有父母,可以保護她的外婆也去世了,他是她唯一的避風港。


    而他的母親還有丈夫,還有兒子。


    除開一個需要江遙去保護的弟弟,江遙除了他就隻有他了。


    他若不替她撐腰,誰又會在意她受的委屈與傷害?


    “我是你媽媽,你為什麽非要護著一個外人,替她說話?”徐惠嫻認為江遙搶走了她的兒子。


    “媽,江遙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親。”鬱景寒更正母親的說辭,“江遙已經懷孕了,閃閃所有的希望就在這個孩子身上。


    如果你們再這樣針對江遙,就是在要閃閃的命,如果閃閃有任何閃失,這個鬱不姓也罷。”


    鬱太學、鬱定國的眸光又閃了閃。


    江遙竟然真的懷孕了。


    鬱太學一直希望鬱家可以在鬱景寒這一代開枝散葉,雖然江遙並非他們理想中的鬱家媳婦人選,但事到如今,又事關閃閃的病,他們也無可奈何。.


    “如今真相已經擺在你們麵前,江遙所受的委屈不能白受。”鬱景寒替江遙討迴公道,“喬思怡我會送交法辦。”


    這個興風作浪的女人真的是太可惡了。


    “阿嫻,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怎麽能相信喬思怡的話?讓我媽躺在那裏,耽誤她的救治時間?”鬱定國指責著徐惠嫻,“你怎麽心安理得地麵對我,那可是我媽。”


    “景寒,阿嫻是你媽,你想怎麽處理自己看著辦吧。”鬱太學歎了一口氣,這話明顯是不想多管。


    徐惠嫻就僵坐在沙發裏,一言不發。


    鬱景澤伸手按在鬱景寒的肩上:“景寒,我理解你的心情。”


    然後他又對已經呆在原地的徐惠嫻道:“媽,這一次你真的做錯了。媽,知錯若改,一切都還來得及。”


    “不……不是我。”徐惠嫻一把抓住鬱景澤的手,把最後的期望放在大兒子的身上,“景澤,你要相信媽媽,我沒有推你奶奶摔下樓梯。


    是你奶奶想來抓我,我隻是躲開她而已,沒想到她就摔下去了,我真的沒有推她。你要相信媽媽……是喬思怡,都是她的錯,我……也是受害者……”


    徐惠嫻把責任都推在了喬思怡的身上。


    “媽,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的確是喬思怡,但是你也有錯。”鬱景澤輕拍著徐惠嫻的手,“勇敢一點承認自己的錯並不丟臉。媽,從小你也教過我和景寒不能撒謊,有錯要改,可為什麽現在你卻做不到了?”


    徐惠嫻閉上眼睛,淚水無聲地流淌了下來。


    鬱景寒也於心不忍:“媽,這一次她原諒你。因為你是我的母親。江遙說了他不想讓我兩邊為難,她理解你。所以媽請你也理解一下江遙。


    你是我的母親,我的確不可能把你怎麽樣,但我可以決定我自己以後的生活中有誰沒有誰。


    好了,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我要迴家了。”


    對,迴家,有江遙的地方才是屬於他鬱景寒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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