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連個小丫頭片子都哄不來?


    今天之後,但凡他還要點臉麵,都不應該再在人前提起兒子跟嚴均成妻女的關係,再提便是打臉,畢竟如果真的關係親近,在這樣重要的日子,怎麽連露麵都難?


    ……


    鄭晚坐在車後座,餘光偷瞄嚴均成時不時就摸一下新鮮出爐的紅本本,她唇角也微微上揚。


    這個人最後在簽字的時候,手都在抖。


    從她說要領證開始,嚴均成這兩天就沒睡過好覺,昨天晚上更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精神異常的亢奮。連帶著握著她的手都控製不好力度,好在,她也不跟他計較。


    雖然現代社會大家都說婚姻隻是一張紙,可這一紙,對於嚴均成跟鄭晚來說都很重要。


    他們成為了真正的夫妻。


    從今以後,不僅是伴侶,也是家人。


    從十二點半開始,鄧莫寧就被鄭思韻跟嚴煜趕到外麵盯梢。


    鄧莫寧遠遠地看到那輛車牌連號的邁巴赫朝著這邊開來,發揮了自己作為記者的潛力,快速撥通了嚴煜的號碼,一臉緊張雀躍地說:


    “長江長江,我是七號,目標人物已經出現,預測十分鍾,不,五分鍾左右就到達目的地!”


    鄭思韻發現,自己跟這兩個活寶在一起久了,竟然也沾染上了中二氣息。


    不然,她怎麽會跟著嚴煜一路像壁虎一樣快速攀爬,直奔樓頂。


    鄧莫寧也以最快的速度跟他們匯合,三個人蹲在樓頂,你看我、我看你,都撲哧笑出聲來。


    好傻,但是也好快樂!


    鄭晚跟嚴均成都不知道有巨大的驚喜等著他們,跟往常一樣,鄭晚掏鑰匙開門,嚴均成今天比之前更黏糊,趁著沒人,竟然在外麵就忍不住從背後圈住她。


    “別。”她躲開他灼熱的唿吸,羞惱,“思韻說不定就在家,讓孩子看到像什麽樣子。你還總說別人不害臊,你自己也得注意點形象。”


    嚴均成聽了這話才放開手。


    他的確不是一個在意他人目光的人,可思韻不是別人,現在思韻也成為了他法律意義上的女兒。


    在孩子麵前,太過放浪的確不太好。


    鄭晚推開門,第一反應就是後退,撞進了嚴均成懷裏。


    隨著他們進來,不知道觸發了什麽機關,竟然有彩帶噴出來。


    鄭晚在短暫的驚嚇之後,立馬就明白是怎麽迴事了,她臉上難掩喜意,悄聲說:“孩子們給的驚喜呢。”


    從來沒有人敢給嚴均成這樣的驚喜。


    隻能說,一個鄭思韻,一個嚴煜,兩人加起來也湊成了熊心豹子膽。


    他無奈地伸手幫她摘掉頭發上的彩帶,“胡鬧。”


    雖然他這樣說,但從語氣跟眼神都看得出來,他心裏也很高興。


    客廳的牆上地上有氣球紮成的花束。


    孩子倒也懂事,地上擺成愛心的並不是真的蠟燭,而是蠟燭燈。


    桌上除了一束鮮花以外,還有沒點燃蠟燭的生日蛋糕,這蛋糕看起來就像是新手做的,裱花都歪歪扭扭。


    蛋糕上用果醬寫著——


    叔叔永遠18。


    “真是胡鬧。”


    嚴均成微微俯身,看著18這個數字,忍俊不禁!


    第67章


    “應該是他們親手做的蛋糕。”


    桌旁還有一張賀卡,落款也是三個孩子的名字。


    別看他們年紀小,在這些事情上也很細心。連午餐食材都給他們準備好了,鄭晚看著已經揉好的麵團,笑意盈盈,女兒果然也了解她,今天是他的生日,她不想吃西餐牛排,隻想親手為他做一碗長壽麵。


    這的確是鄭晚從父母那裏延續下來的習慣。


    正好,比起西餐,嚴均成也更中意中餐。


    洗過手後,鄭晚就開始擀麵。嚴均成自然想親近她,但及時地想起了幾個月前的那件事,思及此,他謹慎地走出廚房,在家裏找了圈,將她的鑰匙扣掛在門把手上。


    鄭晚扭頭看去,樂不可支,“你做什麽啊?”


    嚴均成認真檢查後確定外麵隻要有人開門,這串鑰匙扣便會著地、砸出來的聲響可能連樓下聽力已經不太好的老夫婦都聽得到後,這才轉身又迴到廚房。


    “沒有必要這個樣子。”鄭晚說,“思韻怕你,嚴煜更怕你,他們比你更不願意再見到那樣的場景。”


    思韻大概對此印象深刻,從意外撞到她跟嚴均成擁抱之後,每次迴來開門前,都會先敲幾下門。


    嚴均成卻說:“理解一下,我也不願意再被他們看到了。”


    有嚴均成在一旁鬧她,鄭晚花了比平常更長的時間才將兩碗長壽麵做好。


    “下午沒事,我們等下出去一趟。”嚴均成克製地說,“我讓人準備了一些東西,給街坊鄰居都送一份。”


    鄭晚愣了一會兒,問他,“喜糖?”


    嚴均成因為這個詞也難得的沉默了兩秒,眉梢有著極淡的喜意。


    他尚且還能控製自己,但依然想跟每個人都分享這個好消息。


    “我可不好意思去送。”鄭晚臉皮薄,雖然她也高興,但挨家挨戶送喜糖——她總覺得這種事應該是長輩比如她爸媽去送。


    厚臉皮嚴均成可不在意這些,“我去送。”


    自然沒必要給陌生人送喜糖,但這小區的老先生老太太,他都認識也都見過。


    “嚴均成!”


    鄭晚想嗬斥,卻見他鼻子上沾了些奶油,又被他這模樣逗笑……


    他不愛吃任何甜食,蛋糕類更是碰都不願意碰。今天算是例外,畢竟是孩子們親手做的蛋糕,他還是吃了一塊。


    吃過飯後,嚴均成另外一個司機開著那輛加長林肯過來。


    裏麵果然堆了不少東西,都是精致紙盒包裝,跟婚禮的伴手禮很相似。


    鄭晚拆開了一個,無奈地看他,“你這哪是喜糖。”


    他們院裏的確有這樣的規矩,擺酒席時另外說,領證了長輩會帶著小輩上門送糖,都是隨手抓一把,沒有這樣正式的。


    這盒子裏除了巧克力以外,還有小罐茶葉、香水以及護手霜。


    顯然考慮到了鄰居的需求,畢竟住在這裏的誰家都是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無畏影響了,如果是以前的鄭晚,肯定不樂意這樣上門送喜糖。


    他這個人,內心十分喜悅,到了麵上也就露出一分來。


    今天算得上她跟他認識多年以來,見過的他最高興的一天。他要鬧,她就陪著他鬧吧,一如多年以前。


    老太太老先生們可高興得不得了,他們都真心實意地關心鄭晚,見這兩人終於領了證,那點子擔心也煙消雲散。


    雖然在火眼金睛之下,都看得出嚴均成對鄭晚的感情都是真的,可這個年紀要顧慮的事情太多,感情是感情,現實是現實。他們真擔心這兩個人談一陣又散了,這會兒啊,是徹底放心了。


    到了某一家時,開門的人竟然是謝正。


    被嚴均成狠狠揍過的謝正。


    謝正睡眼惺忪,一見嚴均成那張臉,一下子清醒過來,即便都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他依然印象深刻,甚至這會兒都感覺到全身隱隱作痛。


    他從來就沒有被人打得這樣狠過。


    這一片的鄰居都是同事朋友,小輩們也年齡相仿,鄭晚從小就是最漂亮的姑娘,春心躁動的小年輕們哪個沒有動過念頭呢?


    但她從高中開始,身邊多了一匹狼。這匹狼異常兇狠,誰要是靠近她半分,輕的隻是被冷冰冰的眼神逼退,重的……就像謝正這樣。


    “謝正,你媽在家嗎?”


    鄭晚挽著嚴均成的臂彎,客氣地問他。


    謝正這才迴過神來,忙道:“我媽去牌場了,怎麽?”


    鄭晚抬眸看向嚴均成,後者沉默地遞了一份喜糖給他,沉聲道:“今天我們領證,這是喜糖。”


    二十年前,謝正也是有力氣的小夥子,雖然沒有嚴均成這樣高,但也過了一米八。


    如今,謝正跟自律沾不上半點關係,早已經肥腫難分,嚴均成卻依然這樣高大挺拔,真要再動手打起來,輸贏隻怕會比當年更加慘烈。


    “恭喜恭喜!”謝正接過,內心感慨不已,麵上卻掛滿了笑容,“祝你們百年好合!”


    嚴均成麵露一絲笑意,頷首,“謝謝。”


    ……


    下樓後,鄭晚才迴味過來,哭笑不得,“你小心眼!多少年前的事了?”


    更何況長輩都認識,當年謝正根本就沒做什麽出格的事。


    也就是給她寫了幾封情書,還是找人代筆,也就是有事沒事來她家晃悠。


    被他打過以後,謝正好些年見了她就躲得遠遠的。


    嚴均成不置可否,並不為自己的小心眼而羞愧,似乎還引以為榮。


    -


    第二天,鄭晚收到了來自何太太的邀約。


    何太太擅長交際,為人又真心,鄭晚很快就跟她熟識起來。本來鄭晚是打算帶思韻一起過去的,但思韻現在也有了自己的交際圈,每天也很忙,一大清早嚴煜跟鄧莫寧就過來接了她出去玩。


    何太太跟她約在東城的一家私人會所。


    除了她們兩個人以外,還有何太太認識的兩個朋友。


    那次年會時,鄭晚跟她們都見過,都是很好相處的人。


    幾個女人之間聊聊天,喝喝茶,時間過得還挺快,尤其是當何太太建議打牌之後。


    才過兩輪,何清源跟嚴均成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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