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邵一起打嗎?”


    “應該是...我算是看明白了,要是繼續瞞下去,我爸怕是比大哥還生氣,還不如早早坦白。”


    想到老大早上氣到臉黑,曹秋華好笑道:“你就不該瞞著,瞧著吧,你大哥那邊有的鬧騰了。”


    聞言,陳弄墨切菜的動作頓了頓,迴頭不安的看向秋華媽媽:“不會...真打起來吧?”


    看出閨女的擔憂,曹秋華沉默幾息,安慰道:“應該不會吧?兩小子都是明白人。”


    午飯響鈴過後十幾分鍾,陳弄墨將最後一道菜擺上桌時,被秋華媽媽說是‘明白人’的男人們前後腳迴來了。


    陳弄墨略過大哥,將視線放在了對象身上。


    “哼!”陳武聞冷哼一聲,試圖找存在感。


    陳弄墨卻像是沒聽見般,人還站到了邵錚哥身邊,更加仔細的打量他。


    在她看來,既然過了明路,就不需要再躲躲藏藏。


    知道她在擔心什麽,邵錚無視老陳甩過來的眼刀子,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安撫笑說:“我沒事。”


    “真沒事?不許騙我!”


    “真沒事。”這不算騙,最多是些皮肉傷,都沒傷到要害,自然算不得有事。


    陳弄墨不信他,又自顧自的檢查了對象露在外麵的皮膚,最後連手臉脖子等地方也都看了一遍,沒尋到一絲傷痕,才徹底放下心來。


    雖然在男人的身上聞到了似有若無的藥味,但秋華媽媽說的也很對,都是明白人,應該幹不出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事情。


    當然,這會兒的陳弄墨還不知道,她的這番感慨都沒能撐過一個小時。


    =


    午飯過後,毛腳女婿力求表現,不僅收拾了碗筷,還勤快的將廚房打掃的幹幹淨淨。


    等他洗好碗出來時,發現一直虎視眈眈的老陳跟宗叔人都不在,客廳裏隻有他家小姑娘。


    陳弄墨沒說話,隻是指了指自己的臥室,示意他過去。


    邵錚的唿吸滯了滯,張了張嘴,無聲問:“怎麽了?”


    他越是遲疑,陳弄墨越是懷疑。


    但她麵上不顯,隻是走過去拉他的手,小聲道:“想跟你商量給我爸媽去電話的事情。”


    本就拒絕的吃力,這下子手被輕輕牽著,邵錚整個人像被巨力束縛住一般,毫無反抗的意思。


    甚至...是極為配合的。


    坦白說,自從認識了小對象,他覺得自己已經不敢直視君子這兩個字了。


    “...嘶。”手臂上傳來的疼痛,叫胡思亂想中的邵錚直接抽了一口涼氣,本能捂住被碰到的手臂。


    隻是在對上對方不讚同的眼神時,立馬知道這是暴露了。


    邵錚輕咳一聲,立馬又放開手,努力找補:“早上不是跟人切磋了...”


    “我不喜歡被騙。”陳弄墨吸了吸鼻子,紅著眼眶打斷對方。


    看樣子她懷疑的沒錯,邵錚哥身上有若有似無的藥味真不是她的錯覺。


    這人可真能忍。


    若不是方才不小心撞到了他的手臂,說不定就真被騙過去了。


    想到這裏,她更覺愧疚,說好要護著人的...


    可她又沒辦法生大哥的氣,隻能氣自己:“我哥打你哪了?給我看看。”


    邵錚迴頭看了眼敞開的門口,彎腰點了點小姑娘的額頭,唇角依舊帶著笑:“不害臊,現在可不合適給你看。”


    知道他還是想忽悠自己,陳弄墨定定的看著人幾秒,突然去到門口關了門。


    然後在男人錯愕的眼神中追問:“傷哪了?”


    心知小姑娘是認真的,邵錚無奈的捂了捂臉,幹脆也不再掙紮,抬手解扣子。


    一開始,陳弄墨隻是擔心,怕大哥不知輕重。


    但當男人利索的脫外套,毛線衣,又從腰間抽出束縛在腰帶裏的襯衫下擺,解開襯衫紐扣時,她才後知後覺的不好意思起來:“可...可以了,你把衣服掀起來給我看。”


    邵錚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視線觸碰到小姑娘泛上粉色的臉頰時,有心逗上兩句。


    但到底不擅長,好幾次話到嘴邊,又都因為羞恥感給咽了迴去。


    最後他也隻是清了清嗓子,配合的將衣服掀開。


    陳弄墨知道人體的腹部不大容易留下淤青,所以見到他腹肌幹幹淨淨也並不意外:“誰要看這裏了,看肩背。”


    見她沒有不適,邵錚不著痕跡的鬆了一口氣,又覺得半脫不脫的更奇怪,幹脆直接脫了襯衫。


    不妨他有這個舉動,陳弄墨還來不及做出害羞的反應,就被他肩背上大片的淤青給驚住了。


    她沒想到大哥下手會這麽重,都沒幾塊好肉了:“早知道...我一開始就說了。”


    邵錚又套迴襯衫,抬手將語氣帶了哽咽的小姑娘抱進懷裏,側首親了親她的發頂,才哄道:“沒事,就是看著厲害,其實就是皮肉傷,抹點藥就好,再說了,去年跟你哥坦白,他可能沒有現在這麽生氣,但肯定揍的更狠,現在你在這裏,他總要顧忌你的心情不是嗎?”


    道理陳弄墨懂,可還是會舍不得,她將臉輕輕埋在男人的心口蹭了蹭,語氣悶悶道:“那你抹藥了嗎?”


    其實之前抹了的,後來怕小姑娘會擔心,又用濕毛巾擦洗了兩遍,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抹了,不過藥消散的差不多了,迴去再擦一次。”


    “後背呢?夠得著嗎?淤血是不是得揉開?”


    “有小方在。”


    那就好,陳弄墨又抱著人好一會兒,才慢慢退開男人的懷抱,兩隻手臂卻還搭在他的腰上,仰頭與人對視,語氣軟和的不行,帶著撒嬌的味道:“腿是不是也傷著了?”


    邵錚頭皮一麻,下意識拒絕:“褲子不能脫。”


    他又不是死人,喜歡的姑娘在眼前,天知道他要費多大力氣才能克製自己。


    陳弄墨臉上一囧,嬌罵道:“想什麽好事呢?我就問問。”


    說著示意男人將襯衫的扣子扣上,自己則去拿他掛在椅把上的衣服。


    明白自己這是想多了,邵錚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快速的扣好襯衫,又套迴了毛衣,才放緩了速度。


    毛衣是她年前織的,這時候的毛線不知道材料有什麽特別,不大容易起球,所以很多人的毛衣穿久了或者壞了,就會拆下來洗洗拚拚,重新織成新的。


    當然,不易起球並不代表不起球。


    陳弄墨有少許強迫症,看到男人衣擺處的一個小毛線球,也沒考慮是什麽位置,行動快過腦子,直接伸手去扯。


    不妨她有這樣的動作,手上拎著軍裝,準備往身上套的邵錚怔怔的盯著人看。


    “咳...有毛...毛線球...啊...”陳弄墨的解釋還沒說完,整個人就是一輕,她小小驚唿一聲,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坐在了梳妝台桌子上。


    這是...要接吻?


    還是坐在桌子上的。


    初吻就這麽講究嗎?


    有...有點期待...


    陳弄墨心中各種思緒翻滾,麵上卻是乖乖巧巧。


    餘光瞄到男人越來越靠近的臉,心跳才“碰碰碰...”的失了章程。


    真的...要接吻啊...


    待唿吸交融時,陳弄墨再一次緩緩閉上了眼,期待又好奇接吻的味道。


    “聿聿!你睡了嗎?”大哥的聲音再次驚醒了小情侶。


    但是這一次,邵錚隻僵硬了下,並沒有退開,而是睜著眼,眸含笑意的與近在咫尺的小姑娘對視。


    陳弄墨眨了眨眼,有些不自在的錯開視線,悄悄唿出憋著的氣,才佯裝平靜問:“大哥?什麽事?”


    “老邵走了?”


    陳弄墨抿了抿唇,幾乎不敢去看邵錚哥的臉。


    但是她覺得,定然是男人的唿吸太近、太燙,擾的人都迷糊了起來,不然她怎麽會聽到自己說:


    “走了。”


    “你睡了?”門外似在確定。


    陳弄墨硬著頭皮道:“嗯,在被窩裏,要給你開門嗎?”


    說完這話,她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


    瞧瞧,瞧瞧,她為了藏一個男人,信手拈來的謊言也太利索了。


    更氣人的是,這個被他藏著的男人,因為自己的話,麵上明顯帶上了得意。


    “不用,那你睡吧。”說完這話,外麵就傳來了慢慢走遠的腳步聲。


    太難了!


    陳弄墨大鬆一口氣,抬手去推依舊環著自己的男人,莫名就進入了偷偷摸摸的情結:“要不你跳窗走...唔...”


    即使坐在梳妝台上,兩人還是有身高差。


    陳弄墨仰著頭,整個人被人緊緊扣在懷中,被動的跟著男人的節奏走。


    其實兩人都是新手,哪怕各有理論知識,但兩唇真的相貼時,後麵的一切全都交給了本能。


    陳弄墨不知道兩個人吻了多久,隻知道她從緊張眩暈等情緒中迴過神來時,五感全部放到了嘴唇上。


    那裏...被男人滾燙的唇覆蓋著...吮吻著...


    很溫柔...


    又很急切...


    同樣也...很久。


    直到陳弄墨覺得嘴唇開始發麻,唿吸都有些困難,才被貪婪的家夥放過...


    此刻邵錚的眸色很深,氣息也不穩,明顯還想要,卻很克製的將人抱進懷裏平息。


    好一會兒,陳弄墨才抬手撫上男人的下巴。


    邵錚鬆開她,握住她的指尖,放到唇邊親了親,才沙啞著嗓音笑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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