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幾個哥哥難以理解的表情中,與同樣愛這口的卞老分食了。


    老爺子大笑表示其餘人沒有口福,還是小丫頭機靈,知道什麽是好東西。


    飯後,兄妹幾個沒有逗留太久,稍坐一會兒就提出告辭。


    卞建華親自將五人送出政府大院,才轉身迴到家裏。


    沒在客廳見到老爺子,隻有等著的妻子,他便笑說:“今天辛苦你了,碗放著,我跟爺爺聊完來收拾。”


    溫媛的確有些累,抬手捶了捶後腰:“那我先洗澡睡了。”


    卞建華也伸手幫妻子捏了幾下:“去吧,晚點我再幫你按一會兒,孩子也有我呢。”


    安頓好妻子,卞建華才去了兒子的房間,果然見到老爺子正在給小家夥講古。


    他也不急,坐在床邊,一手捏著兒子的胖腳丫,看爺爺哄小家夥睡覺。


    大約晚上跟雙胞胎玩瘋了,往日不好哄的小家夥,不過幾分鍾的功夫就睡著了。


    老爺子給小家夥蓋好被子,才看向大孫子,直接了當道:“你這戰友的確品性俱佳。”


    其實他早就從建華口中聽到過陳武聞這名優秀的年輕人,但一直沒有機會碰麵。


    如今一瞧,果然不負孫子的高評價。


    不,甚至比孫子口中形容的還要優秀,配得上他家月桂。


    最教他驚喜的是,陳家幾個孩子,個頂個優秀,一看就知是和睦家庭裏養大的。


    尤其男娃們都很照顧妹妹,這一點很是難得。


    卞建華從前就起過撮合堂妹跟武聞的念頭。


    但知道那小子並不急著結婚後,便沒再提過。


    前幾天,得知他總算鬆口相親了,才又拾起這個想法。


    在他看來,兩人都很優秀,不管從哪一個角度瞧,都般配的緊。


    尤其兩人現在還同在h市,可以常常見麵。


    至於男方是農村家庭這一點,卞家根本不在意。


    果然,當時跟爺爺提了幾句後,人就拎著土特產過來了。


    如今再聽著老爺子各種滿意,卞建華心裏高興的同時,忍不住好笑提醒爺爺:“舞聞還不知道這事呢,月桂那頭您也沒提吧?”


    老爺子隔空點了點大孫子:“你啊,眼睛還不如人一個16歲的小姑娘利索。”


    卞建華先是一愣,而後有些不感相信問:“爺爺您是說舞聞那六妹瞧出來了?”


    卞老點頭:“還不算太遲鈍,不過比起聿聿那丫頭差遠了,我才提到月桂的名字跟年紀,人就知道咱家什麽意思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個瞧著精致到,仿是頂級瓷器捏出來的小姑娘,的確是少有的聰明。


    當然,祖孫倆絕對不會想到,他們口中聰明絕頂的姑娘,完全是因為外掛。


    老爺子笑道:“聿聿那丫頭這會兒說不定已經跟小陳提了,咱們家月桂到底是女方,我這個做爺爺的幫她主動一次就夠了,如果那小子有相看的想法,會找你,如果人家沒有,也不打緊。別問、別催,左不過是沒有緣分罷了,不要因為這個就跟人生間隙,這年頭真心處一個朋友不容易,這家幾兄妹個個不差...”


    卞建華哭笑不得:“爺爺您想哪去了?我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嗎?相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


    卞老起身捶了捶腰,打算去客廳裏聽一會兒新聞,聞言冷哼了聲:“這可說不定,今天你不就用我老頭子壓了薑成。”


    這話就更冤枉了:“您不是自己同意的嘛?別以為我瞧不出來,您也是在提醒薑成。”


    “不錯,不錯...腦子沒生鏽,繼續努力。”


    “......”


    第25章


    “卞老跟你說了什麽?”


    出了市委大院, 陳武聞打著手電筒,將昏黃的光線照在妹妹的腳邊。


    陳弄墨不奇怪大哥的敏銳,好歹是男主角嘛,便直言:“卞老有個孫女叫卞九香, 小名月桂, 在h市當軍醫, 今年26歲,單身。”


    說到最後一句單身時,陳弄墨仰頭想要去看大哥的反應。


    無奈天色太黑, 唯一的亮光全落在了自己腳邊,她隻能勉強瞧出個輪廓。


    還不待她多瞧上幾眼, 旁邊的陳君就嚷嚷了起來:“啥?這是想給大哥做媒吧?”


    陳義在妹妹跟卞老閑聊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 但是沒想到老四這次的反應這般快,他打趣:“你居然能看出來?”


    陳君梗起脖子:“我怎麽就看不出來了?”


    這話說的實在心虛, 畢竟若不是最近給大哥做媒的人太多了,開場白基本差不多,他還真不一定能反應過來。


    陳義笑著搖了搖頭,也沒去反駁什麽, 而是將視線瞧向了大哥。


    對於妹妹的話,陳武聞並不覺得意外。


    方才卞老雖沒明著說什麽, 但話題大多是圍著自己轉的, 哪怕他跟卞建華是好友, 有些問題也突兀了,不符合老爺子的性子。


    他隻是...沒想到,被戰友們百般讚美, 那位素未謀麵的卞醫生會是建華的堂妹,並跟自己有了交集。


    “大哥, 你咋想的?”陳懷憋不住好奇,率先問了出來。


    陳武聞迴神,對上弟弟妹妹齊齊看過來的腦袋,好笑的拍了最近一隻:“人不大,操心的事倒是不少。”


    陳弄墨捂住腦袋往後退一步,心說她也不是很好奇,反正已經知道結果了。


    “明天我會去找老爺子當麵談。”半晌,陳武聞也隻說了這麽一句話。


    等了好一會兒,才等來這麽一句話的兄妹四人齊齊翻了個白眼...偷偷的。


    =


    翌日一早。


    陳武聞帶著弟弟妹妹們去國營飯店吃了早飯,便拎了幾樣禮物去了卞家。


    不管成不成,就衝著他跟建華的關係,還有卞老爺子昨日的幫忙,作為男方,該有的態度也要擺出來。


    且相親這種事,越是在意的人介紹,越需要認真對待。


    成自然最好,不成,陳武聞也不希望傷到戰友情。


    大哥離開後,其餘幾兄妹也沒閑著,揣上錢票直奔市合作社。


    市區合作社有個洋氣的名字,叫百貨大樓。


    雖然所謂的大樓攏共隻有三層,但架不住裏頭的東西琳琅滿目,打眼望去,啥都有。


    不管是種類還是款式,遠不是縣城能比得了的,更別說鎮上了。


    陳弄墨的目標一開始就是布料櫃台,但顯然哥哥們不是這麽想的。


    就比如興致勃勃,拖著她看花頭繩的三哥四哥。


    陳弄墨實在不想那鮮紅的顏色出現在自己的腦袋上,連拖帶拽才將哥哥們從頭繩堆中拽了出來。


    “老六,大紅色的多好看?女娃都喜歡這種。”陳君的零花錢不多,平日舍不得花,過完年到現在也就攢了一塊八毛。


    本來他有一筆‘巨款’的,那是從小到大攢出來的,攏共三十幾塊,對於他這個年紀的農村孩子來說,很是不少了。


    但去年妹妹給買了皮靴,陳君就把攢的錢全部給她當了壓歲錢。


    今年好容易又攢了點,就惦記著給妹妹買幾根紅頭繩呢,沒想到妹妹居然不喜歡。


    想到這裏,他腦中突然浮現了一個念頭,忍不住迴過頭往買頭繩的櫃台瞧,很是依依不舍:“老六,你別舍不得要,哥有錢。”


    早就知道四哥有一塊八毛錢‘巨款’的陳弄墨又好笑又感動:“我真不喜歡,哥你看過我綁過那些頭繩嗎?”


    說完這話,她又看向另一邊用魁梧的身體幫忙擋住人群的陳懷:“三哥也不許偷偷買。”


    被戳破小心思的陳懷憨憨笑...


    =


    除了給母親與秋華媽媽買了塊淺色的外,布料陳弄墨全部選了深色係。


    市區得款式多,這一次,她還挑到了幾塊格子布。


    陳弄墨手上不止有父母給的錢票,還有秋華媽媽跟大哥給的。


    不誇張的說,以她目前的家底,能將櫃台擺出來的所有布料給包圓了。


    但未免被人說資本主義作風,她給家人選好能各做一套衣服的料子,便直接離開。


    就這般,兄妹幾人離開的時候,還是被人嘀咕了敗家。


    迴到招待所,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陳武聞也迴來了。


    明知道弟弟妹妹們是去買布料,但想到包袱裏麵有邵錚那狗東西的一份,他還是忍不住牙疼的厲害...


    “大哥?你跟卞爺爺怎麽說的?”陳弄墨將身上的挎包掛在了椅背上,又給自己兌了被溫水,解了渴才問。


    “對呀,大哥,我們能見到卞家姐姐嗎?”


    陳武聞搖頭:“卞九香同誌剛調到h市沒多久,不方便迴來,等我迴部隊的時候,再約她見麵。”


    聞言,陳弄墨幾人雖有些失望,卻也能理解,這年頭出行一趟很是艱難。


    更何況軍醫也是軍人,紀律嚴明、職責在身,不可能想離開就離開。


    “臉拉這麽長做什麽?有緣分你總會見到的,如果沒有緣分,見了也沒什麽用不是嗎?”陳武聞好笑的又給妹妹倒了杯水晾涼。


    肯定有緣分!陳弄墨在心裏大聲反駁,麵上卻看不出什麽,而是解開哥哥們背迴來的包裹,重新整理布料。


    看清兩個大包裹裏的東西,陳武聞皺眉:“怎麽全是布料?沒給自己買幾身衣服?”


    說完還將眼神掃向幾個弟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陳弄墨想說成衣不好看還死貴,陳君就先告起了狀:“別說成衣了,我要給她買幾根紅頭繩都不同意,咱家也不缺這點,老六就是太節省了。”


    很是認同弟弟話的陳武聞開始掏口袋:“是不是錢票不夠了?哥這還有,不夠還有老邵呢。”


    陳弄墨趕緊將哥哥的手給按了迴去,她看著床上厚厚一摞布料,實在不理解哥哥們是什麽眼神。


    她這能算節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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