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葛婆子不錯。”唐念看著葛婆子離去的背影誇讚著,聰明又能將她的話語理解清楚,同時,還不會自作主張。


    “都是嚴管事打理的,這些府裏的老人,大多都是以前伺候過母親,或者說是母親娘家那邊的人。”沈君柏提及母親,他的心中一片柔軟。


    哪怕他對母親沒有什麽記憶,可是從嚴管事,還有母親身邊留下的人口中也能感覺的出來,母親一定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嚴管事把將軍府打理的真不錯。”唐念誇讚著,哪怕短短的隻見上一麵,她明顯能感覺得出來,嚴管事把將軍府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就像是沈君柏的長輩一樣。


    夫妻兩個聊著天,到了黑衣人所在的房間,卸了下巴的黑衣人,綁著手腳的黑衣人,連求死的機會都沒有。


    “大人,他們什麽都沒招。”長英剛剛嚐試著看能不能審出什麽來,可惜,什麽都審不出來。


    “我們來。”沈君柏走上前,蹲在黑衣人的麵前,手在他的下巴處輕輕一動,便將卸掉的下巴接了迴來。


    “說,誰派你們來的?”


    沈君柏冷眼看著黑衣人,提醒道:“不用想著咬舌自盡,你沒那個機會。”


    在黑衣人想要咬舌自盡的時候,他直接就卸了下巴。


    “我這裏有一味癢癢藥,聽說,沾上皮膚就特別是的疼痛難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唐念拿出瓷瓶,道:“要不,拿他們試試。”


    今天靠著遊郎中的那點比蒙汗藥還厲害的藥粉,一次就藥倒了五個,唐念想著等迴去之後,就要找遊郎中多要點這種藥!


    “聽娘子的。”沈君柏一副聽娘子的話,伸手接過瓷瓶。


    唐念提醒道:“這藥粉不能沾身上。”


    “別髒了你的手。”沈君柏接過瓷瓶,直接就往黑衣人的臉上抹去。


    黑衣人不屑的想著,不就是癢癢難受嗎?


    他可不怕。


    可是很快,等藥粉沾上臉之後,他就覺得這臉上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一樣,麻麻癢癢的,很快,這麻麻癢癢就變得有些疼痛,像無數的小針在紮著他的臉。


    很快,這一種癢就蔓延到了全身,黑衣人連保持坐姿都無法,整個人都難受的蜷縮在地上。


    “快招吧,招完了,我立刻就給你用解藥。”唐念蹲在一旁,還讓人端了一碗噴香的飯菜過來:“不僅不難受,還能吃上可口的飯菜。”


    “死,也不招。”黑衣人的牙齒都打著顫,額頭的冷汗直流。


    “哦,那你可死不了。”唐念微笑的看著他,那笑容在黑衣人的眼睛,格外的礙眼。


    “走吧,我們去找剩下兩位,他不招,自然會有人願意招。”唐念沒有絲毫遲疑,拉著沈君柏就去找另外兩個黑衣人了。


    唐念如法炮製,連審都懶得審,這癢癢難受,最少得三天呢,據遊郎中說,這三天之內,生不如死。


    “來來來,嗑瓜子。”唐念拿著瓜子,就坐在院子裏嗑了起來道:“總會有一個撐不住想要招的。”


    “你倒是準備齊全。”沈君柏接過瓜子,明明都是一樣的瓜子,可她手裏的瓜子,永遠都是最香的。


    “那當然了。”唐念微微側目一笑,俏皮的看著他問:“你猜一號、二號和三號,誰最先招?”


    唐念從左往右的指著。


    沈君柏看著她這特殊的分辯方式,他將話題給踢了迴去,道:“娘子覺得是幾號?”


    “我問你呢,哪有反過來問我的?”唐念睨了他一眼,手裏的瓜子一會就變成一堆瓜子殼了,最重要的是瓜子殼全部都擺在帕子上,就像是小山堆一樣。


    “我猜,一號。”沈君柏開口。


    “為什麽?”唐念好奇的詢問著。


    沈君柏道:“他會覺得一直不去找他,可能後麵的兩個人誰先招了。”


    “大人,要招了。”


    長英從一號房裏走了出來,唐念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最開始放話最狠的也就是一號了,剩下的兩位,可都是一句話都沒招呢。


    ……


    “都說紅顏禍水,依我看,藍顏也是禍水。”唐念迴到房間裏,想著剛剛那黑衣人招的話,雖然是招了,但他們就是一個殺手組織,隻負責接活,並不知道雇主是誰。


    除了知道對方是一個女子,連女子的容貌都不清楚。


    沈君柏主動的寬了衣服,先搶占了一個位置道:“娘子,就罰我替你暖床。”


    “大夏天的,你確定要給我暖床?”唐念默默扯了看身上輕薄的衣裳,這麽熱的天氣,誰需要暖床了?


    沈君柏拍了拍旁邊的空位道:“如今已經是入秋了。”


    唐念默默的看了一眼他旁邊的空位,夫妻兩個同床共枕也不是第一迴了,所以她也沒有半點的扭捏,直接吹燈躺了下去。


    “娘子,你冷吧?”沈君柏的手落在她的腰上,道:“我給你暖暖。”


    “不要。”唐念滿口拒絕的說著,他就跟個大火爐子一樣挨在身邊,這麽熱能睡著嗎?


    “娘子,是不是還在怪我?”沈君柏失落的往後挪,道:“是我不好,沒有找到嶽母的消息。”


    “還害得娘子來上京的路上遇刺了。”沈君柏低低的聲音,給人一種極為自責且愧疚的感覺。


    “娘子。”沈君柏勾著她的小手指道:“娘子,你要怎麽打我罵我都行,別丟下我好不好?”


    他的聲音低沉,在這黑暗的屋子裏放大,哪怕看不清他的眼睛,她也依舊能想象得出來。


    唐念都有一種自己欺負人的錯覺了,賣慘的大將軍,這誰能抵得住。


    “打住,你給我暖暖,行了吧?”唐念的話音方落,沈君柏又像八爪魚一樣黏了上來,大手環著她的腰,熱氣不斷的從他的身上傳來。


    唐念以為自己會熱得睡不著,意外的,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暖意,一路趕路的辛苦,在此時全部都煙消雲散了,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沉沉的睡了過去。


    “娘子?”沈君柏低聲喊著,唐念沒有迴他,聽著她均勻的唿吸聲,他湊上前在她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低聲說道:“安心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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