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團聚?”皇上聽到這話,麵色有點古怪。


    當初沈君柏的繼母和沈延宗為了陷害他,將他逐出家門,甚至落井下石,就怕他擋了沈延宗當世子的路!


    如今,大赦天下,沈家迴來的,也就隻剩下沈延宗了和苟延殘喘的沈侯爺了,女眷聽說個個身子欠佳。


    “皇上,臣妾可是真心為忠義王爺著想,家人團聚,不是每個人都想要的事情嗎?”李側妃故作不知他們之間的彎彎繞繞,真誠無比地迴答著。


    皇上沉吟了半晌,意味深長地看著李側妃,道:“愛妃,說得極是。”


    “皇上,您這是取笑我,還是笑話我呢?”李側妃嗔笑著倒到了皇上的懷裏。


    ……


    奉天,曹家屯,沈君柏和唐念可不知道李側妃給他們送來一個大禮,正在商量著如何擴建曹家屯的事呢。


    自從他成了王爺之後,很多人都想要住在曹家屯,從最開始空曠的曹家屯,如今處處可以見到房子,但凡沾親帶戚的,大家都想要沾一點兒光。


    仿佛挨得沈君柏他們近一點,就能夠多沾上一點福氣一般,許多人的親戚之類的,都是在曹家屯外圍建房子,慢慢的,就把曹家屯成扇形包圍了起來。


    同時,曹家屯,也成了那些員外,富人,和達官顯貴最喜歡來的地方了,可惜,沈君柏平日裏到處跑,不在地裏,就是在山上,他們就是想見也見不到人。


    唐念帶著果果,基本就在曹家屯中央的位置,很少去外圍,那些富人、顯貴,想要見到人的機會太少了,除非是有人引薦,有熟悉的人。


    於是乎,織雲樓,便順勢而崛起了。


    “大姐,我織雲樓的生意,又上了一個新台階。”唐靜晚拿著賬本給唐念查看的時候,驚訝地發現,這流水,又上了一個新台階啊!


    “說明你做的衣裳,越來越受歡迎了。”唐念誇讚的說著,唐靜晚和高淑紅兩個人不僅在刺繡方麵有天賦,在經營買賣的時候,也是一樣的有天賦的。


    她之前也就是提了一個醒,到後來,她們兩個就是自己摸索著,搞得那叫一個有模有樣的,但凡每個月的初七,上新款衣裳的時候,織雲樓總是能圍個水泄不通了。


    “大姐,才不是呢。”唐靜晚抿了抿唇,道:“我知道,大家都是因為我是你的妹妹,才會來我這裏做衣服的。”


    唐念頓了一下,問:“靜晚,你怎麽會這麽想?”


    “若不大姐,我和高嬸兩個人,怎麽可能在短短的時間裏,就把織雲樓搞的這麽好?紅紅火火的,我瞧著,好幾家繡樓都眼紅呢。”


    唐靜晚年紀雖然不大,但心底卻是門兒清的,若不是靠著大姐這一層關係,她這織雲樓,肯定不會有今日的。


    唐念輕笑著,問:“靜晚,那我問你,那些貴人,夫人小姐們,找你做了衣服之後,可有再來找過你買衣服?”


    “當然了。”唐靜晚點頭,驕傲地說道:“大姐,你不知道,我覺得我定在每月初七上新衣服的決定,真的是太明智了,一到初七,大家就過來挑衣服,生怕來晚了,好看的衣服,就被別人挑走了!”


    “那不就對了?”唐念瞧著小姑娘驕傲的模樣,也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道:“若是她們真的是看在我的關係上,那也隻會買一迴,而不是每個月都來挑。”


    “是……這樣的嗎?”唐靜晚不自信地說著。


    唐念篤定地點頭道:“當然是這樣了,隨便舉個例子,哪家夫人若是開了一間點心店,你看在她的麵子上,買了一迴,還會迴迴買嗎?”


    唐靜晚不確定的說:“那得看點心好不好吃了。”


    “那不就對了,你的衣服做得不好,就算靠著我,大家也不會買單的。”唐念又問:“那你看到大家買迴去的衣服,可都穿上了?”


    “當然穿了。”唐靜晚在這一點上,那是格外有發言權,有時候看到別人穿著她們家的衣服,她的心情,總是格外的美好。


    “所以,靜晚,你的織雲樓能有今日,或許最開始,是因為我的身份,獲得了關注,但最終,還是靠你們的本事,把她們給留了下來。”


    唐念鼓勵地說道:“靜晚,或許你的繡藝,比不上宮裏幾十年的繡娘,但你的腦子,你的想法,絕對比她們厲害太多!”


    “當真?”唐靜晚眼底的自信,一點點的消退,最後隻剩下興奮的喜悅,和認可自己的自信了。


    “比真金還真。”唐念篤定地點頭。


    唐靜晚瞬間就開心滿足又自信了,道:“大姐,謝謝你。”


    “傻丫頭,我們是一家人,你再謝來謝去的,我可懶得理你了。”唐念斜睨了她一眼,小丫頭的才華,怕是隻有她自己不自信吧?


    若不是她的衣裳真的做得好,又怎會每個月都得到宮中李側妃,不,李妃娘娘的青睞呢?


    上京,宣西侯府。


    “讓我們去奉天?”沈延宗接到聖旨的時候,十分抗拒,道:“我不去,我就呆在上京,哪裏都不去。”


    “你想抗旨,應該去找傳旨公公。”沈侯爺端著茶水,心思格外的複雜,當初,被他不看好的兒子,如今一路高升,成了永慶唯一一位異姓王爺了。


    而他?


    侯爺垂下眸子,流放嶺南之後,在那苦寒之地,能活下命來,已然是命大了,他的頭花白了,腿也落下了頑疾,老寒腿,一到寒冷的時候,這一雙腿,便是鑽心之疼,夜不能寐。


    杜氏,死在了嶺南,從小寵到大的清溪,也是一病不起,沒了。


    花姨娘和清月倒是相依為命地活著。


    “爹,我,我沒說要抗旨。”沈延宗的話,明顯底氣不足,他走到沈侯爺麵前道:“我們現在去奉天,那豈不是要被沈寒舟給笑話死了?”


    沈延宗拍著自己的腿,說道:“我寧死也不去奉天。”


    “爹,你,你能不能商量商量,活動活動,我們這身體,也不適合去奉天啊。”沈延宗眼珠子一轉,看著沈侯爺的腿道:“爹,奉天比上京還要冷呢,你這腿,受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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