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綜]空條喬娜的奇妙日常 作者：鯊魚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nb為什麽……他畫下來的東西，全部都死了……
&nb亞倫呆滯地跪坐在森林中，手中的畫散了一地，而在他筆下所描繪下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變成了死亡的景色。
&nb動物，小鳥，每一棵樹，甚至連每一根草，都枯萎了。
&nb到底是……為什麽……
&nb“您還沒有意識到嗎，我們的王啊。”
&nb死寂的森林中響起了一個富有魔力的聲音，那個叫做潘多拉的女人再度猶如幽靈一般，從森林的遠處出現。她身著黑衣，搖擺著婀娜的身軀，一步一步向亞倫走了過來。而亞倫的小狗這一次在看到她之後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就好像完全看不到她一樣，和平時一樣，歡快地繞著亞倫的腿邊打轉。
&nb“這片大地的一切，都是在您的仁慈之下，被賦予了平等的安息啊——”
&nb潘多拉在亞倫麵前停下，無比虔誠地匍匐跪地，亞倫慌張且不可思議地望著她，麵對這幅情景，他恐懼地搖了搖頭，“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一定是哪裏搞錯了！”
&nb“請您接受真正的自己吧，亞倫殿下……不，哈迪斯大人啊。”
&nb潘多拉抬起頭，眼眶中閃爍著晶瑩的東西，她極富病態地笑了起來，柔聲道，“您沒有明白嗎，我最尊貴的殿下，您還記得那條狗為什麽還在這裏嗎？”
&nb“……小狗……？”
&nb亞倫呆呆凝望著潘多拉，他僵硬地低下頭，看著那隻趴在他腳邊，天真地望著他的小狗。
&nb然後他想起來了，那個時候，就在天馬離開之前！自己為了尋找真實之紅的顏色，來到了那個神父給他所指點的地方，遇到了潘多拉。
&nb……這隻小狗當時就死了，被潘多拉奪去了生命。
&nb那些可怕迴憶如同從打開的盒子裏傾斜出來，是的，當時它就死了，但他不想讓小狗死去，用冥王哈迪斯的力量複活了它！
&nb“不……我……”那條小狗依然無邪地搖著尾巴看著他，但想起一切的亞倫隻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他用指甲摳住自己的臉頰，痛苦地嗚咽起來，“那不是我……我不想變成那樣……”
&nb“我的殿下，您為什麽還不明白，您可以去擁有這個世間的任何東西啊。”
&nb“不——不是那樣！！”
&nb亞倫一把推開潘多拉奪路而逃，他跌跌撞撞地衝迴鎮裏的孤兒院，想去找喬娜，然而推開大門，卻看到的是孩子們一個個橫躺在地上。
&nb連眼睛都沒有閉上，但已經失去了氣息，身體變得冰冷。
&nb“…………”
&nb亞倫頓時失神了。他張了張嘴，想要大叫，喉嚨裏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渾身發冷地望著孩子們的屍體，潘多拉再一次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背後，雙手輕輕捏住了他的肩膀。
&nb“三天前，您畫下了這些孩子吧……充滿愛意的。”
&nb“不……！！”
&nb她彎下了身子，幾乎整個人貼在了幾近崩潰亞倫的後背，溫柔無比地在亞倫耳邊說，“不要悲傷，我的大人啊，這些孩子們並沒有離開，他們到了哈迪斯大人您的身邊，再也不用擔心忍受饑餓，而是從這個痛苦的世界中解脫了出來，您救贖了他們。”
&nb“死亡……是救贖嗎……”
&nb亞倫的聲音在發顫，他感覺自己的心中有什麽東西壞掉了，眼淚都無法流出來。
&nb潘多拉溫柔地笑了，“是的，死亡是救贖啊，亞倫大人……接受真正的自己吧。”
&nb“我……是哈迪斯……”
&nb“別聽她瞎扯，你就是你自己！”
&nb在潘多拉就要成功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個聲音嚴厲地打斷了兩人。聽到那個聲音的同時亞倫頓時愣了一瞬，黯淡的眼睛中微微出現了一絲亮光，不禁迴頭望向孤兒院的正門，“jojo……！”
&nb昏暗的孤兒院門口，一頭烏亮卷曲黑發的少女擋住了外麵射入的光線，她的背脊筆直，神色凝重無比，但卻異常堅定地與亞倫凝望對視。
&nb潘多拉猛然變了臉色，就差那麽一點，哈迪斯大人就能完全覺醒了……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有人來破壞他們的計劃！
&nb“什麽人！竟然敢在哈迪斯大人麵前這般放肆！收迴你的話！”亞倫搖擺不定的模樣讓她勃然大怒起來，她忍不住衝著喬娜爆喝，並拔出了自己的武器。
&nb“他想成為誰由他自己的意誌來決定，在我看來，那個溫柔而善良的少年，就是站在我眼前的亞倫。”
&nb喬娜毫不動搖地一步一步走進孤兒院，每往前一步腳下都蔓延長出了荊棘，亞倫微微張著嘴，他直勾勾看著喬娜，卻說不出一句話。潘多拉兩眼通紅，她握緊了手裏的魔杖，強大的恨意如黑煙般溢出，幾乎開始吞噬她的四周，她不由歇斯底裏地咆哮，“你以為你是誰？！怎麽敢對哈迪斯大人說這樣的話！我要殺了你！把你碎屍萬段！！”
&nb然而她話音落下之後就在她作出攻擊的同時，筆直向他們走來的那個女孩人影卻從原地消失，潘多拉還未來得及吃驚，下一瞬間，她發現手裏的魔杖飛出了很遠，自己整個人被倒吊起來掛在了孤兒院的梁柱上，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荊棘把她牢牢地從腳捆到了頭！
&nb發生了什麽？！
&nb“怎麽迴事？！”被倒吊起來的潘多拉發出了一聲驚叫，頓時憤怒且不敢置信地望向了下方注視著她的喬娜，“你對我做了什麽？！”
&nb“我停止了時間。”喬娜淡淡看著她，用手抓住了自己的衣領，微微側身站著。
&nb“因為你是女人，我就先不打你了。當然，這不是性別歧視。”
&nb“停止時間？！那怎麽可能！你到底是什麽人？！該死的放我下來！我一定要殺了你……”潘多拉一邊罵一邊奮力掙紮起來，但她卻發現完全無法擺脫束縛著她的荊棘，掙脫無果後，她開始朝著不知道什麽地方大叫，“修普諾斯！你還在等什麽？！趕緊殺了那個女人！”
&nb“你好吵，請安靜一會。”喬娜不給潘多拉任何機會，她皺了皺眉，荊棘立刻繼續生長出來，瞬間捆住了潘多拉的嘴巴，潘多拉憤怒地發出嗚嗚聲音，卻終於說不出話來了，不得不幹瞪著眼睛，惱怒地看著下方。
&nb“jojo……”
&nb靜靜地看著剛才發生一幕，亞倫卻並未像平時一樣表現出驚訝的樣子。他顯得很沮喪地低下頭，聲音比平常低了不少。
&nb“別擔心。”
&nb喬娜向亞倫點點頭，彎下腰開始檢查躺倒在地上的孩子。身上沒有外傷，已經死了好幾個小時了……恐怕是她在出去沒多久後就斷氣了。
&nb“是我做的……”亞倫始終低著頭，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仿佛在崩潰邊緣一樣，斷斷續續地喃喃道，“幾天前，我畫下了這些孩子們的畫像，所以他們都被帶走了……因為我……是哈迪斯啊。”
&nb“造成悲劇的原因是哈迪斯，但這並不是因為你的錯。”
&nb喬娜走上前輕輕扶住了亞倫的肩膀，低聲安慰道，“你無法決定自己是誰，如果作為哈迪斯的轉世是生來就注定的了話，隻要你自己的意誌還在，你可以選擇自己將會成為誰。”
&nb她頓了頓，注視亞倫的眼睛繼續道，“在我看來你就是亞倫，不是其他任何人，如果你對孩子們的死感到難過的話，還有一顆仁慈之心的話，那就不要去相信那個女人告訴你的事情。”
&nb“唔唔唔——”潘多拉憤怒地發出了聲音。
&nb“……”亞倫低著頭沒有說話，他沉默了半響後，出聲反問。
&nb“死亡難道不是解脫嗎？jojo？”
&nb“我想不是，我們活著的人沒有一個人真正願意去死。”喬娜搖搖頭，“如果因為活著太艱難太痛苦而選擇死亡的話，那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的逃避，隻要活著，未來就沒有結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即使不知道明天會變得更壞或者更好，但隻要活著，未來就有無限種可能。比起不去做努力就直接甘願放棄，我就算知道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會失敗，哪怕自己渾身遍體鱗傷，我也要站著直到自己隻剩下最後一口氣。我記得有個家夥跟我說過，比起想著怎樣漂亮體麵的死去，倒不如想著怎樣漂亮地活到最後……這種感覺，是隻有唯一一次生命，不得不直麵死亡的我們才能感受明白的。”
&nb“…………”
&nb亞倫肩膀猛烈地抖動起來，分不清他是哭還是在笑，也不明白他是否理解喬娜的話，但從他顫抖的聲音中仿佛流露出了無盡的悲傷。突然之間，亞倫抬起頭，伸手抓住了喬娜的肩膀向她哭喊道。
&nb“可是這樣的我……犯下的罪孽，又該怎樣來償還呢……我也想要被救贖啊！”
&nb“你無法原諒自己嗎，亞倫。”喬娜握住了亞倫的手，“但是如果你把自己交給了哈迪斯的話，才是永遠都得不到救贖了，輕而易舉地向死亡妥協……怎麽對得起那些拚命努力想要活下去的人們呢！”
&nb手上的力度在加重，亞倫的身體震了一下，他淚流滿麵地望著喬娜。想說點什麽，但還是沒能發出聲音，許久之後，他哀歎了一聲，突然無力地鬆開了喬娜的手，在地上跪了下來。
&nb“但是來不及了……”他低聲喃喃。
&nb亞倫猶如行將就木之人，他眼神一片空洞，然後慢慢在喬娜的麵前打開了自己的速寫本。
&nb白紙上躍出了一幅傳神的少女側身像，眼睛中閃爍著亮光，美麗的栩栩如生。
&nb喬娜的瞳孔頓時微微放大了一瞬，表情有些凝固。
&nb這是……她的畫像。
&nb“……對不起。”亞倫抱住了自己的雙臂，哭得泣不成聲。
&nb哪怕在她離開之後，也不想忘了她，想要永遠都把她記在心裏。
&nb但是他的救贖……也很快就要消失了。
&nb亞倫呆滯地跪坐在森林中，手中的畫散了一地，而在他筆下所描繪下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變成了死亡的景色。
&nb動物，小鳥，每一棵樹，甚至連每一根草，都枯萎了。
&nb到底是……為什麽……
&nb“您還沒有意識到嗎，我們的王啊。”
&nb死寂的森林中響起了一個富有魔力的聲音，那個叫做潘多拉的女人再度猶如幽靈一般，從森林的遠處出現。她身著黑衣，搖擺著婀娜的身軀，一步一步向亞倫走了過來。而亞倫的小狗這一次在看到她之後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就好像完全看不到她一樣，和平時一樣，歡快地繞著亞倫的腿邊打轉。
&nb“這片大地的一切，都是在您的仁慈之下，被賦予了平等的安息啊——”
&nb潘多拉在亞倫麵前停下，無比虔誠地匍匐跪地，亞倫慌張且不可思議地望著她，麵對這幅情景，他恐懼地搖了搖頭，“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一定是哪裏搞錯了！”
&nb“請您接受真正的自己吧，亞倫殿下……不，哈迪斯大人啊。”
&nb潘多拉抬起頭，眼眶中閃爍著晶瑩的東西，她極富病態地笑了起來，柔聲道，“您沒有明白嗎，我最尊貴的殿下，您還記得那條狗為什麽還在這裏嗎？”
&nb“……小狗……？”
&nb亞倫呆呆凝望著潘多拉，他僵硬地低下頭，看著那隻趴在他腳邊，天真地望著他的小狗。
&nb然後他想起來了，那個時候，就在天馬離開之前！自己為了尋找真實之紅的顏色，來到了那個神父給他所指點的地方，遇到了潘多拉。
&nb……這隻小狗當時就死了，被潘多拉奪去了生命。
&nb那些可怕迴憶如同從打開的盒子裏傾斜出來，是的，當時它就死了，但他不想讓小狗死去，用冥王哈迪斯的力量複活了它！
&nb“不……我……”那條小狗依然無邪地搖著尾巴看著他，但想起一切的亞倫隻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他用指甲摳住自己的臉頰，痛苦地嗚咽起來，“那不是我……我不想變成那樣……”
&nb“我的殿下，您為什麽還不明白，您可以去擁有這個世間的任何東西啊。”
&nb“不——不是那樣！！”
&nb亞倫一把推開潘多拉奪路而逃，他跌跌撞撞地衝迴鎮裏的孤兒院，想去找喬娜，然而推開大門，卻看到的是孩子們一個個橫躺在地上。
&nb連眼睛都沒有閉上，但已經失去了氣息，身體變得冰冷。
&nb“…………”
&nb亞倫頓時失神了。他張了張嘴，想要大叫，喉嚨裏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渾身發冷地望著孩子們的屍體，潘多拉再一次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背後，雙手輕輕捏住了他的肩膀。
&nb“三天前，您畫下了這些孩子吧……充滿愛意的。”
&nb“不……！！”
&nb她彎下了身子，幾乎整個人貼在了幾近崩潰亞倫的後背，溫柔無比地在亞倫耳邊說，“不要悲傷，我的大人啊，這些孩子們並沒有離開，他們到了哈迪斯大人您的身邊，再也不用擔心忍受饑餓，而是從這個痛苦的世界中解脫了出來，您救贖了他們。”
&nb“死亡……是救贖嗎……”
&nb亞倫的聲音在發顫，他感覺自己的心中有什麽東西壞掉了，眼淚都無法流出來。
&nb潘多拉溫柔地笑了，“是的，死亡是救贖啊，亞倫大人……接受真正的自己吧。”
&nb“我……是哈迪斯……”
&nb“別聽她瞎扯，你就是你自己！”
&nb在潘多拉就要成功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個聲音嚴厲地打斷了兩人。聽到那個聲音的同時亞倫頓時愣了一瞬，黯淡的眼睛中微微出現了一絲亮光，不禁迴頭望向孤兒院的正門，“jojo……！”
&nb昏暗的孤兒院門口，一頭烏亮卷曲黑發的少女擋住了外麵射入的光線，她的背脊筆直，神色凝重無比，但卻異常堅定地與亞倫凝望對視。
&nb潘多拉猛然變了臉色，就差那麽一點，哈迪斯大人就能完全覺醒了……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有人來破壞他們的計劃！
&nb“什麽人！竟然敢在哈迪斯大人麵前這般放肆！收迴你的話！”亞倫搖擺不定的模樣讓她勃然大怒起來，她忍不住衝著喬娜爆喝，並拔出了自己的武器。
&nb“他想成為誰由他自己的意誌來決定，在我看來，那個溫柔而善良的少年，就是站在我眼前的亞倫。”
&nb喬娜毫不動搖地一步一步走進孤兒院，每往前一步腳下都蔓延長出了荊棘，亞倫微微張著嘴，他直勾勾看著喬娜，卻說不出一句話。潘多拉兩眼通紅，她握緊了手裏的魔杖，強大的恨意如黑煙般溢出，幾乎開始吞噬她的四周，她不由歇斯底裏地咆哮，“你以為你是誰？！怎麽敢對哈迪斯大人說這樣的話！我要殺了你！把你碎屍萬段！！”
&nb然而她話音落下之後就在她作出攻擊的同時，筆直向他們走來的那個女孩人影卻從原地消失，潘多拉還未來得及吃驚，下一瞬間，她發現手裏的魔杖飛出了很遠，自己整個人被倒吊起來掛在了孤兒院的梁柱上，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荊棘把她牢牢地從腳捆到了頭！
&nb發生了什麽？！
&nb“怎麽迴事？！”被倒吊起來的潘多拉發出了一聲驚叫，頓時憤怒且不敢置信地望向了下方注視著她的喬娜，“你對我做了什麽？！”
&nb“我停止了時間。”喬娜淡淡看著她，用手抓住了自己的衣領，微微側身站著。
&nb“因為你是女人，我就先不打你了。當然，這不是性別歧視。”
&nb“停止時間？！那怎麽可能！你到底是什麽人？！該死的放我下來！我一定要殺了你……”潘多拉一邊罵一邊奮力掙紮起來，但她卻發現完全無法擺脫束縛著她的荊棘，掙脫無果後，她開始朝著不知道什麽地方大叫，“修普諾斯！你還在等什麽？！趕緊殺了那個女人！”
&nb“你好吵，請安靜一會。”喬娜不給潘多拉任何機會，她皺了皺眉，荊棘立刻繼續生長出來，瞬間捆住了潘多拉的嘴巴，潘多拉憤怒地發出嗚嗚聲音，卻終於說不出話來了，不得不幹瞪著眼睛，惱怒地看著下方。
&nb“jojo……”
&nb靜靜地看著剛才發生一幕，亞倫卻並未像平時一樣表現出驚訝的樣子。他顯得很沮喪地低下頭，聲音比平常低了不少。
&nb“別擔心。”
&nb喬娜向亞倫點點頭，彎下腰開始檢查躺倒在地上的孩子。身上沒有外傷，已經死了好幾個小時了……恐怕是她在出去沒多久後就斷氣了。
&nb“是我做的……”亞倫始終低著頭，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仿佛在崩潰邊緣一樣，斷斷續續地喃喃道，“幾天前，我畫下了這些孩子們的畫像，所以他們都被帶走了……因為我……是哈迪斯啊。”
&nb“造成悲劇的原因是哈迪斯，但這並不是因為你的錯。”
&nb喬娜走上前輕輕扶住了亞倫的肩膀，低聲安慰道，“你無法決定自己是誰，如果作為哈迪斯的轉世是生來就注定的了話，隻要你自己的意誌還在，你可以選擇自己將會成為誰。”
&nb她頓了頓，注視亞倫的眼睛繼續道，“在我看來你就是亞倫，不是其他任何人，如果你對孩子們的死感到難過的話，還有一顆仁慈之心的話，那就不要去相信那個女人告訴你的事情。”
&nb“唔唔唔——”潘多拉憤怒地發出了聲音。
&nb“……”亞倫低著頭沒有說話，他沉默了半響後，出聲反問。
&nb“死亡難道不是解脫嗎？jojo？”
&nb“我想不是，我們活著的人沒有一個人真正願意去死。”喬娜搖搖頭，“如果因為活著太艱難太痛苦而選擇死亡的話，那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的逃避，隻要活著，未來就沒有結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即使不知道明天會變得更壞或者更好，但隻要活著，未來就有無限種可能。比起不去做努力就直接甘願放棄，我就算知道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會失敗，哪怕自己渾身遍體鱗傷，我也要站著直到自己隻剩下最後一口氣。我記得有個家夥跟我說過，比起想著怎樣漂亮體麵的死去，倒不如想著怎樣漂亮地活到最後……這種感覺，是隻有唯一一次生命，不得不直麵死亡的我們才能感受明白的。”
&nb“…………”
&nb亞倫肩膀猛烈地抖動起來，分不清他是哭還是在笑，也不明白他是否理解喬娜的話，但從他顫抖的聲音中仿佛流露出了無盡的悲傷。突然之間，亞倫抬起頭，伸手抓住了喬娜的肩膀向她哭喊道。
&nb“可是這樣的我……犯下的罪孽，又該怎樣來償還呢……我也想要被救贖啊！”
&nb“你無法原諒自己嗎，亞倫。”喬娜握住了亞倫的手，“但是如果你把自己交給了哈迪斯的話，才是永遠都得不到救贖了，輕而易舉地向死亡妥協……怎麽對得起那些拚命努力想要活下去的人們呢！”
&nb手上的力度在加重，亞倫的身體震了一下，他淚流滿麵地望著喬娜。想說點什麽，但還是沒能發出聲音，許久之後，他哀歎了一聲，突然無力地鬆開了喬娜的手，在地上跪了下來。
&nb“但是來不及了……”他低聲喃喃。
&nb亞倫猶如行將就木之人，他眼神一片空洞，然後慢慢在喬娜的麵前打開了自己的速寫本。
&nb白紙上躍出了一幅傳神的少女側身像，眼睛中閃爍著亮光，美麗的栩栩如生。
&nb喬娜的瞳孔頓時微微放大了一瞬，表情有些凝固。
&nb這是……她的畫像。
&nb“……對不起。”亞倫抱住了自己的雙臂，哭得泣不成聲。
&nb哪怕在她離開之後，也不想忘了她，想要永遠都把她記在心裏。
&nb但是他的救贖……也很快就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