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曆七八三年五月十五,日高風急,雲動九天。


    三少帶著華蓉、宋清、憐舟羅兒、秦霓兒來到禦書房,向秦逍遙辭行,卻現秦逍遙神情委糜,兩眼烏黑如熊貓。


    強忍著笑意,三少問道:“老頭子,你眼睛是怎麽了?”


    秦逍遙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道:“昨天晚上沒睡好。”


    三少問道:“沒睡好眼睛也不至於這樣啊!我怎麽看著你像是被人給打了?”


    秦逍遙擺了擺手,擺出一派威嚴神態:“誰敢打皇上啊?誰有那個膽子啊?你也不想想,打皇上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其實呢,不僅是沒睡好,為父早上起床時不小心摔了一跤,這不,就把眼睛摔成這個樣子了。”


    三少作恍然大悟狀,點了點頭,道:“哦,那還真是巧啊!摔跤正好摔到兩個眼睛,別的地方卻沒半點淤痕。”


    “地上有兩個雞蛋。”秦逍遙解釋道:“也不知是誰缺德,把兩個雞蛋擺在地上,我一跤摔下去,眼睛整好撞雞蛋上了。”


    “那更巧了!果然天下盡有巧合之事啊!”三少搖頭慨歎,“好了老頭子,那我這就出了。家裏那些姐姐妹妹們,你就幫著多照料一些。千萬別像上次那樣,讓人給綁了!”


    秦逍遙點頭道:“這你放心。自從上次以後,為父已經加強了警戒。這深宮之中,高手如雲,有誰能潛進宮裏不被為父現的?而且你的姑娘們出宮的話,自有許多高手護衛,公子羽再想像上次那般,強擄人質卻也是不可能做到了。”


    三少點了點頭,道:“那我就放心了,走了。”


    罷三少帶著宋清等四女出了禦書房,一路出了皇宮之後,即上馬出城,往南而去。


    ※※※※


    東海陳郡,公子羽府議事殿中。


    公子羽看完了手上的一封密報之後,眯起眼睛,自語道:“秦仁帶著四個女人出了京城,往南方去了?逆賊的偽太子不在京城享福,卻帶上幾個女人出京城,究竟是去遊山玩水,還是別有用心?”


    在公子羽殿中議事的趙子揚從群臣中出列躬身道:“公子,那秦仁已有近九個月沒有消息,如今卻突然離了天京城,恐怕是有所圖謀。”


    公子羽看了趙子揚一眼,道:“哦,那依趙卿看來,秦仁此行有何目的?”


    趙子揚想了想,道:“這個……照臣下想來,那秦仁興許是往南去找項啟遊說的。我方曾多次派遣使者與項啟談判,逆賊秦逍遙不會不知道,但是這麽長時間,他卻沒一點反應。現在秦仁離開天京城,又是往南走,很有可能是代表秦逍遙至項王軍中,與項啟商議聯盟之事。秦仁能言善道,極會煽動人心,若是讓他跟項啟談判的話,說不定項啟還真會給他鼓動。”


    公子羽點了點頭,道:“趙卿所言有理,本公子也是這麽想的。眾卿可知,那秦仁此番離京城,帶的四個女子都是誰?


    “她們便是前魔門門主華蓉,龍吟公宋無的女兒宋清,憐舟卿你那斷了關係的女兒憐舟羅兒,及先皇的私生女秦霓兒。


    “華蓉武功卓,又是虎嘯的主人,與宋無的女兒宋清一樣,都是才思敏捷,能言善辨,極擅鼓動人心的女子。而華蓉更有魅惑眾生的傲人姿色,項啟不見得能抵擋她的魅術!


    “憐舟羅兒也是昔日的江湖第一女子高手,武功恐怕隻在華蓉之下。秦霓兒雖然武功不強,但是極擅用毒,心思縝密,心狠手辣。秦仁帶這四女,恐怕不僅是打算與項啟談判,甚至可能想一旦談判不成,便殺了項啟,另令一個肯跟他合作的傀儡!”


    憐舟鋒華上前一步,道:“公子,既然秦仁可以這麽做,我們為什麽不能殺了項啟,立一個肯跟我們合作的傀儡?”


    公子羽搖頭道:“難。本公子姓嬴,項王軍造反,本就是造我們嬴家的反。就算我們能殺了項啟,扶植一個肯聽我們話的人控製項王軍,可是項王軍的將士們,他們都是桀驁不馴的鄉野之人,既敢跟著項啟造反,必是對我們贏家人恨到了骨子裏,一定不會聽我們扶植的那傀儡的話,與本公子合作。


    “而秦家現在雖然也是打著大秦的旗號,但是明白人都知道,秦家事實上殺光了我們嬴家的人,奪的這天下。在項王軍的將士們看來,秦家跟他們一樣,都是造嬴家反的人,他們之間更容易親近一些。否則的話,本公子這九個月不斷差使者與項啟談判,早就該談判成功,與項王軍聯合起兵討伐秦家了。”


    憐舟鋒華道:“既如此,我們絕不能讓秦仁與項啟合談成功。若是秦家與項王軍合兵的話,南北交攻之下,我們便吃不住兩線作戰!公子,臣懇請公子準臣帶人截殺秦仁,將其斬於途中!”


    公子羽道:“憐舟愛卿,秦仁所帶的人中,可是有你的親生女兒的。”


    憐舟鋒華大義凜然地道:“臣早已與那逆女斷絕父女關係,臣此行除了殺秦仁之外,還要親手斬此逆女,清除家門敗類!”


    公子羽點頭讚道:“憐舟愛卿忠肝義膽,大義滅親,實為天下臣子的楷模!不過,憐舟愛卿你可想清楚了,秦仁有天兵龍吟,華蓉有天兵虎嘯,龍吟虎嘯合璧,天下無敵。想要殺他們的話,也不是件易事。”


    憐舟鋒華道:“天兵雖利,終是器具。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臣如今已不是江湖中人,自不必守那些江湖規矩。臣可在秦仁與華蓉未著龍吟虎嘯之前,將其暗殺!隻不過,臣此行懇請公子派出大日羅生門的暗殺者相助。以他們的暗殺手段,必可令秦仁在毫無防備的前提下被殺!”


    公子羽點了點頭,道:“準卿所請!本公子給你大日十大高手中的修羅刀、阿鼻劍、邪心龍、大難菩薩、羅刹陰魂五人,另派給你大日羅生門一百暗殺者。憐舟愛卿,你看此等陣容如何?”


    憐舟鋒華高聲道:“臣定當馬到功成!公子請靜待臣之佳音!”


    公子羽道:“那好,事情宜早不宜遲,你這便攜本公子令牌去召集人手吧!”說著,取出一麵雕著大鵬金翅的金色令牌,遞給了身旁的小太監,由那小太監將令牌轉傳到憐舟鋒華手中。


    憐舟鋒華接過令牌,謝過公子羽之後,大步走出殿外。


    待憐舟鋒華出殿之後,公子羽即宣布退朝,單留下了群臣中的原拜月教教主左天縱。


    “左卿,本公子給你一百羅生門暗殺者,並派羅生門副門主羅生靜神作你的副手。你在暗中協助憐舟鋒華,助他暗殺秦仁。記住,你的行蹤務必隱密,要連憐舟鋒華都不知道。”


    左天縱恭恭敬敬地道:“是,公子。”也不問為什麽,接了公子羽的令牌,轉身出了大殿。


    ※※※※


    三少帶著華蓉、宋清、憐舟羅兒、秦霓兒四女一路往南行來,日出三竿方行,日未落山已息,白天遊山玩水,晚上與眾女刻苦勤練所謂“欲帝真經”神功,過得無比逍遙自在。行進度卻慢如蝸牛,走了半月,還未行出秦家勢力範圍北方九省。


    而憐舟鋒華,卻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大日十大高手中的五人,及一百羅生門的暗殺者,悄悄潛至了怒江渡口,三少初遇秋若梅的那個小鎮上,進駐卓非凡以前開的“四海酒樓”之中。


    這江南小鎮如今已是公子羽的勢力範圍,往西一百七十裏為項啟的勢力範圍,往南兩百餘裏也是項啟的勢力範圍。怒江以北八十裏即為秦家勢力範圍。


    憐舟鋒華曾疑三少會不經公子羽的勢力範圍,直接由怒江中上遊進入項啟的勢力範圍,但是臨行前公子羽曾對他麵授機宜,說秦仁乃是重情之人,定會借此機會重遊與秋若梅初識的舊地。而四海酒樓為秦仁與秋若梅定情之所,秦仁定會重臨。更何況,秦仁心比天高,武功蓋世,身旁四女其中三人都是高手(公子羽不知道現在宋清也已經是殺人無需動手的高手了),秦仁有此恃仗,定不會關注是否途經公子羽的勢力範圍。


    憐舟鋒華對公子羽的說法深以為然。事實上,凡是在公子羽手下辦過事的人,無不對他的智慧盲目崇拜,否則的話,憐舟鋒華也不會在西門無敵勢力如日中天之時,便轉投到了公子羽門下。


    在公子羽料想三少會到那江南小鎮之後,憐舟鋒華火帶人趕至那小鎮中,布置好了一切,靜待三少前來。


    照憐舟鋒華猜想,三少既是前往南方與項啟談判聯盟,必會日夜兼程,旬日即到。誰知足足等了二十來天,從五月下旬一直等到六月中旬,卻還未見著三少的影子。


    春逝夏至,憐舟鋒華在江南煙雨中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等待著……


    ※※※※


    “咦,不知不覺太陽就要落山了,我們找客棧投宿吧!”山澗之中,三少手搭涼篷,四下打量著。


    路兩旁夾著兩座連綿的山脈,山澗小溪流水潺潺,路上涼風陣陣,三少感覺一陣清爽。


    既打算遊山玩水,自然不會走官道。從小路行來,攜美而遊,自是無比舒心愜意。


    “這裏一片荒野,哪裏來的客棧了?”秦霓兒撇了撇嘴,道:“都是你啦,叫你快點趕路,你偏偏要慢騰騰地走,現在可好,今晚得露宿荒野了。”


    三少看了看四周,覺得這裏的環境似乎有些熟悉,猛想起這段路便是四年前被白道眾派圍殺之時,擒了,哦不,應該說是用迷藥迷暈了葉映雪,又迷倒了甄洛之後,與兩女在馬車內激戰半宿那處所在。


    三少想起那一日好不容易從兩女的玉體上爬起來,卻又遭到憐舟羅兒與秦霓兒的追殺,不得不棄了喬偉獨自逃跑,待憐舟羅兒與秦霓兒走後,再折返迴來,與喬偉暢談之後,從此定下了情聖之路。


    這處地方實在是值得留戀的所在,三少當下拍手笑道:“羅兒,霓兒,你們還記得這裏嗎?四年前的一天,就是在這裏,你們兩個追上我的馬車,把偉哥暴打一頓,然後還沒等我穿好衣服便開始追殺我來著。”


    憐舟羅兒和秦霓兒仔細一瞧四周,都想了起來,憐舟羅兒掩嘴而笑,秦霓兒俏臉一紅,道:“我們哪有暴打喬叔?明明就隻是抽了他一鞭子嘛!”


    三少嘿嘿一笑,道:“還好那時候偉哥為隱藏身份,不施武功。否則的話,你們兩個,恐怕早就給他的歲月不饒人催成老太婆了。”


    憐舟羅兒笑道:“說起來,我們那日也是大意了。追你不著,我們折迴來時,喬叔他就不見了。我們那時還未細想,能在我們二人的眼皮子底下,悄然無聲地逃走的,哪裏會是普通人了?”


    三少點頭笑道:“說的對,其實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偉哥竟是當年四大魔頭之一。嗬嗬,隨手雇了個車夫,沒想到卻撿到了寶貝啊!各位妹子,這處地方甚是值得留戀,不如我們今晚便在此露宿一宿如何?”


    華蓉笑道:“阿仁,那你今晚可還練功?”


    三少摸著下巴,瞅了瞅周圍的四女,壞笑道:“當然練了。沒聽說過業精於勤,荒於嬉嗎?再說了,好久沒嚐試過野戰了,好懷念天為被,地為床的滋味啊!”


    宋清白了三少一眼,道:“那你今晚找蓉兒她們練功吧,我恕不奉陪。”


    三少訝然道:“不會吧清兒,這一路行來,我們五個人可都是一起練的!”


    宋清俏臉一紅,啐了一口,別過臉去懶得理三少。同時她也在暗暗驚異自己的變化,冰清玉潔的身子給了眼前這花心男人不說,開始時還隻肯與他一個人親熱,後來在華蓉和三少的鼓動下,她也嚐試著和數女一起共戰三少,誰知一不可收拾,漸漸地越放得開來。


    宋清卻不知道,她正是青春年華,初嚐**之後,便食髓知味,與三少這等**棍在一起,自然極易學壞。再加上三少致力於大家庭的其樂融融,致力於一張大床擺下數十美女,存心**,宋清豈有不被帶壞的道理?


    而三少精通挑逗之術,自創的欲帝真經又是**之時的極品神功,華蓉也是媚功蓋世,當三少與別的少女激戰,無暇顧及其餘女子時,華蓉便施展手段,與一時無法承三少之恩的女子們行那假風虛凰之事,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當下三少與四女商定今晚便在此露宿。三少出京之前便有所準備,隨身攜帶了野外露營時的必須裝備。五人下馬之後,取下搭帳蓬用的東西,在一麵平坦的草坡上搭起了帳蓬。


    帳蓬搭好之後,三少說去打些野味來,晚上烤了喝酒,然後便鑽入叢林之中,在山裏轉悠了一陣子。華蓉等四女隻聽林中傳來陣陣野獸慘嚎,都在哀歎山中野獸時運不濟,遇上了三少這辣手煞星。


    不多時,三少便扛著一頭山豹、一頭野豬、一頭黑熊、兩隻山貓、三隻野狸、四隻山雞、五隻野兔迴來了。


    當三少將那些野味在帳蓬前堆成一座小丘時,華蓉等四女不由麵麵相覷,都在想著三少剛才究竟是怎樣一下子把這麽多野味搬迴來的。


    打迴了野味,三少一個人開始開膛破肚,剝皮挖心,然後拿到溪水中清洗。四女坐在一旁閑聊著也不幫手,三少也不覺四女懶惰,在他看來,這些事情就是應當由大男人來做。


    入夜之後,三少在帳蓬前燃起篝火,從行李中取出燒烤架子,烤那些小動物。至於山豹、黑熊、野豬則專門削了三個大型燃烤架來烤。


    這佐料自然是早有所備,四女在旁協助三少,幫三少塗勻佐料,翻轉野味,陣陣肉香從山坡上飄至林中,引得林中野獸垂涎三尺,本想出來大肆劫掠一番,卻見著那火堆前的人正是日落時分在林中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的辣手煞星,一時間都瑟縮不前,望肉興歎。


    後有青山,前有溪水,小路至天黑後又無人煙,聽山澗流水輕響,嗅山花青草清香,看星月交輝夜空,擁美人在懷,品極品美酒,嚐上等野味,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三少一邊嚼著熊掌,一邊喝著美酒,看著身旁四女小口吃著香噴噴的野味,火光將她們那各有特色的仙姿玉容映上層層紅光,一時間不由一陣恍惚,直疑此處即是人間仙境。那當皇帝之後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樂與此時的逍遙安逸比起來,卻又不知遜了多少層次。


    “你們說,如果將來我想雲遊海外,餐風宿露,你們願意陪著我嗎?”三少看著四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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