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真的就來到了一家私人酒店,老板娘還特別熱心的給兩人開了情趣套房,浴室是透明的,床是可按摩的,連顏色都是曖昧的紅色。


    一進房間蘇青白就大喇喇的坐在了沙發上,對著浴室的方向朝她抬了抬下巴。


    “洗幹淨!”


    祁孟書扭頭看了看那個浴室,那透明的程度就像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想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她竟然興奮的臉都紅了。


    她磨磨蹭蹭的走到了蘇青白麵前,蹲下身子抬起一雙清澈的眸子看他。


    “是不是這樣,你就會喜歡我了?”


    蘇青白低頭瞥了她一眼,真不知道她是單純還是單蠢,會信男人的話。


    他一副渣男語錄的捏著她的下巴,壓低聲音說道:


    “我當然會喜歡上你,但是我以後也會喜歡上別人”


    祁孟書掐著手指算了算


    “那你,喜歡我半年就夠了,反正我也活不久。”


    蘇青白語噎,放開了鉗製住她的手,仰躺迴沙發上,笑的不懷好意。


    “坐!”


    “坐……這上麵嗎?”


    蘇青白隻覺得莫名其妙,不坐上麵,難道坐地上?


    可等她真坐上來時,他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這女人,居然坐到了他的腿上,還一臉不知所措的晃了晃,擺正自己的身子。


    “蘇青白,我,我不太會……”


    祁孟書僵硬的扯出一個笑容,攀著他的肩膀,顯得尤為局促。


    被點名的蘇青白也不動,外表輕浮實則銳利的目光看著她。


    不會?他看她很會!


    蘇青白隔著薄薄的衣服從她後背伸了進去,粗糲的大掌撫過她細膩的皮膚,激起了一陣戰栗。


    他拍了拍她的後背,不快的提醒了句。


    “放鬆點,僵硬的像條死魚!”


    祁孟書隻感覺他大手經過的地方都像帶了電,所過之處無一不讓她顫栗,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磕巴的迴複:“放,放鬆不了”


    男人卻更輕佻的吐出了兩個字


    “敏感?”


    這下她的大腦轟的一聲炸開了,臉紅的能滴血。


    見情形差不多了,蘇青白收迴自己罪惡的魔爪,還順帶拍了拍手,下了逐客令。


    “你走吧,我怕你被我折騰死在床上。”


    嗯,這麽一說還是挺有可能的,就祁孟書的這幅身子骨,也屬實是做不了劇烈運動,稍不慎就會一命嗚唿。


    命都沒了,她還怎麽攻略反派大人,所以當下,祁孟書點點頭,識趣的起身告了辭。


    看著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女人,蘇青白眼裏劃過一絲譏諷。


    慫!


    話說迴了男女主這邊,女主雖然如願和男主在一起了,可是因為外界的聲音,讓任思曼的心境多少發生了變化。


    不知聽了誰的話,她也害怕起阮筠義會用同樣的方式離開自己,所以整個人變得尤為敏感。


    在原文中,男女主的感情升溫是在喪屍出現之後,他們一起力排眾議的在一起,又砥礪對抗喪屍,最後建立起了自己的大漠孤堡,和一方淨土,開拓新的小國度。


    但就現在的安寧世界來說,兩人都處於高三緊張時刻,阮筠義學霸想要考取更好的大學,這對於學渣任思曼來說,就是他陪自己的時間越來越少,不像從前那麽愛自己了。


    而阮筠義是一個相對於比較自我的人,同祁孟書在一起的這些年,也並沒有時刻注意對方的情緒,突然換了一個人,換了一種相處模式,讓他一時半會很難適應。


    兩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連原本說好的阮家舉辦的晚會,她也是鬧著脾氣不去。


    最後在拉扯下,還是隨意打扮了一番,換了一身禮服就同他一起出席了這次集眾多名流的晚會。


    晚會是以慈善為目的,物品由阮家組織提供,拍下來的錢悉數捐出做慈善。


    常年生活在國外的任思曼並沒有多少愛這個國家,也認為人間疾苦是社會法則,所以在看見那些讀不起書,吃不起飯的留守兒童短視頻時,並沒有什麽波瀾。


    反而是祁家,因為祁孟書的身體原因,所以祁家向來是行善積德的,上了五件物品,祁家就拍了三樣。


    給足阮家麵子的同時,也為社會做出了貢獻。


    一直到拍賣結束,晚宴開始。


    祁家出盡了風頭,且祁家掌舵人祁孟淵文質彬彬,待人和善,許多人倒是願意與之交好,甚至是有人提出了聯姻的想法。


    都是豪門圈長大的孩子,怎會不知他人的用心,祁孟書委婉的拒絕說自己以學業為重,遊刃有餘的與他們交談。


    相比之下,阮筠義的處境可不太好。


    阮家是看著祁孟書長大的,拋去她身體狀況不說,他們也早將她視為自己的準兒媳,這些年也從未讓他們丟過臉。


    再看看如今的任思曼,他們臉上的嫌棄都快溢出來了。


    “兒子,你這女性朋友也太不注重場合了吧?”


    “兒子,我就說你年紀還小,有些決定以後可是得後悔的!”


    一整個晚上,阮筠義的耳朵裏全都是這種聲音,在窒息的空間獨自躲到陽台透透氣的功夫,就看見了一席純白色禮服的女孩。


    她不知在和誰打電話,笑的一臉羞怯,走近了便聽見她的聲音。


    “那我等下去找你,我們一起看流星雨啊!”


    祁孟書正要說再見,眼尾掃到地上的影子時,又加了一句。


    “剛好我種植了新的花,送你呀!”


    阮筠義眸光閃了閃,祁孟書是個很簡單的姑娘,對誰好就會拿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相贈。


    她說過,錢都是爸媽和哥哥掙得,唯獨這些小玩意兒,是她的個人資產,她的寶貝。


    如今再親耳聽見她要送花給其他人,阮筠義的心髒瞬間就被酸澀所填滿,一股難言的滋味溢了上來,堵在他的嗓子眼裏。


    等祁孟書掛斷電話再迴首時,沒有錯過他眼底的情緒,滿意的勾了勾唇,很歡快的同他打了聲招唿。


    “筠義!”


    她像以前一樣,又好像哪裏不一樣了。


    思忖間,又聽她說:“我不和你聊了哦,我約了一個很重要的人,我得去找他。”


    阮筠義嘴巴張了張,甚至沒和她搭上一句話,就眼睜睜的看著她這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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