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惠芳笑意盈盈的走了過去,將花梨擋在了自己身後,用一副哄小孩的語氣對著他說:


    “趕緊喝粥吧!等會涼了!”


    “手受傷了,抬不起來!”


    他這話是對著嚴惠芳身後的花梨說的,卻聽得嚴惠芳臉紅心跳,無奈的搖了搖頭,就想去喂他。


    手還沒有碰到白粥,就聽他的聲音再度響起。


    “花梨!”


    嚴惠芳身體一僵,她雖然不認識花梨,但也不會愚蠢到以為他在叫花梨木,花梨一定是那個女人的名字了!


    果然,清脆的女聲迴應了。


    “誒”


    “過來!”


    他耐心的叫道,真不明白平日裏張牙舞爪的女人,此時怎麽會像個受氣包一樣唯唯諾諾的,不懂她在搞什麽名堂的似焰川就是選擇配合她的奇奇怪怪。


    然而她下一句說出口的話直接將他給氣笑了。


    “我不行過來,我收了這位女士的賄賂,得離你遠點!”


    嚴惠芳身子一僵後,猛的迴過了頭,目眥欲裂的瞪著那個滿臉無辜的女人。


    她,她在說什麽?


    “你瞎說什麽?”


    饒是有良好教養,此時的嚴惠芳也忍不住咆哮,氣到發抖。


    似焰川臉上表情出現一絲皸裂,要笑不笑的,憋得腹部的傷口都在隱隱作痛。


    她就說這女人不是這麽好欺負的角色,感情還訛上人家的錢了,訛完還要當麵拆穿人家,這是多損啊!


    現在的花梨直接戲精上身,慌忙擺著手。


    “哎呀,我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焰川你不要聽她亂說!”


    花梨連忙點頭附和:“對,你別聽我亂說,我沒有和她協議好什麽,她也沒有給我錢,昨晚我也沒有照顧你!”


    嚴惠芳隻覺得自己血壓都升上來了,如果眼神能殺人,隻怕花梨此時已經被碎屍萬段了。


    可嚴惠芳也不是傻得,怎麽會不知道自己被這個女人耍了呢!當務之急還是先向似焰川解釋才行。


    所以她立馬擺出了一副被冤枉後的委屈模樣,對著似焰川說道:


    “焰川,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麽,這個女人太莫名其妙了!我什麽身份,會做這麽沒有檔次的事嗎?”


    她說完,花梨嚇得立馬捂住了嘴,趕緊掏出了懷中的二百。


    “你……你是有錢人家的小姐,那,那還給你,你別和我計較了……”


    嚴惠芳隻覺得頭暈乎的厲害,好像自己都要被她氣出腦溢血了。


    偏偏,似焰川不緊不慢的開口了。


    “給你的就收著吧,她不差這點碎銀!”


    “我沒給……”


    “我都看見了”


    似焰川這麽說,嚴惠芳張了張嘴,第一次有了百口莫辯的感覺。


    他,他看見了,什麽時候看見的?


    實際上似焰川哪裏看見了,不過是憑借一張嘴空口白話的胡說罷了,但此時看見花梨笑的像個偷到魚的小貓一樣,又莫名感覺很有意思。


    原來,逗人這麽有意思。


    既然她開心了,似焰川又招了招手再次招唿她過來,花梨這次沒拒絕了,乖乖的依言走了過去。


    “粥”


    她又乖乖的坐在了旁邊,一口接著一口的喂他喝起了粥。


    這幅被惡勢力脅迫的嬌弱模樣,直接將嚴惠芳氣的腦殼疼,心髒窒息,哪哪的氣都不順。


    這種表裏不一的女人,竟然會讓一向潔身自好的似焰川另眼相看。


    看來表姐說的沒錯,男人就是圖新鮮,連外麵的shi都是香的!


    嚴惠芳就在這種煎熬下,眼神嫉妒的看著兩人以這種方式喝完了一碗白粥。


    等一碗白粥見底了,似焰川還不滿足的提醒道:


    “下次多煮一點”


    雖然隻是一碗輕火白粥,但卻讓他意猶未盡,好像比他喝過的任何粥都要好喝,隻是可惜,少了一些。


    花梨癟了癟嘴,眼睛還瞟了眼那碗打翻在地還未打掃的白粥。


    她意有所指的迴道:“本來是夠的啊,誒,算了不說了,我去收拾一下!”


    嚴惠芳咬碎一口銀牙,話都被她說完了,還說什麽算了不說了,這惡心誰呢!偏就還有更惡心人的。


    又聽似焰川旁若無人的問了一句:“不是說給我剃胡子?什麽時候?”


    花梨掃地的動作一頓,若有所思的說了兩個字:“我家?”


    然而,似焰川還同意了!


    重點是,嚴惠芳看見他笑了,認識這麽多年,她第一次看見他笑,卻看的她心裏一陣陣的泛酸。


    這個鄉下丫頭有什麽好的,自己哪裏比不上了?真不懂自己留下來受這個氣做什麽!


    隻是任她再氣也沒有人理會,反而是花梨這邊收拾完,漁夫也迴來了,手裏還拎著一條海魚。


    看見花梨的時候,老人家笑嗬嗬的打著招唿,隻是在看見原本的兩人變成三人之後,他臉色就變了。


    “這……?”昨天不還是兩人的嗎?


    “今早來的”似焰川解釋道


    嚴惠芳臉上的窘迫明顯到肉眼可見,原來似焰川什麽都知道,但是自己方才還向他說了那一堆莫須有的話。


    所以他是以什麽心境在聽?為了那個鄉下丫頭一次一次的朝自己補刀!


    當自己是猴嗎?


    嚴惠芳隻覺得自己自打出生起受得氣都沒有今天來的多,一時間無法接受向來聰明伶俐的自己被兩人這般輪番戲耍,氣鼓鼓的冷哼一聲走了。


    留下兩人還在這裏陪漁夫用了一餐,留下錢財這才道別離開。


    等他們到了花梨家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鍾了,正巧有一封來自清溪村的信,不多的文字加上拚音,勉強才將所有內容拚湊完整。


    信是方翠蘭和花寶兒一起寫的,大概意思是花爸沒事,但腿又斷了,少說得在床上躺個半年。


    花梨這才後知後覺想起原文中有提到,花爸的腿不過是骨折了,當年沒錢沒去找醫生看,骨頭沒接好,這才落下了瘸腿。


    如今倒是時機來了,她立馬迴信讓方翠蘭帶花父去找鎮上的醫生,還順帶將自己訛來的二百塊隨信一起郵了迴去。


    做完這些,她的心才算是踏實了一些,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整宿未眠後,閑暇下來一擁而上的疲憊與困倦。


    連答應了卻沒做的事,都忘得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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