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老太太的耳後方有嚴重的撞擊痕跡,如果是自己摔倒,撞不到那個位置。


    又比如,老太太為什麽要在那麽晚的時候去距離二裏地的河灘洗衣服。而且他查了盆裏的衣服,那衣服還是幹淨的,但是那個盆卻有四個人的指紋!


    還有最令人懷疑的是,老太太名下的屋子過戶了,就在前兩天,過戶到了玉芬的個人名下,這真是越想越解釋不通。


    紀簡認真的檢查起陳三和玉芬的屋,相比老太太的簡陋,這裏稱得上是豪華裝修。


    但玉芬不樂意他們進來,很是排斥的皺著眉,相反得知屋子即將拆遷的陳三卻毫不在意的讓他們隨意看,反正也要拆遷了,他要住新房子了,誰在乎這麽一個小破屋!


    紀簡目光掃過桌子,立刻蹲了下來,這個矮桌很奇怪,四個角中有一個角洗的脫了漆,露出了木頭的顏色,也洗的發舊。


    紀簡湊近聞了聞,很重的肥皂水味。


    玉芬激動的大叫一聲:“你幹什麽?”


    “付言,魯米諾拿來”紀簡沒有理會她的大吼大叫,直接讓付言拿來了早就準備好的發光氨,


    玉芬不懂那是什麽,隻是本能的害怕,下意識便想衝上去搶。


    “你們……你們幹嘛,不要隨意碰我桌子”


    陳三不理解媳婦兒怎麽了,費解的攔著她。


    “誒,媳婦兒,不就是一個爛桌子嗎?迴頭拆遷有錢了,我給你買一台全新的”


    “啊!有血跡”有人喊了一聲


    隻見那桌子的一角出現了藍色的光,果然罪惡的證據是怎麽也無法掩蓋的。


    “證據,收走”


    玉芬嘴裏還在碎碎念著什麽,紀簡一個淩厲的眼神看過去,她便低著頭不敢再說了。


    紀簡又拿著魯米諾在房間地上噴了噴,不一會兒,離床兩步之遙的地上出現了一塊兒藍色的光。


    大家驚歎,旁邊的實習警察趕緊拍照取證。


    “把人清出去”紀簡沉聲說道。


    待周圍安靜下來,他又環視一圈,蹲下身子細細查看。


    不肖片刻,他就在床角旁邊看到了幹涸的血跡。


    紀簡拿過取證袋收好證據,才起身步履穩重的往外走。


    老舊的屋子中,一身穿白襯衫,帶著金絲邊眼鏡的俊美男人一步步走出來,踏著月光,像古老世紀的王子一般,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貴族的氣質。


    玉芬有些看晃了眼,正呆愣間就聽見男人清冷的說:“陳三,你孩子長的不像你”


    玉芬心中大駭,好在陳三還傻傻的撓撓頭,不以為意的迴他:“可能就是歹竹出好筍,文化人都管這叫基因突變,我們家幺兒以後可不興長我這麽磕磣。”


    紀簡心裏劃過一絲冷笑,麵上不顯,真是許久未見這般蠢笨的人了。


    他大步往外走,邊走邊同他們說:“你們再進屋找找線索,我出去抽根煙”


    兩個小青年就像乖巧的小跟班一般,聽話的點點頭,一分鍾都沒有耽擱就往屋裏頭走。


    舒白接收到了他的眼神信號,不顧齊司淼的鄙視眼神,施施然的飄向他。


    男人就站在大門口前的泥路上,不顧嘎吱作響的木門和搖曳的紅燈籠,依舊長身玉立,站的筆直。


    他從棕色的煙夾裏掏出一根煙和一盒火柴,啪嗒一聲單手點燃了火柴,他吸了口煙,吐出一個煙圈,煙霧迷蒙間,襯得他有種神秘的感覺。


    見舒白過來,他淡淡問了一句:“死者的鬼魂在這裏?”


    舒白點了點頭,衝她笑說道:“你應該懷疑陳三的媳婦兒了吧,隻是兇手還有一人,玉芬的姘頭,鬼奶奶說是村裏的赤腳醫生”


    紀簡嗯了一聲,將煙踩滅,側頭看著她說:“之前我就懷疑河灘隻是拋屍地點,我猜疑過陳三,可他不是,但玉芬不可能完成獨立拋屍,原來是另有其人”


    具有反偵察意識的兇手,幾乎是沒有留下什麽可尋的痕跡,唯一就是他陪玉芬到城裏辦理房屋財產轉移手續吧!


    在知道了殺人兇手之後,這一切就變得明朗起來。


    身後有人叫組長,紀簡看了她一眼之後就轉身朝著車的方向走去,不一會兒,車子便開遠了。


    而舒白也隨著這拉遠的距離,而被彈迴了五裏的範圍界線內。


    齊司淼笑著鼓掌,攜卷起一陣陰冷的風,刮得旁邊的楊樹沙沙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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