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文竹尷尬的笑了笑說:“真是可惜了這些瓷器,如果不壞的話應該可以買很多錢,是吧?”


    剩下三人都知道冷文竹這是想要緩和下氣氛,但是有些事情已經避無可避了,鳴雲抬幫懷中的手下閉上眼睛,這個人到死都沒有閉上眼睛,溫特突然覺得很揪心,、。


    他最見不得死人,但是這不到一年的時間,已經有太多的人死在他們麵前了,他轉過頭看向窗外,一時不知該怎麽抉擇,之前不是很期待能夠離開嗎?但是現在……真的能走了,卻有不想走了,到底是為什麽?


    這時葉辰昭冷冷的說:“鳴雲咱們的合作還沒有結束,你答應幫我報滅門之仇,但是現在天鬆子還活著,活的很好!”


    鳴雲驚訝的看著他,沒有想到他會這麽說,這時溫特也笑著抽出镔鐵:“我還欠主上一個承諾,既然拿他的東西,就是答應了,不就是幫你幹掉一個壞蛋嗎?我可是驅魔師。”


    鳴雲看著溫特不由得笑了,這可能是他們頭一次看到鳴雲如此真實的笑,三人齊齊的看向冷文竹,冷文竹手一攤,無奈的說:“好吧,溫特你記得約定啊,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和文羽說……”


    “我們都不會死的,該死的是他們!我們會活著看他們怎麽死!”葉辰昭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冷文竹嗬嗬一笑,看得出他很鬱悶,但是有無可奈何。


    整件屋子一片狼藉,估計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都已經被毀掉了,所以四人隻能空手離開,鳴雲點著了房子然後開著車離開,房子冒著濃重的黑煙,慢慢的遠離他們的視線。


    鳴雲雙眼充血,但是他還是堅持自己開車,幾個人心驚膽戰的坐在一旁,集中注意力怕他撞到樹上,畢竟他們自己都不清楚,已經有多久沒有休息過了。.tw[]


    但是誰都看的出來鳴雲已經在崩潰的邊緣,所以誰都不敢再去刺激他,好在他們最後還是安全的迴到了村子,一到村口鳴雲直接跳下車。


    村口什麽都沒有,大白天卻一絲聲響都沒有,如同一個鬼村,鳴雲四下張望,眼中充滿了擔憂,靈杉見四處無人也跳下車,她甩著長長的大尾巴四處走動,冷文竹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靈杉立刻迴過頭看向他,他感覺憋住笑,扳著臉四處張望,溫特無奈的看了眼冷文竹,到這個時候還能笑的出來的恐怕也隻有他自己了葉。


    辰昭一臉擔憂的下了車,溫特他們也隻好跟著下來,但是令溫特沒有想到的是修羅居然也跟著他下了車,他仰著頭四處嗅了嗅,然後平靜的說:“遠一點的地方又殺氣,那裏應該會有人。”


    幾個人都驚訝的看了看他,最後鳴雲咳嗽了一聲,然後平靜的說:“這裏一定是出了什麽變故,你們想在這裏等著我和師傅去看看。”


    其他人沒有說話,但是葉辰昭想了想說道:“要去還是一起去,畢竟現在還不清楚對方的狀況,這樣免得被各個擊破。”


    鳴雲想了想,隨即點了下頭,於是幾個人快步往村子裏走,鳴雲幾次迴過頭,發現修羅都沒有反應,最後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感覺離那裏還有多遠?”


    修羅知道他是在問自己,於是嗅了嗅疑惑的說:“應該就在這附近,但是不在上麵,應該是在地下,下麵。”


    鳴雲點了下頭,隨即快不呆著一行人朝前走,不一會他們就到了鳴雲之前住的房子,鳴雲推門而入,然後帶著溫特他們慢慢的繞道後院,到了後院之後他們才發現這裏的地麵都是用青石板鋪成的。(..tw好看的小說)


    鳴雲慢慢的朝前走著,一邊走一邊似乎在念叨著什麽,不一會他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隨即迴頭對其他人說:“到了,過來咱們得從這裏進去。”


    幾個人疑惑的看著鳴雲,敲打周圍的石板,不一會之前他站著的那塊石板突然塌陷了下去,隨即露出了一個漆黑的深洞,鳴雲笑著對衝下喊了一聲:“小海!你在不在地麵。”


    下麵一片死寂,過了一會周圍還是沒有聲音,鳴雲的表情一下子就沉重了許多,這時就聽到下麵有人大喊:“哥哥是你嗎?”


    鳴雲精神一振,隨即就看到秦海從裏麵爬了出來,他看了看四周,溫特他們他都認識,但是他卻不認識修羅,所以看到修羅是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疑惑。


    鳴雲看了看四周冷冷的說:“我迴來了,你叫村民都出來吧,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有什麽手段!”


    秦海聽了他的話開心的笑了起來,隨即又跳了下去,不一會就有人陸續從深洞中鑽出來,秦海是最後一個出來的,鳴雲看了看四周,發現村民似乎沒少幾個,於是疑惑的問:“小海你們之前幹嘛要呆在下麵,裏麵那麽潮濕,難道是他們打來了?”


    秦海搖了搖頭,表情痛苦的指著天上說:“是那輪血月,它一直都在,那個東西似乎會帶來瘟疫一樣,隻要是被他曬過的人,都會渾身長出紅色想濕疹一樣的東西,奇癢難忍,直到天亮才會消失,但是不能在曬太陽,否則身上的傷口就會潰爛,我也是沒有辦法,隻能把他們全都帶到地下室來,這幾個就是一直沒有受傷的,我們一直輪流照顧這些病號,還好這些人的病不傳染,但是最開始生病的也已經很嚴重了,我之能請大夫幫他們減緩疼痛,但是這些大夫對於這個病都是束手無策。”


    聽了秦海的話鳴雲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他沉聲說:“帶我去看看,溫特和我一起下去。”


    溫特點了下頭,他早就料到鳴雲會叫他,他精通中醫,這個時候鳴雲是不會讓他閑著的,修羅眉頭微皺,他看了看四周,隨即也跟著溫特跳到了下麵。


    葉辰昭和冷文竹對於這個病症也感到好奇,所以雖然鳴雲沒有叫他們,但是他們還是自己跳下去了。


    溫特縱身一跳,發現鳴雲正在自己的身後看著,隨即就聽到冷文竹的狂笑,原來下麵是有樓梯的,整整齊齊的樓梯直接延伸到地麵,而溫特以為這是一個直上直下的坑,所以他選擇直接跳下來。


    這迴不止是冷文竹就連葉辰昭都忍不住下了起來,溫特尷尬的笑了笑,隨即給鳴雲讓路,讓鳴雲先走,鳴雲微笑著走過去,如果不是礙於身份,他也一定會笑出聲來的。


    溫特無奈的歎了口氣,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冒失了,於是盡量放慢腳步跟在眾人的身後,看著別人怎麽做就不容易犯錯了,台階不是很深,這個地方離上麵最多不會超過五米。


    不過修繕的不錯,裏麵很亮,看樣子是安了電燈,青石板鋪就的地麵幹淨整潔,裏麵每個一米多就放了一張床,床上的被褥都是白色的,上麵躺著的人卻一個比一個慘。


    滿身的凍瘡一樣的傷疤,黑紫色還留著膿,修羅隻看了一眼就平靜的說:“這是中毒,慢性毒藥,渾身流膿直到潰爛而死。”


    溫特點了下頭,隨即走向第一個病人,這個人看上去有四十歲出頭,身體看上去不太好,他一臉慘白的看著溫特,腦門上都是細微的冷汗。


    溫特看得出他很痛苦,這時秦海走過來苦著臉說:“這是現在病的最重的一個了,我的草藥對他都已經沒用了,我現在甚至都沒有辦法幫他止痛,簡直束手無策。”


    溫配特聽了他的話之後,從口袋中拿出一粒紅色的藥丸,遞給秦海說:“拿溫水化開給他喝,隻能減緩傷口的潰爛和止疼,在我沒找到病根之前,還沒法配解藥。”


    溫特說完就立刻朝裏走去,他仔細的觀察每一個病人,最後發現這些人中男的較少,就算是有也是三十五歲以上的,剩下的都是女的和小孩。


    溫特困惑的想著,這些難道是有什麽聯係嗎?想到這裏他走過去問其中一個女的說:“大姐你生病之前一般都幹些什麽?”


    那個女人愣愣的看了眼溫特,隨即想了想說:“做飯、洗衣服、還有……沒什麽了。”溫特歪這頭想了想,有迴頭問鳴雲:“你們這裏的米都是從哪裏來的?”


    鳴雲一臉陰沉的說:“都是自己種的,大部分是,問題不會處在米上,其他人也都吃,但是隻有他們發病了。”溫特搖了搖頭,隨口說:“不見得,那幾個沒發病的都是做什麽工作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裏的大夫都是世代行醫的,所以他們對於一些毒是有免疫力的,而秦海武功高強,從小一定也吃過什麽抗毒的東西,所以他才會沒事,但是那些既沒有好的什麽武功,有不是大夫的人,沒有發病,那原因就隻有一個,他們生活的地方是有解藥的。”


    鳴雲聽了他的話將信將疑,他轉過頭看了看那幾個沒有發病的人,問道:“你們都是做什麽的?”那幾個人都在長得人高馬大,他們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說:“我們都是農場的,負責喂牲口。”鳴雲聽了他的話驚訝的看著溫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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