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晶棺將溫特和冷文竹徹底的隔開,溫特看到冷文竹醒過來先是驚訝,隨後就是慶幸,他感覺自己有些激動的過了頭,直到秦海走過來將他拉開。(..tw好看的小說)


    然後走到水晶棺的中間部位按了一下,水晶棺嘩的一聲就打開了,冷文竹動了動,然後從水晶棺中做了起來,迴頭笑著對溫特說:“你可找到了,都快憋死我了!這裏麵也太悶了!”


    秦海冷哼了一聲說:“你還閑悶,都不知道別人為了就你費了多大的力氣,就是因為是這個二貨,秦崢都和我哥哥吵翻了,因為你溫特差點沒和灰堂主打起來。”


    冷文竹茫然的聽著他的話,溫特不希望影響到冷文竹的心情就岔開話題說:“文竹當時你們在古墓中有沒有遇到一個就子雁的女孩?”


    冷文竹疑惑的看著溫特,不明白他為什麽問這麽一個問題,但是還是直截了當的說:“遇到了,它和衣鶴打了起來,還啟動了禦屍術,我和辰昭都差點被他害死,後來它被衣鶴殺了,而且它根本不是人。”


    溫特用眼角的餘光看過去,發現老鼠精聽到子雁被衣鶴殺了的時候,眼中還是露出了一絲殺氣,看得出這件事它並沒有放下,隻是不想再提了,倒是秦海如釋重負。


    或許他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調停,現在任務終於完成了,他也不有的鬆了口氣,冷文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呆著的這個地方,就像是一個廢棄了很久的倉庫。


    這裏除了他呆的這口棺材之外什麽都沒有,周圍的窗戶都被釘死了,而且到處都落滿了厚厚的灰塵,顯然這裏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住了。


    於是他直率的問道:“溫特,這個倉庫是什麽地方?辰昭呢?怎麽一直沒有看到他?”


    溫特聽到他提到葉辰昭心中不由的一驚,之前光顧著冷文竹了,居然把葉辰昭的事給忘了,就在他自責的時候,秦海在一旁平靜的說:“坤堂主現在就在樓上休息,我昨天就把他帶到這裏了,要是等著你去找他估計他早就不知死了多少迴了!”


    溫特衝著秦海慚愧的一笑,秦海說的話實在令他無力反駁,因為這件事確實是他考慮不周。


    就在這時冷文竹從棺材裏跳了下來,然後拉著溫特說:“走吧上去找辰昭,他怎麽不下來,怎麽了?”


    溫特這時才想起來之前葉辰昭一直在昏迷,所以他看向秦海,秦海不耐煩的說:“看我幹嘛?我沒辦法吧他弄醒,你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冷文竹驚訝的看著溫特,但是溫特一聽到葉辰昭還沒有醒過來頓時心急如焚,他在大廳轉了一圈最後才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樓梯。


    這個樓梯像是沒有完工一樣,都是用粗糙的大理石砌成的,不帶一點修飾,溫特去過紫衣的很多地方,但是這裏可以算是最簡陋的了,想到這裏他不禁為葉辰昭感到擔憂。


    於是三步並兩步的往上跑去,樓梯曲折蜿蜒,而且狹窄陡峭,他和冷文竹耗費了一段時間才上到了二樓,迴過頭時才發現秦海和灰堂主也走了上來,而灰堂主之前身邊的那隻鼠精卻不見了。


    溫特雖然注意到了,但是他現在更加擔心葉辰昭,所以根本沒心情考慮其他的,於是轉過頭看向了四處找尋葉辰昭的下落,這才發現這裏的格式,和秦澤呆的那棟小樓居然是一樣的,同樣是上樓就是一個小型的客廳,客廳裏的擺設倒是一應俱全,隻是似乎是很久沒用了,上麵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窗戶上掛著棗紅色的窗簾,也同樣鋪滿了灰塵,整個客廳顯得異常的昏暗,溫特不想再看下去,於是轉頭看向別處。


    按照秦澤那裏的格式,客廳旁邊應該有一個書房,和一個屋子,按照這個格式他推測書房旁邊的這個房間就是一間臥室,於是他快步走到那個房間門口,然後推門而入。


    這時冷文竹也跟了過來,溫特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其實這裏根本沒有什麽可看的,因為在這個偌大的房間之中,除了一張白色的雙人床之外什麽都沒有,而葉辰昭此時就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這裏的牆壁都被刷成了白色,再加上青白色的地板和白色的頂棚,不禁令溫特想起了醫院的重症監護室。


    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徒然加快,冷文竹倒是沒想那麽多,他進門之後毫不猶豫的奔向了那張床,然後坐在床邊握著了葉辰昭的左手手腕。


    開始時麵無表情,之後臉色則越來越沉重,溫特隻是靜靜一邊,同樣的麵色陰沉,秦海不明就裏的看向灰堂主,這隻老鼠精什麽都沒說,而是摸著自己的白胡子歎了口氣。


    秦海立刻明白了它的意思,過了一會溫特才沉聲說:“之前我已經給辰昭把過脈了,他是內力內裏受損嚴重,導致的靜脈盡段,五髒具裂,以我的醫術根本就不了他,所以……我甚至沒有想過他能熬這麽久。”


    他說完這些話之後,房間裏在沒有人說話,一陣沉默之後,灰堂主像是下了個決心一樣,對溫特說:“青堂主,之前多有得罪,所以……我們灰堂有一粒內膽,是上一任堂主修成地仙之前留下的,凝聚百年的功力,據說有起死迴生的功效,不如拿來給坤堂主試試。”


    他的著一席話使得溫特和秦海不由的心裏一驚,他們都聽說過灰堂有這麽個寶貝,聽說幾年前有人肯用十棵千年的靈芝和灰堂主交換,都被這位老堂主果斷的迴絕了,看的出這裏內膽對於灰堂的重要性。


    這也正是溫特感到為難的地方,因為哪裏內丹的確是有可能救的了葉辰昭的命的,但是溫特和葉辰昭從此也會欠下灰堂天大的人情,這對他們以後極為不利。


    但是如果不接受,他現在真的想不出其他的辦法能夠救葉辰昭,拒絕就等於讓葉辰昭等死。


    想到這裏他不由的看向了冷文竹,冷文竹從進門之後就直言不發,其實他是在仔細的觀察葉辰昭的脈相,但是灰堂主他們的對話他卻一字不落的全都聽到了。


    這時有看到溫特征求他的意見,於是歎了口氣說:“我倒是有一個辦法,既可以不用內膽,用可以暫時保住葉辰昭的命,但是……我隻看過父親施術,我自己從沒做過。”


    說完他看向溫特,溫特想了一會才猶豫著說:“你是說辰昭和文熙一樣!”


    冷文竹沒有說話,至少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溫特深吸了一口氣,其實之前第一次見到冷文竹的時候,他就已經清楚了冷家在冷文熙身上施的那種法術――魂縈附體術。


    這總法術本身不是出自陰陽術,而是道術,所以溫特才會對其有所耳聞,而且這本身是一種邪術,可能是到了冷家將其改造了,所以才可以用來救人。


    想到這裏他不禁暗自捏了一把冷汗,按照冷文竹的說法,他也隻是在他父親施術時從旁協助,而自己從沒做過,而且溫特很清楚,凡是能讓人起死迴生的法術,成功的幾率都很低,甚至低到百分之幾。


    搞不好甚至會對施術者進行反噬,到時候不隻是葉辰昭會立刻死去,就連冷文竹也自身難保,溫特想到這裏心裏充滿了擔憂。


    他很想反駁冷文竹,但是卻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對於他們來說這也許不是唯一的辦法,但是卻是最可行的。


    溫特看著躺著床上的葉辰昭,此時葉辰昭的臉色慘白,異常憔悴,如果現在告訴別人他已經死了,那大多數的普通人都不會懷疑。


    溫特心裏都很清楚,葉辰昭已經挺不了多久了,於是他平靜的點了下頭對冷文竹說:“好吧,需要我做什麽?”


    冷文竹立刻輕鬆的笑了笑,說:“你得留在這裏幫我的忙。”


    然後他又轉過頭看想秦海說:“秦海這次恐怕還要麻煩你,幫我們把門,我施術的這段時間內不能有任何人打擾。”


    秦海點了下頭,灰堂主隨即說道:“這個兩位放心,灰堂的一直會守在外麵,連一隻蒼蠅都不會放進來。你們打算什麽時候開始?”


    冷文竹一臉輕鬆的說:“現在。”


    秦海和灰堂聽了這話之後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訝,但是誰都沒有說什麽,而是直接往樓下走去,冷文竹和溫特目送了他們離開,樓下的大門嘩的一聲像是關上了,之後小樓中就是一片死寂。


    溫特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麽,他每次看到灰堂主就會感到莫名的緊張,他轉頭看向冷文竹,冷文竹沉聲說:“還要等一會,這個時候陽光太足。”


    此時外麵的陽光明媚,是這個季節少有的好天氣,從窗外看去,外麵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菊花,這個季節正是菊花盛開是時候,但是兩人都憂心匆匆。


    所以沒有人仔細的觀賞菊花,隻是靜靜的站在窗前,茫然的向著外麵張望,此時他們都背對著葉辰昭,所以沒有看到他一瞬間突然睜開的眼睛,以及那血紅色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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