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特再次醒過來時天已經亮了,一縷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眯起眼睛用手擋住光線,從床上爬起來發現自己呆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房間裏有很重的黴味,桌子和家具上都蒙上了一層灰塵,顯然這裏已經很久沒人住了。[..tw超多好看小說]


    溫特沒心情觀察這個房子,他極力思索昨晚的事,他暈倒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先了一會也沒有結果。


    門口出現了腳步聲,溫特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蘇悅詠沒精打采的將整個餐盤放在桌上,掀起一片塵土。


    她用手擦了把椅子坐在上麵,溫特不動聲色的看著她,什麽也沒說就吃起來,他沒想到蘇悅詠會受到這麽大的點擊,就算和她對付十一個高手時她也沒有露出這樣的表情。


    直達蘇悅詠端著餐盤離開他們也沒說一句話,溫特歎了口氣,突然明白一個人在某些時候,不得不去麵對無奈的抉擇。


    想起昨晚對秋恆遠的他必須現在離開,至少現在他覺得他是主動卷進這場陰謀的,這件事其實與他的關係不大。


    但既然秋恆遠是紫衣的元老,那整個秋家都會受到牽連,秋玲影也會有危險,所以他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找到她,帶她遠離是非。


    溫特不知道他要為今天的幼稚的做法付出多大的代價,隻要他稍微想一點就會明白,他必然會卷進來,這是自他出生就注定的。


    他看了眼門口,確定沒有人後,就用和葉辰昭在古宅時用到的穿牆術,直接穿過窗戶離開了別墅。


    溫特發現這是一個鄉間別墅,它坐落在一個郊區地帶,周圍到處都是挺拔的大樹,由於是秋季,周圍都是枯黃的雜草、灌木,滿地的黃葉,隨著風吹過發出沙沙的響聲,一片淒涼。


    溫特自離開別墅就朝著一個方向拚命的跑,他不知道自己選的路會通向何處,但他覺得隻要跑到有人煙的地方就安全了,但是跑了幾個小時之後,他遇到了一個悲哀的事——他迷路了。


    看著圍繞在自己身邊的樹林和雜草,他無奈的歎了口氣,他試著用周易推算,但是還是找不到路線,看著不遠處的朝霞,他隻能坐下來閉目養神,等著天黑後通過觀天象來尋找路徑。


    就在不遠處的樹枝上,兩個人俯視著溫特,其中一個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黑色鬥篷,另一個則長得幹廋,穿黑衣的人冷冷的問:“這件事牽扯的人越來越多,現在連秋家也卷進來了。不過這樣也好有些事早晚是要解決的,天鬆子這件事由你來辦。”


    天鬆子恭敬地說:“那這個小子怎麽解決?”


    黑衣人冷笑著看著溫特:“不急,隻要秋玲影還在那就不怕他不中招。”


    天鬆子奸笑著說:“還是您高明,我這就去辦。”說完迅速離開。


    黑衣人一直看著溫特,他等這一刻等了這麽多年,當年同時驅魔師,就是因為他是養子而溫言是親生的,所以即使他哪一樣都比溫言要強,但最後還是溫言成了溫氏的當家人。


    他不甘心,所以即使過去了整整20年他還是找上了溫言,並且打敗了他,他想到這心裏一陣狂笑,但卻隱隱有一絲失落。


    就是這種失落是的之前的得意蕩然無存,他淩空一跳,消失在叢林中,溫特閉目養神,直到天全黑他才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天空中璀璨的繁星,拍了拍身上的土趕緊趕路。


    夜晚樹林中的枝椏遮住了光線,叢林裏的光線很弱,溫特吃力的走著,不是被地上的雜草絆到,不一會他的身上已經被掛了好幾道口子,一路艱難的走著幾個小時,就在他快要抓狂時他突然看到前麵不遠處有一道光亮。(..tw)


    他想都沒想就不顧一切的撲了過去。但他還算有理智,在快到近前時他放輕了腳步,慢慢的走了過去,走到跟前才發現這裏根本沒有人,他看到的火光都是從一個火堆發出來的,火堆旁邊還擺著幾盤水果,和還分別擺著一個豬頭、一個牛頭、一個羊頭。


    溫特第一感覺就是祭祀,但是他實在找不到他們要祭祀的東西,猛地一抬頭才恍然大悟,在夜幕的籠罩下他麵前是一棵大槐樹,這棵樹至少得六個人環抱那麽粗,這是他見過的最粗的樹,這個祭祀的對象應該就是這棵樹。


    溫特不禁皺了下眉頭,在古書上講槐樹亦是鬼樹,居然有人在這裏拜一棵鬼樹,而且這棵樹至少要一百年才能長這麽粗,說不定他已經成精了,溫特眯著眼睛看著他,他是驅魔師既然遇到了就必須探個究竟,為了不打草驚蛇他收斂靈氣,快步朝槐樹旁的小道走去。


    這條小路隻能並排走兩個人,周邊都是一人來高的荒草,此時已經快到午夜了,周圍靜的沒有一點聲音,溫特隻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他越往裏走心裏越是發毛,他深吸了一口氣,但始終沒有停下來,溫特知道如果這個時候折迴去,那還不知道要在叢林裏轉多久,而且看到剛才的一幕,他更像知道前麵到底通向什麽地方,不管龍潭虎穴他都想闖一下。


    溫特一直走了一個多小時才看到燈光,看到燈光他不但沒有心安反而有種不祥的預感,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朝村子走去,溫特走到村口時才發現,原來這個村子的每一戶都點著燈,所以溫特盡管剛才裏的有些遠也能看到燈光。


    這是一個小型村落,從高處看去也不過就百十來戶人家,整塊平底上零星分散著百十來間平房,山村依山傍水,不遠處又是叢林,就環境而言簡直是世外桃源。


    但他很奇怪,像這樣閉塞的鄉村都應該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這麽晚了怎麽還會亮著燈,溫特知道呆在這也找不到答案,那還不如進去一探究竟。


    他走到離村口最近的一間民房門口,敲響了房門,房子裏竟然沒有任何聲音,溫特等了一會房子裏還是沒有聲音,於是他開口說道:“有人嗎?我是過路的,天黑了想找個地方住。”


    這時他隱約聽到屋裏有個男聲說:“是溫特。”聲音很耳熟但他怎麽都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就在這時門開了,他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大力的拽緊屋裏,隨即門迅速關上了。


    他疑惑的看著把他拽進屋子裏的人,立即認出來這個人是冷文竹,冷文竹朝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溫特點了點頭,隨冷文竹往屋子裏走。


    這個屋子是有兩個套間組成的迴字形房間,牆壁很粗糙,但是隱約可以看到牆壁中的石頭,這種房子一般都很結實耐久。


    他發現屋子裏隻有他和冷文竹二個人,冷文竹將溫特領到了裏間,他將裏間中間的地板打開跳了進去,溫特也隨之跟著進去了。


    冷文竹將上麵的地板蓋上這才和溫特說:“在這裏有很多時候不得不防。”


    冷文竹看著他一臉茫然的樣子,猜到他還不明白怎麽迴事。


    於是想了想對溫特說:“這裏已經沒有活人了,就在幾個月之內全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我父親通過占卜得知這件事,所以派我來查,因為這種現象已經向瘟疫一樣一直向西蔓延,我趕來時鄰村已經有出現同樣現象的,為了控製這種瘟疫我才留在這,但直到現在病情是被我用法術控製了,但始終沒有查到這件事的根源,所以我一直呆在這,我怕一走這裏的瘟疫又會傳播出去。”


    溫特看著冷文竹不解的問:“既然這村裏已經沒有人了,那你剛才幹嘛還要這麽緊張,你在防什麽?”


    冷文竹什麽都沒說,他走到一把椅子邊,椅子上放著一盆清水,他把雙手放在水盆上麵默念了幾句咒語,果然不一會盆裏出現了屋外的場景。


    溫特知道這是玄光術,但是他不會,因為他父親覺得這是旁門左道。他湊到水盆邊隻看了一眼就渾身惡寒,因為根據水盆裏的場景現在門口已經沾滿了表情呆滯的人,他們一動不動的朝著門口站著,好像要進來但是又不敢,隻能這樣站在門口,不肯離去。


    溫特冒著冷汗看著冷文竹,冷文竹臉色蒼白他隨手一揮水中的畫麵立刻消失,他有氣無力的說了句:“他們進不來,我在門口設了結界。但是就是不知道他們這次要站多久,不管了睡覺吧。”


    他隨手拿出幾張符紙貼在裏屋的門上,然後就大大咧咧的裏走,倒在床上開始睡,溫特是沒他這麽好的睡眠。


    他記得從前聽祖父提起湘贛一帶從前有個村莊,那個村子的人死後還能像正常人一樣行動自如,但他們的身體已經死了,所以肉身會慢慢腐爛,他們漸漸的開始吃生的東西,開始對村中的正常人發起攻擊,死去的時間就會越殘暴,最後變得徹底失去理智,變成正真的行屍走肉。


    當時村裏的活人無計可施,正好趕上溫特的祖父經過,得知情況後,他祖父也是費了很大的勁才將這件事情解決,溫特暗自思索:他猜想這次的難道和幾十年前的事一樣嗎?”


    一陣困意襲來,疲憊和緊張最後還是占了上風,溫特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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