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張豐斌的暴怒,程程依然不亢不卑,“今早才收到的詳細資料。”


    “你是說昨天唯唯被這個人保護了?”暴怒沒有意料中的繼續爆發,張豐斌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程程從進來後第一迴吃不準他的反應,點頭後什麽也沒說。程程知道張豐斌有自己的主張,既然這事情攤開了,就輪不到自己現在拿主意,涉及到張豐唯,這是他的死穴,動之則死。


    “先放著吧,晚上的事情推一下,調整配合唯唯的時間。”張豐斌疲倦地交代,拿起新的文件看起來,太多事情需要做了,老爺子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劃過來的項目越來越多,就是鐵人也有熬不住的時候啊。


    程程同樣是一臉疲色,比之張豐斌他的工作量更大,能過濾的都在他這裏過濾掉了,看這樣晚上還要花幾個小時去陪唯唯,然後倆人再迴來繼續加班。


    狗屁的張大少!程程起身往外走,背對著張豐斌時才會偶爾顯露對張大少的極度不滿,可這不滿也沒有辦法啊,誰讓別人是天上的雲彩呢。


    晚上,還是按照張豐唯的口味挑了一家比較重口味的老牌菜館,直到今天,張豐唯也不知道小斌堂弟喜歡的口味偏清淡,他隻知道這堂弟吃得很少,從小到大都這樣,真想不通為何還能長得比自己壯碩,肉都沒有自己吃得多啊。


    每次張豐唯這麽一問,張豐斌總是笑著支開話題,不是每個人都要受那種非人的訓練,更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這麽任性地活著。


    這些,自己知道就好了,沒必要弄得人盡皆知,怕是除了老爺子和全程陪著,甚至訓練項目更多的程程之外,沒有幾個人知道張家繼承人要學多少科目,要經過多少非人的折磨才能屹立不倒。


    哪怕做到最好,也換不來老爺子一句稱讚,這是張豐斌心底深處的怨懟,他以為隱藏得很好,卻從未想過像個影子一樣時刻跟在身後的程程能夠揣摩透自己的心情。


    吃完飯張豐唯照例要求到外麵走一走,已是寒冬時節,碰巧風沙有點烈,實在不是個適合散步的好天氣,可也沒人反對,總歸是大少說什麽就是什麽。


    吃飯時倆人有意避開交流,散步吧一張口冷風嗖嗖直往嘴裏灌,張豐唯才發覺到自己的任性,忽明忽暗的路燈下,一個個倒影有時候拖得很長,有時候又倏地收迴到腳底,許是真的看開了,張豐唯心情也沒那麽鬱結,看著一路上欲言又止的小斌,哈哈大笑了起來,豪氣地一揮手,後麵兩輛車子立刻靠前。


    “走吧,小斌你這樣我都不習慣了。我還是喜歡你不皺眉的樣子,冷是冷了點凍不到我。”張豐唯揶揄道。


    皺眉了嗎?可能是最近太累,連表情都控製不好了。張豐斌看唯唯久違的爽朗笑聲,心底反而更加陰鬱,不過麵部表情倒是控製好了,溫和地扯了下嘴角。


    到了他們常去的酒吧,還是清空一個角落的人,包房這條道與這個角落再沒有外人之後,他們兩個人才進去。


    張豐唯忽然有了惡作劇的心理,招來李勤湊到他耳邊交代了幾句話,眼底果然是往日那般桀驁的張揚,仿佛那些挫折恥辱從來未曾出現過。


    “我的事情你要查還是查得到,真不知是哪個多嘴的家夥。”張豐唯倒著酒就開始說了,一點都不意外似地。


    張豐斌沒說其實他們沒查到具體的,隻是程程通過蛛絲馬跡推理出來,老爺子護犢子護得太厲害,派給唯唯的保鏢簡直可以說千裏挑一,口風緊那是絕對的,此時隻好不作聲默認。


    張豐唯也不以為意,他的性子原本灑脫,拿得起放得下,既然認清現況自然就拋開了,至於以前叫囂過要殺了丁澤的話,也隻能當作人生的教訓咽下去。


    在家人與收拾外人之間,他當然首選讓家人安心。


    那麽小斌也算一個,“我和他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昨晚都了結了。(.)你的人不要再去招惹丁澤。”說著乜了一眼獨坐角落的程程,一天下來張豐唯也沒閑著,把很多事情都仔細推敲過,有些東西不想的時候沒關係,但想過了難免還是會留下痕跡的。


    就這麽輕飄飄的話,涵蓋了張豐唯的退讓、包容以及成長。


    越是這樣,張豐斌越是在意,他給程程按兵不動的命令也是想著今晚看看唯唯的反應再說,結果這番接觸下來,對傷害過唯唯的丁澤其人卻更加忌憚與憤怒,恨不得生撕了他碾成灰撒入大海,從此讓世上再沒有這個人。


    恍悟到自己心底暗藏不住的血腥暴虐,張豐斌嚇了一跳,知道唯唯身體無礙也不攔著他叫酒,陪著他一杯杯喝下去,好壓一壓心頭的狂躁。


    張豐唯說完這番話,說心口一點不堵那是不可能的,好在黑夜總能讓人不自覺放鬆,放縱起來更容易。不知不覺中,兩人喝了兩瓶半烈酒,彼此都開始醺醺然,張豐斌的疲倦仿佛找到宣泄口迸發出來,一下沒控製好人有點東歪西倒了。


    到底是心頭有事容易醉,李勤帶著兩男兩女進來時,張豐斌差點沒想通是為何,目光迷離得很。


    最讓張豐斌有點無措的是,他的身體不受控製的發熱,胯.下一陣燥熱地顫動著,隱隱抬頭的欲望,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何況是張豐斌這種身份的人,他雖然不像唯唯那樣亂搞,但是欲望來時也絕對不是強忍著的主,隻不過他稍微節製點的是固定養著那麽幾個人,全都是女人,有需要的時候隻需要一個命令,程程自然會安排妥當。


    至於那些女人平時做什麽住哪裏,他一概不管,也不可能有誰得到機會留下來過夜,比起張豐唯會留人在客房過夜這點來說,張豐斌更加冷漠無情,所有人隻要滿足了欲望後即刻送出去。


    但是,張豐斌從來沒有在外麵的娛樂場所胡搞過,他的身份不允許,張家的門風也令他收斂得更加沉穩,更何況這些人來曆不明,還有男人!不知出於何種原因,程程給他安排的都是女人,他不是不懂,隻是心理上更傾向於招女人發泄多餘精力。


    “小斌,這段時間你累了吧,我也好久沒玩了,說起來你整日裏像個小老頭樣,不會一直壓抑著自己吧。”張豐唯斜睨著他的下.體,一臉壞笑著說。


    房間裏可不止兩兄弟,李勤方力強在,程程更是呆在不遠處的獨立沙發上假寐,知道他是所有人中最累的,每迴到了夜店都這麽一副疲憊的神情,大家也就見怪不怪忽略掉,因此也看不到他此時微眯的眼縫兒透露出的寒光,猶如一把刀一樣切過來,轉瞬即逝。


    張豐斌愣了兩秒鍾,還是第一次看到唯唯這副色迷迷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故意這樣做,猜不透他的目的,卻還是有點尷尬,倒不是因為人前這副模樣被瞧見了害羞,害羞這種東西早就不知道扔哪裏去了,而是麵對的人是張豐唯。


    對唯唯再好再寵溺,張豐斌卻一次都未有過意.淫,哪怕在他心裏確實有種強烈的占有欲,想要把張豐唯死死抓在手中,最好關起來好吃好喝供著,但是很奇怪,就像神祗太過聖潔,而自己一路行來過於暴虐冷酷,張豐斌覺得對唯唯有情.欲這種事情是褻.瀆。


    大概是這樣的情緒吧,張豐斌也沒有細想過,隻一味要變強,等到有一天扳倒老爺子成為一把手後,他唯一的願望也不過就是把張豐唯這個人抓住,仿佛就能夠抓住自己流失掉的一部分美好。


    至於以後如何,破天荒的向來做事情極有目標性的張豐斌從未仔細想過。


    或許,是不敢想。


    咳了兩聲,一左一右貼上來男女各一人,張豐斌無奈道:“唯唯,即使沒玩過也不用給我……你的事情我知道了,就按你說的做。這裏,我還是迴去。”下.藥兩個字還是有點不好開口,外人在場他顧及張豐唯的名譽。


    關心則亂,張豐唯在風流場裏的名譽哪裏還需要他顧及呢。


    “這樣啊,也行。”張豐唯自己的酒裏一樣有,不是什麽烈性藥,隻是一點情趣而已,對身體沒有任何影響,在他心底或許有了跡象自己卻不知道,從昨晚見過丁澤之後那人的一舉一動就時不時晃動,到了夜店他也不過就是想著放縱一下,說不定就能很快忘掉丁澤的身體了。


    從未有如此讓他著迷的身體,在他見過出手如風矯健地保護自己的背影時,心口如觸電一樣震麻了,當時沒反應過來,以致於從丁澤家裏落荒而逃。


    動作再怎樣瀟灑自如,故作鎮靜,張豐唯很無奈地舉白旗,現在隻能拚命壓製對一個陌生身體的執著。


    張豐斌覺得頭昏沉沉的,兩側傳來讓他不適應的香水味,刺鼻得很,藥力發散到全身,他動了下手臂那兩人卻如軟骨動物一樣貼著甩不脫,炫彩的燈光下,張豐斌神色複雜對唯唯投降了,“明天我不去送你,在魔都自己當心點。唔……”想要伸手揉一下唯唯的頭,才抬起一半就重若千鈞抬不動了,何況還貼著個不知男女的人呢。


    “嗯,我會注意的,放心吧。有事情給我電話。讓程程送你迴去。”張豐唯手一揮,李勤撇撇嘴轉身去請程程,這還是今晚他頭次與程程交流,之前的鬱氣到現在還沒散去。


    嫁禍給大少的不良分子,程程的額頭上就差被李勤貼上標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妝為誰妍滴地雷哦o(n_n)o


    張大少,你不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麽,惡作劇什麽滴,往往會出現不一樣走向的啊~~


    補入v公告:周六(6月9日)入v,周五停更一天,入v當日三更滴,大家繼續支持哦,嘿嘿~~養文黨抓緊看,不清楚是否需要倒v呢,編輯有權決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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