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細竹輕輕一動,像是在迴應素衣女子一般,後者會心一笑,揮手示作告別,身影緩緩在奈何橋上消散。[.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就在素衣女子即將離開的一刹那,她輕輕看了多爾一眼,清澈的眼神瞬息變得迷茫起來。


    素衣女子離開了,迴到屬於她的世界當中。而在同時,細竹也斂去神華,飛入多爾儲物袋中。而那未知力量也未追擊,隻是牢牢地護住三生石,不讓任何人侵犯。


    而這種多爾感知不到的未知力量似乎僅僅針對於他,不讓他得到自身的記憶。


    身處另一方空間的兩位老人,相互一視,隨即俱是無奈的苦笑起來,似乎明白了什麽,但在內心當中又生出了更多的不解。


    這些疑惑短時間內還無法解開。


    “這種未知力量,恐怕我全力以赴,也無法做到真正將之抹除。”青衣老人感歎道。


    徐長風搖頭,斷然道:“不是恐怕,而是根本不能。”後者嗯了一聲,旋即抬頭望著上空,臉上帶著些許無奈,“也不知這天地間到底有多少人在暗中窺視著他。你我二人想來不過是枚棋子,甚至是小卒,過河即死。”


    “是棋子也好過不是棋子。”徐長風道。


    曲老頭頓了頓,悲觀道:“也許我們連當棋子的資格都沒有。”


    徐長風沒有發言,一臉沉思。


    半響後,忽然向曲老頭問道:“那元…綠竹什麽來曆?”


    “我也不清楚。當初,我剛找到他時,這綠竹就在他身上了,不過,這綠竹相比之前我所見的,顏色要淺上一些,可能發生了一些變化。”曲老頭皺眉道。


    “若能弄清這綠竹的來曆,也許就可以知道他的身份了。”徐長風不確定地道。


    “這我也清楚,關鍵是那元…,無常戒這老兒真的是造孽,非得弄出什麽口忌,讓人說話都不安生。”曲老頭腹誹道。


    徐長風微微一笑,道:“小心,他也許可能正聽著。”


    “聽就聽,當初追殺我那一夥人當中,也不是沒有他,我如今還不是活得好好的。”曲老頭臉上沒什麽表情,顯然並不懼怕那位在道天界叱吒風雲的老古董。


    “這話說得倒是豪氣,當初是誰猶如喪家之犬逃入古刹淵,一蹲就是十三億個藩籬?”徐長風嘲笑道。


    對於當年的糗事,曲老頭實不願意再提,立即轉移話題道:“三生石出現的居然是清靈的鏡像,恐怕那小子與清靈神女有一段很深的淵源。”


    “也不盡然,他曾經不是見過清靈神女麽?興許是因為這一點,你別轉移話題,我至今都不明白,你為何遭來那麽多至高主追殺,而這一追殺,就是三十九億個藩籬,究竟是什麽深仇大恨才能有這樣的怨念,你需得跟我詳細說說。”徐長風問道,對於這件事他可是相當的感興趣。


    “清靈神女的事,你可別忘記了。厲無極手底下的鷹犬已經到了天蒙世界,我得走了。徐長風,你保重,後會有期。”話音一落,曲老頭的身影便刹那消失,溜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我怎麽就沒發現…”徐長風話隻說到一半,便查探到曲老頭已經離開天蒙世界,他麵色古怪,自語道:“至於這樣?”


    三生石前。


    多爾一臉沉思,兩位老人的猜測,同樣也是他正在想的。也許自己曾經真的與清靈神女相識,並有一段很深的過節,否則清靈神女當初也不會趕盡殺絕,其中究竟有什麽原因,多爾並不清楚,但這一切終有一天會水落石出。


    或許當真相浮出水麵的時候,也正是自己的死期,因為清靈神女是混沌宇行者。


    多爾感到一陣緊迫的危機感,但隨後又苦笑一聲,以他的修為,哪能敵得過一個混沌宇行者?清靈神女想殺他易如反掌。


    多爾從未僥幸認為,清靈神女不知道自己還活著,之所以遲遲未來,多半是因為一些事情而耽擱了,留給自己的時間不論是多還是少,但結果隻有一個,到了那一天,清靈神女依然是自己不可仰望的存在,殺自己不費吹灰之力。


    雙方差距太大,有天壤之別,哪怕用再多的時間,也無法彌補,修至清靈神女那樣的境界,更多的是需要極深的機緣。


    宇行者,天命所歸。《十方界》中如是說。


    正因為清楚這一點,多爾才未急功近利,並沒有仗著自己心境修為已經到了變神境巔峰,一味地用靈藥提升修為,而是一一體會每個境界當中個中奧妙按部就班地緩慢修行。


    這就好比天要塌,可光憑想,天就不塌了?


    徒勞罷了。


    多爾深諳此中道理,自然也不會去多想,更不會感到懼怕。


    前方的路,仍要走,多爾要做的隻是一刻不停。


    他從未放棄過。


    三生石歸於平靜,多爾又等了一會,仍未見到其中發生任何變化,想必再等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多爾知道,是時候離開了。旋即,一腳踏上了僅離自己不到一尺的奈何橋基石。


    這座橋是並列的三座石拱橋,以無數塊奇石鋪砌而成,兩側護以雕花石欄,至上而下,分三層,形製完全相同,皆是寬十餘丈,長不見盡頭,隻是橋身弧度各自不同,而在其兩端各有兩級踏道,可通達二、三層。


    此橋與在俗世流傳的奈何橋相仿,上層紅,中層玄黃,最下層為黑色。令多爾不由得想起一個傳說。三座拱橋分三種人行走,生前行善者走上層,善惡兼半者走中層,行惡之人則走下層。行善者若不願渡橋,忘卻今生過往,可選擇化作奈何橋基石,永不輪迴,永遠保存這一世的記憶。


    真的奈何橋是否如此,多爾並不知道,隻是橋下那條水呈血黃色的大河中川流不息的水流聲像是一聲聲長歎,一聲聲哭泣,一聲聲哀嚎,哀怨淒涼。


    這條謂之忘川的大河,河中景象很是可怕,盡是密密麻麻的孤魂野鬼,還有令人作惡花花綠綠的蟲蛇,伴隨著波濤起伏的河水浮浮沉沉,哪怕膽氣過人的多爾見後,眉頭也半皺了起來。


    腥氣撲鼻的河水拍擊著河岸,點點河水濺在了岸邊連成一片宛如紅毯的彼岸花上,讓人下意識地想,這彼岸花也許本非這般顏色,隻是被河水染成了血紅。


    “咦,那是什麽?”


    忽然,多爾看見河岸上有點點晶光閃爍,十分璀璨,宛若星辰,似是什麽東西被河水衝上岸來。


    定睛一看,這是一塊玉石,橢圓形,比成年人拳頭還要大上些許,通體透明,仿如水晶,綻放華光,其中有一絲神奇的力量在流溢。


    “仙遙玄玉!”


    當即,多爾便認出了此物,居然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仙遙玄玉,而且大小很合心意。


    本對仙遙玄玉早已放棄的多爾,實在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見到,用張禍害的話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仙遙玄玉雖是近在眼前,唾手可得,但多爾也沒有輕舉妄動,通過周遭空間節點的變化,他察覺到忘川河中那些孤魂野鬼和蟲蛇可是實實在在的真物,也不曉得有何種神通,但必定兇戾無比。至於那河水,更不用想,怕是沾不得毫厘半寸。


    多爾禦空飛行,緩緩向河岸邊上那塊仙遙玄玉逼近。途中,未發生任何異變,而且原本在河水中不斷蠕動的孤魂野鬼與蟲蛇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宛如木雕泥塑。


    多爾一想,立時便猜到這肯定是黑衣老人在暗中幫助自己。


    知道自己又承了黑衣老人一份情的多爾來到那塊仙遙玄玉近前,雙腳未沾河灘,懸浮在上,運起體內混沌神力,化作一隻手掌,抓向半陷於河岸泥土中的仙遙玄玉。


    然而,就在手掌剛觸碰到仙遙玄玉的一刹那,異變突起。


    其中的混沌神力被一種腐蝕性極強的力量所侵蝕,轉瞬之間竟已被化去了大半,下一刻便蕩然無存了。


    無疑,這是仙遙玄玉沾的河水在作祟。


    可怎麽祛除這河水,多爾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麽很好的辦法,若以太昊太元水的淨化之力,或許有一點可能,但也有可能連帶仙遙玄玉一起淨化掉。


    不過如今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可多爾剛打算動手,天空中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這河水自陰間忘川河中取來,想要化去,以你的能力還辦不到,還是我來吧。”


    這道聲音的主人自然是徐長風了。


    下一刻,一絲絲呈血黃色腥臭無比的氣體從仙遙玄玉體表擴散出來,隨後又消逝無形,數息後其上忘川河水已全部被化去。


    旋即,這塊仙遙玄玉從河岸上掙脫,未沾半分泥土,飛到多爾近前。這河岸上的泥土想來也是沾染不得。


    “多謝前輩。”多爾誠摯道,隨後伸手拿起仙遙玄玉,將之放入腰間儲物袋中。


    後者未語,但意思很明了,讓多爾速速離開。


    多爾自是清楚,立即運轉體內無重之力,刹那間出現於千裏之外,向奈何橋盡頭進發,正暗中觀察的徐長風見此一幕,臉上並無什麽變化,“破滅境,能有這樣的速度,的確不凡,但比及天地中那些天賦異稟的奇才,還是差了點,不過他們的成就終究有限,受天命製約,而他不會,亂天之人,顛倒乾坤,逆亂陰陽,永登長生…”


    直至過了大概半炷香的時間,多爾才到達盡頭,可想而知這奈何橋是有多長。


    如徐長風所言,橋的盡頭是一口以青石砌成井口天圓地方可容納一人進入的古井,在其右側七丈開外是一口血池,並不大,如一方小潭,其內血氣滾滾,汙水翻騰,像是一鍋煮至沸騰的開水,雖無異味,但依舊令人望而生畏。


    多爾幾步走到古井前,沒有半分猶豫,跳了進去,頓感周遭空間變幻莫測,數息之後,才停止下來,而自己已經到了古巫山麓腳下。


    “總算是出來了。”多爾長出一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深知憑真本事,他是無論如何也渡不了黑衣老人所設下的十道輪迴。


    而黑衣老人放任自己離開,絕不僅僅是因為他找到了傳人這麽簡單,其意圖何在,仍有待考究。不過多爾可以肯定,黑衣老人設十道輪迴,的確是為了擇徒,否則在曆史上根本不會有人能活著從裏麵走出來,且還俱是帶著重寶,又神智瘋癲,無疑是黑衣老人故意如此,吸引他人進入古冥礦脈,接受試煉。自己得到的那塊仙遙玄玉,不過是黑衣老人拋出的魚餌。


    這十道輪迴中,肯定還有許多重寶,仙遙母玉正是其一,應該藏於忘川河底。其浸在那樣的毒河中不知過了多少歲月,依然生機未絕,還可誕生出仙遙玄玉,絕非尋常仙遙母玉可以比及的,為此列中瑰寶。而忘川河水甚毒,必會有損其根本,但以老人的精明程度,必然另有深意。


    會不會與墓園中那座孤墳有關?


    還有那棵奇異小樹,上結龍果,莫非是陰龍所化?


    丁半仙的猜測似乎成真了。


    多爾眯著眼睛,淡淡地說了四個字:“武帝王朝…”


    天牢山,位於皇極大地東域齊玄山脈,因山巔正中有一巨坑,深達千丈,宛如牢籠,飛禽走獸墜入其中而不渡,遂得名天牢。山中景色怡人,百草豐茂,一片青蒼,峰巒聳峙,彷如巨人一般,撐起蒼穹,山色空蒙,如籠輕紗,層層煙嵐飄飄忽忽,一派詩情畫意,但山高且險,多有懸崖峭壁,不易攀爬,林間花蟒毒蟲、異種大蟲更是不計其數。而且,這座山雖然風景綺麗,但終究比不上那些聞名遐邇的福地,所以少有人來此。


    此時此刻,在天牢山山腰處有一深邃幽穀,被綿綿霧靄遮蔽,顯得很是神秘,還有安寧。茂密叢林間有一白衣青年盤膝坐於青翠的草地上,閉目冥思,氣息出塵,神色恬靜,宛如山中仙人。


    過不多久,這名喚作多爾的白衣青年睜開眼簾,自語道:“也不知那塊仙遙玄玉是否能讓我的雕刻技藝瑧至器匠的程度,雖然隻有一線之隔,但總感覺是很難逾越的鴻溝。”


    器匠,是雕刻的第一個境界,顧名思義,也即是雕法成器。但這裏的器,指的是天地一切有形之物。法,即是石料中的法則或秩序。若雕刻技藝達到隨心所欲可將法則或秩序雕刻成心中臆想的器物時,再加上神識的境界與分裂程度,還有自身修為也達到一定的標準後,便算是在雕刻這一領域上初窺門徑,可稱之器匠,畢竟空有技巧,沒有力量也不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而在器匠之後,還有五個境界,為靈匠,神匠,聖匠,天匠。靈匠者雕法化靈,神匠者雕法賦神,聖匠雕法顯聖,天匠者雕法通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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