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館出來天也朦朦亮起來了,屈天若一下遇到冷風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柳立言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屈天若披上,“我不冷。”屈天若抖了下肩衣服落了下來。


    “穿上。”柳立言把掉下來的衣服重新給屈天若披在身上。


    屈天若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說道:“你不冷啊?”


    “嘿嘿,還“噌”一下紅了,“柳立言。”


    “啊!我的耳朵,疼,疼,疼。天若,輕點,耳朵掉下來了!””柳立言哀嚎道。


    屈天若放開手不理柳立言,徑直往前走,留下一肚子鬱悶的柳立言跟在身後。


    “天若,來。”柳立言從後一把拉住屈天若。


    “幹嗎?在單位還拉拉扯扯的,你不怕大家看到?”屈天若甩開柳立言的手,略帶嚴肅的說到。


    “嘿嘿”柳立言賊笑兩下,“這麽早誰來。走,咱睡覺去。”說著又色迷迷的在屈天若手上摸


    “□狂,人家說色膽包天,我看你不僅僅是包天了。”說著又準備伸手拉柳立言的耳朵。


    這次柳立言可有準備了,一把躲開了屈天若的魔爪。柳立言反身一轉一把把屈天若擁進懷中,“天若真香。”柳立言下巴靠在屈天若的肩膀上狂吃人家豆腐。


    “咳咳”屈天若是受不了柳立言著死皮賴臉的樣子,咳了兩聲提醒柳立言。


    “知道了,走吧!”


    屈天若跟著柳立言來到車庫,“幹嗎啊?”屈天若不知道柳立言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柳立言開了車門,作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屈天若上車。屈天若突然想到柳立言之前說的話,媚眼一瞪,說道:“一天到晚沒個正經的,你想幹嗎?”


    “就是睡個覺而已,你看你是不是整晚都沒睡著啊?都有黑眼圈了,我看時間還早,想叫你在車裏補個覺。在辦公室睡的話難看了點,還是汽車裏方便。”柳立言滿腹委屈的撇嘴說道。


    屈天若咬了下嘴唇,帶著笑意說道:“知道了,壞蛋。”


    看到屈天若小女人般的表情,柳立言笑容飛滿整張臉。柳立言心疼這個表麵冷漠內心卻如火又細膩的女人。


    “來,這裏。”柳立言拍了拍大腿示意屈天若把頭枕在她的大腿上。


    “不要。”屈天若搖了搖頭,“時間長了血液不循環,腳會麻的。”


    “沒事。”


    扭不過柳立言,屈天若輕輕躺下枕在柳立言的大腿上,柳立言側身靠在車門上打起盹來。


    “你們這個案子還沒有眉目嗎?”躺了下來,屈天若一時也睡不著,於是好奇地問了起來。


    “沒有,一點線索也沒有。現在唯一有點聯係的就是剛剛死了的男性死者跟之前死亡的那個孕婦之間有聯係。”


    “哦,那可以從這裏下手去找找線索。”


    “好了。”柳立言拉起屈天若的手握在手心裏,“咱現在是睡覺中,不討論這個。看看你那黑眼圈,跟國寶一樣了,到時候就不漂亮咯。”


    “恩,那是不是準備移情別戀了啊?”


    “哎,想移情啊!”


    “恩?”屈天若伸手去撤了柳立言的耳朵。


    “哎喲,姐姐,我的耳朵啊!”柳立言的耳朵給屈天若一拉,疼的齜牙咧嘴的,“我可不敢啊,家裏有個野蠻女友我還敢移情,我可不想做一隻耳啊!”


    “哼,量你也不敢。”


    “那是那是,哪去找姐姐這樣標致的人啊!”柳立言打著哈哈說道。(..tw無彈窗廣告)


    屈天若不理柳立言,自顧自的閉起眼睛。低頭看著屈天若,那彎彎的睫毛在微微的一動動,小巧的粉粉的嘟起的嘴唇,柳立言忍不住上前落下一吻。


    感覺到唇上的溫度,屈天若睜開眼睛,說道:“沒個正經,不是要睡覺嘛,怎麽還不睡?”


    柳立言給人抓了個現行,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道:“睡了睡了。”


    車外晚秋蕭瑟,車內春意暖暖。


    一陣電話鈴聲,讓兩個原本就淺眠的兩個人都醒了過來。


    “喂”柳立言那睡意朦朧的聲音接起電話


    “頭,你在哪裏?”李微問道


    “在車裏眯會?怎麽,有什麽線索了?”


    “沒有,隻是剛剛經過車庫,看到你的拍氣管在冒煙,估計你在睡覺,到點上班了打個電話給你提個醒。”


    “恩,知道了,掛了啊!”


    屈天若慢慢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看到柳立言還靠在車門上打盹,屈天若勾住柳立言的脖子,在柳立言的唇上輕輕一吻。


    “是不是該王子吻醒公主的?怎麽現在本末倒置了啊?”半夢半醒的柳立言突然來了這麽一句,屈天若的又好笑又好氣。


    “快點醒醒了,時間不早了,等下遲到看你怎麽辦。”


    “恩”柳立言伸了個懶腰,“我哪有遲到不遲到的,我們那塊沒人管這麽嚴的,加班也沒看到給我加班費啊!”


    “不跟你羅嗦,我先走了,晚上下班早點迴家。”屈天若提醒著柳立言。


    “天若,我今天得晚點到你那去。”


    “為什麽?”


    “傻瓜,我不要迴去拿點衣服什麽的,我總不至於天天都穿這身吧!幸虧天冷,要是夏天估計我也出味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換崗位了。”


    屈天若疑惑地看著柳立言,柳立言“嘿嘿”笑了兩聲,又道:“人家以為我愛美人不要工作,跑去抬屍體了。”


    屈天若掩嘴一笑,道:“整天沒個正經,下次評職稱看還選不選你。”


    正當兩人說笑間,柳立言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頭,快來,有線索了。”張山快速的說道。


    “知道了。”柳立言掛了電話,轉頭對屈天若說道:“下了班我來你辦公室。”


    “好。”


    下了車的兩個人,一個向東一個朝西。分開各自迴辦公室。


    柳立言剛走進辦公室,張山就跟了進來,開口就說道:“頭,剛一登尋屍啟事,剛剛就有人來提供信息了。”


    “人呢?帶他到我辦公室來。”


    “好的。”


    不大一迴張山帶著一個穿著樸素的老頭進了柳立言的辦公室。


    “請坐。”柳立言說話間,打量著眼前的這個老頭。


    “這個是我們的柳隊長。”張山對老頭說道。


    “柳隊長,你好。”老頭一開口就是一口的山東話。


    “說說吧,你知道些什麽?”柳立言也不廢話,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尋屍啟事,今天一早就來了。”


    “好,說說具體情況。”


    老頭頓了頓,開口說道:“那個女的我認識,是我們一個老鄉,剛剛從山東那邊過來。最近一直在找工作,可是吧,她懷孕了,也沒人敢雇她。可誰知道前幾天她跟我說了有個人雇她去看廠門,一個月800塊錢,包吃包住。”


    “你看到過雇傭她的人沒有?”柳立言問道


    “看到。那天那個人接她走的時候,經過我擺的攤子前。我們一起的好多個人都看到過的,隻不過他們都不認識她,我跟她是老鄉,看到她可憐,有時候菜賣不掉我就給她些。”


    “張山”柳立言示意張山把照片給老頭看了下。


    “是不是這個人把這個女人帶走的。”張山拿起男死者的照片給老頭。


    老頭看了看,指著照片說:“對,就是他,看他臉上那個痔,別人我不敢肯定,就是這個痔給我的印象太深了。這麽大,簡直就是瘤了。”


    “好。你知道這個女的叫什麽嗎?”柳立言問道


    “叫趙小紅。”


    “是真名?”


    “是真名,我看到過她的身份證,上麵寫的就是這個名字。”


    “好,謝謝您給我們警方提供線索,要是有需要的話我們下次還會請你過來配合一下我們警方的工作。”柳立言客氣地說道


    “好好好,沒問題的,柳隊長。”


    送走老頭,張山又來到柳立言的辦公室,“頭,下麵怎麽行動?”


    “先去查查這個趙小紅,看看有什麽線索。我估計也不大會有多大的幫助,不過還是去查查看。現在總算知道這兩個人有聯係,最主要還是查到這個男死者的身份。”柳立言一一分析其中關係。


    “好,頭,我去了。”


    “對了,李微呢?”柳立言問道


    “哦,去監證科那邊了。去送檢昨天在電動三輪車上發現的那塊破布。”


    柳立言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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