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這些昆侖弟子哪裏有功夫來為秦嵐解答,一個個要不是眼中帶著警惕之色,要不是就是正癡迷著。對於秦嵐,反倒是很少人關注了。


    說起來也有些好笑,作為天山劍派的小師妹,秦嵐的美貌,也是十分的驚人的。但是,和袁菲這種帶點魅惑比起來,卻是要差上一些。或許是常年身處寒冷的天山的緣故,秦嵐的氣質中,也是帶著一些的冷意。這和晨曦門的舒雪凝,兩個人本身就有一種異曲同工之妙。隻不過,舒雪凝的冷意,要更盛於秦嵐。所以,盡管在晨曦門中,很多人都知道舒雪凝的美貌。但是,僅僅是看到舒雪凝那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意,就很多人不敢靠近了。


    這也是和男人的心理,有一定的關係。比如說舒雪凝,修為差的弟子,有一種自卑之感,不敢上前。而修為高的弟子,則是相對應的會有一種心高氣傲。縱然是在這等美女之前,很多也是不願意自掉身價。所以,很多人為了自己的麵子,總是采取避而遠之的態度。而袁菲這種帶點魅惑卻不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很多時候反倒是十分的受到歡迎。


    “咦?你們,怎麽在這裏?”感覺到了下方的動靜,袁菲的目光掃了一下下方,當看到了身穿仙劍宮弟子服飾的一種仙劍宮弟子的時候,有些驚訝的問道。隨即,目光又是掃了一圈,當看到那站在那裏的秦嵐,目光更是驚訝起來:“秦嵐,你怎麽也在這裏?”


    說完,身子便是極快的從天空落了下來。顧不得和仙劍宮的弟子說話,剛想問秦嵐一聲,但是一看秦嵐那還滴著血的右臂。臉上的神色,大為吃驚:“你怎麽受傷了?”說完,也不知道從哪裏取出了一塊絲巾,就往秦嵐的右臂上纏去,一邊纏著,一邊還問到:“到底是怎麽迴事?”


    盡管和秦嵐不是特別的熟悉,不過因為有海市和蜃樓城的那一番相處,因此袁菲還是對於秦嵐十分友好的。同時,心中也是挺好奇。為什麽秦嵐會出現在昆侖?雖然說正道中人,很多都是知道昆侖的存在。但是,真正知道昆侖所在的,卻是少之又少。秦嵐一個天山弟子,怎麽會出現在昆侖呢?


    對於袁菲的詢問,秦嵐隻是有些敷衍的恩了一聲。靈巧的打了個結後,袁菲的目光才四處掃了一遍。當看到秦嵐身後那些麵色不善的昆侖弟子望著自己的身後,又看了看秦嵐的傷勢。袁菲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異樣,目光看了一眼身後仙劍宮的弟子,微皺著眉問道:“你們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嗬嗬,這位師妹,看你的樣貌,想來應該是袁師兄的女兒了吧?其實也沒什麽,隻不過我剛剛和這些昆侖的師兄弟切磋了一下,沒什麽大不了的?”


    身為當事人的方正笑嘻嘻的說道,仿佛這些事情都是很平常一般。至於後麵的仙劍宮的弟子,則是沒有一人說話。這個方正的來頭不小,自己還是不要惹麻煩的好。


    “你是誰?難不成,你也是我仙劍宮的弟子不成?我仙劍宮的弟子,袁菲大多見過。縱然不熟悉,也應該有點印象。不過,請恕袁菲對閣下沒有印象,不知道閣下師從何人?”


    “在下的師從,似乎沒有必要給你交代的那麽清楚了。如果想問的話,一會等到你見到了袁師兄的時候,再仔仔細細的問他吧。這外人麵前,我還是低調一點的好。”方正笑吟吟的說著,想了想,似乎記起了什麽事情一般,做了一個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對了。這一次我專程來到昆侖,還是為了看看你。現在看起來,還算不錯。這樣,我就放心了。”


    方正的話說的沒頭沒尾,可是袁菲的心中,卻是有些沉思起來。這家夥雖然為人討厭,不過周身的氣勢,卻是不弱。尤其是能傷了秦嵐,那就更要小心了。再怎麽說,秦嵐也是正道弟子中,十六強的年輕弟子之一。本身的修為,也是不弱的。但是,卻被這眼前的家夥所傷。看來,這人還真的不一般。尤其是,仙劍宮中,本身就有很多匿名的弟子。有些弟子雖然年輕,但是輩分卻是出奇的高。聽這人叫自己的父親為師兄,袁菲的心中就有了想法,說不定這個人,很可能是仙劍宮中,哪一位長輩的關門弟子。


    不過好在這個時候,天邊數道渾厚的劍氣,飛速而起。而其中一股,對於自己更是熟悉。那淩厲而富有銳利的劍氣,除了自己的父親,恐怕天下之間,再也沒有人能施展出這般的劍氣。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真的來到昆侖了!


    那些劍氣,或許也是注意到了袁菲他們這裏。一道道極快的落了下來,基本上就是這邊劍氣一現,那邊就直接出現在了地麵。穀正梁,張梓,袁彩依,還有那雲秀的父親。一一的,都是出現在了這片場地上。而袁彩依,看到那袁菲的時候,更是高興的嗬嗬一笑,對著袁菲就是笑道:“菲兒!”


    “爹!”袁菲也是對著父親興奮的揮了揮手,剛要說話,那邊的張梓卻是先開口了。話語中,還帶著一絲的怒意:“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迴事?”


    袁彩依顯然還沒有發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尋聲望去的時候,才發覺張梓就站在之前受傷的悟淨的身邊。臉上,正帶著憤怒的神色。接著,袖子上輕微的牽扯力,也讓袁彩依注意到了袁菲對於自己的眼色。順著袁菲示意的方向望過去,衣袖上尚帶著血跡的秦嵐,也是被袁彩依注意到了。兩相結合,袁彩依直接把目光看向了仙劍宮弟子所在的方向。那裏,方正正如一個沒事的人一樣,表情淡然。當然,這也給袁彩依不亞於直接說明,這些事情和我有關係!


    一看到方正,袁彩依的臉色就變的有些不好看了。而這邊,顯然穀正梁也是看到了秦嵐的傷處,臉色直接陰沉了下來。目光,死死的盯在了袁彩依的身上:“袁宮主,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其實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看之前兩方對峙的情況,就知道應該是昆侖的弟子和仙劍宮的弟子起了衝突。仙劍宮的弟子,盛氣淩人這在正道各派中,早就是出了名的。幾乎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仙劍宮的人先惹出來的事情。


    本來,穀正梁身為掌門,倒是不便於說話。按照他的一貫處事原理,很多事情,還是由自己的師弟或者弟子們來說。因為說對說錯,後麵還有自己這個掌門人,可以收收場。不過當看到秦嵐也是受傷了的時候,穀正梁的脾氣也是上來了。


    一來,秦嵐並不是他們昆侖的弟子,而是來昆侖做客的客人。你想,一個客人在昆侖受了傷,這事情要是說出去,昆侖待客不周的罪名,一定是難以逃脫了。


    第二,在穀正梁的想法中,周博和秦嵐兩個人的關係,最起碼不是純粹的友情。一個是天山弟子,一個是晨曦門的弟子。但是兩個人卻在了一起,一個年少英俊,一個貌美如花。按照穀正梁的看法,那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雖然周博的身份有些特殊,但是隻要不泄露出去,又有誰知道呢?原本,穀正梁就對周博有一種十分的親近。無形無意間,就把周博當成了子侄看待。現在,秦嵐受了傷,穀正梁能樂意嗎?


    就算是到時候周博沒說什麽,自己那個三弟,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周博的身份已經清楚,按照雲秀那個脾氣,現在恨不得把一切能給的都給周博。當年,雲秀對淩錚,可是十分的崇拜和欣賞的。如今,故人之子的朋友受了氣,想想也就知道雲秀會有什麽反應?


    三點綜合到一起,讓穀正梁說話無形中也是有些生氣起來。聽著穀正梁他們的話,很明顯的是要袁彩依給一個說法。


    袁彩依心中暗暗憤怒,自己剛剛這些人在一起。現在,這些人弄得好像自己就在現場一樣,一個個吵著鬧著找自己來要說法。你們這些人不知道,難道我就知道不成?或者,你們認為是我這樣安排的不成?這些人,真是有點不可理喻。


    而相比穀正梁他們,那老者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裏,一言不發。不過越是這樣,就越讓袁彩依的心理沒底。似乎,現在這個該死的方正的所作所為,把整個昆侖的人,都給一股腦的得罪了。想想也是,在人家的門派內和人家的弟子大打出手,而且還打傷了人。這種情況,換做誰也是接受不了。要是自己的弟子,一定要狠狠的責罰。


    當然,這個念頭隻能放在心中想一想。方正的來曆,袁彩依可是清清楚楚的。想想宮中的那些老家夥們,方正也是有點頭痛。不過,這些還是暫時的放一放。眼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方正一邊對著穀正梁他們陪著笑,一邊說道:“這個,我也要問一問,我也不太清楚。咱們大家都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或許別的地方,袁彩依還能稍稍的強硬那麽一點。但是在昆侖,在自己的嶽父的麵前,袁彩依可沒有擺譜的資本。當下說完之後,便是轉過了頭,看著那一眾跟隨自己而來的仙劍宮的弟子,語氣變得嚴厲起來:“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迴事?”


    那一眾仙劍宮的弟子都是袁彩依的弟子,所以對於自己的師傅和宮主,還是有些懼怕的。一個個,都是不敢出聲。不過方正,似乎沒有這種覺悟。語氣很是隨意的說道:“師兄,別問了,是我幹的!”


    說完,也不給袁彩依質問的機會,就自顧自的說道:“我剛剛一時技癢,就和貴派的諸位師兄弟們小小的切磋了一下。誰都知道,昆侖派別,英雄豪傑。昔日昆侖三英名動正道,我也是很羨慕的。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既然是名門正派,和貴派的師兄弟們切磋一下,也沒什麽不好的!諸位前輩,你們說呢?”


    方正的這一番話,反倒是將昆侖一眾人,都給說的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雖然對於方正不滿,但是人家可是先揚後貶。任你心中有氣,但是字麵意思上,卻是讚揚的話。當然,潛台詞也同樣清楚。那就是,我和你們的弟子動手,隻是切磋,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吧?


    不過,接下來方正說的話,可就是有些讓人臉色大變了。隻聽方正說道:“隻不過很是可惜,我和貴派的弟子切磋,貴派的弟子的修為,連讓我使出全力都沒有辦法,這位女子應該不是昆侖中人吧?反倒是她,還讓我用心了一點。偌大的昆侖派,實在是有些........”


    “方正,夠了!”聽到方正越說越離譜,袁彩依的臉色,也是變了。再怎麽說,袁彩依也是昆侖的女婿。不看僧麵看佛麵,不管日常怎麽做事,總是要給昆侖留下一點麵子的。這方正話說到了這個地步,顯然是有些不把昆侖放在眼裏了。


    “這位弟子,恕老朽眼拙。不知道閣下,師從何人啊?”一直保持沉默的老者,這時候才算是開口說話了。但是語氣,卻仍然平靜的很。當然,這句話問完後,卻又說了一句:“唉,看來常老怪的脾氣,真的是越來越惡虐了!記得二十年前的時候,他隻不過是和一隻野狗一樣的吠叫。如今,他恐怕,是連野狗也都會咬上一口了吧?”


    “你,你敢辱我恩師?”聽到那老者的話,方正的臉色立刻變了:“我想,你就是恩師口中的雲帆了吧?”


    “正是老夫!”那老者淡笑了一下:“當年那常老怪在我昆侖,尚不敢如此的放肆。如今,你一小輩,就敢如此囂張?難不成,你師傅真的認為我昆侖無人不成?”


    雲帆口中所說的常老怪,乃是仙劍宮的一位隱士一般的人物。論起輩分,就連雲帆,也是要矮上一輩。雖然輩分挺高,可是為人,卻最是小氣。平生,得罪的人也是多不可數。而且,這常老怪,和昆侖也是有著大梁子。估計這一次方正的所為,還有一些是因為常老怪的授意。


    當年,常老怪來昆侖求取靈芝草。結果,卻沒有成功。因此,這昆侖便被常老怪給記恨上了。後來,袁彩依大婚的時候,常老怪作為仙劍宮的前輩,當年也是對於昆侖,有過一番的刁難。這也是如今為什麽昆侖一看到仙劍宮的人,就有點不感冒的緣故。說起來,倒不是袁彩依的錯誤。很多方麵,都是因為常老怪。袁彩依這個人,說起來,倒是有點代人受過的緣故。


    聽到雲帆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方正也不懼怕。淡淡的一笑:“家師的確說過,這一次前來,讓我代為討教一下昆侖的修為絕技。不過剛剛的一番交手看起來,昆侖弟子的修為,似乎還真的有些令人失望。難不成,幾位前輩,也是向賜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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