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迴事?”看著眼前的這近似於滑稽和突然的情況,不止是蕭風想要知道是怎麽迴事。就連雷楚,也是想知道是怎麽迴事。或許,此刻隻有舒雪凝一個人心中,依稀的猜測到了是怎麽迴事。雙眼,猛然散發出了一陣興奮的神光。


    下一刻,一道白色的影子從那茅屋上被撞破的破洞中飛掠而出。剛一出茅屋,似乎就是有些不太習慣陽光一般的用雙手遮擋了一下太陽。緊接著,一紅一白兩色眼瞳的青羽,就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雙眼中,散發著不同的光芒,一時間,竟然有些讓人心生恐懼。


    “你是誰?”看著突然出現在陽光下的青羽,蕭風聲音中帶著怒氣。被壞了好事,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是無法高興的起來的。要不是看著能瞬間將五名紅帶執法者同時震飛的那一手功力,恐怕蕭風連話語,都不會問上一句,而是直接動手了。


    青羽並沒有立刻迴答蕭風的話,而是一對不同顏色的雙眸,死死的凝望著那半空上的蕭風。隨即,雙手一揮,竟然飛身直上,掌心中,兩團光芒一閃,交錯纏繞。然後,片刻就是化成了一方雙色小小的能量光印,向著那蕭風,直接飛旋而去。


    那蘊含著雙色能量的能量光印看著雖小,可是其中蘊含的不穩定的能量波動,卻是讓蕭風和雷楚兩個人都為止心中一震。以他們的修為和感知,他們都是能感覺到那雙色的能量光印其中的能量波動中的不穩定性。


    “這是印訣?”看著那飛速向自己襲來的雙色能量光印,蕭風的腦海中,立刻閃出了這樣的一個念頭。同時,目光不自覺的看向了身邊不遠處的雷楚。當看到後者同樣是一臉驚訝,甚至有些吃驚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猜想對了。這個白衣的正道弟子所使用的印訣,比雷楚的天雷滅絕印,絕對還要厲害不少。甚至,兩者之間的威力,還要相差很多。


    “這到底是什麽印訣,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威力?”蕭風雖然還沒有接觸那光印,心中,卻已經對其遊有了一種忌憚的感覺。根本就沒有敢硬接,而是直接身子一飄,退到了遠處。


    “印訣”“劍訣”“符訣”這三種是目前神州之上,正魔兩道常用的三種功法。其中,正道之中,對於劍訣的造詣,可以說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盡善盡美的狀態。而符訣,則是被玄夜齋的弟子廣泛使用,可以說算是道家一脈的獨特代表。至於印訣,倒是魔道中人用的多一些。魔宗的七色魔手,就是擅長印訣功法。


    而雷楚在印訣的造詣上,也絕對可以算作是一個天才了。除了魔宗內的藍魔手功法之外,還自創了天雷地火以及天雷滅絕印這兩套功法。並以此,揚名正魔兩道。天雷滅絕印的威力,也早已經被很多人認為是印訣中,威力最大的一種。不過,今日相比起青羽的這一套印訣,似乎還是有很多不足之處。就連一向被傳誦的印訣威力,似乎也是要略輸一籌。


    躲閃而過之後,蕭風心中念頭閃爍,目光環顧四周。此刻,他也是發現了自己的處境,已經由原來的占據優勢,而變得有些處於下方。以自己那不到十人的紅帶執法者陣容,麵對雷楚,還有那兩個年輕的男女,這可沒有半點的優勢還有勝算。一個雷楚,可以和他戰成平手。可是那些紅帶執法者,卻不是這兩個青年男女的對手。如果硬拚下去,那麽最後的情形,一定會變成青羽和舒雪凝兩人將那些紅帶執法者收拾掉,對自己來一個三人圍攻。睿智的領導者,總會在關鍵的時候,分析出得失,從而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決定。蕭風,很明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當想通了最後的結果和簡單的計算比較之後,蕭風身子在空中一頓:“雷楚,住手!”


    看到蕭風拉出距離後,讓自己住手。雷楚的身子,也是停在了一邊,同時擋了一下青羽:“等等,他有話說!”


    青羽那雙色的眼瞳冷意掠過,掃了一眼蕭風,隨手一招,那兩色的能量光印立刻漂浮選轉在了他的手中。雷楚看了一眼蕭風,還有下方已經分開了的紅帶執法者,聲音冷然:“你想說什麽!”


    聽到雷楚的問話,蕭風淡淡的笑了一下:“我們罷手吧,今日暫時就先不打了。日後,我們再找個機會,來解決昔日的種種恩怨!”


    “你還不死心?”聽到蕭風的話,雷楚心中一陣怒氣直接就上升了起來:“你這樣做到底是想要什麽?整個巫醫門幾乎已經被你連根拔起了,隻剩下了紫衫一個人。難道,你當真連這最後一個同門,也不願意放過嗎?蕭聖使,雷楚敬你是前輩,敬你多年來為魔宗立下過不少汗馬功勞。才不願意真的和你刀兵相見,成生死仇敵。雷楚一人,已經放棄了正魔廝殺,隻想跟自己心愛的女子一起守著田園。難道,巫醫門當真和你有如此大的仇恨,讓你必須要將巫醫門所有人徹底抹殺,才算是心滿意足嗎?”


    聽著雷楚的話,蕭風臉色變得古怪之極,似乎是悲哀,也似乎是歡喜。隻是,當看到那個站在茅屋門邊的紫衫女子的時候,看著那一雙憤恨的眼神。仇恨又再次在蕭風的心中湧動:“那又如何?我和巫醫門,最終隻有一方能生存下來。我死,或巫醫門亡!”


    “你!”雷楚怒極無語,隻是恨恨的指了一下蕭風。而蕭風,對此也是毫不在意。轉過身子,丟下了一句話:“我們走!”之後,就頭也不迴的飄然而去。一如他前來,極為幹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看到蕭風的遠遁,青羽下意識的就要把手中的能量光印向蕭風擲去,不過,卻被一旁的雷楚拉住了手臂:“算了,讓他走吧!”


    “為什麽?”青羽的語氣中帶著十足的冷意,看他的樣子,好像想要把蕭風永遠的留下來一般。雷楚搖了一下頭:“我們留不下他的!他的修為,應該要比我們估計的要高出不少。或許我們會擊傷他,不過卻殺不了他。他怎麽說,也是魔宗的聖使者。你殺了他,就等於與魔宗為敵。這種事情,你還是不要糾纏在其中了!”


    說著,雷楚的目光淡淡的望向了那倚門而立紫衫女子。而紫衫女子卻是冷淡的看了一眼雷楚之後,轉身走入了茅屋之中。見狀,雷楚也是黯然的歎了一口氣,和一臉冷意的青羽,緩緩的落在了下方。


    那些紅帶執法者,沒傷的帶著昏迷的,輕傷的帶著重傷的,也是極快的離開了此地。十分鍾前,還是打鬥不斷的茅房田園,十分鍾後就變的如此安靜起來。要不是地麵上,房屋上還留著打鬥的痕跡,恐怕沒人會想到之前這裏發生的惡戰!


    舒雪凝暫時顧不上青羽了,她現在的注意力,都是放在了那昏迷的姬蘭亭的身上。雷楚看到依然躺在地麵上的姬蘭亭,身子飛快的來到了姬蘭亭的身邊,直接將其抱起,就送入了茅屋中。這種治傷,無疑紫衣女子的手段更加的高明一些。


    一紅一白的雙眼,帶著淡淡的冷意。此時的青羽,和原先那種溫雅截然不同,全身上下,多了一絲似乎是發自骨髓一般的冷意。一切,都熟視無睹。自顧自的盤膝坐在了附近的一顆大樹之下,調息運轉起來體內的真氣。而那一紅一白兩色真氣,此時,仍是在青羽的胸腹之間,來迴旋繞,並沒有被其完全的煉化,融合....


    鳥鳴花開,微風涼涼。青羽一人獨自盤坐於樹下,融合著體內兩股真氣的不斷糾纏融合。雖然,麵色上時有痛苦之色,可是體內的那兩股真氣卻也不短的減少,不斷的被融合。一直到了半晚,[.]那兩股真氣的一白一紅兩種顏色才算是逐漸的消失不見。而與此同時,青羽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內上、中、下三處,包括丹田處亦轟然貫通,氣神兩暢。真氣,更是充沛了不知道多少倍。


    “轟”青羽雙眼豁然睜開,一雙眼睛明光四射,好像是深夜中的明珠般,散發著懾人的光彩。而那身體,更是輕飄飄的充滿了力量。之前,那一紅一白的雙色眼眸,也在此刻終於是消失無形。不過,如果有什麽變化的。恐怕,沒有人知道多少。而那永遠懸掛在青羽脖頸間的物體,也在不知不覺之間,發出了一絲自己的變化。


    經曆過風雨,才能見到彩虹。而一個高手,成功的道路上,也必然伴隨著無數的傷痛和苦難。很慶幸,眼前的青羽,再一次度過了危險,向著自己的道路,又跨出了堅定的一步.................


    第一百三十五章邪帝印


    破損的茅屋,此刻已經大部分被簡單的進行了處理。原先那五個大洞,此時也是被補了上去。看來,應該是下午的時候,被人給簡單的收拾了一番。


    茅屋中,此時已經點燃了燈光。看著那屋內不時閃晃的人影,青羽並沒有走進去。反而,目光向著遠處的一處地勢稍高的斜坡上,走了過去。那裏,同樣有著一個孤獨的魁梧身影,獨自坐在那裏。


    或許是聽到了青羽的腳步聲,雷楚正在舉著自己那個碩大的葫蘆,往自己的喉中倒灌。看著雷楚喉結的不停抖動,然後等了好長時間,才將酒葫蘆移開唇邊,坐在那裏怔怔地出神。青羽的手在身前的那個高坡立地處一支,躍到他身旁,說道:“獨自喝酒,是會悶得!”


    雷楚見到是他,悶然一笑,將酒葫蘆遞給他,道:“土道上,小店錢老實的酒,烈得很,小心別喝醉了!”


    青羽接過那個酒葫蘆,剛把酒葫蘆拿到嘴邊,一股濃烈的酒氣,就是撲鼻而來。辛辣刺激,看來雷楚說的話不錯,這酒倒是真烈。小心的咕嚕喝了兩口,就將手中的酒葫蘆放在了一邊:“倒算是好酒!”然後身子,便是舒舒服服地在雷楚的身旁坐了下來。


    雷楚目光微微一撇,看到青羽的起色,問道:“傷勢好了?”


    青羽目光目中閃過一絲喜色,點頭道:“未必全好,不過應該是好了大半。至少,不會感覺那麽冷了,而且真氣,也都運轉自如。就算是有什麽傷,也應該過幾天就能養好的!”說著,瞥了雷楚一眼,道:“這我倒是沒有想到你的身份竟然這麽大,魔宗的藍魔手,魔道的九天帝之一!”


    “那你後悔認識我了?”雷楚拿起那個酒葫蘆,再度往自己的口中灌了一口:“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類滅絕天帝,藍魔手雷楚是也!”


    “我知道!”青羽的右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我知道你是藍魔手雷楚,不過這跟你我的關係,似乎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吧?你是雷楚,我叫青羽。我還請過你喝酒,你忘了沒有?當時,你可是連一聲謝謝都沒有說。再怎麽說,你還欠我一頓酒錢吧?”


    雷楚臉上微微一紅,嘿然不語,半晌方含糊道:“那是你自己願意請老子的,跟老子有什麽關係?”


    青羽“咦”了一聲,大笑道:“原來,你還記得這事情啊?”搖了搖頭,青羽緊接著說道:“那個蕭風,你以後打算怎麽辦?”


    雷楚麵色平淡:“隨他吧,隻要我在這裏,他一般是不敢亂來的。隻不過,紫衫就可能不高興了。她不想見到我,也不想知道我在這附近。”言畢,雷楚再次拿起自己的酒葫蘆,猛地灌了一口酒。搖了搖頭,麵容上,不勝悲哀。


    青羽道:“我雖然當時身體不受控製,不過卻也是隱隱約約的聽到紫衫姑娘說想要殺掉蕭風。而蕭風,又是想殺掉紫衫姑娘,他們兩個有仇?”


    雷楚搖了一下頭:“他們能有什麽仇?隻不過是上一代人的事情,延續到他們的身上而已。這種事情,尤其是累計出來的仇恨,什麽時候,也不會停止。隻能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下去,一直到一方徹底的被毀滅,或許才可以結束一段仇怨。仇恨,易結不宜解。難辦,難辦啊。。。。”


    青羽聽著無語,可是心中卻是泛起了一絲惆悵之意。看到雷楚的樣子,青羽也是隱隱約約的可以感覺到其心中的無奈和孤苦。有的時候,男人喜歡喝酒。並不是單純的喜歡,而是其中,可以追求到一些可以寄托的東西。比如說,一場大醉之後的朦朧遺忘。或許,男人愛酒,就是因為酒,可以讓他們在短暫的時間內,忘記一切。


    “一條河,名忘川,溢三界,遍陰陽。幽冥歸路,天上人間。紅塵紫陌笑一世繁華,碧落黃泉難尋真愛永久。”雷楚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自己的那個酒葫蘆,微眯雙眼,淡淡的吟唱道:“不如,一切都化作一碗不清的濁酒,醉看花樓幾萬重。。。。”


    聽著雷楚那詞不像詞,句不成句的古怪詞句。青羽暗暗的搖了一下頭,可是卻也能從雷楚那那腔調中,聽出一絲淒涼和哀傷。醉極而歌,有的時候更是彰顯了男子的百般柔意。隻是,這個世道,很多的時候,讓很多人不得不一直堅強下去。


    輕輕的敲打完自己的酒葫蘆之後,雷楚眼神渙散,和衣而臥,雙目仰望天空:“你。。。你今日使用的那套印訣,應該就是邪帝印吧?”


    “邪帝印訣”又稱“邪帝印”因此,雷楚這樣說也沒有什麽錯誤。青羽聽到雷楚這樣問,心中驟然一緊:“你。。你怎麽確定,那就是邪帝印?”


    “嗬嗬。。。”雷楚淡笑兩聲:“我是學習印訣起家的,而且天資上,也算是馬虎的可以過去。當年,我自創了天雷地火之後,對於印訣的癡迷,更上了一個層次。而後的那天雷滅絕印,也是集合了印訣的百家之長。威力上,絕對可以說極為狂霸。如果說,普天之下的印訣,還有哪個更在我的天雷滅絕印之上。那我想,也隻有被稱為印訣王品的邪帝印訣了。今日,你那印訣一出手,我就能感覺到比我的天雷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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