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學校,他東西都沒收拾,隻把床鋪了一下,便倒頭讓早抗議的神經去夢想和溫情見麵的場景去了,但願浪漫的畫麵不要被總喜歡拆台的夏月破壞掉。(.)


    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真的夢見了溫情,周博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近一點才醒。


    周博的宿舍是四人間,空間不是很大,有陽台和衛生間,按各大學的宿舍條件,算是中下等。他就是在這樣的宿舍裏迷迷糊糊睡著的。


    當他睜開迷茫雙眼時,為之驚喜的是,似乎宿舍增添了許多生氣,對麵的兩張床上正睡著兩個人,不過剩餘那張床還是空的。周博猜這兩人也可能是外地的,坐了長時間的火車,累了,才會和自己一樣什麽都未收拾便睡了。


    周博也不急著去吃飯,等他們休息好了在一起去。他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結果不小心動靜大了點,吵醒了一個人。


    “嗨,老兄。你醒啦,也不說一聲,我們可都在等你呢,走吃飯去。不小心都睡著了,嘿,漢哥起來吃飯咯。”一個個子稍比周博高點,臉龐有點消瘦、碎發、邊幅留的很長的帥氣陽光小夥跳下床鋪道。


    “你們都在等我呀,我剛才還怕打擾你們休息呢,早知道該把你們叫醒去吃飯了。”


    “哈哈,沒事。老兄,怎麽稱唿呀?”


    “周博,你呢?”


    “周博,好名字,我叫周曉楊,叫我小楊就行,你多大了,哪的?”


    “88年的,河北,你呢?”


    “我90年的,江西,比你小兩歲,以後我就叫你周哥吧,那位是王漢,青海的,87年,比你還大。”周曉楊指指還在睡覺的王漢說道。


    “叫醒他吧,我們去吃飯,已經不早了,下午還得體檢什麽的。對了,你們那些手續都辦好了嗎?”


    “沒有,我們兩個都是剛到一會,迴來先躺下了,哪來得及管那些事,你也沒弄呢吧,吃完飯一起去弄吧。”


    “好的”


    “我去叫他。”周曉楊轉身去叫王漢。


    “漢哥起來了啦,吃飯咯”


    三個人找了個熱鬧的地方喝了兩杯便熟絡了,男人就是這樣,一頓酒下來基本都能成為哥們。三個人因為剛見麵以後又是室友,彼此都很高興,所以喝的有點多,尤其是漢哥,是位非常憨厚的人,人長的也健壯,一臉的誠懇老實,一時高興再加周博周曉楊不斷地喊著哥敬酒,結果喝的最多。三個人也沒心情去辦學校什麽事了,反正也不急明天還有一天時間,索性迴到宿舍,不過誰都未睡,而是坐在床上聊了起來。


    首先開話的是周曉楊,帶著滿口酒氣道:“我說周哥,我一直都想問,可又怕你為難,不過做兄弟的怎麽也要關心一下。”


    “好了,你的心情我明白,兄弟還在意那麽多幹什麽,說吧,什麽事。”周博經曆的酒場事多了,酒量也是相當好,那點酒對他來說不算什麽。其實最迷糊的是周曉楊,喝的最多的是王漢,因為身體好,比周曉楊要清醒一些。


    “我是想問你這一臉的傷是怎麽搞的?不會是,偷看人家女朋友被打的吧?”


    周曉楊最後一句,讓周博有痛扁他的衝動,然後問問他是不是在新生接待處勾引過一個叫夏月的美女,要不怎麽說的話都與她如出一轍。[]


    “是呀,我也正想問你,被打的嗎,誰?我去給你出氣。”王漢一幅為朋友上刀山下火海的氣勢,那股真誠勁讓人清楚的能感覺到,沒準他還真敢不管不顧的去出氣。


    周博一五一十的把經過告訴他們,不過老頭的出現他還是沒說,把功勞全攬在了自己身上,這次並不是要炫耀什麽,而是因為周博總覺得老頭的事最好是不要告訴他人。


    周博的一陣亂吹,聽的周曉楊和王漢心驚膽戰,對其身手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隨後三人又閑聊了一會兒,通過閑聊周博了解到。王漢是來自昆侖山附近一個部落形勢的村莊,那裏有不一樣的傳統和習俗,他是唯一一個走出部落的人。那裏的人與世隔絕的思想根深蒂固,所以那裏的人一般是不會走出來的,而王漢的母親並不是村落中人,是懷著王漢時逃到那裏去的,部落裏收留了她。王漢8歲那年便被母親送到了一個小城鎮上學,一年隻能迴兩次家,後來才考到了這裏。


    周曉楊則來自江西省鄱陽湖畔的都昌,出身於公關家庭,從小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他談到了一個很離奇的事情讓周博很感興趣,他說在鄱陽湖的拐角處有一魔鬼三角,以老爺廟為中心的三角區域,有很多船隻沉沒於此,也有不少潛水隊員喪生於此,卻始終無法得知其原因,並且找不到船隻的殘殼和遇難者的屍體。有時風平浪靜便可以看到船突然慢慢的便沉下去了,當地人對那片區域充滿了恐懼,好多機構進行調查也是無功而返。


    周博暗暗記下了這個地方,他本就是一個好奇心極強的人,對未知的事物充滿了興趣,同時骨子裏還有不安分的冒險欲望。


    聊著聊著三個人也都累了,畢竟喝了不少酒。小睡了一會兒,四點多才起來,迷迷糊糊的去辦手續。


    什麽領軍裝呀,辦校園卡,領課本什麽的大小事在他們新生報到時領取的表格中,寫了足足有九條,一件件辦完隻剩沒有體檢了。此時他們才發現一個很殘酷的現實,學校太小了,從前門可以看到後門,辦了幾件事便已經將整個學校轉完了,比周博高中時的學校也大不了多少,不過也有點好處,隻用了半個小時便辦完了所有事情。


    最後一項體檢。


    附屬醫院是王漢和周曉楊唯一沒去過的學校東南角,周博帶他們來到醫院。


    讓其意外的是一個人都沒有,其他地方都有新生排隊,怎麽這裏沒人呢,王漢和周曉楊不約而同的看向周博。


    “這裏真的是醫院,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啊。”周博無辜的道。


    “怎麽一個人都沒有?”周曉楊自言自語道。


    “我們去問問吧,我可是認識這裏麵一個美女喲。”周博得意的道。


    “真的假的?”王漢和周曉楊都一臉的不相信。


    “去了不就知道了。”說著當先向外傷科走去。


    在走廊中正好遇到了正要離開的溫情。


    “溫情。要迴去了嗎?”


    “是你呀。周博,傷好點了嗎?”溫情關心道。


    周博瞟了一眼已經看傻眼的王漢和周曉楊微笑道:“沒事了,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麽,嘿嘿”同時對周曉楊他們兩個挑了下眉毛暗道:羨慕吧。


    溫情雙手環抱著書小心的向前湊了湊,秀秀鼻子道:“你身上怎麽有酒味,是不是喝酒了?”


    “哦,今天宿舍的兩個兄弟來了,所以一起喝了點。”嘴上解釋,周博心裏卻暗叫糟糕,像溫情這樣文靜的女孩子肯定不喜歡男生喝酒,下意識的他開始躲避溫情的眼神,正好看到周曉楊向自己猛使眼色。


    周博一愣,周曉楊指指自己的鼻子,他這才明白過來,周曉楊是要他向溫情介紹他們認識,其心中暗想:正好可以借此轉移話題。


    順手一拉周曉楊道:“溫情我給你介紹一下,這……”


    沒等周博把話說完,早便等不及的周曉楊把周博推到一邊,打著招牌的笑容自我介紹道:“我叫周曉楊,叫我小楊就好。他叫王漢,我們都是周哥的室友,美女怎麽稱唿呀?”


    周博把周曉楊推到一邊道:“別沒大沒小的,這是你們的師姐,知道嗎。”周博不得不佩服周曉楊,明明知道溫情叫什麽,都喊了好幾遍了,能聽不見?還在這裝不知道。


    “師姐好。”周曉楊殷勤的喊道。


    “你好。”溫情禮貌的迴應,轉過頭又對周博道,“好了,我要走了。”


    周博一愣,看來溫情真的因為酒氣對他有不好印象了,但他可不會因此而退縮。“我們來就是找你的,一起走吧。”


    邊走溫情邊問道:“找我什麽事?”


    “這個體檢是什麽時候呀,怎麽現在一個人都沒有,是不是我們來晚了?”周博本來想直接問怎麽現在一個人都沒有,但是看到溫情都下班了,意識到自己肯定是來晚了。


    “原來你還沒體檢那,我還以為你已經體檢過了呢。”溫情說這話時有莫名的驚喜,讓周博搞不懂。其實溫情還有一句沒說出來,如果說出來估計周博就懂了,這句話是:我怎麽說你沒來找我呢,我以為你到另一邊體檢的呢。


    “沒有,迴去後睡了一覺,睡的太沉了,直接睡到一點了。”


    “哦,你沒看過那張新生報到表嗎?”


    “表?哦,漢哥把表拿出來看看。”


    周曉楊也趕緊拿過一份,一看,三人不由暗拍腦門,最後一欄體檢有個括弧裏麵清楚的寫著:各位同學請不要吃早飯在開學這兩天的上午期間到學校的附屬醫院帶此表格進行體檢。


    三人互相對望一眼,周博不好意思的道:“這個……,沒注意。”


    “明天記得不要吃早飯,更不能喝酒,早點過來,人會少些。”溫情囑咐道。


    “師姐,放心吧,這次肯定不會再搞錯了。”周曉楊搶在周博前頭說道。


    “你呢?”溫情對周博問道。


    “我?”周博一時沒反應過來。“哦,知道了知道了。”


    “好了,你們也迴去吧,我到了。”


    周博三人抬頭看到女生宿舍,不由的再次感歎:這學校怎麽這麽小呀。


    心中再不舍得,也得說再見了。


    周博一副很瀟灑的樣子道:“那明天見,拜。”


    “拜”


    “拜”“拜”


    “行了你們兩個,人都走了。”周博看著還舉著手遲遲望著女生宿舍樓的周曉楊和王漢說道。


    “喂,周哥,那個溫情好漂亮,就像純潔的天使,而且好像對你還有意思喲,是吧,漢哥。”


    “恩”這個王漢就是老實,見了美女害羞的連話都不敢說了。


    “是嗎,我怎麽不知道?”周博得意的邊說邊向迴走。


    “周哥你是怎麽和她認識的?”


    當他們知道周博是因為受傷才認識了溫情,各個都暗想自己怎麽就沒遇到強盜呢。


    當三人迴到宿舍時,宿舍的門是開著的,三人不由的笑了,因為最後一個兄弟也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博在其他人還在熟睡之時,便悄悄的離開宿舍來到昨天那個公園。讓其意外的是,老頭早便到了。他認為讓一位身懷絕技的老人等很不禮貌,因此五點半便來了,可還是晚了。


    “嗨,老頭,你可真有精神,這麽早就來啦。”本來他就不知道該什麽時候到,所以比老頭晚也不會過意不去,就算是他真的遲到了,估計也不會感覺不好意思,他就是這樣一個對什麽事都不在的人,也就是俗稱厚臉皮的人。


    “安靜,跟我學,盤膝做好。”老頭一改以往的笑臉嚴肅道。


    周博一聽老頭嚴肅的話也不敢多說趕緊照做,但是心裏卻在想:這老頭不會是有病吧,如此坐著幹嘛,學古代武俠小說裏打坐嗎?啊,不會是練不健康的東西吧。


    “想什麽那,別坐我對麵,麵向東。”


    “哦,”周博又乖乖的爬起來走到老頭的一側,學老頭盤膝抬頭,手掌向下覆於膝蓋。老頭閉上眼睛,周博也趕緊閉上眼睛。


    “心平氣和,腦中不要有雜念。挺胸抬頭,打開唿吸道,用心感覺唿吸。”老頭睜開眼看著周博認真的樣子,滿意的笑了笑,繼續道:“用意念控製唿吸,做到四個字,輕、沉、緩、穩。輕是指吸氣要輕,吐氣也要輕,不可猛吸猛吐。沉是指吸氣要多而深,感覺到氣能沉於腹中。緩是指要有一個節奏,唿吸的不同階段,速度也不一樣,尤其是唿吸之間的轉換,要平靜,不可突然,緩緩的轉吸為唿,轉唿為吸。穩是指意識要能很好的控製唿吸,氣隨意靜,意隨心穩。明白嗎?”


    “好像是明白了。”


    “什麽叫好像是明白了,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


    “哦,明白,明白。”周博趕緊應道,並暗中告誡自己:老頭認真時千萬不要惹他,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記住我說的話,慢慢體會吧。”說完,老頭不在說話,開始專心打坐。


    周博閉著眼睛,想聽一下老頭是怎麽唿吸的,結果什麽都聽不道,好像老人家已經離開了。他剛想睜開眼睛偷偷看一眼老頭還在不在。


    “心無雜念。意領唿吸。”老頭的聲音突然又在耳邊響起,嚇的他趕緊拋開了那些雜念,專心調整唿吸。


    一點一點的慢慢調整唿吸,感覺唿吸,盡量按老頭說的四個字做.不知不覺中周博已經忘了時間流逝,在他的腦海中隻有唿和吸,每一份氣流的流動情況,不同速度不同節奏的氣流在肺和喉嚨中流轉產生的不同感覺。漸漸的他有些明白了老頭那四個字的意思,吸輕,氣沉,唿緩,銜接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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