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博立刻打斷了周博的話,說道:“周博,這次既然是誤會,這件事就此罷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大家都散了。”


    周博等的就是徐文博這句話,當即準備開口給與徐文博致命一擊。


    可是就在這時,西區大門外匆匆的跑進來一個小校,稟報道:“大人,翟宣撫相公帶人來取糧草,現在正在前院等候。”


    周博聽了,頓時大喜過望,真是天命相助,現在翟相公出現了,自己極有可能一次將徐文博徹底扳倒。當即,他立刻向徐文博說道:“徐相公,現在這件事如果不給卑職一個交代,卑職是絕不會罷休的。既然翟相公親自到來了,不如就請翟相公來做個公斷。”


    當即,他立刻向徐文博說道:“徐相公,現在這件事如果不給卑職一個交代,卑職是絕不會罷休的。既然翟相公親自到來了,不如就請翟相公來做個公斷。”


    徐文博當然知道周博的打算,畢竟周博是翟軒的人,讓翟軒摻和這件事,隻怕還會鬧出更大的麻煩。可是現在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也沒辦法找到借口阻止周博,一下子有了騎虎難下的處境。


    周博見徐文博還在猶豫,冷冷哼了一聲,也不管其他了,轉身就向外走了去,意圖自己先去見上翟軒。


    徐文博知道這件事避無可避了,隻能咬緊了牙關,心中將周博罵了半死。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當然這最壞的打算也決不能讓自己陷進去,必要的時候自然得丟車保帥。他先招唿其他人散了,讓陳獻之和高薛跟著周博先去前院見翟軒,自己則故意放慢了一步。


    等到大部分都散去後,他走到王貴和楊孝武身邊,壓低聲音向他們交代了一句:“等下不管問出什麽名堂,你們都要管好自己的嘴,隻要我沒事,你們自然也沒事。記住了嗎?”


    王貴和楊孝武連連點頭稱是。


    接著,徐文博快步跟了上去,隨同周博一起來到了前院。


    前院大堂上,翟軒和幾個手下幹將正坐在那裏,臉色看上去並不好。他早在好幾天前就派人催過糧草發往新溝,可是到現在還沒動靜,忍無可忍之下隻好親自登門索糧。


    周博與陳獻之、高薛三人先一步走進了大堂。翟軒看了一眼隻穿著睡衣的周博,不由的奇怪了起來,立刻問了道:“周訓武,你怎麽穿成這樣,成何體統?怎麽迴事?”


    周博立刻在翟軒麵前叩了下來,臉上帶著屈辱之色,說道:“翟相公為在下做主,在被人誣陷偷竊軍糧,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拖出廂房,在下冤枉呀。”


    “偷竊軍糧?何人指責你的罪名,可有證據?”翟軒聽了這番話,氣得一下子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就差把一巴掌拍在桌案上了。他雖然不了解周博,但是卻很了解董浩,董浩既然十分器重周博,那麽周博的品性自然值得信任。


    更何況他幾十歲的人了,對情況的分析能力還是有的。周博一個襄陽府的敗兵小將,好不容易虎口餘生而且還升了官,前不久光化軍節度使和均州觀察使也曾答謝過他,贈送了百兩細軟,他又不是沒錢在身,有什麽理由竊取軍糧呢?


    他第一個反映就是李輝指示高薛和陳獻之故意栽贓陷害,所以心中火氣暴增。[.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在說完了剛才那番話之後,他還下意識的瞪了陳獻之和高薛一眼。


    高薛知道翟軒誤會了,於是連忙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解釋一遍。他趕剛解釋完,徐文博帶著王貴和楊孝武走了進來。


    “徐大都管,恐怕你要給我一個解釋了?”翟軒怒瞪了徐文博一眼,他說話的時候因為語氣用力,讓自己肥厚的下巴都顛了好幾下。


    “這......請翟相公容稟,今日之事純屬誤會,昨天晚上王貴和楊孝武因為飲酒而醉,所以今天早上檢查糧倉之時,發現糧倉少了一摞糧草,情急之中做了錯事。這件事我一定嚴厲處理,還周訓武一個公道。”徐文博臉色很難堪,向翟軒欠了欠身應答了道。他雖然是西營大都管,但是論品級和聲望都沒有翟軒大,自己的老爹雖然是觀察使,可是說到底也遠遠不及翟軒,故而可不敢忤逆了這個大人物。


    “喝醉酒弄錯了?那王貴和楊孝武怎麽不說是高副使或者陳副使竊糧,偏偏要說是周訓武呢?難道你忘了,周訓武是我與你父親徐觀察相公聯名保舉的嗎?”翟軒怒火依然不見消弱,他最恨的就是別人把自己當傻子來耍,這件事疑點如此之中,豈能是一句誤會就能解決?


    周博聽出了翟軒這番話並不單單是說給徐文博聽,也是說給在場所有人以及自己聽。翟軒就是要讓別人知道周博是他罩著的,一來可以起到拉攏作用,二來也能迫使周博與李輝一方對立。


    徐文博被翟軒氣勢震住了,他這下看出來翟軒今天肯定不會輕易罷休,這也是自己前段時間不好好與其修好關係的報應了。他一直都以為自己是李輝、翟軒兩位大人物中間的人,兩邊都不想得罪,同時也想從兩邊撈取利益。現在可好了,翟軒發難,自己能找誰撐腰呢?


    他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當即轉過身來,對著王貴吼道:“你這賊廝,仔仔細細給我招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王貴愣了愣,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一旁楊孝武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堅持的說道:“迴相公老爺,小底兩人昨天真的喝醉了,什麽都不記得了,今天早上檢查糧草的時候,是王貴突然大喊周少都管竊糧了,小底委實不知情。後來.........後來,小底猜測,可能是王貴昨天晚上喝醉之後做夢,誤以為是周訓武所謂,所以..........”


    王貴一開始聽到楊孝武前半句話的時候,還以為這小子要出賣自己,心中又驚又怒。不過好在聽了後半句,這才明白原來楊孝武是在找借口圓謊。當即他連連點了點頭,跪了下來,一邊抽自己的臉一邊哭喊道:“是小底不對,小底昨晚做了怪夢,事情沒搞清楚就亂喊亂叫,小底知罪,求相公老爺饒命。”


    周博冷冷的哼了一聲,剛才兩個人還連聲同氣說自己昨晚騙他們喝酒,現在又變成王貴一個人做夢誤會了。他準備開口駁斥王貴的話,可是就在這時,徐文博憲先聲奪人,上前一巴掌抽在了王貴的臉上,斥責道:“在營中當值的時候還敢喝酒?喝完了之後還做夢若是生非,該當何罪?”


    這時,高薛和陳獻之也開口說話了,他們先是站在徐文博的立場上教訓了王貴一番,然後轉而又向翟軒求情。如果翟軒今天不來,他們自然不會幫王貴或者徐文博出頭,到時候不管周博怎麽鬧都可以。可是現在翟軒來可,而且擺明就要挺周博,他們兩個代表李輝利益的人物,當然不能讓翟軒借機扶周博上位了,所以就希望把大事化小。


    周博氣憤不已,他可不想就這麽把事情算了,當即對翟軒說道:“翟相公明鑒,這件事還有許多破綻,分明是王貴和楊孝武陷害在下不成,竄供推脫。”


    翟軒看清楚了眼前的局勢,他也覺得自己給足了周博麵子,犯不著為了周博得罪一連串人,而且徐文博的父親徐元誌好歹是舊識,在鄂州城內自己還期望得到徐元誌的支持。於是他揮了揮手,止住了周博的話,說道:“既然如此,王貴是無中生有誣陷周訓武,理當罷職問處,至於楊孝武隻不過是不明真相,姑且作罷。”


    徐文博總算鬆了一口氣,說道:“翟相公秉公處理,甚是妥當。”


    周博冷冷的哼了一聲,他知道翟軒心中還是有所顧慮,於是故意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在翟軒耳邊說了道:“如果西營交給在下打理,在下必定誓死效忠翟相公。”


    這句話說的很快也很小聲,其他人都沒有聽到,僅僅隻看到周博與翟相公竊竊私語。不過這些人官職都不及翟軒,更何況先前翟軒又公開表示周博是他的人,此時誰也不敢多說什麽。


    徐文博隻能恨在心中,這周博真是得勢不饒人了!若今天這件事過去了,下次絕對要一舉鏟除這個眼中釘!


    翟軒臉色微微變了變,他雖然對周博如此膽大的提議有些惱怒,西營大都管之事再怎麽輪也輪不到你這個小小訓武郎上位,憑什麽和我談條件?不過他沉住了氣,沒有把內心的情緒表露出來。他發現周博說話的時候,眼中有一種強烈的神光,這是一種信心也是一種野心,與自己年輕時候極其相似。


    當然他不可能單憑周博一個眼神,就貿然的信任對方。主要是他從這眼神當中還看出了一種危機和希望,這兩者是完全並存的,關鍵是在自己怎麽去理解。


    周博雖然隻是一個八品小武官,但翟軒當初舉薦周博是抱著培養的目的,這時周博出言要接替徐文博坐鎮西營如果自己不答應,隻怕會讓周博對自己喪失信心。這一點就是周博眼神中的危機所在。


    翟軒對周博這個可有可無的棋子,自然不會在乎其是否有信心,但是正是因為周博那番話還給自己帶來了希望,所以不得不猶豫。一旦周博成了西營大都管,那麽自己在鄂州城內總算突破了零後勤勢力困境,要知道鄂州乃至全京西南路的後勤供給全部都是掌控在李輝手裏呢。


    翟軒是一個有野心的人,現在有機會搏一搏難道會坐視不理?


    周博等了一會兒,見翟軒對自己剛才的那番話沒有生氣,就知道翟軒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他雖然知道翟軒還在考慮,但是時不我待,必須趁著這口氣迫使翟軒站在自己這邊。於是,他再次轉過身,看了一眼徐文博、楊孝武和王貴三人。


    “王貴,你確定昨天晚上隻是喝醉了,所以誤會了本都管嗎?”他開口問了道。


    王貴已經冷汗連連了,他已經感覺到周博要耍花招了,可是卻不知道究竟要耍什麽花招。不過麵對對方的問題,總不能不迴答。於是他點了點頭,一咬牙說道:“是,是,小底該死,是小底誤會了周都管大人。”


    “好,陳副使大人,在下還請你再幫個忙,麻煩陳副使派人到西區糧倉檢查一下丁號糧倉,在下可向你保證,丁號糧倉現在缺了二十五石的軍糧。”周博冷冷的說道。王貴、楊孝武昨天是從卯號糧倉竊取糧草的,而自己則是從隔壁的丁號糧倉提了二十五石軍糧填補。


    在場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怎麽丁號糧倉會缺糧呢?


    王貴和楊孝武驚慌失措的對視了一眼,如果說他們昨天晚上記錯了糧草,也不會兩個人都記錯了呀!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周博搞什麽鬼呢?


    陳獻之很是不解,問道:“周都管,你怎麽會知道丁號糧倉缺糧呀?”


    周博冷冷的笑了笑,刻意的走到了還跪在地上的王貴身邊,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說道:“其實這件事是一場陰謀。昨天晚上,王貴和楊孝武借口孝敬在下,然後請在下去西鳳樓喝酒,這一點西鳳樓的夥計可以作證。他們兩個人趁勸酒之時,故意耍詐讓在喝醉,然後扶在下迴到廂房。”


    王貴全身已經在不停的發抖了,連忙狡辯起來:“周都管.........昨日小底哪裏敢耍詐呀,您是不是喝醉了記錯了?”


    周博於是將王貴和楊孝武喝酒怎麽耍詐的過程一五一十全部說了出來,王貴當即就呆住了,萬萬沒想到周博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你們以為我喝醉,其實我根本沒醉。當天晚上你們扶我迴廂房之後,我又悄悄的溜了出來,一直跟著你們。”周博繼續說了道,他將昨天晚上看到一切詳詳細細的描述了一遍,甚至連那幾個押勇的模樣、偷竊糧草車子的大小,都講的非常仔細。


    最後,他看向陳副使,補充道:“在下之所以知道丁號糧倉少二十五石糧草,是因為在下等王貴他們走後,從這座糧草取了二十五石糧草,補還到卯號糧草。在下一個人搬了這麽多糧草,可真是累壞了呢!”


    一席話講話,前堂上頓時一片驚唿,原來王貴這廝竟然是賊喊抓賊!


    不過徐文博在聽完話之後,立刻喝道:“周博,你既然昨天晚上看到了他們行竊,為何當時不舉報,反倒要裝模作樣拆東牆補西牆,你究竟是何居心。”


    他這句話很有殺傷力,頓時讓所有人以為周博故意耍陰招,要反害王貴和楊孝武。


    周博卻不慌不忙,淡然自若的笑了笑,說道:“因為卑職知道,王貴和楊孝武絕不是想陷害卑職的真兇,而是受人指使而已。所以卑職將計就計,就是要引出這個幕後真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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