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冬雨也曾參加過“死亡擂台”,當時他們有十人一起參戰,可最後卻隻剩下他們二人活著。擂台之上全是高手,不比一般的士兵,而且敵人群戰站之術十分了得。雖然他也認為周博很厲害,但絕對不信周博一人就能把對方的人全部殺掉。


    冬雨阻止激動中的徐傑,冷靜的道:“聽主帥說完,想必主帥另有安排,不會讓周博白白去送死。”說完便直直地望著莫征。


    莫征微笑的點了點頭,道:“‘鐵血’說的不錯,我讓‘戰狂’一人出戰,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到時候我會派兵繞道而行,突襲沙門關,攻他們個措手不及。而這段時間內‘戰狂’隻要能撐下來,那我們一定就能把他救出來。”


    冬雨道:“你是想派我們三人前去突襲!如果敵人注意我們的動向,那計劃不就功虧一簣!?我想你早有安排吧?”


    “哈哈……”莫征大笑道:“‘鐵血’果然智慧過人。沒錯,的確我早有安排。戰陣相隔甚遠,到時候隻要我派三名和你們身材相當的士兵,讓他們穿上白衣站在一旁,那敵人便不會有所察覺。”


    冬雨頷道:“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等等!”徐傑突……


    然站出來道:“那萬一周博要是撐不了那麽久,那豈不是白白丟了性命!?”


    莫征淡淡道:“戰場之上哪有保證,若他無法撐過去,那就隻有一死。”


    徐傑還想爭辯,冬雨打斷道:“主帥說的不錯,戰場是無情的!一切隻能靠自己,就像我們當初一樣。”說到最後,語氣變的有些惆悵。


    聽到冬雨如此說,眾人隻能沉默。


    片刻之後,莫征拿出戰略地圖,開始了戰爭的部署……


    傳授刀法這些天來,是周博到“死役營”後,過得最輕鬆的日子,沒有戰爭,沒有殺戮,甚至連約束也沒有了。隻要他傳授完刀法,便可自由活動,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雖然生活過得十分舒適,但周博從來沒有停止過對自身的修煉。《龍極九變》終於進入“鍛筋”小乘,全身的肌肉逐漸軟化,充滿了韌性;對三道元氣的控製又快了一些;就連識海中的灰色氣團也凝實了不少。


    隨著刀法演練越加深入,周博對《刀戰七式》越是有了更多的了解。這套刀法並非固定的招式動作,而是以他演練的七種刀勢為基礎,在實際的戰鬥中根據自身情況進行攻擊。也就是說,隻有真正戰鬥才能揮出這套刀法的真正威力。


    ……


    經過一個月的訓練,三十多萬將士已經把《刀戰七式》全部學會,需要的隻是實戰練習而且。


    經過最後演練,莫征才覺,這《刀戰七式》套刀法的確很厲害,特別是在群戰之時,刀法的威力比他想象中還要強悍。唯一令他遺憾的是,三十多萬士兵中,居然沒有一人能把刀法舞得像周博那樣淩厲。


    這並非周博藏私,隻因為《刀戰七式》與自己體內的七情之氣有著密切的聯係,所以這套刀法才最適合他自己。不過,他當然不會把自己的秘密告訴別人。


    廣場之上,餘梁站在高處,對著“死役營”內的囚犯大聲道:“一個月的訓練已經結束,從明天開始,所有人員進入戰鬥狀態……”


    “明天,戰爭又要開始了!”周博心中帶著一絲沉重。


    營帳之內,冬雨正坐在床上等待著……


    “明天戰爭又要開始了!”冬雨緩緩睜開雙眼,對著剛進來的周博道。


    “恩!”周博點了點頭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冬雨笑了笑,道:“沒事就不能找你?”


    “當然可以,不過我知道你現在找我肯定有事。”周博聳了聳肩道。


    冬雨斂住笑意道:“我們好久沒有單獨的聚一聚了,今天找你來的確有事,但等把酒喝完了再說。”說完後走到桌旁,把酒壇打開往嘴裏一倒,頓時一陣酒香彌漫整個營帳。


    “來!”幾口過後,冬雨便把酒壇遞給了周博。


    聞到酒香周博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身為一名優秀……


    的獵人,他從未沾過一滴酒,可現在他想不出任何理由拒絕。於是接過酒壇,看著冬雨認真道:“我從沒喝過這玩意兒!”說完便把酒往嘴裏倒……


    “噗……咳…咳咳…咳…咳…”周博剛喝兩口便死命地咳嗽起來,心道:“好辣!”一張臉頓時通紅無比。


    “哈哈……”冬雨見狀大笑,好一陣子後,才假裝心疼道:“這可是三十年的女兒紅呀,居然被你如此糟蹋,真是罪過!”接著又調笑道:“第一次喝酒就敢如此豪飲,你還真是豪邁啊!哈哈……”說著又忍不住大笑起來。


    周博心中暗罵,擦了擦臉,舉起酒壇又往嘴裏一倒。


    “咳…咳咳…咳…”


    ……


    一壇酒喝完後,周博終於適應了酒的烈辣。若不是體內的七情之氣化解酒勁,恐怕他早就醉死在地上了。


    放下酒壇,周博道:“現在可以說了吧,找我有什麽事?”


    邊荒,通往北山城的一條小道上,一黑一白兩匹馬兒正飛的向前趕著。


    白馬上的少女高興道:“昆叔,這次我迴家一定要多呆幾天,好陪陪爹爹他老人家。”


    黑馬上的中年男子道:“你有這份孝心就行了,現在邊荒太亂,還是小心點好。當年你爹就是怕連累你,所以才把你送到天山去學藝……”


    “好啦,好啦!昆叔真是羅嗦,你都跟我說了好幾百遍了!”少女手中鞭子一揮,馬兒的度頓時快上幾分,把黑馬甩在後麵。


    “唉!這丫頭……”中年男子搖了搖頭,也加快度跟了上去。


    京都皇城內,如今已是亂成了一團,所有的太監宮女全都急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整個皇宮內不停的尋找……


    乾清宮內,崇禎已經在此走來走去近一個時辰了。這時,一名太監急急地走了進來,跪伏在地上道:“主子……”


    崇禎連忙問道:“怎麽樣了,找到月兒沒有。”


    太監低著頭道:“迴稟主子,皇城內全都尋找過了,沒有現三公主的蹤影。”


    崇禎聞言頓時大怒,道:“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這麽多雙眼睛,居然沒有一個人現月兒離開,這眼睛留來何用?啊?”


    太監此時嚇得全身直顫,心中一陣哀號:“三公主武功那麽厲害,高來高去,我們怎麽看得住啊!真是倒血黴了,這些個王子公主的,幹嘛沒事就鬧離家出走啊!”於是一邊磕頭一邊求饒:“主子饒命,主子饒命啊……”


    就在崇禎正要下令之時,太傅恆山走了進來,規勸道:“皇上請息怒,三公主武功高強,想要瞞住這些太監侍衛離開,自然不是難事,你有何必遷怒與他們。”


    崇禎望著地上的太監,冷哼一聲道:“真是群沒有的東西!”


    恆山對那太監擺手道:“你先下去。”


    太監臉上大喜,如獲大赦般的退了出去。


    待太監離開之後,崇禎才深深歎了口氣,道:“做為一名父親,我是太獨斷了。但身為一國之君,有些事卻不得不去做啊!”


    恆山微笑道:“皇上的苦心,三公主一定會明白的。這次離家出走隻是鬧鬧情緒罷了,過段時間她自然會迴來的。而且三公主一向精明,武功又入一流之境,不會有危險的。”


    崇禎點了點頭,心中稍寬:“希望是這樣吧!”


    接著整了整精神道:“對了,事情辦的如何?”


    恆山嚴肅道:“事情已經準備就緒,隻要時機成熟一切便可依計行事。”


    “好,這件事便交給你辦理!”


    “是!”


    ……


    恆山一離開,乾清宮又變的安靜起來。崇禎心中仍然有些放心不下:“月兒畢竟年紀還小,就算武功高強也會很危險啊!”隨即手中奇怪的比劃了一下,接著一人從黑暗中走出……。


    崇禎淡淡道:“讓龍衛暗中三公主,不到緊要關頭不要出麵,直到她想迴來為止,就當這次放他出去散散心吧!”


    “是,主公!”說完便隱於黑暗之中。大殿中隻剩下崇禎一人,悠遠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光芒……


    沙門關外,兩軍對峙,中央戰場之上,空出了一大片平地,這裏正是莫征擺下的擂台。擂台十分簡陋,四周除了用刀圍成的一個界限外,其它什麽都沒有。


    城牆之上任向軍負手而立,看著下麵黑壓壓的一片,心中有些沉重,對著身後的沈天策道:“天策,派人去打探消息,可有結果?”


    沈天策恭聲道:“稟沙王,還是和以前一樣,除了練兵外沒有其他異常。”


    這一個月來,任向軍等人心中忐忑不定,若是以前,莫征早已擺下擂台挑戰,可如居然推遲了一個月的時間。要知道,攻城掠地講的就是一鼓作氣,可敵人如此平靜,這怎不叫他們心中生疑。


    沈天策看出了任向軍的心中的擔心,於是道:“沙王不必擔心,駱王與風王的再次加派人手,很快便迴趕到。而且隻要‘風沙’他們贏了擂台,全軍士氣必會大振,到時候不論敵人有何陰謀詭計,都將是多餘的。”


    聽到沈天策這翻談論,任向軍心中暗暗鬆了口氣,輕輕點了點頭,道:“叫‘風沙’他們上去吧!”


    ……


    沙城關的門緩緩打開,沈天策領著一群身著淺黃色勁裝的武士走來……


    莫征遠遠看見這些武士,臉色突然變的凝重起來,一旁的寧先生眯著眼睛道:“根據情報,這些武士代號‘風沙’,是三大勢力連手訓練出來的死士,他們每個人都是一流的高手,而且他們的合擊之術更是厲害無比,這次我們在擂台上恐怕沒有勝算。”


    莫征道:“我們隻要拖住他們的時間和注意力就行,即使犧牲也再所不惜。”


    這時,一名侍衛走上來道:“主帥,敵方的軍師沈天策求見。”


    ……


    莫枕跨馬上前,微笑道:“不知沈軍師找本帥所謂何事?”


    沈天策拱了拱手道:“莫元帥!這是我軍的出戰之人。”指了指身後的一群武士,接著道:“為了節省時間,雙方各派三十人同時出戰,我們就比一場,不知莫元帥意下如何?”說完後用著挑畔的眼神望著莫征,囂張的神情仿佛在說:“我知道你不敢,不敢就說吧!”


    這是任向軍等人早已想好的對策,他們料定莫征的軍隊中,絕對派不出如此多的高手參戰,再加上己方群戰之術的厲害,以己之長攻彼之短,到時將必勝無疑。


    莫征眉頭一皺,心道:“反正我軍派出三十人上場勝算也不大,何不就讓一個人上,這樣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想到這裏隨即大笑:“哈哈…哈哈……既然閣下……


    如此豪邁,本帥自然也不能小氣。好!就一場,這次出戰本帥決定派……”說著環顧了四周一圈,調了調眾人的口味,才緩緩道:“就派‘戰狂’一人出戰。”


    “什麽!”整個戰場突然“嘩!”的爆開,神情滿是驚訝與懷疑!


    莫征見狀心中一陣得意,他想要的便是如此效果——以勢壓人。當然,前提是出戰之人不能一上台便被踢下來,否則隻會成為笑柄。


    沈天策見到莫征如此搶風頭,心中暗恨:“哼哼!就憑一個人就想出戰‘風沙’,我到要看你到時候怎麽收場。”


    ……


    軍刀圍成的擂台十分寬廣,直徑足足有二十來丈。‘風沙’組三十人早已在擂台上擺好陣勢,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周博緩緩從隊伍中走出,一步一步的向前邁著,不知道是沉重還是穩健。


    戰鬥就要開始了……


    “這次主帥決定派你一人出戰‘死亡擂台’。”冬雨嚴肅道。


    “什麽是‘死亡擂台’?”周博疑惑地問。


    冬雨麵色一冷,道:“擂台之上,以一敵十,沒有輸嬴,隻有生死。”


    沉吟片刻後,周博道:“正因為很危險,所以你才把我叫來?”


    “是的!”


    “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沒有!”


    周博忽然一笑,自信道:“我一定會活著迴來。”


    走到營帳門口,周博突然停了下來,背對著冬雨道:“謝謝!”


    ……


    周博想起昨天冬雨對他說的話,心中有些沉重,他從未見過冬雨在他麵前表現得如此蕭索!


    摸了摸脖子上的小石頭,周博堅定的向前走去……


    雖然早已經有所準備,可當他走進擂台時,心中不由一怔:“不是說一組十人嗎,怎麽對方有三十人!?”隨即一股濃烈的殺氣迎麵而來。


    “高手!”一個念頭在周博腦中閃過,暗道:“這三十人個個殺氣淩厲,看來敵人比想象中要強得多……”


    “什麽!七殺!他們居然腳踩七殺位。”周博一驚。厲雲曾經對他說過,戰場陣法之中,殺氣最大、攻擊最強的便是“七殺陣”。此陣法根據北鬥七星之變化,結合戰場實戰而成,七星主殺、無堅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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