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太女嗎?”


    “不是,是皇上的姐姐……”曹姑姑簡單敘述了當年的經過。


    曹慕容不解。


    “既是皇上的姐姐,按理立長才對。”


    “宮闈的事瞬息萬變,沒坐上那個位置什麽都不作保的。皇上登基後首先就鏟除大公主餘黨,可大公主勢力根基在燕川,燕川的情況又錯綜複雜,哪那麽容易,如今可能是聽說了皇上病重這才跳出來了,我想她們一定再找大公主的後人,而等她們找到大公主的後人做什麽也就名正言順了。”


    曹姑姑雖沒明說,但曹慕容知道這隱含著造反,搖了搖頭。


    “母親多慮了,如今皇上雖然因病沒法理政,可還有太女,儲君地位牢固,隻要過度的穩,大公主的人也折騰不出什麽名堂來。”


    “你說的是,可你忘了還有二公主。”曹姑姑手指輕輕擊著炕桌。


    曹慕容嚇了一跳。


    “母親是說……”


    “我什麽也沒說。慕容啊,這次陪二公主前往赤峰,切記要謹慎再謹慎!為皇家辦差福禍相伴……隻是,唉!”


    曹姑姑歎了口氣,她憂心的是,如果二公主沒什麽想法還好,可一旦有什麽想法,她們這也算是站隊伍了,太女那邊又會如何想呢?當然像她們這樣的小蝦米對方也許都想不起來,或者不屑去想,她也希望這樣,然而二公主能找上門來太女又怎麽會不關注?她們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公主啊!而且還有死去大公主餘黨,慕容能應付得來嗎?


    “明日你去慧大夫人那,聽聽她的意思。”曹姑姑囑咐道。


    “是,母親。”曹慕容雖然也覺得此行艱險,但富貴向來是險中求,她害怕歸害怕,但不會消極應對的,“母親,你怎麽知道宮中進了刺客?”


    曹姑姑似乎在想什麽,被曹慕容這一打斷忘了冒出來的念頭,愣了下。


    “……哦,曹家也是曆經了近百年,這點粗略的消息還是能打聽得到的。”說著微微一沉吟,“你走時我會給你安排幾個老人,不明白的地方你問她們,有兩個是收集消息的,對你此行也許有用。”


    “謝母親!”曹慕容暗喜,這才是她想要的。


    “曹家要靠你了。”曹姑姑輕輕拍拍她的肩膀,頓了頓又道,“你慧表弟出了這麽大事你也不說一聲……那孩子是個不錯的,隻是,出了那樣的事,還是算了,你要知道你現在是曹家的人了,未來的夫君也是關係曹家的體麵,現在二公主要給你保媒,你也答應了,那邊這次迴去就說清楚,千萬別叫二公主知道……算了,還是我寫封信吧。”


    慧君遭遇的那件事曹慕容一直沒和曹姑姑明說,此時聽到曹姑姑說了這番話,很疑惑。


    “母親,你是怎麽知道的?”


    曹姑姑看了看她,取出封信給她。


    曹慕容奇怪著接過信,是慧君的字跡,心裏隱隱想到,打開一看,果然!


    這是慧君寫給曹姑姑的信,委婉說了自己遭遇過什麽事,表示和曹慕容沒有緣分,望曹姑姑寬解曹慕容一二等等。


    慧君寫得很清楚、態度表達的也很堅決,還是處處為曹慕容所想,為事實考慮,甚至叫人看了會對慧君的通情達理感到敬佩,而曹慕容看了卻是一臉的陰晦。


    另一方麵,在考試的屋子關了三天的宋琳琅終於出來了,和眾多考生往外走。身邊的考生們有的滿麵春風,有的愁眉苦臉,也有的互相詢問怎麽破的題,更有者竟然抹起眼淚來,看來這是考得實在不怎麽樣的,她倒沒什麽感覺,考的還算可以吧,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心裏這麽想著看到小二小三跑過來了。


    “大姐,你考得怎麽樣?”小三忙問。


    “還行,你們呢?”


    “不錯!”小三很得意地道。


    小二也是點頭。


    她們說著話出了學堂院子,等著小六小七們,很快小六小七提著兵器風風火火地跑了出來。


    “大姐!二姐!三姐!我們考上了!”


    “啥,成績都出來了?”宋琳琅驚訝道。


    “沒有,是監考先生說的,我們考上了!”小七解釋。


    “那還要看排名呢!”小三不以為然地道,“考上了倒數第一也沒什麽好高興的!”


    小六小七很不爽,和小三鬥著嘴,姐妹一行到了警戒線那裏,考生的家屬們都來了,和三天前熱鬧的情景差不多,不過是言辭換了,原來是預祝的話,現在都成了詢問。


    羅平、林童語、巽遠坐著各自的車來的,她們姐妹也各上各夫君的車,隻有小六小七跟著宋琳琅上了羅平的車。


    “考得怎麽樣?”羅平忙問。


    “還行,估計差不多能考上。”宋琳琅指了指身後的馬車,“你們是一起來的?”


    “嗯,我們都等了一個多時辰了。”羅平說著看了她一眼,“放心吧,你妹妹有人惦記著呢!”


    宋琳琅笑了。


    “我也有呢。”


    羅平親昵地覆上了她的手。


    對麵的小六小七互相說著話,絲毫沒注意這些。


    ……


    “……你怎麽吃這麽少,沒餓著吧?林童語翻著小二的籃子。


    小二抱著林童語,挨著他的臉。


    “沒有,我都不餓……你想我了嗎?”


    林童語眼睛抬了一下,烏溜溜的眼珠流溢著絲絲的光彩。


    “想了……你能考上嗎?”


    “不知道,我要考不上,你會不會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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