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如何?助我一臂,就算是神墟,我都可讓你橫走!”妖靈開口。


    他並非虛言,身為一大妖祖,九天十地無敵,縱使神墟都不一定奈何的了他。


    “真以為你有勝算?逝去之人所留的一道殘念罷了!”


    莫然輕哼,神胎小人動手,不惜在體內展開大戰。


    反正那星河天水劫已經消失,此刻的他,根本無懼這尊妖靈,可以放手一搏,將最後的隱患清理!


    神墟天地,星河不再,可神芒依舊,五大神輪環繞,殿宇橫陳,綻放出無量神光。


    莫然盤坐上方,肌膚通紅,不斷的有如雷霆之音從裏麵傳出。


    “北堂師姐,你要做什麽?”蝶忻柳眉一蹙,玉手擋住,站在三女麵前。


    “蝶忻,這已非道門恩怨,此人身懷妖祖殘念,不是被奪舍就是妖族認定之人,難道你連是非大義都不知嗎?”


    北堂慕紅冷聲,就是邊上的嫣姬與雲晴,在猶豫之後也咬牙站出。


    她們受惠於蒼,這是不爭的事實,可在大義麵前,就是道門也無法獨善其身。


    妖祖殘念,禍亂的根源,昔年不知有多少生靈為之慘死。


    “大義嗎,可笑至極,若要出手,盡可來!”


    莫然眸子睜開,於天上俯瞰而來,有一股淩冽霸道之意。


    數十息後,他體內穩定,不再有可怕的雷音響起,渾身的血氣如實質般迫人心神,望去的瞬間仿佛深陷,不可自拔。


    這是威壓,強者的無上威壓,無形之中讓人不得不去膜拜!


    “你,到底是誰?!”


    北堂慕紅沉聲,修長的身姿不自覺的後退,心底驚悸油然而生。


    蒼絕無這麽強,一道冷聲就讓她們齊齊後退,是剛才的妖祖嗎?終歸被奪舍了!


    不然,無法解釋此時此刻的現狀,就是蝶忻都呆住,沒想到那個英姿颯爽的少年英才就這般夭折此地。


    “我,就是我”


    莫然踏來,一雙眸子冰冷,淡淡地看著眼前幾女。


    妖祖的殘念最多禍亂心神,想要奪舍?這無異於癡人說夢,隻不過讓他失望的是眼前幾人。


    那一瞬間,妖祖所言的確有幾分道理,在大義麵前,縱然有恩對方又如何?


    不分青紅皂白,冠之所謂的義來抹殺,昔年的事情或許還真有點耐人尋味。


    莫然彈指,化出一道血色的符文射向幾女,即便是蝶忻,他也未曾真正放心,既有如今之事,那也休怪他這般。


    “血禁?”蝶忻開口,可隨後欲言又止。


    “妖術血禁,你果然與之為伍”北堂慕紅厲聲,身側兩道昊陽浮現,想要清除此禁。


    可最終,這血色的符文反而愈發明亮,深刻在她的神魂血肉中,就連體內的祭碑上都出現一行莫名的字紋。


    “此地之事,你等不說,那麽便可相安”莫然平靜的說道,隨後看了幾人一眼。


    “不用白費力氣,你不是說我與妖祖有關嗎,這種血禁千古難尋其一,就是道門聖賢也束手無策”


    “無恥!”北堂慕紅咬牙,依舊催動力量,但最終咳出一口血後方才作罷。


    血禁入魂,與命相連,數息過來,無論是血肉,筋骨,還是道法靈念等,皆會感染,這種禁法絕對可怕,一念之間就可取人性命!


    嫣姬玉手輕撫脖頸後的印記,嘴角苦澀,搖頭之後默不作聲。


    在她邊上,最小的師妹雲晴也是如此,跺了幾下腳,卻沒有再去多言,兩人之命可以說是麵前之人所救。


    不論出於什麽目的,剛才的那瞬間,她們確有恩將仇報之嫌,怪不得他人。


    “給你時間想,我的耐心不多”莫然轉身,向神宮走去。


    他需取一樣東西,這一樣東西若能取出,道門即便抓住了他,也不敢真正與他翻臉。


    因為諸域中,沒有多少宗門可承受如此代價!


    “星河天水劫力,九宮神殿,看來你還是會聽我的,哈哈”妖祖大笑,但此刻的他卻不複最初那般從容。


    他小看了這個少年,未曾料到借助道古十相劫的劫力複蘇妖啖之魂後,卻被五大神輪壓製。


    這還是神藏輪嗎,怕是跟以往的都不同,尤其是第一藏輪,其內仿佛有一種極其可怕的力量,連身為妖祖的他都感覺到心悸,故而會落到如今,被這樣一個少年困住。


    “少廢話”莫然冷聲,不去理睬。


    第一乾宮內,五大神輪與妖荒合一,化成無上神鏈,將這一尊妖祖之靈束縛,他如今隻能做到如此,想要磨滅,多半還需尋到其他方法。


    而這神宮之內的一物,不僅能解除未來危機,也是為了防著這妖祖的其他手段。


    半日後,莫然從神宮歸來,肌骨上覆有濃濃的寒霜,連精氣神都衰弱到極致,這讓外麵的眾女都愣住。


    強大如蒼,連妖祖都沒能奪舍成功,此刻卻重傷了,也不知他究竟在裏麵做了什麽。


    “如何出神墟”莫然開口,語氣強硬,根本不容幾人拒絕。


    血禁在身,這種手段他本意不願,可事關接下去的一些事情,讓他不得不謹慎。


    “天樞傘可引至外界,此傘的傘心還在神墟外,為的就是接引之用”嫣姬深吸一口氣,看了幾女一眼,微微一歎。


    她們商量過,如今隻能聽蒼所言,妖祖的血禁,或許真如蒼所言,就連道門聖賢都解不開。


    “你不過想出道門,但那時需解除我等血禁”


    北堂慕紅說道,心中不知罵了麵前之人多少遍,可高傲如她,此刻還是隻能低頭。


    九方天內,道榜變幻,三萬道門弟子中有新才入榜,可對於前十之位,幾無變動。


    第九城外,人山人海,神墟出世的消息早已傳遍四方,但離奇的是,卻無一人能進入。


    “是衍夢大賢那一脈,七十二杆封靈旗,天樞傘,準備的倒是充分”有人冷笑,


    “這一尊孽龍狂暴,方圓十裏都化成了塵埃,我等根本無法靠近神墟入口”


    數日間,有不少人動手,祭出各自的寶具,但無一列外,全部失敗。


    衍夢大賢的手段非他們可比,這是道門的三大聖賢之一,比之十老的地位都要超然,尤其是衍夢大賢,一手推演之術位列世間絕巔。


    “北堂慕紅,雲晴,嫣姬,還有那蝶忻也在裏麵,就不是不知那逃脫道門的蒼是否也進入了?”


    “真以為神墟是兒戲嗎,衍夢一脈的人還跟蒼一起,怕是自尋死路”


    “坐觀此地,等他們出來!”


    神墟入口,光芒大盛,盤桓在天穹的孽龍怒嘯,一爪拍向那飛出來的幾道遁光。


    “自在一界,遁法萬千,須臾變!”北堂慕紅冷聲,雙手凝印,催動天樞傘。


    傘心迴歸,與真傘合一,將眾人齊齊攝入。


    “傘內芥子,果然神妙”


    莫然身在傘內,可卻能觀八方,看到了遠處的人群,不過隻是一聲冷笑視之。


    果不其然,神墟出世的動靜足以驚動三萬道門弟子,北堂慕紅等人光是這一點就未曾對他言道。


    若非血禁之事,即便幾女不會對付他,可無法保證他人。


    “記得我跟你們說的話,九方天結束後,若未按照行動,後果自負”


    莫然冷聲,攜蝶忻出傘界,從另一側遁去。


    他從道門逃脫的消息多半已經傳開,此時過去,無異於自尋死路,若是北堂慕紅所言不假,至多三日後,九方天會將眾人傳出。


    所謂的道子,本就沒有懸念,夜萱之才誰人可比?


    而今,對於這三萬道門弟子來講,不過是一場曆練罷了,隻是途中多了一件追捕他的事情,不然何以讓這些驕子齊齊前來。


    既無路可進神墟,那麽擒人則為首要。


    “北堂慕紅,那個蒼呢?”有弟子開口,見到來臨的幾女,可卻在其中未曾見到蝶忻與那個少年。


    “死在神墟了”北堂慕紅輕哼,拂袖之後不再多言。


    “荒謬,真當我等傻嗎?”


    有人笑道,可隨後額頭冷汗冒出,當即止住了話。


    他們差點忘了,眼前之人誰?衍夢大賢的首座弟子,道榜前十的存在,此刻這般去威脅,還當真活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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