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荒涼,霞光漸漸地淡去,生出了血的顏色,如同一張泛紅的布,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一地裂縫,坑坑窪窪的布滿四方,不時地可以聽到遠處有疾跑奔走的聲音,那是一頭頭兇殘可怕的靈屍,仿佛在捕獵此界的生靈。


    遙遠處,一頭遮天的巨禽掠來,嘶鳴之音像極了淒吼,尖刺入耳。


    “這是什麽?飛禽?”有人出言,神色震驚。


    他們前行了幾日,雖然碰到過不少靈屍,但都是零散的,眾人合力擊退了不少,可這一次發生了不同。


    數人抬頭同樣望去,神情露出了駭然之色,有點難以置信。


    那是一頭無血無肉的禽鳥,隻有灰白骨架,但卻遮天蔽日,空洞的雙眸中時不時地有兩簇幽綠的鬼火躍動,很滲人。


    更可怕的是,此鳥出現的那鳴音!


    這種禽鳴之音,像是直接生在魂中一樣,讓他們感染了一種悲涼的氣息,故而很多人神情暗淡,心緒起涼,有一種走到了末日的悲壯,不由的滴下了淚水。


    “屍骨鳥?”司馬道,眉頭沉重。


    這是此界第一次出現的生物,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一種兇物,周身都是由兇骨鑄成,而且骨中有魂,十分可怕。


    “屍骨鳥現,這是將死之人才能看到的鳥…”有老者喃喃,同樣認了出來。


    屍骨為葬,古籍中曾有記載,屍骨鳥寓意著死亡,那是亡靈的使徒,帶來的是黑暗與絕望,是一隻引導人們走向亡途的鳥。


    “原來,這一界便是我們的歸宿嗎?”


    一路之上,他們走來,看到的都是很多屍體,有的是埋在晶地中,被這恐怖的大地吞入,他們永遠難以蘇醒,或許很多年後將變成靈屍。


    有的是被那些可怕的靈屍啃食,屍身殘破,碎衣散在附近,與那些幹涸的血跡一起,讓人看一眼就有作嘔的感覺。


    這種現象持續了好幾天,或許連他們都記不清有多久了,但無疑有一點卻是沒錯。


    這裏是死界,沒有任何生靈,至少如今他們還未曾看到。


    可現在,屍骨鳥的出現,仿佛預示了結局,讓原本就沉默的氣氛更加的悲涼。


    “周宇,天機盤研究的如何了?”莫然問道,現在最關鍵的便是此盤,因為這裏實在難以辨別方位。


    三棱晶玉有一定的限製,而且此晶所成畫麵需要不斷切換,起初倒還好,可現在的情況,效果已然不大。


    若能讓這天機盤發揮作用的話,或許能推算出一些東西。


    “殘破的一角,而且需要天機宗的獨門秘法”周宇微歎,這個銀盤不說破損了一些,即便沒有破損,也需要天機宗的人才能動用。


    這一點,是他疏忽了,故而看向了人群中的一人,隻是隨後搖頭,很是無奈。


    那是一個瘋子,但在不久前,他是一個萬眾矚目的天驕,更是天機宗此行的領頭之人。


    隻是誰能料到?這樣一個人,在丁原的折磨下,神智早已不清...


    即便是莫然的青靈都無法恢複這種傷勢,因此,現在連唯一懂這天機盤的人也沒了,讓眾人心中生出絕望。


    “莫然,我們真能出去嗎”林小希略有失落,她看到兩個東府的子弟,而且還是她的師兄,心中不免低落。


    丁原狠辣,手段也十分惡毒,那逸成風同樣好不到哪去,如今也不過跟在他們後頭,早已不說話了。


    “放心,這不有她在嗎”少年一笑,看向了那靜佇在一邊的清冷女子。


    聽阮妃玉所言,她蘇醒過幾次,有過幾次破界的經曆,想來應該有幾分把握。


    而且她自己也說過,這一次或許將是最後一次,絕不會輕易放棄。


    “你這樣看我作甚?這裏的界每一次都會變化,而我每一次醒來,也並非有人像你這般能解我的契言”


    這是事實,也是她曾經失敗的緣由,這一界實在太大,很少有人可以這麽碰巧的到達她所沉眠的地方,更何況是要解開她的契言了。


    “屍骨鳥,那老者所言沒錯,這是亡鳥,見者注定悲涼,隻是...若我們改變一些看法,或許此鳥將是一條指明鳥!”


    天地墓輪顯現,一轉之後流出玄奧的光華,似乎想要束縛住那馳行遠處的屍骨鳥。


    可惜,此鳥太快,更有莫名的力量加持,讓這一擊沒有成功。


    “司馬風雲,你還不出手?”女子冷言,有幾分惱怒。


    這家夥看了半日戲,前幾次不出手也就算了,如今還不願動?


    這敢情是與莫然兩人將她當成了免費打手了?


    “好”司馬風雲點頭,而後伸出一指。


    箭光浮動,恍如裂天一般,不斷地射向那疾馳的骨鳥,想要封住此鳥的進退之路。


    “蒼下指箭訣?”人群中有人目露震驚。


    這是七海古宗的指箭之法,當世早已不存,這一人究竟是誰?而且聽那女子所言,似乎叫司馬風雲...


    “司馬…風雲?數千年前創下一法的絕才?”


    “他不是死了嗎?怎麽在這裏?”不少人驚唿,他們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男子出手.


    雖然知曉此人的氣息很強,但現在所見的情景根本不是強可以形容的,那是已經無法讓他們理解的事情了。


    一個死去數千年的人活生生地站在這裏,用的靈法與他們古籍所載的完全無差,這太過匪夷所思!


    而且,若此人真是司馬風雲,可那女子敢這般對他說話,那麽此女...又是誰?!


    這般心思閃過無數人的心頭,他們不笨,故而震驚非常。


    這到底一群什麽樣的人?至始至終都如同一個秘,可卻有點駭人。


    流箭穿梭,數千之箭鋪天而去,隻不過那是屍骨鳥,傳說中湮滅眾靈,帶來死亡的鳥。


    它的極速無人可追,骨翼一震,直接破滅了近身的流光,隨後一聲鳴音,連那天際的一輪都在微顫中消失。


    “好強的屍骨鳥,想要擒獲憑借我們還真不行”


    阮妃玉眸光灼灼,盯著那即將消失在遠處的骨鳥,她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一步踏空,化成一抹流光極速追去。


    與她一起的還有司馬風雲,兩人同樣選擇了這般,向著那骨鳥追去。


    “莫然,這是什麽情況?”林遠銘不解,開口詢問道。


    “屍骨鳥出現,應該並非隻有我們,或許它還會去別的地方,隻是這裏的眾人跟不上極速,而我可以憑借對兩人葬印,可以確定趕去的方位”


    這是他們的打算,從看到屍骨鳥的時候就計劃出來了,屍骨鳥孕育著死亡,但正因如此,它會不斷飛馳,去尋找這裏將死的人。


    這意味著此鳥的方向,將是他們所要尋找的方向,隻不過這裏的人沒有多少可以追的上屍骨鳥的極速。


    因此隻能讓那兩人先去,而他們隨後趕來。


    原先還未明白過來的眾人,聽聞了這個少年所言之後,都一臉大悟的神情,這種見解的確不假,隻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竟然有人見到此鳥的時候,一點都不擔心那死亡的言語,還十分冷靜的分析,令他們心中吃驚不少。


    ...


    天際兩道極速的遁光飛馳,在其前麵有一隻巨大的骨鳥,此鳥從下方看時並未十分明顯,可一旦接近便能感受到一種壓迫。


    骨翼一振之間,無窮的死氣恍如實質的散出,縱然是後方的兩位,神情之間也略有凝重。


    “阮妃玉,你究竟在謀劃著什麽?”男子開口,目光轉向那邊上的女子。


    剛才此女的話中有另一層含義,他能聽的出來,因此才選擇與她一起來追逐此鳥。


    可現在過去了好一會兒,故而他才開口,需要一個答案。


    “你不覺得這一次有點奇怪嗎?”女子露出略有深意的笑容,看了看四方,似乎意有所指。


    “你說的是此界其他的守葬人?”


    “你也發現了?路過了很多地方,不可能隻有我們兩人,而且,如今連屍骨鳥都出現了,看來很多事情與曾經的不同”


    “與我們何幹?”


    司馬風雲不解,若是這件事情的話,雖然詭異,但並非與他們有多大幹係,有些守葬人的心性可不好,碰到沒準會有一場廝殺。


    “我們兩人身上有葬息存在,這可能是那些同我們一類之人,本在這裏卻不出來的原因”


    阮妃玉淡淡一笑,隨後一掌擊向地麵,一陣破天的唿嘯之音迴蕩。


    那是一個人影,有氣息浮動,可惜在她一掌之後,那裂縫中的人又蟄伏了進去,根本不願出來。


    “你早猜到了?”


    “沒錯,隻不過沒料到連屍骨鳥都出現了,不過如此甚好,以那少年為餌,讓他多收幾個葬在此處的人,我們隻要追尋此鳥而去,帶他找到他所要尋的人,這不是一舉兩得?”


    “你難道想要...”司馬風雲心中震驚,此女的心機太過可怕,這是連他都不曾想到的事情。


    怪不得當初的輪天古教能夠這般無敵,看來作為聖女的她必然是其中十分重要的一環。


    但這也讓他第一次懷疑起了此女先前的話,她想要破界,故而需要十位蓋世之姿的人協助,可也有另一種可能,或許這句話本身就可能是一種謊言!


    若是如此看來,倒好解釋一些東西了。


    此界被人破開的瞬間,界壁愈合,會再次加強,但阮妃玉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這可能是因為她根本不是打算破界出界,而是有其他的謀算!


    這種謀算,也許要翻天...顛覆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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