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


    陳小滿意地看見顧黎的反應,她倒是閉了嘴,看著顧黎著急的模樣。


    顧黎上前,想要撬開陳小的嘴問個清楚。


    “陳小,你到底知道什麽?”


    陳小的表情讓顧黎心中一緊,她慌了神。


    “顧黎,你跟雲霄離婚我就告訴你。”她拋出條件,女人聽到這話頓住,顧黎勾勾嘴角,她搖搖頭,直接告訴陳小不可能。


    “陳小,你死心吧。”


    可惜了,陳小搖搖頭,她身子往前探了探。


    “顧黎,你說這次隻是孩子沒了,下一次是什麽?”


    陳小就是故意的,顧黎咬牙,陳小的模樣太過討打,顧黎上手,二話不說照著陳小就是一下。


    她向來淑女,除了傻的時候,哪裏這麽潑婦過。


    陳小硬生生地捱了那一下,她偏過頭,嘴角的笑持續了幾秒。


    顧黎下手不輕,陸雲霄就在門外守著,陳小適時的發出聲音,引得陸雲霄心急。


    他一把推開門,陳小正捂著臉委屈地看向顧黎,她巴巴地張嘴,可以降低聲音,讓自己更加委屈。


    “顧黎,我說錯什麽了嗎?”


    顧黎站在原地無法反駁,她的手上還麻麻的,顧黎握緊,一句話都沒說,她早就知道陳小是什麽人。


    她拖著步子想要離開,一瘸一拐的步伐,陸雲霄手一伸,她就被陸雲霄拉迴病房。


    “顧黎,你什麽時候能乖乖聽話?”


    他說這句話累了,這三年他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女人,乖一點。


    “陸雲霄,可是我很聽話,你從來都不相信我。”


    顧黎低下頭,輕聲喃著,她一直很聽話。從結婚的時候,就算不願意,也答應陸雲霄不參與他的事情。


    顧黎撫摸了下臉,上次那臉傷彷佛還在臉上,麻麻的,痛痛的。


    “嘶,雲霄你幫我揉一下。”


    陳小將臉往前遞了遞,她的臉上已經有了澹澹的手指印,陸雲霄心疼,餘光瞥向顧黎更加厭惡。


    他不止一次在想,顧黎要是八歲該多好。


    顧黎想要走,她低下頭瞥了眼自己已經有血跡外滲的腿。


    她這才感覺腿生疼,顧黎小步子地往外挪。她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是顧黎的悶聲吸引了陸雲霄的迴頭。


    “道歉!”


    陸雲霄扯過顧黎,沉聲下著命令,他一把拉過,顧黎腿上的血跡順著滴落到地上。


    “陸雲霄,你做夢。”


    顧黎眼眶微紅,她的手腕被陸雲霄緊緊扼住,男人步步緊逼,顧黎低聲怒瞪著他的眼睛。


    “顧黎!”


    陸雲霄沉沉地叫了聲,一個用力讓顧黎低下她抬起的頭。


    “道歉!”


    陸雲霄再一次重複,顧黎了解他,此時他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點,可顧黎偏偏不想低頭。


    她倔強地抬起頭,陸雲霄像是煩了,腿一伸,隻一下,顧黎左腿被陸雲霄重重一擊。


    顧黎傷得就是左腿,被血染紅的繃帶還纏在腿上,陸雲霄那一下,用了勁,他向來不把顧黎當成憐香惜玉的對象。


    顧黎吃痛,左腿不堪重負地跪在地上,她掙紮著想要起身,偏偏使不上勁。


    她被當成戲耍的對象,陸雲霄也不強迫顧黎道歉,他將背影留給了顧黎。


    “小小,我讓她跪下給你道歉。”


    顧黎動作一頓,在她麵前已經有一小塊血跡。她低下頭微微揚起嘴角,苦澀冷笑。


    顧黎撐著身子,她餘光看見了嘲笑的陳小。顧黎握拳抿唇,一手撐著地掙紮著想要起身。


    她在兩人麵前已經自卑到沒有尊嚴,顧黎左腿慢慢抬起,她揚起了希望,隻是下一秒,顧黎又被帶入地獄。


    男人現在好像自從她恢複記憶後特別恨她,顧黎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哪裏得罪了陸雲霄。


    陸雲霄一手重重地按在她的肩上,不過腿,她現在就連肩膀也生疼,顧黎宛如桉板上的魚,任人擺布。


    陸雲霄隻是招了招手,立馬有人進來,接替陸雲霄的動作,兩人按住她,不給她動彈的可能。


    “陸雲霄,你對我真狠。”


    顧黎被人死死按住,她掙紮一下,肩上的力就多了一分。


    陸雲霄想要的就是顧黎跪在這,一點點擊垮她。


    顧黎逐漸安靜下來,她低下頭認命地接受。左腿已經麻木,顧黎目光一直在地上已經有些凝固的血跡。


    顧黎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迴去的,她隻知道自己被人扔在別墅門口,左腿那繃帶隻是隨意換了換。


    顧黎掙紮著站起身,她一手靠著門,一手扶住腿,一步一步往裏走。


    “嘶”


    顧黎吃疼,不知道跪了多久,左腿的傷更加嚴重,之前顧黎還能拖著走幾步,現在她就連一步都有些費勁。


    不過幾步的路程,顧黎走一下停一下。她求助的目光放在門口的傭人身上,顧黎自認為自己對人很好,可是所有人都漠視。


    “可以扶我進去嗎?”


    她低聲請求,換來不是充耳不聞就是冷嘲熱諷。


    “你去做什麽?誰不知道這陸太太要讓位了。”


    顧黎不理會她們,她自嘲笑笑,無話可說。顧黎慢慢往前挪,腿上的傷沒有好好處理,已經有些嚴重。


    她用了好些力氣,才到樓下,她扶著樓梯,撐著身體往上。


    “誰讓你們在這閑聊的?”


    顧黎一聽就知道是老爺子的聲音,她遮了遮腿,仔細梳理了一下頭發。


    老爺子很快就讓老管家把下麵人收拾一番,自己先去看孫媳婦。


    “爺爺”


    顧黎的這聲爺爺,老爺子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了,他眼睛有些含淚,一連喊出了幾個好。


    “孩子,辛苦你了。”


    老爺子歎氣,還是下定決心問個清楚。


    他看著顧黎消瘦的身影,加大了這個決心。


    “小黎,你要是撐不住了就跟爺爺說。”


    “爺爺不想再阻止你們,要是那小子一直這麽對你,你還是……”


    老爺子有些哽咽,他特別看好顧黎,也特別喜歡顧黎做他的孫媳婦。


    他默了默,拍了拍顧黎的手,“爺爺還是希望你能幸福。”


    老爺子已經想通了,隻要顧黎能好,離婚就離婚吧。


    他原來極力阻止,一方麵是看顧黎喜歡,另一方麵是看是他真心希望兩人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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