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的劍意!莫非是……”


    “是劍君!”台下有人驚唿出聲。


    “人有聖人,劍有君子。二者皆是修行大成者,陳長老劍道造詣怕是比那林白止更強呐!”


    眾人看著台上修長身影紛紛驚唿出聲。


    此情此景,李天佑卻有些擔憂:“隻是這李明煜臨陣突破,狀態更是詭異至極。罷了,事在人為;哪怕突生事端,這般大事之上,我等倒也不會袖手旁觀。”


    李明煜單手提起戰皇刀,刀上熾熱烈焰早已隨著主人墮魔而變得烏黑詭譎,波蕩著的烏黑烈焰灼得下方土地化成灰燼。


    烈焰隨著黑焰戰刀的擺動在空中留下焰花,灰燼也隨著刀風飄飛,空氣中似乎還遺留輕微的,高溫灼燒引起的滋滋聲。


    眼見戰刀快速突進,陳君生手掐法決,在身周凝聚出圓罩,刀刃砍在罩子上反倒是李明煜被反震給震退了,在地上劃出一段數十米的深溝。


    “不過螻蟻浮遊爾,妄圖撼動巨象?”麵前男人如謫仙般高高在上,眼中還盡是對他的嘲諷。


    李明煜直身,將戰皇刀插入地麵,周身黑焰更甚,口中念念有詞。


    “我堂堂天子驕子,自幼便是人中之龍,人人豔羨傾慕我。絕不可能會輸給你!”


    李明煜刀身上的黑焰與自身黑焰交織成一隻火鳳,漆黑鳥身詭異至極,悸哭若有若無地從斷掉的鳳頭傳出,仿若幽怨寡婦在哭喪。


    李明煜握住刀柄,黑焰憑空在對麵男人周邊形成一個黑色火環。火風卻是以極快速度向對麵屹立著的男人攻去,隻在李明煜身邊留下一道黑色殘影。


    “哈哈哈哈!你有秘法,我也能有,我的秘法比你更強!我才是天下第一哈哈哈!”他已經癲狂了,每一個字都比上一個字更加聲音更高,直到沙啞。


    隻見黑焰環越來越高,那無頭火鳳也突破了罩子,人頭與無頭火鳳僅僅一尺之遙,就連看周圍的大能都險些忍不住下場。


    李明煜已經想象到陳君生的項上人頭爆炸的場景,想到這一幕,沙啞笑聲更加尖銳癲狂。


    隻是,天不隨人願,陳君生麵前的無頭黑鳳突然定住,而後旋轉著扭曲,就像被漩渦吸入水底一般。隨著無頭黑鳳突然消失,環形黑焰就像沒了燃料一樣急速消散。


    對麵李明煜神情顯然呆愣住了,嘴上卻絲毫不怯:“你隻是湊巧破了我的秘法第一招罷了,後麵可還有許多讓你生不如死的秘法!”


    李明煜見陳君生在原地沒有動作竟以為他被嚇傻了,催動赤陽神體,在空中引發出詭異異象。


    陳君生並沒有理會李明煜可笑的狠話,無論是前生還是今身,遊走於生死的時刻多如牛毛,區區三言兩語還一引不起堂堂劍帝的重視。表麵沒有動作隻是因為李天佑傳音來。


    “師弟,這李明煜很像是修煉了某種邪術,你要多加小心!”


    “嗯,我心裏有數,十個他也傷不了我。”


    陳君生嘴角淺笑,而後挽起手中的君生劍,耍了個劍花,怒視著李明煜。


    而場外人眼裏情況卻是陳君生感覺到了危機,準備認真對敵起來,畢竟,在場修行多年的老古董都看得出那無頭黑鳳決計非正道術法。


    更何況,早先赤陽神體的異象是祥瑞之像,現在那金鳳卻變成發出瘮人詭笑的黑鳳,至陽至剛的火焰此刻不管如何看都極其詭異。


    看著虛空中詭譎異象,陳君生挽起君生劍向天輕輕一劈,一道肉眼無法觀測卻威勢龐大,壓得在場眾人汗如雨落,李明煜周身黑焰更是幾近熄滅。


    在這威勢之下,黑鳳瘮人的詭譎笑聲轉變成哀鳴,它妄想躲,卻無法挪動半分,隻能眼見氣勢磅礴的劍氣將它斬散。


    高空之上的雲層甚至久久無法凝聚,這一劍造成的影響就像王母分開牛郎織女時所開辟的銀河一樣寬。


    隻是這一劍並非攻向眾人,僅僅為了擊破詭譎黑鳳異象,否則今日怕是無人生還。


    陳君生收起君生劍,緩步走近李明煜:“當一名修士心中隻剩嫉妒時,便再無半分進步,當一名修士為了實力而拋棄自我於人格,它又剩下些什麽呢?”


    李明煜剛才就被那一劍的威勢壓得單手撐著刀跪在地上,走近了的陳君生還看到他雙眼中流出了血淚,不停哭著說著:“我悔啊!我悔啊……”


    隨著越念越久,耳鼻等七竅也開始流血,周身黑焰也逐漸熄滅。


    隻是,陳君生覺得此次詭異決計沒有這麽簡單能夠解決,李明煜也決計不會如此簡單便悔過,於是應有的防備還是沒有放下。


    場外有人不禁感歎:“不愧是我飄渺劍宗的太上長老,竟能斬出這驚天一劍,怕是凝魂境在這一劍下也隻能飲恨黃泉。”


    身邊另一人笑著接茬:“是啊,那李明煜已經陷入那個狀態,在這一劍下被嚇得跪在地上不敢動了哈哈!”


    “我輩修士楷模啊,倒也不知這陳長老婚配否啊哈哈!”


    遠處眾人所言場中二人自然是聽不到的,哪怕聽到了無暇顧及。


    陳君生不知李明煜是癲了還是被詭異徹底占據了心神,反正哪怕凝魂境來也奈何不了自己,看看小醜的獨角戲消遣消遣也不錯。


    李明煜哭的聲音越來越小,七竅流的血也越來越多的,在地上積成一灘黑血,黑焰已經徹底熄滅,頭也埋得低低的,看不清麵上的表情。


    哭泣聲徹底停止,身上卻突兀冒起黑煙,黑煙很快凝聚成濃霧,將整過個人掩蓋住,直到徹底陷入黑暗。


    濃霧又迅速炸開,變成密密麻麻的蟲群,顯露出站立著的詭異男人,他身上的黑焰又重新燃起,戰皇刀徹底變得漆黑。而蟲群一部分不知往何處去,剩餘大部分包圍住陳君生。


    眼見自己不敵,李明煜想要逃跑,但陳君生卻是微抬手中的君生劍,而後長劍徑直飛出,淩厲的劍氣撕裂了那鋪天蓋地的蟲群,而後直取李明煜的頭顱斬去。


    “刺啦!”


    下一刻,李明煜的頭顱瞬間橫飛,鮮血如泉般噴湧而出,化作了漫天血雨傾灑而下。


    “明煜!”


    主位席上的千刀門門主許閆失聲痛苦,他其實很想出手救下李明煜,但宗門大比生死無論,更何況他還有修煉邪術的嫌疑,他真的是有心無力啊!


    “許門主,宗門大比過後,我需要一個交代。”


    身側,李天佑的臉色陰沉似水,這次若不是有陳君生出手,恐怕到時候會有不少弟子慘死於李明煜之手,那是他不想看見的,也不願看見。


    “是……是。”


    許閆擦拭去眼角的淚水,顫聲迴道。


    擂台上,寒酥和麒聖一早早就解決了那兩名千刀門弟子,而伴隨著李明煜的逝去,這場小組賽的勝者,當屬縹緲劍宗無疑。


    經過此驚天一戰,之後的幾場小組賽都顯得索然無味,雖有不少驚豔之輩,但在陳君生的光輝之下,卻是顯得那麽平凡。


    世間至劍者,當陳君生一人。


    夜幕悄然而至,皎潔的明月掛上了虛天,璀璨的月光傾灑而下,映照在陳君生的身上。


    “深淵,異域,九天的處境很難啊。”


    陳君生的目光眺望虛天之上的那一輪明月,他的那宛若利劍的眸光好似穿過了層層雲霧,一直來到了那座九天之上。


    時間轉眼即逝,很快就來到了次日的清晨。


    一大早,縹緲劍宗的演武場內就已經坐滿了人,昨日的小組賽都有那般精彩,那今日的個人賽又會有締造怎樣的神話?


    “大哥哥,那我去了噢。”


    擂台之下,寒酥眨巴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俏皮笑道。


    “好,注意安全。”


    陳君生寵溺的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輕笑迴應。


    話落,寒酥轉身躍上了擂台,矯健輕盈的身法好似九天之上的仙子,一顰一笑之間,都在勾動著眾弟子的心弦。


    “喂,兄弟,口水都流出來了,你克製一點,那是陳長老的道侶,李明煜怎麽死的你知道不?”


    觀眾席上,有劍宗弟子善意的提醒了身旁那人一句,後者聞聽當即就擦去了嘴角的口水,而後正襟危坐的坐在了座位上。


    死亡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在陳君生的手裏,李明煜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的死在時刻提醒著眾人,千萬別惹陳君生。


    擂台上,洛家少主洛誌雲望著身前傾城絕世的少女,他的喉嚨滾動,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心中不由得浮現出想要與她共度春宵的念頭。


    但很快,洛雲誌便定下心來,目光緩緩移動,最終放到了陳君生的身上。


    “陳……陳長老,我要是把她打傷了,您……”


    洛雲誌略顯懼怕的開口詢問,這番模樣哪像是洛家的少主,更像是一隻碰見了貓的老鼠,就差跪地磕頭了。


    “無妨,你若是能打傷她,我直接棄權。”


    陳君生聞言輕笑搖頭,並不是他看不起洛誌雲,而是寒酥的實力太過可怕,就算是他也不清楚她有多強。


    聞聽此言,洛誌雲的心中突升起一抹不悅,自己好歹也是洛家的少主,雖說打不過陳君生,但怎麽可能連個小丫頭都傷不到。


    “縹緲劍宗,寒酥。”


    “洛家,洛誌雲。”


    【今天趕上了,明天是真的有事,所以請假一天,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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