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雅換上了入宮的小廝的衣飾,長長的黑發也再次的綰到了腦後,活脫脫一個男子的樣子,隻是,少了喉結,少了英武,而多了一份優雅和俊俏。


    “雲姑娘,請。”溫康一撩馬車的車簾,夕雅輕輕一躍,彎身鑽進馬車時,迎麵,燕非墨一臉嚴肅的坐在車裏,隻是看著她的目光,似乎多了幾許的溫柔。


    是不是她的眼睛花了?


    揉眼再望過去,他的目光卻是已經對上了車簾外的溫康,“你今天歇著吧。”


    “是,爺。”溫康還有點不放心的掃了一眼夕雅,“爺下了朝就要換便服的,便服就在車裏,到時你取了給他換上,還有,下朝後爺要喝茶的,茶壺裏備著呢,爺不喜歡用宮裏的東西,你要記著了。”


    夕雅差點沒有爆笑出來,溫康比女人還女人,“行了,我知道了。”


    “下去吧。”燕非墨的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他的這些習慣從沒掛在嘴邊上說過,如今被溫康一說,還都是真真的。


    車簾放下了,馬車轆轆而行,顛簸的夕雅總是會不經意的碰到燕非墨,讓她很不自在,可是車廂裏,就那麽丁點的地方,靜靜的坐在他的身邊,“唉!”歎息了一聲,她又想孩子們了,才隻見了幾天而已,那兩個小家夥早就深植在她的心底了,“小白是不是被他們兩個給拐跑了?”想到孩子們,她才想起小白也不見了許久了。


    “也許是吧。”


    “非墨,你們兄弟中,有幾個是跟你長得相象的?”


    燕非墨冷眸一挑,“你問這個幹什麽?”她是真的對他的兄弟特別的感興趣。


    “當然是有原因的了,你告訴我吧。”


    “就我和非熙相象,其實,我們兩個更象我母妃。”目光悠悠的望著車簾的一角,燕非墨的心飄到了宮中,母妃,可還過得好嗎?


    “你們不是孿生子?”那麽象,她一直以為燕非墨和燕非熙是孿生子的,可是,他們兩個,一個是四王爺,一個是六王爺,中間還多了一個,若是孿生子,一定是同一天出生的才對。


    “不是,四哥長我一歲,才一出生就被送走了,也是最近才迴安城的。”皇家的這些事,他真的不喜歡說,也很少說,但是現在,夕雅問了,他便也說了,總也不想瞞著她,這是連他自己都不懂的感覺,那便,什麽都順著心走吧。


    “皇貴妃,她身體可還好嗎?”她記得他的母妃惠貴妃娘娘的。


    “不好。”淡淡的說過這兩個字,他便不再多說什麽了。


    車裏,安靜了下來,夕雅的心已經飄到了宮中,心,怎麽也安不下來,若是,他的兄弟中再沒有跟伊邪相象的,那她,要怎麽辦呢?


    紅漆大門,寬寬的可以四輛馬車並排而入,盛世的皇宮她從前有幸進過一次,卻也隻一次而已,那年,便是在皇宮裏,她遇見了燕非墨,於是,父親將她許配給了他,此刻,看著宮中景致,她的心仿佛又迴到了那一年,她和柳妃同入墨王府,她為妾,柳妃為妃,卻,連不甘都不可以有。


    許多事,真的不想憶起,卻偏偏,怎麽也無法從記憶裏消除。


    “爺,到了。”馬車停車,車夫恭敬說道。


    燕非墨先於她利落的跳下了馬車,夕雅緊隨其後,跳落在他的身旁時,一聲輕笑聲傳來,“六弟,嗬嗬,真早呀,你終於知道要上朝了。”


    “燕非熙,你……”夕雅一掌劈過去,他不是應該現在還躺在女人的溫柔鄉中嗎?怎麽居然也入宮了呢?


    燕非熙眨眨眼睛,人突的湊近了夕雅,“雲公子,不知昨夜你和六弟有沒有……”他那麽賣力的給了燕非墨和她一個機會,若是還沒成,他對他這個弟弟可真是要‘另眼相看’了。


    “啪”,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沒閃沒避,燕非熙硬生生的受了,“都說了,昨日在熙王府的事不關我的事,是你自己頑皮淘氣非要上樹,怎麽能怪到我頭上呢?”


    他這樣一說,似乎也有道理,昨日若不是她爬上那樹,也便不會中什麽毒了,可是昨日氣極之下她就是生他的氣,“那床上的男人不是你?”若不是,那是不是說明他的背上還是有可能有一個小痦子的?夕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你想是我嗎?”邪氣的一笑,那樣子永遠都是那麽的欠扁,可偏偏,她又對他無能為力,以為他昨夜中了招,卻不過是他的一個金蟬脫殼之計罷了,他還是他,沒有任何改變。


    咬唇低低一語,“燕非熙,下了朝,我們再見。”現在不是跟他理論的時候,要早朝了,她一個女人家站在朝堂前與他和燕非墨低語,會被人議論的,她不為自己,也要為自己的孩子的將來著想,早晚,那兩個孩子要認祖歸宗的,隻不知,到底是誰人家的孩子。


    “行,你可要等我喲,嗬嗬。”


    “走吧。”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燕非墨早就殺了他這個兄長上千遍了,可他,也拿燕非熙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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